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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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校门，顾航轻笑了一声，几不可闻，看到凌惜探寻的眼神看过来，唇角恢复，“吃饭了吗？”
“准备回家吃。”要不要趁机请他吃个饭？
“我也还没吃呢。”不然一起出去吃个饭？
“我请你。去我家吃吗？”
怔了一下，回过神来的时候看似淡定，实则快速地点了头，“好”。
凌惜租的房子不远，十来分钟就走到了，凌惜开门，拿出了一次性拖鞋，“将就一下吧。”
顾航表示没关系，在她走向厨房的时候视线不自觉地跟着她，也就将这不大不小的房间扫了个遍，一厨一卫一厅一室很适合单身的人住，窗明几净，只在房间的几个角落养了一些绿色植物，他视线转回来，又转回去，那些植物不是绿萝什么的室内净化植物，却是在一些水培生菜、可食用薄荷叶、挂着绿果的盆栽辣椒。客厅正中间的茶几上放了一盆兰花，开着小小的几朵花，若有似无的香气。
心思真是妙。
他跟着去厨房帮忙，厨房装修的很好，空间利用率很高，不显得拥挤，厨房里的窗台上放着一盆七里香、一盆土栽的葱、还有放在花盆里的发了芽的姜？
凌惜看着他疑惑的眼神，关上冰箱的门，拿着两个鸡蛋出来，“前段时间太忙了，没时间做饭，买来的姜发芽了，看网上说可以养着，就试试。”
“很新颖的想法。”顾航觉得十分有趣。
凌惜笑了笑，一个人生活久了，自然想法多一些，不然空闲的时间会很无趣。
“我能帮上什么忙吗？”顾航走近了凌惜，低下头，声音低沉中带着温柔。
凌惜看着两人之间瞬间拉近的距离，感受着身边人的气息，默了一瞬，“麻烦你帮忙去一下阳台，帮我摘两个大的西红柿，一把圣女果，还有三颗个头比较大的青菜来。”
眉头高高挑起，反应过来就去了阳台，看到阳台的景象勾起了唇角。
阳台左侧的墙上靠着一个高高的架子，最高的那层正好是她伸手能够到的高度，每层大概有三十公分宽，每层都铺了大概十公分的土，第一层种了满满一层菠菜，第二层是鸡毛菜，第三层是生菜，第四层是油菜，第五层是小白菜。长得都很旺盛，绿油油的一片，生机盎然，看起来就让人心情好。右侧的墙边是个两层的架子，两层之间的距离比较大，架子上摆满了花盆，盆里种了各种颜色的番茄，有大的西红柿，也有小的圣女果，用小架子支起了藤，硕果累累，但是地上却很干净，没有熟透了落下来的果子，看来是常有人打理。阳台的栏杆上缠绕着密密麻麻的蔷薇，开着颜色鲜艳的花，蔷薇的刺……看起来很安全。
手法很轻地摘了她要的东西，回去放到洗菜盆里，很自然地问她，“青菜是指哪一层的青菜？”
凌惜反应了一下，“是我没说清楚，要菠菜，做汤。”
对方笑着看了她一眼，又转身去阳台挑了三棵个头最大的菠菜。
半个小时后，两人端着菜到了餐桌，一个西红柿炒蛋，一碗菠菜鱼丸汤，一个辣椒炒肉，辣椒是昨天从阳台摘的熟透的红辣椒，还有一个生菜圣女果黄瓜苦菊拌的沙拉浇了自己调的酱，最后盛出了热腾腾的米饭。
“手艺一般，委屈你将就一下。”
顾航笑了一下，不客气地开吃，厨艺其实很好，虽然不能说是惊为天人，但是味道很好，还有一种家常菜的温馨。
“谢谢，我很喜欢。”
吃过饭，顾航主动去洗了碗，凌惜不好意思让客人动手，自己在旁边把他递过来的盘子擦干，放到架子上。有点意外的是这人做起家务来很熟练，而且之前让他去摘菜他也没有摘错，看来是对这些作物都很熟悉，这在现代城市里很难得。
当初她也是认了好久才记下来的。
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么，顾航有些愉悦的声音传来，“我大学的时候出国交流了两年，留学生活教会了我很多。”
凌惜恍然，点了点头，“怪不得。”
擦干手从厨房出来，看了看墙上摆着的表，已经九点半了，“我先回去了，今天谢谢款待。”
“应该的，中午不是你请了吗。”
顾航闻言，眉头微微扬起，看了一眼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她，淡化了白天见到的那种冷清和疏离，因为做饭挽起的头发有几丝碎发落在颊边，添了一丝烟火气。
送到门口，顾航制止了她要出门的脚步，“我走了，晚上锁好门。”
凌惜快速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睛里有光一闪而过，忙眨了眨眼，应了一声。而顾航直到走下楼都没从那抹惊艳里回过神来。
凌惜看着饭桌上刚刚他洗的提子，有些茫然。
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晚上锁好门，注意安全这样的话。
第二天凌惜没有去实验室，她去了图书馆。
有些东西既然还不起，就不要开始的好。
连续三天没有去实验室，周末两天在家写大字，论文也写的差不多了，后面再细修就好了。
敲门声响起来，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从来不会有人来的，她似有所感，走向门口的脚步都慢了很多。
“凌惜，是我。”
门轻轻开了，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眸，充斥着担忧。
“你怎么了，这周都没去学校？”
她不答，也没法答，对方没有捅破，她没有立场拒绝。
“谢谢关心，我没事。”
仿佛一夕之间，那些温馨和亲近都不存在了，顾航皱了皱眉，“不让我进去吗？”
“不太方便。”
“凌惜。”
“你走吧。”
“凌惜……”顾航怔然，从她疏离淡漠的神情里读懂里，她本来就是聪慧的，怎么会看不出来，这样聪明通透地拒绝，暗示，他闭了闭眼，好似刚开始作战，就被通知没有作战资格了。
他笑了一下，神情中透着一股自嘲和悲伤，骄傲如他，何曾这样受挫过，按捺不住做了那些主动的追求，已经是超乎他行为的事了。
他慢慢后退了两步，转身走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