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砂纸爱情》兰枫折玉

5、别问

　　栗间澈似乎真的被打动了，太宰治看着他和涩泽龙彦消失的背影，有的时候他真的很好奇，这家伙到底是个人还是个机器。
　　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人，似乎只要令他感兴趣他就会实现你所有的愿望，像极了输入指定条件就可以运行的程序。
　　“太宰君似乎对栗间君很熟悉的样子呢！”费奥多尔摆弄着手中艺术感十足的骷髅头看向太宰治。
　　“确实很熟悉，那可是为数不多令我印象深刻的人啊。”太宰治微笑：“不知道，魔人有没有玩过RPG游戏？”
　　“哦？你是指那种把命运交给程序员的游戏吗？”费奥多尔看向太宰治：“很抱歉，我实在不喜欢被别人掌控的滋味。”
　　“也就是没玩过喽？”太宰治看着一排排的异能结晶体：“那看来魔人是无法享受花式死亡的快感了。”
　　“哦？怪不得你最近不怎么嚷嚷着自杀了。”费奥多尔笑了笑：“看来太宰先生是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经历很多有趣的事情啊。”
　　“算是吧，毕竟很快这个世界就不是那么太平了，不然魔人你也不会这么积极地帮助涩泽龙彦不是吗？”
　　“是呢，在新世界融合的背景下，想实现我的愿望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所以我只能仓促的把计划提前了。”费奥多尔叹了口气：“也算是提醒一下我们的新朋友。”
　　太宰治轻嗤了一声：“老鼠的朋友好像都不大能见得了光啊。”
　　“呵呵，其实这样也才更有趣不是吗？”
　　太宰治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横滨的雾区似乎有点问题。”
　　费奥多尔开口道：“这雾区不是太宰先生帮忙布下的吗？看来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我们的收藏家先生似乎还有别的外援啊！”
　　“我想你在看见这位第四人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这一点了。”
　　费奥多尔揉了揉额角：“看来我们似乎要共享一下情报了。”
　　“我本意并不想和你合作。”
　　“你可以选择栗间先生。”费奥多尔讽刺道：“毕竟你对他更熟悉，不是吗？”
　　“我想他更熟悉如何杀死我。”太宰治看着魔人：“或者更熟悉如何杀死我们这类人。”
　　“哦呀！”费奥多尔真的是有些惊讶了，太宰治这样重视的人，真是太有趣了。
　　“那不如看看我们能不能联手先把他做了。”
　　太宰治伸出了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费奥多尔露出恶意的笑容。
　　“你觉得他们在商量什么？”涩泽龙彦看着面前白茫茫的雾气。
　　“商量合作吧，毕竟是两个体术废，在没有援军之前他们首先要保证自己活下去。”栗间澈站在涩泽龙彦的身边：“所以很简单，先合作搞死威胁最大的，然后再背刺合作者。”
　　“都这么想吗？我以为栗间君会有所不同，但看起来似乎你也没超出我的头脑啊！”涩泽龙彦轻轻地笑出了声。
　　“是吗？看来他们中间有人找过你了。”栗间澈并不在意涩泽龙彦言语中的自大：“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
　　“就请栗间君拭目以待吧。”涩泽龙彦离开了窗前。
　　栗间澈看着庞大的雾气，伸手一抓：“蠢货。”
　　太宰治站在他的身后：“他确实不聪明。但是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彼此彼此罢了。”栗间澈并没有回头：“你似乎很喜欢和我站在对立面。”
　　“但是我和你的立场确实是相同的。”太宰治往栗间澈身边走了几步：“可惜了。我似乎从来没有和你合作过。”
　　“这回我们似乎也没有合作的打算。”栗间澈偏了偏头：“我想屋里的那位可能更适合你。”
　　“听上去不错，但我对那种立志毁灭世界的人实在是不来电。”太宰治笑了一下：“我记得你以前似乎对这样的人都是榨干他全部的价值之后就把他扔了。比如说那十六个倒霉的我。”
　　“我可没你说的那么爱好废物利用。”栗间澈看着窗外：“有利用价值的人我自然要利用，但对于听不懂人话的人，我只好先解决他再解决他给我弄出的问题了。”
　　“省时省力，一劳永逸。”太宰治评价道：“我想我大概明白为什么没回自己都死的那么惨了。”
　　“你觉得你自己是废物吗？”
　　“不对哦，我是阴暗沟壑里流浪的野狗。”
　　栗间澈轻轻地笑了一下：“我想你低估你自己了，太宰治给我的感觉可不是饿极了的野狗，明明是一匹狼。鹰视狼顾，妥妥地奸臣之象。”
　　“能被身为职业奸臣反派的你称为奸臣，看来我工作做的不错。给你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太宰治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了栗间澈：“我想我们可以有更深的印象。”
　　栗间澈看着手里的烟盒，兜里下的剑眉微微挑动了一下。
　　太宰治转身带起了一阵微风，他有句话并没有说完，尽管他们经常站在对立面，却并不妨碍他们永远心照不宣。
　　——
　　真疼啊，太宰治倒在地上的时候想的就只剩下这句话了。随后，他到开始庆幸捅自己的人不是栗间澈了。毕竟要是那家伙，他可不会用这种连收藏他都嫌新的东西杀人更不会在还没确定自己死没死之前就开始废话。
　　栗间澈站在门口，倒在地上的太宰治身后一片血红。栗间澈轻轻地啧了一声，慢慢的走到了涩泽龙彦身边。
　　费奥多尔微笑着：“栗间先生难道不觉得难过吗？毕竟是故人啊，死了真是太可惜了。如果不是作为对手来看，我还是很欣赏太宰治先生的。”
　　“所以呢？你欣赏他和你杀死他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吗？”栗间澈毫不在意。
　　然后涩泽龙彦的胸口窜出了一柄长剑。
　　“你。。。。”
　　栗间澈的手微微拧动，从费奥多尔的角度甚至能看到剑锋在涩泽龙彦胸前勾勒出血色红莲的全过程：“。。。。。。哦呀！”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吗？因为你摆错了你和筹码的位置。”栗间澈的声音平静地一如初见：“我在意筹码，而不在意你。更何况，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你知道你已经死了吗？”
　　“我真是没想到啊。”费奥多尔看着栗间澈，对方在抽出长剑之后，涩泽龙彦就倒在了地上，他大概是想起了什么。
　　“这一趟可真是太让我惊喜了。”费奥多尔点了点下巴：“尤其是栗间先生。”
　　栗间澈蹲下身子，在涩泽龙彦的身上摸索着什么，费奥多尔看着他从涩泽龙彦的怀里掏出了一枚浅青色的玉佩。
　　“容我问一句，这就是你参合进来的原因吗？”费奥多尔也蹲下来问道。
　　栗间澈看着他的眼睛，笑了一下：“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别问太多。”
　　费奥多尔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化成白雾消失在地上。然后他拾起了涩泽龙彦的头骨，手中还有一把沾血的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