《星际abo的小老板先婚后爱》裴如心

4、第 4 章

　　摸Omega的想法是件很容易的事，他的情绪和想法一般都挂在脸上，所以才会给人感觉他总是很暴躁，情绪不稳定的人的通病。
　　机会来的很快，毕竟他现在休假，可以花费很多时间来琢磨Omega。
　　当天晚上他把Omega拐回了家，Omega虽然还不太愿意，只不过听alpha说如果Omega无法充足的休息，那么他宁愿不要有客人上门。
　　效果很显著，Omega跟他回去了，拉着脸，那双大眼睛偶尔瞟他一下，随即闭上，不屑又委屈。
　　alpha真想亲亲他。
　　回去时遇上隔壁邻居，碍着他在，邻居只是张张嘴然后气鼓鼓地关门。
　　Omega因此翻了个白眼给邻居，却逗笑了alpha。
　　“以前他们是不是经常吵？”到家后他圈着Omega的耳朵，低声问道。
　　Omega否认：“他们频率不高，只是扰人。”
　　alpha怔怔看了一会儿Omega，忽然俯身，将Omega抱上床，压着他道：“我们也吵他们。”
　　Omega从被他抱住的时候就明白了alpha想干什么，然而他没想到alpha这么不要脸，顿时羞的面红耳赤：“我为什么要吵他们，这种事很值得大声宣扬么。”
　　alpha的要求提的也很直白，他说：“可我想得到你的反馈，起码让我知道你喜不喜欢，怎么改进。”
　　“……”Omega瞬间觉得心跳沉重起来，他用力推alpha，“你放开我！”
　　可alpha今天笃定主意要撬开他的嘴巴，他按着Omega，轻易让他动弹不得，并且在Omega耳边蛊惑：“这种事情是伴侣之间最常见的互动，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Omega挣扎的越发厉害，他觉得自己能够履行伴侣义务就很不错了，可alpha竟然得寸进尺还想要更多，即便他不知道自己这股愤怒从何而来，但是他真的非常生气：“我为什么要配合你互动这个，我们结成伴侣无非是各取所需，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他说的实在太生分，alpha怔住：“各取所需？”
　　各取所需什么？他怎么不知道？

　　alpha回想初见Omega的场景，当时Omega脾气就已经很坏了，他一手紧紧扯着弟弟，另外则在疯狂骂街，脸长得有多漂亮，骂街就骂的有多狠。
　　可等人群都散后，他见到Omega那张沾泪的脸，眼睛红红的，啜泣被压在喉咙里听不见，一转头看见他，连那点眼泪都给憋了回去。
　　他似乎很惶恐自己撒泼的一面被alpha看见，隔了几天，他找上alpha，期期艾艾地先是问alpha对他有没有印象，再问alpha有没有未婚伴侣，最后才推销自己。
　　老实说alpha宁愿相信Omega是为了挽回形象找的他，都无法相信Omega找他是别有所图。
　　一点征兆都没有。
　　他按着Omega沉思许久，那双锋锐的眼睛就像刀一样刮了Omega许久，看的Omega十分难受，嚷嚷道：
　　“你放开我！”
　　alpha放开了他。
　　Omega坐了起来，整理自己的衣服，alpha动作太快，刚才一番挣扎差点把他剥光了。
　　Omega又羞又气：“我当时找你是为了接触警务部门查我父亲的死因，你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吸引力,你……”
　　alpha轻轻咬了他的嘴巴一下，成功再度惹毛了Omega，他猛然大声喊了一嗓子：“你这个！”
　　alpha没给他机会，他的动作真的很快，这次力道有些重，他把Omega咬疼了，于是后面的话变成小小的痛呼。
　　Omega对他根本没办法，在床上扭来扭去，光应付alpha神出鬼没的举动就已经精神疲惫，哪里还有时间骂街。
　　呼出声音也是大大小小的惹得隔壁心烦。
　　隔壁的b夫妻今晚没有做，他们相对无语地听着Omega他们的响动，beta气哼哼地要砸墙，他觉得Omega绝对是故意的，就等着叫这么大声来示威。

　　Omega一夜没能睡得着，在绝对力量面前，他比一个猫娃还软弱可欺负。
　　不过半夜之后他就蜷进床脚不理alpha了，反正所有的苦头都是他自找的，就算怨天尤人也没办法避免，还不如省点力气睡觉，只是睡不着而已。
　　Alpha也总算从震惊中找回了自己，他挨着omega躺着，小腿正好能感触到omega光着的脚，抵在他的小腿肚上，一动不动。
　　他知道omega没睡着，因为他也没睡着。
　　到天快亮的时候，他抱住omega，胸膛抵着omega的后背，轻轻问omega：“那这么多年，一点动心都没有？”
　　Omega想反驳，却又没能说出口。
　　他没想过这个问题，他总是晚一步，得到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后，对之前的付出却又恋恋不舍，然后再错失下一步，循环往复，徒劳无功。
　　Alpha没等到他答案，也没强求。
　　等到omega从昏昏沉沉当中清醒后，alpha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今天不忙，坐在店里发呆。主要是没什么心思，以前生意很差时，他就绞尽脑汁地设计自己的作品，现在生意有那么一点，他时不时地需要抽离心神照顾客人，也就没那么容易专心致志。
　　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很想问问alpha去了哪里，即便一上午他看了很多次门。

　　关系似乎又回到alpha刚回来的那天冰冷僵硬。
　　Omega有时候会想还不如alpha不晋升呢，这样他也不用考虑他对alpha有没有什么影响，要是alpha和他解除契约，他应该早带着弟弟去帝都星了，那里繁华广袤，凭他的手艺应该能混得比现在好一点，而且那里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虽然他的过去没有见不得人，但是那种有色眼镜十分扰人。
　　这些七七八八的念头都藏在omega心里。
　　一天下来，alpha没回店里，omega到家后发现alpha也没回家，他不知道alpha是不是和弟弟在一起，于是拨了个电话给弟弟，结果发现也没有，弟弟在训练，明天是周末，他高兴的不得了，说要回来和他与alpha一起吃饭。
　　Omega望天，没好告诉他alpha离家出走了——被他气的。
　　挂完电话，omega没啥心情吃饭，昨夜一夜没睡，今天一天又心神不宁，他困死了，干脆上床睡觉。
　　大约是为了报复他，半夜睡得迷迷糊糊时，他又听到隔壁那突兀的高亢叫声，冷不丁的，能把人吓死。

　　Omega这次没有去砸墙，他坐了起来，开始想alpha。
　　Alpha是个挺有魅力的人，看女O对他念念不忘就知道了，人长得也好，整条街的人似乎都认识他，都能和他聊上天说上话，他晋升了似乎一个镇的人都与有荣焉。
　　他都知道，他原来找alpha谈结婚，一开始没觉得会成功，不过一步一步的，居然成了。
　　他都不太记得当时alpha是怎么答应他的了，印象当中就是很顺利。他向alpha推销自己，alpha便邀请他吃饭，他想他不能总是吃alpha的，于是回请，alpha接着回礼邀请他去看电影，他再回礼邀请alpha出去玩……
　　一圈一圈下来，当他鼓足勇气问alpha可不可以结婚时，alpha答应的很痛快，还兴奋地表示他们当天就可以去登记办手续。
　　Omega心虚，没有答应，所以他们是第二天去办手续的，办完手续alpha问他可不可以亲亲他，当时他们两个人手里都拿着红本电子证书，omega觉得他不应该拒绝，便小声说可以。
　　Alpha就在事务所门口亲了他。
　　后来alpha问他什么办婚礼，omega更加心虚，推脱他家里没有父母，alpha家里也没有父母，他们不用那么铺张浪费。
　　Alpha同意了，不过他坚持要求omega搬到他那里住，当时他们还没有买现在这间房子，omega推说家里还有弟弟，要过一段时间再搬，alpha也同意了，只要求omega当天晚上要到他家住，omega不得不同意，因为他已经拒绝了alpha很多次，而这桩婚姻是他先提出来的，再拒绝下去他显得一点都不诚心。
　　所以晚上omega带着弟弟一起住到了alpha家里，alpha准备了很多东西，包括喜庆的窗花，新衣服新被子新鞋，他们两个人和弟弟每人都有。
　　吃完晚饭，弟弟还傻乎乎地问omega他们什么时候回家，omega说不回去了，这里也是他们的家，弟弟就作罢不再问。
　　他们刚刚从漂亮的大宅子里被撵出来，omega租了一间小屋子，带着弟弟住，那地方不算他们的家，弟弟很懂事，他什么都知道。
　　回忆总是恼人的，而且omega耳边还有一声一声的激情叫声。
　　他气的跑到墙壁前，举手要捶，可是想了想又放下，最后干脆跑回床上，一把拉过被子蒙住了脑袋。
　　烦死了人！

　　接近第二天中午，alpha终于离家出走结束了。
　　他来到店里，看样子在外面没睡好，眼睑下面两片青黑，Omega盯着他，一直从他进门至来到身边。
　　两人互相等着对方先开口，alpha意识到这点后，便先开口：“我仔细想了想，如果咱们俩算是各取所需的话，你好像比较吃亏，所以我去查调了咱爸的档案，结果确实是意外事故没错。”
　　Omega应了声：“嗯，我知道。”
　　alpha勾勾手，缠上Omega的手掌心：“还有一点其他的东西，关于遗产的。”
　　Omega猛然抬头：“什么？”
　　他的父亲亡故后母亲也急逝，兄弟俩对于突然亏空下来的公司债务根本毫无招架之力，Omega对经营没什么概念，顶多怀疑别人做手脚，但是每一份债务书都是正规的，合同签字印章齐全，因此Omega虽然厌恶那些人的嘴脸，倒是没怀疑过债务问题。
　　他起了兴趣，alpha却不往下说了，而是转移话题道：“我好困，还饿，弟弟中午回来么？。”
　　Omega：“……”
　　要是往常Omega一定被激的跳起来骂人了，此时却意外的有耐心，他指指格子间示意alpha去休息，而后说：“回来的，我叫人外送吃的来。”
　　alpha瞧着他，忽然又说：“我想想觉得还是困多一点，你困不困？”
　　Omega当然困，他两夜没睡好了，眼睛上的青黑并不比alpha少。
　　alpha就是笃定了这些，带着Omega往格子间走：“那咱们就一起休息一会儿，正好我把详情跟你说一说。”
　　这安排很合理，Omega没有反驳，而是很乖地跟alpha进到格子间里。
　　因为床很小，两人只能继续侧着身体，alpha有些遗憾，如果Omega愿意钻进他怀里，他们两个人都能休息的更好。
　　不过也不急于这一时，alpha把他发现的一些信息慢慢讲给Omega听，不外乎债务造假，资产侵占，说的Omega都困了，一个头两个大。
　　到最后，Omega迷迷糊糊地听见alpha说：“虽然你需要的没能完全得到，但这个信息是不是可以补偿点？”
　　Omega隐约记得自己告诉alpha：“这是我自己的问题，不需要你补偿。”
　　他还解释了一句，“你从来没欠过我什么。”
　　alpha却说：“可是我需求的东西我拿到了，对等的是你想要的也要得到，如果你觉得这个信息不是你想要的，那么你现在想要什么？”
　　Omega睡着了，没有回答alpha。
　　不过他整个人都已经钻到了alpha的怀里。

　　这一觉直接睡到午后，兴高采烈回来的弟弟早已将午饭摆上了桌。
　　Omega是闻着香味醒的，他这两天觉睡不好，吃自然也吃不好。
　　醒来时发现自己蜷在alpha怀里，他又不敢动，怕弄醒alpha。
　　一直等到alpha也有醒的迹象他才努力把自己往床里缩，可是床就那么大，他即便再努力也不能把自己团成一个球。
　　alpha感觉怀里少了什么，清醒的速度飞快，他坐起来，吓了Omega一跳，因为他手一捞又把人捞了回去。
　　两人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Omega才躲开，说：“床太小了。”
　　alpha说：“是有点小。”
　　之后Omega就陷入迷之沉默，他对睡觉之前alpha说的遗产问题有印象，但他不知道要怎么请alpha帮忙，在他看来他比没结婚之前还糟糕，没结婚之前他起码还能用自己婚姻来交换，现在呢？他那什么和alpha交换呢？
　　alpha事业他帮不了，感情么……
　　感情他也给不了，没人会喜欢一个不真诚的人，更何况这个不真诚的人还别有目的的利用婚姻。
　　Omega乱糟糟的想着，眉头皱在一起，心里百转千绕。
　　alpha揉揉眼睛，说：“我们先吃饭。”
　　Omega松口气，太好了，他可以等会儿再思考。
　　吃饭时，就听弟弟一个人叽叽喳喳，他打心眼里为Omega高兴，那时候年纪小，alpha是父母去世后第一个对他们好的人，弟弟自然希望Omega和alpha长长久久，所以他一直为Omega的坏脾气头疼，却又知道这不完全是Omega的原因，他的哥哥在以前脾气并没有这么糟糕，虽然说话一直都是直来直往的，而是后来他们遇到了太多的事，他帮不上忙，只能看他哥哥努力去应付各种问题。
　　之前他哥总是不明原因对alpha发脾气让他担心许久，这些日子肉眼可见Omega脾气好转，他简直要对alpha感激的五体投地。
　　一顿饭吃完，他抢先把碗筷都收拾好，趁着alpha去洗手，努力给他哥暗示：“A哥真厉害，他之前教我的技巧特别实用，我考试得了第一，别的同学都问我从哪里学的。”
　　Omega瞅瞅他，含糊夸奖：“嗯……”
　　弟弟见Omega没反驳，更加高兴，直接浇了瓢热油：“我有个同学都有了小侄子，上次带给我们看，肉嘟嘟，特别可爱。”
　　Omega：……
　　他倒是抓到了弟弟的点，但是……他难道要给alpha生孩子？

　　这念头自然是一闪而过，Omega立刻强迫自己不去胡思乱想，alpha是个有魅力的人，如果他想要孩子他不缺孩子。
　　但等alpha回来，Omega见到他，那种不自在的感觉根本挥之不去。
　　他低下头，绞着手，跑去工作台心烦意乱地坐着，最后把一串宝石项链做成了四不像。
　　那边alpha倒是态度坦然，两个见面尴尬也不是这一回，Omega常年别扭，不理他的情况算好的，大多数时候让他近不了身才是常态。
　　他耐心地询问弟弟的学业，在听到弟弟期期艾艾地说希望成年进军部后表示没问题，可以的，不过他想到的另外一点是遗产的问题，因而问弟弟对做生意有没有兴趣。
　　弟弟很犹豫，他对做生意不感兴趣，而他哥哥很感兴趣。
　　这一点alpha也知道，但Omega的性格实在不适合做生意，把振兴家族的重担压在他身上，结果就是Omega现在这样，越压抑自己越不知道如何处理。
　　alpha思量之后暂时搁置这件事情了，他的假期还有一半，还有时间好好考虑。
　　到晚上打烊，Omega终于缓和了一些，alpha给他帮了这么大忙，他怎么也不应该冷着alpha，于是主动问alpha要不要一起回家。
　　alpha当然说好。
　　两人一起沉默地回家，Omega感觉不好意思，一直想找话题打破沉默，可惜他不是个聊天高手，以至于快到家了也没想出一个话题来。
　　这两天邻居没见Omega作妖，十分奇怪，要知道他们昨晚闹的动静确实是故意的，beta把他的alpha骂了一顿，觉得他的alpha一点用都没有，他的alpha自然使出浑身解数去讨好自己的beta，beta因此叫的更大声。
　　瞅见Omega他们沉默的回来，beta直觉就是这两闹矛盾了，这并不奇怪，Omega这种性格太难相处了，他不相信有人能和Omega好好相处。
　　他心情愉悦地和alpha打招呼：“回来了啊？”
　　alpha点了下头，他的表情一向温和，于是beta再接再厉：“昨晚你们家一点动静也没有，还以为你们没回来呢，今晚我们出去，你们可以尽情发挥了。”
　　Omega：……
　　他想打人。
　　alpha瞅了眼Omega，回头对beta说谢谢。
　　beta成功挑起Omega的怒火，心情愉悦地转身回家叫他的alpha假装要出去，即便他们根本没有出游的计划，装样子也要装得像。
　　alpha把一脸扭曲的Omega拉回家，对着他突然笑起来：“昨晚他们很吵？”
　　Omega不知道要怎么说，他的道德水平不允许他这么大肆宣扬自己的私事，可这是alpha，他刚刚还想讨好的人。
　　Omega憋了憋，还是点了下头。
　　alpha因此笑得更开心了，他低头亲亲Omega，手指在Omega腰上轻抚，Omega痒的受不了，一不小心笑出了声。
　　那声音短促又急，尾音婉转上扬，十分好听。
　　Omega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发出这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