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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

  •   我叫魏司安,小时候我一直觉得我这名字挺帅的,可当我知道我名字的来由时,突然我就有点不寒而栗了。
      我爸叫魏江,他家的传统就是起名字往简单里起,我爷爷姓魏,我奶奶姓江,我爸就叫魏江了。自然,这传统到给我起名字的时候也保留了下来。按理说,我妈叫初安吉,我这名字应该叫魏初。可是吧,魏初,魏初,被我那老妈一念,顿时就成了喂猪。遂,我妈不同意!然后我爸和我妈冷战了好几天,这是我奶奶说的。后来,我妈说,那干脆叫魏安吧!这下换我爸不乐意了,说魏安像太监名字。话说,像么?
      总之,我爸是没同意。我妈火了,就说,儿子都给你生了,名字你还不让我起!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我妈这话都说出来了,当时我爷爷奶奶都觉得他儿子得妥协了。可委实,他们小瞧了自己儿子。从我懂事以来,我爸给我的印象就两个字,淡定!我基本没见我爸怎么激动过。就是公司出了再大的事情,他都不喜不怒的。除非我妈说她要去巴黎,我爸一准蹦起来说:“不准!”其实我也不明白,我爸怎么就对去巴黎这么敏感,我猜吧,估计是我妈老情人在巴黎呢!嘿嘿……
      说了半天,我也没说我为什么对我名字不寒而栗,抱歉,我是文科生,最近为了给论文凑字数,人都越来越啰嗦。
      话说我妈坚持要让我叫魏安,吵也吵了,闹也闹了,我爸不理她。最后我爸才说,用安字可以,但得在前面加一个字,思。魏思安。
      我妈说,你丫恶不恶心啊?
      虽然,我妈老说我爸恶心,但我知道她其实挺高兴的。只是后来说,不能用思,得换成司,不然以后咱儿子出去一准被人笑。
      我心想,这能不被笑吗?老爸真够恶心的,还好我妈还有点理智。
      在我知道了给我起名字的波折之后,每次我爸一叫我全名,我就一抖。
      还好,这么多年,抖着抖着,我也就习惯了。
      我18岁上的大学,在一所综合院校,具体名字不说了,就称它为H大吧。
      18年来,我吧,没谈过恋爱。哎,我是真不愿意说这事,男生这么大没谈过,委实,有点碜人。到不是没人喜欢我,相反的,我长得非常帅!咳咳,低调,低调。
      从那些小女孩学会写字,我就开始收情书了。
      从那些小女孩学会写英文,我就开始收英文情书了。
      嗯,大学里,我收的品种就比较多了,法文,德文,日文,韩文,咳咳,暂时就这几种,还差几种没收到。最多的是日文,似乎这年头日语比较吃香?
      在H大,每个学院分的很清楚,而且等级分明。我所在的法律学院就比较吃香,因为是学校的热门专业嘛,就连学费都比其他专业贵个1000块。而我们几个院校除非有共同的活动,否则就是老死不相往来。大家把校园分门别类,各过各的。而我们学院的特点就是,平时放风像养老院,考试就是疯人院。考试期间,每个人认准一个地方,然后天天去那里蹲点。复习状态,那叫一个玩儿命!
      期末考试的时候,不是特别热,就是特别冷。所以大家都想找个有空调的教室复习,可学校条件有限呐!为了每天抢到好位置,我们就必须团结起来,轮流去抢座。而且你占到了座,你还不能轻易离开,不然已经攻陷的阵地还是会被敌方拿去。所以呢,必须时时刻刻有人在那里守着,我们称之为,“看(kan)场子”!
      认识肖青青,就是在轮到我看场子的时候。那年我们都是大一的学生,应该说是天真无知,毕业还太遥远,高中的繁重课业更是一去不返。生命似乎在高考结束那天就变得简单了,进入大学后我们都在处在那种简单里无法自拔。
      进校的第一天,各个都觉得自己是最牛的,大爷我可是X校第一呐!哥们儿你哪儿的?什么?你物理竞赛拿过全国大奖?嗨,我倒是不喜欢物理,我喜欢化学,也就高三那年去北京参加了个比赛,拿了个小奖,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各个都是牛人,自鸣得意,摆着谦虚的脸孔,述说着自己的辉煌事迹。可这些到了期末考,全都用不上。仿佛你那些年拼命学的东西一瞬间就被人拿个戳子盖上了作废二字,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对于我们法律学院尤其如此。
      每天考一门科目,今天考完了,你就得立马投入到下一门的复习中。满脑子都是概念,特征,法条……
      那天,下起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悉悉索索的落下来,落地就化了,你只看到那些晶莹在空中飘荡,地上湿漉漉的,雪总也积不起来。
      第二天我们要考民法总论,我们称之为民总。
      图书馆的桌子很大,我和几个哥们儿总喜欢在这里自习,因为你可以摊一堆书在上面也不觉得挤,整张桌子大家围着坐的话至少可以坐8个人。
      肖青青跟我坐同一张桌子,但这么过了一上午,我都不知道自己旁边坐的这女孩到底长什么样子。后来她说我没心没肺,她每天都在同一个地方复习,我也是,都这么坐了好些天了!我尴尬,我确实没注意。
      肖青青引起我注意的时候,我正杵着脑袋,为了除斥期间跟诉讼时效的区别而抓狂,就听到旁边一姑娘铿锵有力的声音:“同学,第一,你虽然占了位置,但没有有效使用,或进行合理统治,根本不能因为‘先占’取得这个位置的主权。第二,就算你占了这个位置,但已经由有权利的管理员清场了,这位置就已经变成了无主地,你就丧失了对这个位置的使用权。第三,被清场以后,这位男同学对于你的先占行为并不知情,而其取得这个位置合情合理,并无恶意,实为善意第三人,无论是为了保护善意第三人的利益,还是对于你本身的行为而言,你都没有理由再要回这个位置!最后,若是你要进行救济,也应该找你的直接前手,管理员,而不是这个善意第三人,你滴,明白?”
      她一说完,全场都傻了,那小个子女生愣愣的看着她,不知所措。旁边哥们儿忍笑忍得有些内伤。
      我当时很不厚道的就直接笑出声了。
      肖青青这才转头看我,我也第一次看清了她的脸。
      她是典型的瓜子脸,虽然这年头都不流行这种脸了,不过我还是觉得她挺好看的。眉毛细长,皮肤很白,说了一番话后,有些激动,两颊带着红晕。她把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生气的看着我,居高临下的。
      她越是瞪我,我就越想笑。偏偏她眼睛还特别大,像铜铃似的,时不时还眨巴眨巴的,迎着光,我就觉得那对招子亮得慌。
      其实这也不能怪肖青青生气,她教训的那小姑娘自己站了座一直没来,位置就被管理员清理了,等她来的时候看位置被其他人坐了,就一个劲的让别人让给她。
      这还不算,她一个劲儿的问肖青青,“同学,你看到之前我在这里占位置的吧?”
      这家伙企图让肖青青为她证明自己对此座位的使用权,奈何,几次交涉之后,肖青青就给了她这么一段话。
      后来肖青青坐下了,可我还在笑。没办法啊,她那段话实在是太逗了,明显是考试考的有点思维混乱了,先是在说国际公法的领土取得方式先占,接着又跟人说民法善意取得,最后还来个直接前手,那是票据法。虽然,她这样是把道理讲的很清楚,可对方不是法律学院的啊!我看到那小个子女生拿的书是公共管理学!
      这女孩儿,太逗了。
      后来我跟她熟悉了,她说那时候她可委屈了,自己也没做什么事情啊,就被我笑成那样!而且,她之前就认识我,印象中我还是挺有腔调一人,怎么这一笑就不可收拾了呢?我说,那说明我起初就对你没辙没辙的。

      第一季第二集

      十八岁真是个美丽的年纪,那时候我每天除了玩儿,还真想不起我还干了别的什么。
      我很庆幸,自己选了法律专业,因为这专业我天天的玩儿,期末照样可以考个八九十分。别羡慕,这都是最后几天,玩儿命的结果。
      那次考民总是大一上学期的最后一门考试,考完就放假了。因此那天之后我就有一个半月没见过肖青青,我早把她忘到爪哇国去了。
      放假期间,我爸我妈都挺忙。我妈管着一个服装公司,这时候正是换季,忙得不可开交。老爸倒是每天回来,可他不会做饭,顶多下午的时候接到他的电话,要么说,他在某某饭店让我去跟他吃饭,要么就是让我自己出去买点东西吃。经常他约我吃饭的地方都特别远,我基本都不去,渐渐的他就不打电话了。
      刚开始放假那天,我就给几个老同学去了电话,然后跟他们约时间聚会。大一的假期,我基本都在聚会中度过,那同学一波一波的请客,最后吃的我都腻味!可我们谁也不在乎,老同学相见聊聊大学里的见闻,说说中学时候的趣事,时间倒是过得挺快。
      等我把高中初中小学都聚了一遍之后,我开学了。
      因为我就住在本市,所以倒反是返校最晚的一个。我一进宿舍就发现,室友们都到齐了。我们宿舍一共住了四个人,两个本地的,两个外地的。我进门时最先招呼我的就是那个本地的,叫柳程,他曾经抱怨过自己的姓氏太娘,说自己名字无论怎么起都没派头。那时候我默了。
      柳程见我拿着大包小包的就说:“诶?你爸不送你?”我看看自己手里,就一个书包跟一个拉杆箱,没必要送吧?
      我说:“送?我爸说他车只送女人,我要是个女孩儿他兴许能送我。”
      柳程嘿嘿笑拍拍我的肩膀说:“你爸是个爷们。”
      我呵的笑了一下,心想你别是想效仿吧?
      另外俩哥们就是之前跟我一块自习的,两个都是宁波人。所以一开学俩人就关系特别好,老乡么,异地相逢,两眼泪汪汪。
      这两个一叫乔赞,另一个叫吴高哲。
      我进来时候他们正在收拾东西,都招呼了一声就继续整理东西了。柳程那小子之所以有空搭理我,肯定是她妈已经来帮他收拾过了。
      上海人么,男小孩都是被宠着的。至于我,我觉得我比较像我爸,京片子,我说话那调调大约也是像他。
      收拾好东西,乔赞就来跟我说要让我帮个忙,我立马就答应了。咱这人没什么别的优点,就两字,随和。要是这位去找柳程,肯定被拒绝。
      乔赞说待会儿他要跟吴高哲去市区他姑妈家,等不到学校那些老师上班,但他这学期的学费还没交,就想让我去代交一下。
      我问:“这不是直接卡里扣的吗?你的扣漏了?”
      乔赞摆出一脸无奈,说他放假玩儿的太开心了,忘了往卡里存钱。
      好么,这都能忘。
      既然说清楚了,我就跟他问了缴费的地点,应承了此事。
      可如果上天让我再选择一次,我一定,绝对,不会去!
      老子就这次认识了季秀川
      如果一定要让我在他的名字前面加个形容词的,我愿意是,小心眼人模狗样!
      下午一点半教师办公室才会有人,因此我就悠哉游哉的洗了个澡再玩儿了会儿游戏才出门。
      我们学校的教学楼设计一向诡异,我还真一下没找到交钱那地方。在学院楼转悠了半天,才在三楼转角处见到了我找的办公室。
      我去的时候门是虚掩着的,我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我。我当是没人,就想推开看看。结果哪儿是没人啊,一大活人爬在桌子上睡觉呢!我心想,这老师够可以的啊,我们学校别的不喜欢管,这表面功夫却半点不能疏忽。一不留神,你奖金就没了。我心里着实佩服这位,明目张胆的睡觉。
      我退了出去,把门关回原来的样子,然后继续敲门。打算把这位老师敲醒为止,我可不想再来一次。
      我刚敲了两下,里面就出声了,让我进去。
      我推门进去,还没说话呢,这位老师就黑着个脸,恶声恶气的问。
      “什么事?!”
      我说:“来交学费。”
      他看了我半饷说:“放假干嘛去了?不知道把钱存卡里啊?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这开学了不是给老师增加负担嘛!”
      我这个怒啊!
      这要是人家庭情况不好的,假期里一时半会儿凑不够钱,他也这么骂?我靠!我不就是把他吵醒了么?至于么他?再说了,上班摸鱼我还没投诉他呢!
      尽管我心里一个劲儿骂他,但好歹他也是个老师。我面子上还是得让着他,谁叫咱有教养呢!
      我说:“不是我交钱,是我一个同学,假期钱没凑够,这才开学来交了。”
      他听我这么说似乎更气了,他把身体转过来直面着我说:“学校规定,交钱必须本人亲自来交!”
      哈?我被他说的愣了一下,我们学校有这规定?
      他似乎看出我脸上的疑问,他说:“我们学校有些规定是不够人性化,但也是必须的。这学费不是个小数目,要出现什么问题,你们代缴的跟学校都麻烦。为了免除这种不必要的问题,学校一直以来就有这规定了,咱不也是按章办事嘛!”
      他说的一本正经,我心想,也是啊,我们学校比这诡异的规定都出过,特别是我们学院。
      我立马想起,开学第一天辅导员说我们学院考试作弊处理办法,一旦发现考生带着手机考试,无论手机是否响过,一律按作弊处理,若是不服,行,你到教务处上诉。然后学校有关部门会受理,择日在学校模拟法庭开庭审理,经过举证质证,上诉人与被上诉人进行辩论。最后决定是不是将你按作弊处理。
      失语。
      只是虽然知道这规定,但我还是不想自己今天白跑一趟。于是我说:“那老师,你看我今天钱都带来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也不会出什么差错了,您就当是我同学来交的,帮我办了吧?你看,要是我同学再来,您不是也得办嘛,不如这会儿办了,多省事!”边说我还扯开嘴笑,特别狗腿。
      后来,季秀川说,他一看我笑成那样,立马就想起了他家小狗。他还特意往我身后看了一眼,看我是否长了尾巴。我听完就想给他踹趴下,你个小王八羔子!
      他说:“这规定就是规定,咱不能阳奉阴违吧?没事儿,你让你同学来交吧,我不嫌麻烦,反正也没多远嘛,你每天上课不也要过来。”
      我运气。
      这人怎么冥顽不灵呢!做事也不知道变通!
      想完我又觉得不对,这人根本不是冥顽不灵,也不是不知变通,他压根就是小心眼,记仇!
      我与他对视半饷,以我的失败告终。
      我招呼也没打,转身就走了。丫的,就这也为人师表?瞧这心眼小的!

      回到宿舍后,我还有点不爽,就打开电脑开始游戏。没玩儿一会儿,一网友叫我了,一女孩,叫凤飞飞。
      我什么时候把她加为好友的,我着实是不记得了。似乎是加了好几年了,然后就一直没说过话,有天,她突然叫我,问:“你是谁?”
      我说:“网友呗。”
      凤飞飞:“哦,我还以为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同学呢。”
      我笑了一下,心想,还失散多年的同学呢,怎么不说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姐妹?
      我说:“可是咱没上过学。”
      凤飞飞:“……”
      就这么着,我就跟她胡扯了一小时,后来我无聊或者她无聊时候就会叫对方出来聊天。这聊着聊着,我又习惯了。太长时间她没上线吧,我就会留言问她最近在干嘛。对了,我网名叫,阿喀琉斯。
      这天凤飞飞一见我就说:“我想死!”
      我喝了口水,悠悠打上一句:“您再惊悚点?”
      凤飞飞:“我说真的!”
      阿喀琉斯:“嗯,我相信你。”
      我已经对她的话丧失兴趣了。
      凤飞飞:“我被一女人告白了!”
      我一看,一口水差点喷出来。赶紧问:“这什么情况?”
      凤飞飞:“我不知道!我一直知道她是拉拉,但没想到她会跟我告白啊!”
      阿喀琉斯:“你朋友?”
      凤飞飞:“对!我们认识好几年了,先是网友,然后都住一个城市,见面几次后就熟了。”
      阿喀琉斯:“继续”
      凤飞飞:“其实她不是第一跟我告白了。”
      阿喀琉斯:“哦?”
      凤飞飞:“第一次,她说要不我俩在一起吧?我装作没听见。过了一个星期,她又说了,‘我要是再找女人肯定是找你这样的,对吧?’我那时候心里已经有点惊了,就开玩笑说,可惜啊,俺只喜欢男人。然后笑笑就过了,结果昨天她又说了,而且更直接,她说:‘你跟男人不合适,还是跟我吧。’这都第三次了,我一听心里就慌了,张嘴就说,不行!太恶心了!可说完我就后悔了,因为我看她脸都黑了。我现在特害怕,我不想伤害她的。”
      阿喀琉斯:“你也太歹毒了,这话你都说。- -!”
      凤飞飞:“我不是故意的啊!”
      阿喀琉斯:“有时候,就是这种不是故意的,伤害最深。”
      我正跟凤飞飞聊着,隔壁李连森就进来倒水,倒完了不算还想跟我唠嗑,这孩子就喜欢找人聊天,有段时间我见他就躲。
      我起先是没搭理他,等到他说到今天他去缴费,见到咱学校明教授的老婆时,我有兴趣了。
      “缴费那不是一男老师吗?怎么是明教授老婆?”
      李连森一脸莫名,“是明教授她老婆啊,哦,男的,也有一个,不过不是老师,是一学长吧,我缴费的时候有个姑娘进来找他,就叫学长的。”
      我不说话了,事情非常清楚了。
      我去缴费,收费的老师不在,我遇到的那个就是个看门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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