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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第九十九章 破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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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们的绑架手法来看,这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有预谋的绑架,逃跑路线都经过精心设计,可以完美的避开监控探头,从劫人到撤离,计划非常周密,而且他们中途换了好几辆车,根本无从查起。
这伙人反侦察能力特别强,根本不同于普通的犯罪团伙,按照这个速度,董森越很有可能已经脱离了s市的范围。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打开了仓库的大门,董森越瞬间警觉起来,仓库里太黑了,他只能看着那团黑影靠近。
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用刀将他身上的绳子割开,“起来了。”
董森越一直处于防备状态,“干什么?”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嘘,别说话。”
董森越安静下来。
借着朦胧的月色,董森越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这张脸略显粗犷,很有男人味,他觉着这张脸有些眼熟,仔细辨认了一下,恍然大悟地瞪大了眼睛。
是刚刚给阮应容毒品的男人。
“别说话。”铁鹰压低了声音,“我是来救你的。”
董森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着男人,“你是什么人?”
铁鹰给他松绑,“你别担心。”
董森越有些犹豫,铁鹰望了一眼仓库外面,稍微扬高了一些声音,“跟我走的结果不会比现在更坏。”
见董森越还是很紧张,铁鹰有些着急,“刚刚他们给你注射的只是葡萄糖,信我。”
董森越怔住,他愣愣地看着男人,“你到底是谁?”
铁鹰深吸了口气,语气有些颤抖,“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等脱离了险境,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现在,听我的!”
铁鹰从仓库角落里拿出一堆衣服,递给董森越,“套上,把头发弄乱。”
随后他将董森越的外套剥了下来,套在自己的身上。
董森越一会儿就变成了跟铁鹰体型差不多的样子,铁鹰又将头上的鸭舌帽扣在董森越的脑袋上。
男人准备好这一切之后,按住董森越的肩膀,注视着他说道:“出去之后往西面跑,看到一片废弃的农田,顺着东西走向的田垄一直跑,直到你看到一条马路,旁边停着一辆摩托车,骑着他一直往西你就能看到一个加油站,到那里你就安全了,刚刚看守你的那个人已经被我打晕了,现在,你假装他来追我,明白吗?”
董森越:“嗯。”
男人猛地开始向外跑,拉高了领子,黑暗中几乎看不到他的脸,董森越追了过去,周围阮应容的手下原本都聚在一起赌博,一时反应不及,等闹得个桌翻椅倒的时候,两人早就跑开了几十米。
夜色昏暗,董森越在男人后面追逐着,忽然见男人拐向了西面,他也就向着西面跑了过去。
身后的声音十分嘈杂,许多人打着手电追了过来,董森越弓着腰,一路向西面跑去。
忽然有人喊了一声,灯光的方向拐了个弯,照向男人逃跑的地方,董森越顿了一下,忙咬了牙继续向前跑着。
他闭着眼一路猛冲,等到听不到身后的声音的时候才停住脚步,双腿因为过度奔跑已经麻木掉了,剧烈地喘息了片刻才感觉到呼吸渐渐平复下来。
看到摩托车,按着男人和他说的方向骑向加油站。
从中午到现在,他已经快精疲力尽了,不过他不能倒下,他的明明还在等他回家。
到了加油站,工作人员看到伤痕累累的董森越吓了一跳,马上叫救护车将他送往医院,
董森越虚弱无力地道谢,并求工作人员帮他报警,随后便晕了过去。
铁鹰沿着田垄跑了五公里,终于把那群人甩掉了,在加入光明会前他受了三年惨无人道的魔鬼训练,体能已经达到了特种兵的标准,要不然今晚就露馅了,给手下打了个电话来接他,休息几个小时还要去给杨腾办事。
病房里,郑俊明一夜没睡,他接到医院的电话就马不停蹄赶过来,得知董森越只是受了点皮外伤现在发烧晕过去了,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来了。
看到鼻青脸肿伤痕累累的老婆,他恨不得把绑架小越的绑匪千刀万剐碎尸万段,那一块块青紫的伤痕,都像一把把刀一样在割他的心。
这是他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的宝贝,被人弄成这样。
握着董森越哪只没有输液的手一直到天明。
清晨,阮应容收到了手下的电话,“什么?董森越跑了?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他不是已经被注射新型毒品吗?怎么还能跑?”
手下战战兢兢:“老板,我们看了那个新型毒品,那个好像只是白糖粉末,而且我们怀疑有人帮助董森越逃跑。”
阮应容肺都要气炸了:“查!给我查!一定要把这个内鬼给找出来!”
然后阮应容就给杨腾打了个电话,说了新型毒品是假的事情。
杨腾:“操他妈!蓝锴游这个老狐狸!竟然敢骗咱们!”
随后他就拨通了蓝锴游手下的电话:“那批货是怎么回事?”
那边不紧不慢道:“杨老板别生气啊,我们蓝总只是稍微回敬了一下你们叶总,上次你们叶总不也给了我们一堆冥币吗?这次我给你们葡萄糖粉末不过分吧?”
杨腾:“上次确实是我们不对,不过还不是你们把价格抬那么高!我们叶总气不过才给你们冥币吗?后来我们不也把钱给你们了吗?”
“呵!就允许你骗我们,不允许我们骗你?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好了,就按上次说的价,少一分都不行!”
说完那边就挂了电话,气的杨腾把手机砸了!
邓宇业和樊凡不约而同来到医院。
看到病床上的董森越邓宇业关心地问:“小越怎么样了?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突然被绑架了?”
郑俊明转头:“还不知道,小越没什么大问题,都是皮外伤,现在发烧睡过去了,等他醒了再问吧。”
邓宇业被郑俊明的黑眼圈吓了一跳,“哇,你一夜没睡啊?快去休息一会吧?这里有我们俩守着。”
樊凡附和道:“对啊,赶紧睡一会吧,不然小越醒了该心疼了。”
郑俊明强撑着身体倔强道:“没事,我不累。”
邓宇业叹了口气:“还真倔,你还没吃饭吧?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们买点?”
郑俊明:“我随便,你买点小越爱吃的就行。”
邓宇业:“…行,买点油条豆腐脑?”
郑俊明想了想又道:“小越发烧了,不能吃太油腻的,换一个吧。”
刚走到病房门口的邓宇业:“……”
吃过早餐后,邓宇业和樊凡因为公司有事就走了,紧接着,董焱宏就来了,郑俊明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怯生生地打招呼,“大…大哥。”
董焱宏盯着郑俊明握着董森越的手淡淡道:“嗯?”
郑俊明马上放开,将董森越的手放回被窝。
董焱宏:“你知道小越被谁绑架了吗?”
郑俊明摇摇头,董焱宏:“那他有跟你说过他最近在干什么吗?”
郑俊明还是不知道,董焱宏轻笑:“他还真是在乎你啊。”
这句话直接把郑俊明给整懵了,难道小越被绑架和他有关系,“什么意思?”
董焱宏从包里掏出一份资料:“看看这个吧。”
郑俊明接过资料,仔细看了起来,他越看越惊讶,原来阮佳琪的订婚宴,阮氏集团出事,阮奉天被戴绿帽和受贿被抓都与小越有关系,小越为了他不惜花重金聘请私家侦探,只为给他出一口恶气,
董焱宏:“你知道小越为什么要去蓝氏集团而不是回自己家公司上班吗?”
郑俊明:“为什么?”
董焱宏:“一开始,小越是想以蓝氏集团为靠山来保护你,让我爸轻易动不得你。
但在吃人不吐骨头的蓝氏集团,他不得不成为蓝少龙的枪,帮着蓝少龙做了很多违背本心的事情。
蓝少龙的表白让他很意外,他不得已回国,投靠邓宇业。
在外人看来他是在帮邓宇业,实际上他所有的私心都是为了你。
花高价聘请私家侦探调查阮校长,伺机报复,以阮佳琪的订婚宴为突破口击垮阮氏集团。
为了巩固邓宇业的地位用自己的钱购买凯旋集团的股票,他想让邓宇业强大,借着邓宇业的势力护着你,护着你们的未来。
为了不再受我爸势力的影响,为了逼迫我爸同意你们俩的事情,他明明那么想爸妈和灏灏,倔强地整整五年都没有回家,一个人咬着牙在外面打拼,没有向家里要过一分钱。
他本来可以做个衣食无忧的少爷,却不得不为了你们的未来,变成一个工于心计,每天都活在算计与被算计里的可怜人。
我弟弟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我没什么意见,可是如果有一天让我知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我是决对不会放过你的!”
郑俊明只知道小越在蓝氏工作了四年,却不知道因为他和家里的关系闹得很僵,红着眼睛,握紧董森越的手,“不会有那一天的,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他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董焱宏:“我要说的就这么多,照顾好他,别再让我知道小越因为你受伤。”
郑俊明:“再也不会了,我会保护好他。”
这时候,董森越嘴里喃喃道:“明明…”
郑俊明马上凑过去,紧张道:“我在这,小越。”
董森越睁开眼睛,委屈巴巴道,“我好渴。”
郑俊明马上起身去给他倒水。
董森越迷迷糊糊地看到大哥,瞬间清醒,起身道:“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董焱宏把他按回去,冷哼道,“我以为你眼里除了他就没别人了,躺好。”
董森越接过郑俊明的水,郑俊明识趣地退出病房,“你怎么知道我住院了?”
董焱宏:“你搞出这么多事情我能不找人盯着你?”
董森越讪笑道:“你都知道了?”
董焱宏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问道:“你就那么喜欢他?”
董森越眼里充满了坚定,无比认真道:“我爱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董焱宏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感慨他这个弟弟过于执拗,“行,你照顾好自己,阮家的事情你别插手了。”
董森越用谄媚和讨好语气道,“哥~我被绑架的事情别告诉爸妈好吗?”
董焱宏可不吃这一套,冷哼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能不告诉他们?”
董森越可怜兮兮道:“哥~”
董焱宏不为所动,“对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警察那边还在调查。
董森越回忆道:“有人帮我逃跑的,是一个男的,好像还是他们内部的人,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帮我,而且他给阮应容的毒品还是假的。”
董焱宏心里一惊:“毒品?”
董森越:“我也挺奇怪的,那人告诉我毒品是假的,对了,医生说我身体没什么问题吧?”
董焱宏:“我问过医生了,你只是发烧了,受了点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董森越松了口气:“那就好。”
董焱宏公司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董森越吃过饭后,警察就来找他了解具体情况。
郑俊明得知他的小越差点被注射了毒品也是一阵后怕,如果那是真的毒品,如果那个男人没有救小越,那…他不敢往下想了。
做完笔录后,张警官从包里掏出一个证物袋,交给董森越:“这是你的同事在公司大门口捡到的,是你的吗?”
董森越接过来一看,“是我的手机,张警官,可以还给我了吗?”
他的手机应该是在那几个壮汉将他扛上车的时候掉的,屏都摔碎了。
张警官给了他一个名片“这也没什么用了,想起什么情况及时联系我们。”
郑俊明盯着他的手机若有所思,董森越道谢:“好的。几位警官慢走。”看老攻没什么反应,拍了拍他,“俊明,去送送几位警官。”
郑俊明这才回过神来,“昂。”
阮应容此时很是上火,本来他打算在董森越药效发作折磨够了以后就做掉他抛尸荒野,来个死无对证!
没想到那批货是假的!董森越还跑了!
董森越要是报警,那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就保不住了,只能做局诈死,以后当个活死人。
然而,阮应容还是太乐观了,警察现在已经找上门了。
公司就受到了很大的影响,项目还在进行,公司的高管们没有想到他们跟宋辞先生签的合同也是个坑,这让本来就因为假宋辞受损的阮氏集团更是雪上加霜。
很多员工怕有朝一日下岗待业纷纷提前辞职另谋高就,阮氏集团朝不保夕。
邓宇业刚在手机上看到阮应容因为绑架的事情被抓,邓宇穆就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邓宇业诧异道:“哟?是什么风把我们的副总经理给吹来了?”
邓宇穆冲过来抓住邓宇业的衣领质问道:“是不是你干的?”
邓宇业推开他,装傻道:“你在说什么?”
邓宇穆口不择言道:“别跟我装傻!我舅舅舅爷被警察带走,是不是你和董森越告的密?”
邓宇穆越是焦急生气,邓宇业越是得意:“告密?这么说你舅舅舅爷的确做了违法的事情了?”
邓宇穆气的说不出话,一拳挥向他。
邓宇业早有防备,稳稳当当接住他的拳头,向后一扭,甩开邓宇穆,气定神闲坐回办公椅上,“还有,你舅舅绑架小越的事情我还没和你们算账呢?你还有脸来质问我?是嫌你舅舅被判刑判的不够重吗?”
邓宇穆理智回笼:“我警告你们!耍这些小手段就想让我舅舅坐牢!做梦去吧!”
撂下这句话邓宇穆就离开了。
邓宇业不屑道:“切!光绑架这件事就够你舅舅喝一壶的了。”
中午,邓宇业和樊凡来看望董森越,聊到绑架的事情,邓宇业:“这些年,我舅舅一直在暗中调查阮应容,知道他背后有一个神秘的贩毒组织,不过那个组织行事极其隐秘,就连警察都拿他们没有办法。”
董森越回忆道:“哦,我依稀记得,那个救我的男人好像也是那个组织的,他叫阮应容阮老四。”
提到贩毒,樊凡突然想到他之前坐过站,看到杨腾参与毒品交易的事情,想想就后怕。
郑俊明疑惑道:“既然那个男人也是毒贩?他为什么要救你?”
董森越:“我也不知道。”
邓宇业:“不过阮应容现在已经被警察抓了,就算神仙也救不了他了,等他吐口,那个贩毒组织应该也离覆灭不远了。”
董森越摇摇头:“不,你想的太简单了,阮应容背后的组织应该…是光明会。”
在场三人有点惊讶,“光明会?”
董森越继续道:“少龙曾经告诉过我,蓝锴游就是光明会的核心成员之一,我刚刚听你说阮应容被后有一个神秘组织才想起来,那个救我的男人叫阮应容阮老四,那阮应容应该就是光明会的阮老四!
光明会是个跨国际的贩毒组织,组织有三个重要的首领,其中一人在国外的秘密据点负责毒品研制,另一人负责毒品在国际之间的转运,剩下的就是蓝锴游,掌握着毒品的销售渠道。
他们所研制的毒品,是国际上技术最领先的新型冰-毒,由可产生中枢兴奋作用的-甲-基-苯-丙-胺-和适量的色胺类致幻剂合成,服用这种冰-毒会给人带来最极致的精神享受,它的成瘾性也极强,一旦染上,根本就不可能戒掉。
光明会的人依靠毒品贩卖赚取巨额利润。”
郑俊明警觉道:“蓝少龙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董森越:“我以前在蓝氏集团的一个同事,她姐姐以前是光明会的杀手,少龙就是从她那里知道的。”
郑俊明:“她姐姐是杀手?”
董森越惋惜道:“现在那个女孩已经死了,估计是被光明会的人杀掉了,警察到现在都没找到什么线索,她姐姐曾在光明会当了五年的杀手,这才慢慢接触到了组织的核心人物。
只是她获得的消息也很有限,只知道,这个组织有着非常严格的等级制度,核心成员的后腰部位,有一个象征身份的七芒星纹身。
而少龙曾经亲眼看见蓝锴游后腰有这种纹身。”
邓宇业猜测道:“那个女孩是不是余多多?”
董森越讶异:“你怎么知道?”
邓宇业:“你和少龙跟我提过的,你忘了?”
樊凡:“那她姐姐现在?”
董森越:“她姐姐几年前自首认罪了,现在在r国监狱服刑,不过她了解到的也是前几年的光明会,现在光明会是什么样子还不知道。”
樊凡在心里猜测:杨腾会不会也是光明会的人?
郑俊明担忧道:“那你得罪了阮应容,那光明会的人会不会找你麻烦?会不会也派杀手过来找你?”
董森越:“余多多是在r国被杀掉的,咱们在华国,华国相对比r国安全一点,在华国想不留痕迹地杀一个人没那么简单,而且经过这件事以后我就有所防备了,我哥也已经派人暗中保护我,你就放心吧,我不会出事的。”
还有一点他也是听蓝少龙说,余多多的社会关系简单,且无父无母,大哥死了,剩下个姐姐还在监狱服刑,她的死不会有太多人关心,光明会才没有忌惮,而他是董家二少爷。
如果莫名其妙死了,董家一定会追究到底,光明会倒是不会怕他们家,但就是警察那边就没那么好应付了,生意也就没那么好做了。
郑俊明还是很担心,男朋友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劫走让他已经不寒而栗,现在听到光明会的消息他更加担忧,刚刚已经萌芽的想法在心里慢慢成型。
樊凡:“阮应容被捕那阮家?”
邓宇业:“我舅舅已经在准备收购阮家。”
樊凡看向董森越问:“是不是阮家的负面新闻都会迫使股价下跌?”
董森越不明白樊凡为什么会这样问,不过还是回答道:“对,现在我们已经将阮家灰色项目的证据给了媒体,只要新闻爆出来,股价还会持续下跌。”
樊凡勾唇:“我知道了。”
经过两天的修养,董森越好的差不多了,期间蓝少龙还来过几次,不过全被郑俊明挡在门外,他病了两天,郑俊明就请假陪了他两天。
办好出院手续,两人先回了趟家,然后就去手机维修店换了个屏,因为怕个人信息泄露,董森越全程盯着。
修完手机,董森越却发现老攻不见了?
刚刚还在他身边的老攻呢?
他那么大一个老攻呢?
正准备打电话,他老攻就提着一个袋子回来了,董森越马上走过去,“你去哪了?”
郑俊明将袋子递给他,董森越接过打开,疑惑道:“手机?你干嘛送我手机啊?”
郑俊明:“这可是最新款的。”
董森越蹙眉:“可我的手机款式也不旧?回国前才换的,这太浪费了,你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郑俊明拆了包装,深情款款道,“我想要一个专属于你和我的手机,这个手机的通讯录上只有我一个人,而且老攻的一切都是你的,那些没有花在你身上的钱才叫浪费!”
董森越被撩地说不出话来,不管不顾地捧过郑俊明的脑袋,覆上了男人的唇。
郑俊明没有料到老婆的主动,短暂的诧异后夺过主动权,灵活的舌头在董森越的唇齿间游走。
周围的纷纷拿出手机起哄,大部分人都报以祝福,其中几个女孩啊啊啊地尖叫,发抖声分享美好生活。
两人忘我的亲吻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工作了一上午的蓝少龙刚要休息一会儿,就看见女秘书们围在一起不知道在兴奋地讨论着什么,原本不在意,直到他听见了“董森越”三个字。
蓝少龙便凑了过去:“你们在看什么?”
几个秘书一惊,其中一个女孩曾听到过小道消息说他们的总裁喜欢董森越,反应迅速地将手机藏在身后,“没什么蓝总,我们就是聊聊最近的八卦娱乐新闻。”
这分明有鬼,蓝少龙用不容拒绝的语气伸手道:“拿过来。”
女孩怂了,交出手机。
看到董森越和郑俊明街头热吻的抖声视频,蓝少龙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绿。
秘书们如鸟兽散,今天又是勤勤恳恳好好工作的一天。
在外国语上学的阮佳琪这几天浑浑噩噩,先是爷爷因为贪污受贿入狱,爸爸又因为绑架的事情被警察抓,妈妈和表哥给他打电话说让他好好上学,别想太多,爸爸和爷爷会没事的,可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安心上学?
他的室友见他心情不好,就带他出去吃饭。
刚刚坐好,就有人突然指着他说:“看,那不是网传小视频的男主角吗?”
“嗳,真的是!”
“真无耻,甘心被男人插。”
“被那么多男人玩,真是下贱。”
阮佳琪还没反应过来,室友的脸色就变了,“怎么了?”
室友将手机递给他:“佳琪,这…”
手机里播放的是那天给他们全家人发过的他出去玩的视频。
此时董森越刚刚看到了这条网传视频,邓宇业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可以啊小越,这视频是你散布的吧?阮氏集团的股票又跌了!”
董森越现在的心情很是复杂:“这个…不是我干的。”
那个视频他本来是想拿来挟制阮应容,现在阮应容倒台,他打算销毁,没想到樊凡为了给他报仇先一步将视频曝了出去。
邓宇业再说了什么他没有听进去,挂断电话,董森越就打电话向樊凡求证这件事。
樊凡大方承认:“你们不是在在对付阮家吗?而且阮应容还绑架了你,我是想帮你出口恶气。”
董森越没在说什么,樊凡这么做是为了他,他不好说什么,但是阮佳琪是无辜的,他和郑俊明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知道这种事情的伤害有多大。
继阮应容被抓之后,阮佳琪的击剑视频继承了当天的热搜。
董森越只能求大哥撤掉阮佳琪的击剑视频。
董焱宏表示理解,花钱找人撤掉热搜,销毁网站视频。
可是这种视频一旦出现在大众视野,就不可能销毁干净,封了一个还会有千千万万个新网站冒出来。
阮佳琪这些天连寝室的大门都不敢出,再一次体验了社死。
在蓝家,董家,柴家的联合打压下,其他与阮氏集团合作过的公司不惜亏损都要和其解约,这让本就被接连被骗的阮氏集团雪上加霜,濒临破产。
在短期内被李家大量收购股票,截止到目前为止李家已经掌握了阮家百分之三十五以上的股权,成为了公司最大的股东,换句话说,阮氏集团此时已经应该改姓李了。
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各个股东正心慌意乱巴不得早点把这个烫手山芋丢出去呢,正好李家收购,价格给的也合理,谁会不动心那就是傻子。
一时间下面的人议论纷纷,江山改朝换代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底下这些旧部。
那几天员工上班几乎人人口袋里装着辞职信,静观其变等着看上面的动静。
不久之后上头总算传来了消息,今天下午新任董事长要公开露面并召开股东大会。
毫无疑问,李家成为阮氏集团新的掌权人,公司要职马上就被换成李家的亲信。
当初背叛李家和阮应容走的那些人肠子都悔青了,只能说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深夜,郑俊明抱着因受伤不能比武只能用嘴帮他的董森越睡着了以后,便慢慢起身…
清晨,董森越在男人的怀里醒来,幸福地蹭了蹭男人结实的胸膛,想叫他起床,不想嘴角还是有点酸,喉咙还是很疼,不管这个男人对他有多过分,他都不会真的生气。
昏暗的房间还充斥着暧昧的气氛,董森越看着男人的睡颜,情不自禁去舔他的嘴唇。
男人醒了,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加深了这个morning kiss…
吃过早餐,男人送他去上班,下车的时候,男人将昨天买的新手机递给他,“专属于你和我的手机,你忘了带了。”
董森越接过手机笑道:“以后不会了。”
郑俊明:“想我了记得打电话。”
董森越应下,依依不舍地与老攻告别。
在华国,走私,贩卖,运输,制造毒品,无论数量多少,都应当追究其刑事责任,予以刑事处罚。
更何况阮应容还是国际贩毒组织光明会的重要成员之一,绑架囚禁甚至殴打董森越,涉嫌贩卖毒品罪,绑架罪,非法拘禁罪,故意伤害罪,数罪并罚最终判处死刑。
得到消息的邓宇业马上过来和董森越分享。
邓宇业:“现在我舅舅已经拿回了公司,大仇得报,他中午想请你吃饭。”
董森越觉得不好意思:“不用了吧…我也没做什么。”
邓宇业攀上了他的肩膀,“你可是我们家的贵人,这顿饭你必须去。”不去就是不给我面子。
听他这样说董森越也不好推辞,就答应了,无奈只能用老攻给他新买的手机“请假”。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老攻没怎么闹脾气,告诉他中午他刚好也有应酬。
邓宇业:“对了,还有一件事,阮佳琪的视频热搜不知道被谁给撤了,你知道这件事吗?”
董森越:“昂,是我求我哥做的。”
邓宇业不解:“为什么?你同情阮佳琪?”
董森越解释道:“阮佳琪没有做错什么,他不应该为他父亲的错误买单。而且这种事情我和俊明也经理过一次…”那种窒息的感觉…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说到这里,邓宇业明显感到了董森越的感伤,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理解了他的做法,“也对,阮佳琪不过是个刚成年的大学生,让他被网暴确实不太好,这次樊凡下手有点狠了。”
董森越心怀愧疚地叹了口气,“不过樊凡也是为了我。”
邓宇业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这不是你的错,你也有你的不得已,而且你不是已经让你哥撤掉热搜了吗?别自责了。”
董森越叹了口气,“伤害已经造成了,现在我只能尽力弥补。”来减少心里的愧疚。
“樊凡?你站在这儿干嘛?为什么不进去?”说着董森越的下属敲了敲开着的门,走了进来,看到邓宇业,恭敬道,“总经理好。”
邓宇业起身:“你们忙吧,我走了。”说着看向董森越,“别忘了中的饭局。”
董森越点点头,邓宇业离开后,惊讶地问下属,“樊凡刚刚在门外?”
下属:“对,他刚刚一直在门外,我进来的时候他好像脸色不太对,就走了。”
完了,樊凡生气了。
下属汇报完工作进度,董森越马上去找樊凡道歉。
董森越看到樊凡,马上过去讨好道:“樊凡,对不起,你别生气,我们…”
樊凡感觉很可笑,打断道,“生气?谁生气?生谁的气?”
如果不是表情有些咬牙切齿的话,樊凡这句话还是挺有说服力的。
董森越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组织了一下语言,“我们没有对你做的事情感到不满,宇业也只是就事论事,反而还要感谢你帮我们对付阮家。”
樊凡:意思就是我想多了?错怪了你们俩?冷笑道:“哼?感谢我?感谢我说我下手狠?感谢我背后你让你哥撤掉我花钱买的热搜?感谢我你们在背后说我伤害了阮佳琪?”
董森越被怼地哑口无言。
看他说不出话,樊凡继续开火,宣泄心中多日积累的不满,“是!我只是个小职员,不比邓宇业是董事长的儿子,一进公司就是总经理,帮你升职加薪做部长,更比不上他和你同住五年的情义,你们的圈子我融不进去,帮你报仇还要说我下手狠,行了,是我自作多情,多此一举,在这儿跟你道歉,对不起!是我不该曝光视频让你光辉的圣母形象受损了。”
樊凡的话像一把把刀一样扎在他的胸口,他从来没想到樊凡对他有这么多不满,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樊凡:“谦我已经道过了,董部长,我要工作,请你离开。”
樊凡已经下了逐客令,碰了一鼻子灰的董森越只得先离开。
中午,邓宇业找他,董森越将他与樊凡的对话原原本本告诉邓宇业,“我是真没想到,他对我有这么多不满。”
在公司,他有什么好事都想着他这个发小,他给樊凡分配活是最轻松简单的,他给樊凡的项目都是提成最高,他对樊凡的偏心整个策划部都有目共睹。
邓宇业觉得匪夷所思:“我也没说什么,就因为说他下手狠他就生气了?这也太玻璃心了吧?还有你对他够不错了吧?就因为我经常找你说话他就吃醋了?又不是你对象,还管你和谁关系好?太离谱了!”
董森越:“可能是他因为我跟你走的近心理不平衡吧?或许我真的忽略了他的感受,怎么说我们都二十多年的情谊了,因为这么点小事就闹掰,太不值当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邓宇业想了想:“要不你送他个礼物赔罪吧?”
董森越:“送什么?”
邓宇业:“他喜欢什么?”
董森越想了想:“他喜欢手表,不过我也不太懂这个,你有没有什么牌子推荐给我?”
邓宇业掏出手机,找到相册,炫耀道,“你看这块表好看不?”
董森越夸赞道:“眼光不错啊!什么牌子的,多少钱?”
邓宇业:“茉莉打算送我的,BDFL的,全球经典限量款,好几万呢。”
董森越抽了抽嘴角,“这个牌子我听说过,我哥前些天就买了块送给我嫂子,不过就为这事儿我赔好几万,我可没那么多钱。”
邓宇业又扒拉了几下手机,递给他“有便宜的,几千块,档次也不低。”
董森越接过来一看,“昂,几千块还可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