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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五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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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完刺激项目的四人组过来汇合时,贾振云还在木马上对林楚雪献殷勤。
高令仪实在看不下去:"某些人装得跟纯情少男似的,昨天辩论赛不是挺能撩?"
"那能一样吗!"贾振云红着脸吼回去。
林楚雪这时候却突然问道:"俊明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啊?"
董森越和郑俊明对视一眼,同时咳嗽起来。
蓝湛趁机起哄:"你俩的姻缘硬币到底要给谁啊?"
"保密!"董森越耳根通红。
郑俊明笑着转移话题:"看,贾振云又在耍宝了~"
只见木马上的贾振云正学着偶像剧男主摆pose,结果被高令仪一巴掌拍在后脑勺:"别丢人现眼了!"两人打打闹闹的样子,活像对欢喜冤家。
顾江涛突然一个箭步冲出去:"你们等我会儿!马上回来!"
蓝湛扯着嗓子喊:"又去买零食?你属仓鼠的啊?"
"饿死鬼投胎呗~"董森越笑着看了眼时间,"要不咱们待会儿直接外面吃?"
郑俊明自然没意见:"听你的。"
这时贾振云和高令仪终于从旋转木马上下来,贾振云四处张望:"江涛人呢?该不会迷路了吧?"
"去买吃的了,"董森越挑眉,"诶?你女神呢?"
贾振云瞬间蔫了:"接了个电话就走了..." 但马上又打起精神,"不过女神说了下次约!"
"得了吧,"高令仪在旁边拆台,"人家明明说的是'有机会再聊'。"
眼看天色渐晚,蓝湛开始着急:"这江涛买个东西买丢了啊?都快闭园了!"
"分头找吧,"郑俊明提议,"南门集合。"
"我也去!"高令仪刚跑两步就"哎哟"一声—脚崴了。
贾振云一个滑跪接住她:"姑奶奶您能别添乱了吗?"
"要你管!"高令仪疼得龇牙咧嘴还要嘴硬。
董森越当机立断:"云云你送她回去,我们仨找江涛。"
"我真没事..."高令仪还想挣扎,被贾振云直接拦腰抱起。
"闭嘴吧您嘞!"贾振云骂骂咧咧地往外走,"重得跟头小猪似的..."
"贾振云你找死啊!"高令仪的怒吼回荡在游乐园上空。
剩下三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分头行动。董森越边找边嘀咕:"江涛该不会躲哪个角落偷吃独食呢吧?"
顾江涛蹲在姻缘树下,跟个赌徒似的往箱子里狂扔硬币。"哐当"、"啪嗒"—全他妈打水漂了!
"江涛!你丫躲这儿修仙呢?"董森越气喘吁吁地跑来,"再不走要被锁园子里了!"
顾江涛攥着最后一枚硬币,深吸一口气:"最后一个..."结果还是完美避开箱子。
"你到底在执着啥啊?"董森越拽他胳膊。
顾江涛突然转身,眼神深情得能滴出水:"小越,其实我..."
"两位帅哥!"老板突然插话,"我们要关门了!"
顾江涛到嘴边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这时郑俊明刚好找过来,远远看见两人拉拉扯扯"深情对视",瞬间酸成柠檬精。
"你刚要说啥?"董森越一脸懵逼。
"没...没啥,"顾江涛挠头,"就是嫉妒你们能投中..."
董森越噗嗤笑了:"就这?"说着掏出自己的福袋塞给他:"喏,送你了!"
"真、真的给我?"顾江涛眼睛瞪得像铜铃,瞬间从丧气包变身快乐修狗。
郑俊明躲在树后看得咬牙切齿。
"走啦走啦!"董森越拽着欢天喜地的顾江涛往外跑,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某人的怨念都快实体化了。
郑俊明默默掏出兜里的硬币,突然很想学贾振云把它当铅球扔出去。最后只能黑着脸跟上。
"呵..."郑俊明自嘲地笑了笑,把硬币狠狠塞回口袋。
看着前面勾肩搭背的两人,心里疯狂冒酸泡泡。
贾振云搀着高令仪一瘸一拐地挪出游乐园,夏末的晚风轻轻掀起少女的裙摆。他小心翼翼把她安顿在公园长椅上,动作轻得像是捧着什么易碎品。
"你等着!"贾振云突然弹起来,"我去去就回!"
"喂!"高令仪还没喊完,少年已经跑没影了。她望着空荡荡的街道,莫名有些失落,低头看着肿起来的脚踝,莫名想起刚才旋转木马上,这人手忙脚乱拽裤子的傻样。
十分钟后,贾振云呼哧带喘地跑回来,手里晃着两根旺旺碎冰冰:"快!冰敷!"
高令仪瞪大眼睛:"你跑三条街就为买这个?"
"小卖部阿姨说这个最好使!"贾振云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把她的脚搁在自己膝盖上。碎冰冰隔着校服裤料传来凉意,他耳尖却莫名其妙地发烫。
高令仪突然不说话了。晚风拂过少年汗湿的刘海,他皱眉的样子意外地认真。冰棒融化的水珠顺着她脚踝滑落,痒痒的,像心里窜过的那道说不清的情绪。
"疼不疼?"贾振云抬头问,正撞上她来不及躲闪的目光。
"还、还行。"高令仪慌忙别过脸,突然发现碎冰冰包装上印着"儿童节快乐"—敢情是临期促销品?这个发现让她噗嗤笑出声。
"笑啥?"贾振云一脸懵。
"没什么。"高令仪摸出手机,指尖在通讯录上悬停。晚霞落在贾振云发梢,镀了层毛茸茸的金边。她突然改了主意:"其实...不用叫我爸来接。"
"啊?"贾振云手一抖,半化的碎冰冰啪嗒掉在地上。两人同时去捡,脑袋"咚"地撞在一起。
"白痴啊你!"高令仪捂着额头,却看见对方红透的耳根。蝉鸣突然变得很响,盖过了她咚咚的心跳声。
左旭戈像只盯梢的猫头鹰,从午饭后就暗中尾随谢锦凡—厕所隔间外假装洗手,客厅沙发后假装看报纸,连谢锦凡去阳台收衣服都要"恰好"路过。
"看够没?"谢锦凡突然转身,差点撞上鬼鬼祟祟的左旭戈,"哥你这么关注我,我会误会的~"
左旭戈被逮个正着,恼羞成怒:"少自作多情!我是在等药效发作!"
谢锦凡转了个圈展示自己活蹦乱跳的状态:"看,连个喷嚏都没打~"
"哼!"左旭戈抱起手臂,"说不定是慢性毒药,半夜才会发作!"
谢锦凡突然凑近,近到能数清他的睫毛:"哥,你该不会是在担心我吧?"
"放屁!"左旭戈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弹开三米远,"我巴不得你立刻暴毙!"
谢锦凡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晃了晃手里的牛奶杯:"那...再来一杯?"
左旭戈气得摔门而去,身后传来谢锦凡欠扁的声音:"晚安哥~记得半夜来查房哦!"
周一清晨,董森越一进寝室就装模作样地问:"明明~我的床单呢?"尾音故意拖得老长。
郑俊明头也不抬地翻书:"哦,洗了还没干。"喉结却可疑地滚动了一下。
"啊~那这周我睡哪啊?"董森越耷拉着脑袋,心里的小人已经开始放烟花。终于又能闻到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味道了,郑俊明怀里那股混合着阳光和淡淡汗味的男性荷尔蒙,比什么香水都让人上头。
"只能委屈你..."郑俊明话还没说完,顾江涛突然插进来:"小越可以睡我这儿!"
两人同时转头瞪向顾江涛,空气中火花四溅。
郑俊明一把搂住董森越肩膀:"不劳费心,我们睡习惯了~"结实的胸肌隔着校服传来让人安心的热度。
董森越红着耳朵点头:"对对对,就不麻烦你了..." 心里暗爽得快要飞起。
顾江涛看着郑俊明得意的眼神,气得把牙刷杯摔得砰砰响。
傅承瑞坐在床上看戏,笑得像只偷到鱼的猫。
转眼到了月考周,郑俊明终于拎着洗好的床单回来。
董森越表面笑嘻嘻,心里已经把洗衣机千刀万剐。
"哎呀真不巧~"郑俊明突然叹气,"我的床单洗了还没干..."说着冲董森越眨眨眼,"能收留我两天吗?"
"真的?!"董森越一蹦三尺高,反应过来后赶紧找补:"我是说...终于不用爬上铺了哈哈..." 天知道他有多想念那个温暖的怀抱,还有郑俊明熟睡时无意识把他往怀里带的霸道劲儿。
郑俊明憋笑憋得肩膀直抖:"嗯,理解。"
余光瞥见顾江涛黑成锅底的脸色,心情大好地哼起了小调。
董森越假装整理床铺,实则把枕头往中间挪了挪—今晚又能枕着那个让他安心的气息入睡了。
他偷偷掐了自己一把,警告自己别笑得太明显,结果一抬头正对上郑俊明含笑的眼眸,顿时从耳根红到脖子。
月考临近,整个3班都笼罩在低气压中。董森越把郑俊明按在座位上,手里的铅笔都快戳穿草稿纸:"金刚石和石墨都是碳元素,金刚石能划玻璃,这他妈很难记吗?"
郑俊明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董森越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搅得他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我又不是你这种学霸,哪记得住这么多?"
"可这是送分题啊大哥!"董森越气得把笔一摔,笔尖在郑俊明试卷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两人同时愣住了—那道痕迹正好穿过他们昨天偷偷在试卷角落画的小爱心。
郑俊明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不学了!"他转身就往寝室走,却听见董森越在身后冷笑:"随便你,反正考砸了丢人的又不是我。"
接下来的三天,寝室里安静得可怕。郑俊明每次爬上床都故意弄得铁架床哐当作响,董森越就在下面狠狠踹一脚床板报复。两人连在食堂偶遇都要装作没看见,却总在转身后偷偷用余光打量对方。
最煎熬的是夜晚。郑俊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听着下铺传来轻微的翻身声—以前这个点董森越偷偷爬上他的床撩来撩拨他了。而董森越把脸埋在枕头里,上面还残留着郑俊明的味道,让他既安心又烦躁。
月考结束那晚,郑俊明故意很晚才回寝室。推开门时发现董森越已经睡了,桌上却摆着一盒退烧药—他这两天确实有点感冒。药盒下面压着张纸条,上面画了个气鼓鼓的简笔小人,旁边写着:"金刚石是世界上最硬的物质,但某人的脑袋比金刚石还硬!"
郑俊明憋着笑把纸条塞进口袋,轻手轻脚爬上床。黑暗中,他听见下铺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还有枕头被狠狠捶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