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好奇心害死猫 ...
-
在成为古一的学生之后，珀莉干脆搬到卡玛泰姬居住，平日去学校全依靠卡玛泰姬开在纽约圣所的大门捷径（摊饼画圈太显眼）。
想了想，正好公寓租期也快结束，她干脆直接退租，连还剩下小半个月也懒得住满，直接开传送门搬东西走人。
锁上房门后，她在大门上帮房东贴好写有“出租”的字条，并将钥匙放在门口的花坛下。
拖着装有韦德衣物用品的行李箱，珀莉犹豫再三，还是没舍得仍，索性打车来到玛格丽特姐妹酒吧，将行李箱交给黄鼠狼。
“这是韦德留在我那里的东西，要是他还活着，你就帮我还给他。”珀莉咬住下唇，半晌才慢吞吞吐出接下来的话，“要是他已经死了，就随便你怎么处理。”
她抬头瞥见黄鼠狼贴在吧台后的她与韦德的合照。
“哦，这个……”
“这个你留着吧。”珀莉别开眼，视线似有若无从旁边的小门扫过，随后将行李箱往吧台后一推，头也不回重重踏着步子离开了。
——那扇门后有韦德的气味，但他不想见她，所以才躲了起来。
……哼，她还不想见他呢，又不是猫薄荷，就连猫薄荷也不能做到喵见喵爱。
这也是这么久韦德不敢偷偷去看珀莉的原因，如果靠她太近，很快就会被发现的，而韦德不想让珀莉卷进自己这个漩涡。
可身为妖怪，韦德的想法珀莉完全无法理解，她可以活那么久，剩下的时间，就让他们好好待在一起快快乐乐地过完不好吗？可以留下美好的回忆，而不是如今的分崩离析。
为什么要逃跑呢？
随便打包一些食物，珀莉今晚准备通宵肝稿，没办法，甲方都是爸爸。
卡玛泰姬的图书馆很安静，珀莉有一张单独的书桌，处在偌大图书馆的隐蔽角落里，台灯更加明亮。桌上放着一小盘曲奇，面前是一台电脑和数位板，但很诡异的是，旁边还有悬浮着的一本大部头秘术书籍。
珀莉，或者说两个珀莉正在分别做着各自的事情，一个画稿，一个学习——这就是分.身术的奥妙了，可以同时间做不同事，节省下时间的同时提高了效率。
耳朵动了动，身为主体的那个珀莉抬起头。猫妖小姐听到很细微的脚步声，在这种环境里被无限放大。
嘿，是新来的小师弟。
对方没见过自己的原形，于是珀莉变成黑猫跳到书架上，看对方来到属于古一的书柜前。
斯特兰奇对这些书很好奇。自从接触到秘术，他就像一块海绵，孜孜不倦地汲取知识，这些深奥的书籍显然引起了他的兴趣。
但他正想要触碰其中一本时，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他回过头，但并没有看到任何人。
“王？”
“什么？”亚裔男人正在给身为学徒的他找合适的参考书，听到自己的名字后出声回答。
“……Nothing。”王的声音离他很远，斯特兰奇以为刚刚只是自己的错觉。
他取下那本名为《卡廖斯特罗之书》的大部头翻开，里面竟然少了几页。正当他想要询问时，奇怪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这一次，斯特兰奇看到身后固定书籍的锁链在轻轻晃动。
“王？”
“究竟什么事？”王开始有些不耐烦，“如果你是想问你手里的那本，那是《卡廖斯特罗之书》，研究时间的，其中几页被一个法师偷走了——狂热者，卡西利亚斯。他用绳子将前任图书管理员吊了起来，让他身首分家。”
“呃，不，我并不想问这个。”斯特兰奇走过来，“我是想问，这里……有没有鬼魂？”
“什么？”
“Ghost。”他解释道，“就像《哈利·波特》中飘荡在霍格沃兹的幽灵一样。你不会不知道吧？”
王的表情很奇怪，看着斯特兰奇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卡玛泰姬没有鬼魂。”
“但我现在是这些书的守护者，所以如果这些书再有任何缺页少皮什么的，我都会知道。到时候我会让你变成卡玛泰姬的第一只鬼魂。”
“噗嗤——”珀莉躲在书架间的阴影处，此时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哈哈哈！王，你好凶～”
亚裔男人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果然是你在捣鬼。”
一只黑色的猫咪从阴影中走出，两只眼睛像黑暗里的两团鬼火。
珀莉一跃跳到斯特兰奇肩膀上，对他大肆嘲笑：“史蒂芬，你胆子真小。”
“……猫说话了？”医生十分震惊，一脸“这个世界不科学了”的表情。
猫妖小姐将肉垫按在斯特兰奇脸上：“是我啦。”她跳回地面，现场表演了一出大变活人。
“珀莉？这也是法术，将人变成猫？”斯特兰奇惊讶过后问道。
“是法术。”珀莉点头，“但这是只有我会的法术，将猫变成人。”
医生挑眉：“所以你是猫？”
“嗯哼～”
“这不科学。”斯特兰奇的状态令珀莉感到奇怪，似乎有些兴奋，“猫的发声构造和人的不同，也不像鹦鹉拥有鸣管。你是怎么做到用猫的形态讲人类语言的？”
“我都能变成人了你还和我讲什么科学。”猫妖小姐果断送给他一个白眼，将王手中为斯特兰奇找的书塞进他怀里，“少啰嗦，快回去学习！”
等到斯特兰奇离开，珀莉拍拍胸口，用中文说道：“刚刚史蒂芬的眼神，看起来很想对我进行一次现场解剖，一点都不尊重师长。”
“医生。”王耸耸肩，然后对珀莉进行警告，“从现在开始，不许在图书馆装神弄鬼。”
珀莉有些不高兴：“王，你真是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
“你的早茶——”
“好的，绝对没有下次！”她立刻保证。
一段时间后，斯特兰奇看完了手中的所有书籍，并且想要借阅关于灵体的书，但是被王拒绝。
失望地走在回房间的路上，他听到熟悉的清脆声音：“灵体？你可以问我啊。我连它是什么味道的都知道。”
“什么味道？”
“凉丝丝，有点像薄荷。”珀莉回答，“但总体来说没有味道，尝起来像是冬天的空气。”
斯特兰奇觉得珀莉非常像在信口胡说。她仗着古一宠爱在卡玛泰姬搞出各种恶作剧，偏偏因为长得好看还显小的一张脸，以及撒娇卖萌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哪怕活了好几百岁，是这里除古一外年龄最大的，依旧没人舍得责备她。
要是问起来，他们都说：虽然我也不想轻易原谅她，但那是小猫咪哎。
全卡玛泰姬都是猫奴。
斯特兰奇觉得，现在珀莉将坏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了，这个师姐一点都没有师姐的样子。
“谢谢你的回答。”于是他果断转身就走，生怕避之不及，“不过王说我还没准备好，所以这件事还是之后再说吧。”
看到斯特兰奇跑了，珀莉撇撇嘴：“切，我才不信呢。”
猫妖小姐没有说谎，关于灵体的法术她确实非常了解，这是她在所有秘术中学得最好的一类，且还有丰富的实践经验。可惜某人觉得她“满腹坏水”、“心怀鬼胎”，错失了了解不同地域对于灵体法术研究的机会。
所以当她看到斯特兰奇大半夜不睡觉，而是悄悄去图书馆偷看《卡廖斯特罗之书》并尝试操作也在意料之中。
“哈！被我抓住了吧？”珀莉突然在斯特兰奇背后出声。
“嘘——！”医生被吓了个半死，连忙捂住她的嘴，“小声点。”
猫妖小姐乖乖点头，斯特兰奇这才放开她。
趴在医生旁边的桌子上，珀莉盯着书上晦涩难懂的文字：“你在尝试这个，时间的法术？不如在我身上试试？”
她转到斯特兰奇对面，展开代表剩余性命的七条尾巴。
“你确定？”男人挑眉。他敢用苹果做实验，不代表他敢直接在珀莉身上尝试。
“确定，来。”珀莉心中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或许她能借此恢复自己的两条命，“放心，我比你厉害多了。我可活了几百岁，不会出问题的。”
一个无知者无畏，一个骨子里就胆大包天，二人一拍即合，斯特兰奇开始对着珀莉施展时间法术。
斯特兰奇果然如古一所说具有很高的天赋，初次尝试就极为顺利，珀莉的尾巴逐渐由七条变为八条，随后是九尾——九命猫妖。
“太棒了！”她小小欢呼一声，扑过去隔着桌子给了斯特兰奇一个热情的拥抱，“好师弟，我会一辈子记着你的。”
但就在斯特兰奇继续尝试有关多玛姆的秘法时，他们被发现了。
“Stop！”莫度大喝一声，和王一起冲了进来，“你怎么能这样随便打开时空界限？！”
王愤怒地看着珀莉：“还有你，你不仅不阻止他，竟然还和他一起胡闹？”
“我……”珀莉被吓到了，缩着脖子可怜兮兮躲在斯特兰奇身后。
但这次，装可怜的计策失效了。
王无视珀莉眼中的祈求，冷酷地说：“我会将这件事告诉古一法师，由她来决定对你的惩罚。”
作者有话说第6章 好奇心害死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