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童/申公豹BG]雀有情申》源九吉

11、第十章：凡间问道

　　这么多年下来，小豹早就有了天妖修为，如今他也能够使法术让自己飞行。和轻希闹了矛盾，出了屋门的他就直直的朝最初两人相见的湖边飞去。当他落地时，天全黑了。夜里，草中发出了微弱的光，月光在湖面上泛起几分涟漪。
　　可小豹全然没有心情去欣赏这里的美景。他生气了，他第一次生了翠鸟的气。
　　‘她为什么不明白？’
　　小豹的脑中一直重复着这一句话，他反复思虑着，他的心情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焦躁。许是受不了这种难受的感觉，他忿忿的朝湖面丢一颗石子，只见整个湖面随着那颗石子乱了。
　　看着现在的湖面，小豹都心情倒是好了不少。这时他也发现自己刚才的做法不太对，一想着轻希也许会生气，小豹的心就更加烦躁了。
　　翠鸟的一颦一笑小豹都记在了脑里，小豹想守护这种微笑。虽然如今以他天妖境界的修为，若遇到天妖以上修为但敌人最后只会是翠鸟反过来保护他。
　　的确，他还是太弱了。
　　小豹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慢慢的握紧拳头更加勤奋的在这湖边修炼起来。
　　二日清晨，轻希结束了修行后，只见小豹一脸泛笑的说道：“轻希姐姐，好久，不见。”
　　轻希不大明白小豹在昨晚跑哪里去了，不过对于这些小事，轻希当然是无所谓的，自然也就没多问。不过，她对正在追求小豹的那个丫头一事再也没对小豹说过。
　　两人相安无事的渡过了秋冬。冬雪将融，就传来那部落联盟大首领姬轩辕乘龙升天的消息。那升天之地更是被部落的众人给传成了“鼎湖”。对此，轻希只是笑笑朝小豹说着最近的趣事。
　　他们是妖，虽在这凡间凡人所住的地方，但对凡人的事并不那么在意。甚至可以说是对每一个相处的人都很随和，不过在一处过了一段时间后他们就会在夜里离开一处，换一个居所。
　　姬轩辕之后的联盟大首领是颛顼，他当首领的时候更是创了六厉，划分了九州。
　　首领更替，时代变迁，那个曾喜欢过小豹的首长之女早就有了后代，如今也是几个孩子的母亲。轻希曾想起了这丫头，带着极其不愿随着她前来的小豹悄悄在夜里看过她。见她婚后和夫君相处美满，翠鸟二人也就没有打扰他们，只是又悄悄的离开。
　　轻希同小豹，一洲又一州的走着。在路上她们遇上了形形色色的妖，遇见过各异的修行者，凡人。他们见证了不少的山河变更，也知道群山因神仙而变成平原，沼泽因凡人而变作农田。
　　不过他们是修行者并没有过多的在一处粘上莫须有的因果，他们都是这些事情的见证者，也只能是见证者。
　　这日，天气凉爽，轻希正品尝着这中州的一酒楼的美食。只听那说书人正说着神仙的事，只见他正说着传说中的朱雀一族反天一事。这故事已经被说了一遍又一遍，听客们早就知道了故事的结局，只吆喝着说书人换个故事，可故事就那么几个，其余的早就被讲烦了、听烦了，那说书人也就只有硬着头皮接着说道：“一千七百年前……”
　　其余的听客的确是听了几次了，早就厌烦了这一无聊的传说，有同行人的更是相互间交流起近期来。可小豹却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感觉兴趣极大。只见他兴冲冲的坐到了离这说书人最近的一排。
　　原本没有多大心情接着讲的说书先生，愣是被坐在第一排桌前的小豹给看得个全身不自在，本准备就此随意的谈其他的事情的说书人也因此接着讲道：“那朱雀大妖和无上天帝在那凌霄宝殿上……”
　　轻希是翠鸟，对妖族或者说鸟兽一族在之前发生的大事也是从族中知晓的，同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小豹不同，她只是慢慢的品尝着这酒楼中的特色美食。当她在一处尝到美味时，她都会朝那制作者探讨技艺，若有介怀者只用些许珠宝就能接着探讨。
　　轻希和那厨子刚一讨论完，一回了这大堂，“彭——”她就瞧见小豹拍起了桌子。
　　小豹气不过神仙对妖的芥蒂，拍桌而起后，正气凛然的看了看四周道：“仙人，凡人，妖，魔，鬼，精怪，都是这天地的化物，谁也不比谁贵，谁也不比谁贱。”
　　见小豹外貌年幼，有人不屑问道：“小子，瞧你小小年纪，好像很是张狂啊？”“小子，仙人其实你能够指责的！”“小子果然是见识短浅，瞧瞧这说的是什么疯言疯语？”
　　酒楼多是过客，有称赞小豹的客人，不过大多都是同之前一样的不屑。小豹被几人侮辱，愣是立马红起了脸，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这酒楼的笑声更大了。
　　他们本就是凡人，对这些东西本就不大相信，这小小的酒楼只在中州的边界，也不大会有极强的修仙者会来。灵气又不充沛，也没在此处开化出多少强大的妖来危害人间。他们比之处在危险中都其他几州相比，生活好了不止一倍，自然也就更不相信小豹的妖言。
　　轻希多少听明白了事情经过只摇了摇头，回应了小豹天真的言论。
　　“诶，这少年有独特心性我们倒也不该过多指责。”有人嘲弄，自然就有人支持。
　　只见一中年男子小饮着碗中酒，一边朝小豹看去，“少年，你这见解也算有趣，这是从何而来的感想？”小豹看不清来人的面目，他只隐晦的朝轻希望去，只见轻希点了点头示意男子不是敌人后，小豹才接着回答：“天地本就是，运化万物，若单，单觉着天地，但有我人族，仙人，而无鬼怪，妖魔，倒也难保平衡。阴阳相生，而相长。”
　　轻希听到了小豹都回答，暗暗的宽慰所幸他还知道自己在人间，也没有直直的说出了自己妖怪的身份。
　　小豹因有结巴，断断续续的说着，这些听客倒是认为这小子这般只是纯粹的装神弄鬼，他说的话云里雾里让人很是生气。可中年男子并不这样认为，他大笑一声后饮尽碗中酒，有些欣喜的叹道：“善！百年来，都未再有修仙者有此心性，没想在这小小酒楼倒是让我碰上了一个有此见解的妖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