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黄色废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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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走江力，杨琛飞快整理思绪，起身信步走回胡瑶那厢，面上风平浪静，江力给了他一个U盘，里面有他需要的所谓证据。
胡瑶正眉飞色舞地跟金素素说些什么，余光瞧见他，“哎呀你怎么才来，咖啡都冷掉了！”
“嗯，接了个电话。”杨琛揉了揉她的发顶，“冷掉了的咖啡才最好喝。”
“可是伤胃啊。”胡瑶嘟着嘴，咬下一口冰淇淋。
吃冰淇淋就不伤胃了吗？
杨琛施施然落座，看向两个小姑娘：“你们聊完了？”
金素素乖巧礼貌的：“嗯，谢谢杨大哥。”
她很拘谨，觉得自己像个五百万瓦大灯泡，滋滋作响，哎，失了恋，还得吃狗粮，她好惨一女的。
“那我送你们回去吧，一会我有事。”
胡瑶有点忍不住吐槽：“你到底来干嘛的……”
什么呀，不是说想她了吗？怎么就来见了一会就要走啦，都没有好好温存过，约会也没有过。
胡瑶有点委屈，全然忘了金素素这个大灯泡确实阻碍了两人的独处。
金素素局促道：“也，也别这么说嘛，都是因为我……”
杨琛眼角一弯，勾唇笑出了声，心中的雾霾被她的撒娇驱散了些许，随即改了决定。
“我是来接你回家的。”
他用了接，而不是送，言下之意，是回他家。
胡瑶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刷地红了脸。
什么嘛，不苟言笑的老板犯起浑来，真是犯规。
三人用完咖啡吃完小甜品，晃几晃几地回了程。
半路上傅肖晨语音电话飞过来，“你们人呢？”
胡瑶一语双关地调侃：“你结束了？”
傅肖晨噎住，好半天才回：“这不得顾着你们还在吗？要保留实力。”
“你忙你的，我们送素素回来。”
“你们？除了你还有谁？”
胡瑶嘻嘻嘻地：“我对象呀。”
杨琛开着车，闻言侧首递了一波宠溺的笑容给她，胡瑶扬眉，得意地接收。
车后座的金素素表情一言难尽。
“哦，行，那我把柳叶带走咯。”
“嗯，我今晚不回去。”
傅肖晨跳起来：“你不回去你去哪？”
“我对象家呀。”
“……”
见那头不回答，胡瑶又道：“怎么，只许州官放火啊？”
性生活，作为一个成年人的标志，就在今晚，她也能拥有了！
被傅肖晨眼馋了那么多年，她隐隐约约也是有好奇和羡慕的。
胡瑶和郑世杰的爱情是真正的象牙塔，柏拉图的四年，也难怪郑世杰要分手，恋爱的前两年胡瑶胆子小，郑世杰也不愿意伤害她，除了亲亲抱抱没有其他逾越的动作，后来郑世杰暗示她，她鼓起勇气答应了，临门一脚又退缩，两人陆陆续续试了几次，都不成功，搞得胡瑶都没信心，更加抗拒了，最后一年，两人的关系僵持着，郑世杰走上社会，无暇分身，两人已经很难回到最初，彼此距离越来越远，接触的圈子也不再重叠，现在想来，和郑世杰分手也是必然的结局。
杨琛心情一点点变好，胡瑶的回答叫他很满意，尤其知道对面的人是傅肖晨。
这是雄性天生的占有欲作祟，出于本能地希望在伴侣身上留下印记，胡瑶字字句句不离他，叫他满心欢喜，被爱意灌满整颗心脏。
他目视前方，故意打趣：“说这些话你不害羞吗？”
胡瑶挂断后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在车里，不应该那么肆无忌惮地跟傅肖晨抬杠，羞意席卷而来，哼了一声扭头探向窗外，明明是老板先撩她的，害得她脑补了一幕幕黄色废料。
车子很快再次驶进胡瑶的小区，到了楼下，胡瑶下车陪金素素上楼，顺便拿些换洗衣物，没想到傅肖晨竟然还没离开，大喇喇坐在客厅沙发上，一副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的架势。
男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调节遥控器，电视机的画面一次次转换，昏黄的客厅吊灯随着光线变换在他脸上投下纤长睫毛的阴影。
胡瑶愣了愣，问：“你怎么还没走？”
傅肖晨跳脚：“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娃娃，这么着急赶我走？”
“……您继续，小的退下。”胡瑶心情很好，懒得与他计较，转头跑进房间收拾打包去了。
金素素走到傅肖晨面前，规规矩矩地鞠了个躬，抖着嘴唇：“傅大哥对不起，刚才给你添麻烦了！”
傅肖晨最怕娇软的小姑娘掉眼泪，“没事就行，下次别这样了，现在好点了？”
“嗯嗯。”小姑娘乖巧地点点头。
*
胡瑶这两天没来得及找柳叶聊，柳叶自己敲了胡瑶的房门，“聊聊？”
她放下手中忙活，侧身坐在柔软的大床上，湖蓝色床单是柳叶给她买的，睡上去仿佛置身湖海。
她招手拍拍身侧位置，示意柳叶坐过来。
柳叶开门见山：“你对我和你哥的事怎么看的？”
“说实话，有点被打击到。”胡瑶实话实说，眼里尽是惋惜：“你怎么栽到傅肖晨手里了呢？”
又道：“你想好了吗，确定要和他在一起啊？你很了解他吗？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虽然这么说不好，傅肖晨人是不坏，但风流成性，也不知柳叶看上了他哪一点，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呢。
柳叶凝眉试探：“瑶瑶，你确定你只是顾虑这些问题吗？而没有其他想法？”
胡瑶被问得心头一跳，警觉回：“什么其他想法？”
“你和傅肖晨不是亲生兄妹。”
“……那又怎样。”
至少名义上是。
“你对他没有别的感觉？”
胡瑶立刻：“没有。”
柳叶细瞧她，试图从胡瑶表情中分辨出一丝一毫的漏洞，半晌她才叹了口气，“可是傅肖晨有。”
“……”胡瑶眨眨眼，“叶子姐你有毒？”
胡瑶深吸一口气，“他只是把我当成家人吧，哪怕喜欢也是对亲人，妹妹的那种，你可别多想了。”
更何况，她才不会以为傅肖晨是有多喜欢她这个妹妹。
柳叶抚上她的脸，沉声道：“瑶瑶，我结过婚 ，丈夫出车祸离世，我没想过和别人再有结果。
肖晨像他，我们俩之间比起恋爱，好像形容成彼此取暖更贴切。”
“那你喜欢他吗？”
柳叶意外胡瑶的提问，怔忪一刹，眸光微烁，“我不知道。”
胡瑶还处于爱恨分明的阶段，无法体会柳叶这等成人恋爱，她一直认为只有真的喜欢才能在一起，感情不是儿戏，不论是对郑世杰或杨琛，她会全身心投入，不想留下遗憾，对于柳叶模棱两可的答案，她依旧无法理解。
如果在一起只是为了不想空虚活着，仅仅排解寂寞，那随便是谁都可以吗？
爱情能有替代品吗？
“我想你是知道的，”胡瑶按住柳叶柔软的手背，“柳叶心里不是谁都可以的，傅肖晨是特别的，我祝福你们。”
柳叶再说不出话，内心深处隐藏的困惑被揭开，自己竟被一个小妮子安慰了。
她失魂落魄从胡瑶房间里走出来，扑面迎上一脸关心的傅肖晨。
对方高她半头，直角宽肩引诱她靠上去，她也的确那么做了，侧脸碰触到毛茸茸的衣料，温度隔着布料传到脸上。
傅肖晨搂住她，“怎么了？”
“嗯……”她无意识蹭了蹭他的肩头，嗅他身上陌生又熟悉的气息：“想撒娇。”
傅肖晨手掌心覆上她发旋，捋顺她的长发，带着笑意佯怒道：“磨磨唧唧的，赶紧收拾完跟我回家。”
柳叶埋在他怀里，闷闷地说了句好。
*
杨琛靠在驾驶座，嘴里叼了根烟，烟灰撒在身上都无动于衷，捏着的手机屏幕暗去很久了，他陷入错愕和失神中无法抽离。
他迫不及待看过江力邮箱发来的文件，车子没有发动，车厢内毫无暖气，1月的天，他只觉浑身冒冷汗。
嫌疑人名单里有傅聪的名字。
他脑海里闪过几百个疑问，一些曾经被他忽视的盲点也呼之欲出。
比如傅聪是怎么从ENI下带走ITV的，他是如何从这场巨大的权势变革中成功脱身的，后期发展得更是如鱼得水，傅聪本身毫无背景，只是前妻家中有些媒体资源，说是靠前妻发家也不为过，后人道他人生阅历，虽是轻描淡写的几句，可却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杨琛在此之前从未怀疑过傅聪，只是看过报表中的一些数据，几篇业内报告以及当年的边角料新闻，令他想起了自己父母在世时的几次争吵，有什么可怕的真相试图破土而出。
心底升腾起焦躁，他蹩眉，点开手机，拨了一串早就铭记于心的号码，“帮我查一个人。”
调查结果需要一周，他不全然相信江力，但他知道这些猜测绝不是空穴来风。
ENI的掌事人在去年易了主，成了私有化收费台，新官上任三把火，最近很有些重现当年风光的征兆，出的综艺和电视剧都获得了收费观众的认可，势头隐隐做大。
杨琛翻出通讯录，找到了那个早在记忆中模糊掉的名字——汤穗。
“我来啦。”胡瑶拎着一个半只手臂大的旅行包，在窗外对他招手。
他放下手机，解了车门锁，“让我等得够久。”
胡瑶吐了吐舌头，“让杨总久等了，不好意思哦。”虽是道歉但毫无歉意。
杨琛抬眸对上顶楼窗口，“傅肖晨走了？”
“还没呢，叶子姐动作太慢啦，”她手里抱着大包，催促道：“别管他啦，我们走吧。”
杨琛加深笑意，忍不住调侃她：“这么心急？”
胡瑶一个脸红，“没，没有啦。”
杨琛爱极她娇羞模样，心里着了魔，伸手勾住她的脖颈，将人拉到了面前，轻含住她的唇，霸道地探进了她的口腔，搅动着不安分的舌头。
胡瑶缩起肩膀，将怀里的包抱得更紧了，男人的臂弯强劲有力，箍得她动弹不得，偏偏此时她发不出抗拒的声音，整个车厢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声。
杨琛的吻，深情缠绵，是不同以往的感觉，胡瑶觉得他似乎有些变化，又说不上来具体的，只是被亲得浑身发软，最后喘着气被他扣在安全带和车座之间。
杨琛眼角也沾上了春情，摸了摸她吹弹可破的小脸，“乖，剩下的回家再做。”
胡瑶红着脸想：要命，这男人怎么这么会亲？
以前到底亲过多少个了……
作者有话说第37章 黄色废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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