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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别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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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卖的一手好惨,这一点栗间澈很清楚,但是他没法无视。
就比如现在他任劳任怨的把人从酒吧里扛出来,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太宰治住在哪。
好想把他扔在大街上啊!
栗间澈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脑海里糟糕的想法越来越膨胀。
“站住!”栗间澈的表情有一点点的迷茫,他转过身来,看到的是一帮带着各种武器的小混混。
“......”栗间澈看着右肩处那颗耷拉的卷毛脑袋,又看了看这一帮不怀好意的小混混,心里忽然有了个绝妙的主意。
——
怪物,这是还能站着的小混混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尽管身上还背着一个成年大活人的重量,但是栗间澈依旧能一脚一个小朋友,围堵他的二十来人,最终都只能躺在地上呻吟。
栗间澈看着唯一站着的小混混,他手里的棒球棒在栗间澈看向自己的那一刻就掉在了地上,在一片呻吟的背景音下显得格外清脆。
“过来。”栗间澈看向小混混。
这是对方记忆中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太宰治觉得自己有点喘不过气,下巴还有点疼,他为了卖好这回惨,下的成本有点大,至于值不值得,说实话他一点把握都没有。
栗间澈其人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但是他对自己就莫名的下得了狠手。
比如太宰治至今都记得对方是曾经如何指导自己练武的,尽管某种意义上,栗间澈的努力确实有成效,比如在被中也追的时候,他能更快的甩掉他,但是他打人是真的疼啊。
太宰治慢慢地睁开一只眼睛,入目的便是华丽的拔步床,足足五进,太宰治虽然不是很了解这些东西,但就上面鎏金的纹饰也看得出,这东西有多贵。
太宰治抽了抽嘴角,他真的看不出来林深这家伙还是个爱好奢华的人,而且床边上的的摆设看上去也不像是男人用的。
这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你醒了啊!”怨念的声音在房间的另一侧响起,太宰治找了一圈才看到房梁上垂头丧气的三足小鸟。
“你是残疾吗?”
“.....”三青沉默了,这家伙不在意鸟为什么会说话,居然在意她是不是残疾,脑子咋这么能呢?
太宰治掩住唇边的笑意,看着三足鸟怔愣的样子问道:“林深呢?”
三青:“你好烦啊!你怎么这么烦啊?你真是太烦鸟了。”
太宰治看着思维慢半拍,还自顾自说话的残疾鸟,忽然觉得这鸟大概不是身残而是脑残。
他挣扎着打算从床上下来,然后房门就被人打开了。
太宰治:“......”他先在回到床上还来得及吗?
栗间澈看了一眼自闭的鸟儿,又看了看惹得鸟生气的太宰治,以前觉得此人是猫嫌狗憎,现在倒好,连鸟都不待见他。
“三青,下来。”拥有华丽羽毛的小鸟委屈巴巴的飞到了栗间澈的肩头:“深哥,他欺负我。”
“.....”栗间澈看了一眼太宰治:“你可以揍他。”
“我都把自己的床让给他了,他怎么能说鸟残疾呢?”三青一副怀疑鸟生的样子:“他好坏啊。”
太宰治:“......”卖惨不成,他好像还把人家当姑娘养的鸟给得罪了。
“三青讨厌死他了。”撂下这句话,小鸟振了振翅搒飞走了。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太宰治神情呆滞的看着栗间澈。
“你觉得呢?”栗间澈看着被三青搞得怀疑人生的太宰治:“没见过这么说翻脸就翻脸的小丫头?”
“它还是个姑娘?”太宰治抽了抽嘴角,然后扭头爬回了床上,慢吞吞的把被子蒙在脑袋上:“你出去让我自闭一会儿吧。”
“你在三青的床上自闭,还把人家气走了。”栗间澈神色有些讶异:“你还真是厚脸皮。”
“睡都睡了,再说她不是走了吗?”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栗间澈看着动作流畅的太宰治,慢悠悠的说道:“看来你是没生病,还很清醒。”
太宰治藏在被子下的手指动了动:“....我确实生病了,背上的伤口撕开了,很疼。”
“后背的伤口?你如果是指涩泽龙彦捅你的那一下,一个星期了,你不好好休息?”栗间澈简直要被气笑了:“太宰治,你....算了。”
太宰治听着房门响动的声音,慢慢地把头伸了出来,林深大概是不会回来了吧?
门再一次被人打开,栗间澈端着一盆清水走了回来。
太宰治看着他把水放在床边,然后朝自己走来,二话不说开始掀被子。
“你要把我扔出去?”太宰治声音闷闷的。
“脱衣服。”栗间澈无视对方抓被子的动作,一伸手直接把被子扯了下来。
太宰治慢吞吞地做起来,栗间澈把他的衬衫脱了下来,背上的绷带已经渗出了血痕:“我这的药你怕是用不了,等一会儿绷带换好了,我就送你回去。”
“家里没药。”太宰治神色恹恹:“也没有人管我。”
“你想赖我这儿?”
“你会拒绝吗?”太宰治仰着头看他,满眼的无辜。
“这里就两间屋子能住人,我不习惯和人同住,你要是说服得了三青,你随意。”栗间澈回答的平静淡漠。
“你故意叫我在在那鸟面前闹了个难堪,又把问题甩给我。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挺会讨女孩子喜欢吗?三青也是个姑娘,你努把力把她哄好了,这地方随你出入。”
“一言为定?”
“嗯。”
栗间澈轻轻地把太宰治身上滚脱了的绷带慢慢揭下来,上半身还好,脖子那块简直惨不忍睹。横滨本来就是个海滨城市,日照充足,太宰治没缠绷带的上半截脖子和缠了下半截脖子,嗯,黑白分明。
栗间澈倒是没有嘲笑他的意思,但还是委婉的建议太宰治带个帽子,毕竟辣了自己的眼睛也是不好的。
太宰治这具□□对于栗间澈的吸引力并没有多大,太宰治偶尔的动作也被他忽视了个彻底,太宰治默默地看了一眼栗间澈给他缠的绷带,一层叠这一层,每一圈之间的距离仿佛被尺子量过一般,整齐的惊人,不像自己有的时候烦了胡乱一缠,套上衬衫就了事,他总是在这种看上去细碎至极的小事上颇有耐心。
“要回去吗?”
“你好好休息吧。”栗间澈把水盆端了出去:“这里虽然是三青的地盘,但是她不太爱睡床,你今天晚上可以继续在这里住,过了今晚你还是回去比较好。”
“那我和她谈谈,看看我能不能多住几晚。”
“你请便。”
栗间澈转身离开了屋子。
太宰治盯着拔步床的床顶,上面雕刻的海棠花栩栩如生,这样精致的做工放到拍卖会上怕是能炒出天价来,然而在这里不过是逗弄小姑娘的玩具,也没见有什么人珍惜。
所以说对于林深而言是不是小孩子更加讨他欢心呢?太宰治摸了摸下巴,想起了三青那副样子套到自己的脸上,还是算了,一想到自己露出那副蠢样子,就好想打死自己。
所以,到底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