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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两位王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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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得又在街上找到了那个侏儒老头,那老头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过来了,我就知道你是个有胆识的,银子都准备好了吗?”
林希得面无表情,朝后面努努嘴,一张黑如煞神的脸突然出现,将那侏儒老头吓了一跳。
“怎么会有两个,两个一模一样的?”
“矮子,你坑蒙拐骗,竟然敢骗到我同胞弟弟头上。还不快把定金给我还过来。”林珍得面色浩然,大义凛然地叱责着眼前这矮小的人儿。
侏儒老头连连否认,“冤枉啊,大爷。我没有行骗,我是真的有法子啊。”
“你倒是说说看,你有什么法子?”
“我在舟行军有认识的人,你弟弟给我的银子我会分他一半。届时我只要将你弟弟的名字和画像给他看,考试的时候他可以帮忙。”
“还有这种操作?”
“诶呦,我说公子,这买官卖官之事,不是很常见吗?你还是太简单太年轻。”
“狗屁!”林希得已经忍不住跳出来,“此等腌臜之事在你嘴下竟如此理所当然,敢如此污蔑国家官员,你好大的胆子。”
那侏儒老子吓得往后一缩,急急摆手,“事实的确如此,我也没有乱说啊!”
“欸!”林珍得伸手一挡,拦住怒发冲冠的林希得,“希得,冷静,冷静。让我来。”
他转身朝侏儒老头发问,“真有此事?”
“千真万确。”
“那好,究竟要多少钱才能保证我弟弟加入舟行军呢?”
“诚信守约,五百两。”
“好,加上之前的定金我就付给你五百两,你务必要达成我弟弟的目的。”
“哥,你有钱没处花啊!”林希得扯着嗓子,“绝对不行,我要凭借自己的实力考进去。”
林珍得给了她一个爆栗,“你再嚷嚷,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买官进爵了。打了招呼,至少要好操作一点嘛。”
林希得言看着那一袋子白花花的银两就要落入他人之手,实在无法忍受,一个腾空跃起,扯了那个钱袋子就跑了。
“诶!你这个臭丫……小子。”林珍得一边对侏儒老儿陪着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小子不懂事,让您老人家见笑了。”一边撸起袖子,大步追赶了过去。
穿过两条巷子,一条长街,林珍得已经气喘吁吁了,这丫头,体力真不是一般的好。前面似乎交通堵塞了,人和马将路口挤得水泄不通,除了围观众人的窃窃私语,还有男人的高声叱责。林珍得挤不进去,只能在外围跳脚。
“大胆,你可知是你冲撞的是谁吗?”一个车夫打扮的人正大声叱责林希得。
林希得怀里护着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以理据争:“就算是天皇老子,也不能不顾惜别人的性命啊!”
原来是这俩马车在大街上不顾行人,横冲直撞,眼见着就要撞到一个小男孩,林希得一把小刀扔了过去,刺到了马腿上。马儿吃痛受惊,在原地蹬腿呼啸着。趁那时,林希得一个健步冲了过去,在马夫的鞭子甩来之际,抱着小男孩往边上滚了两步。小男孩的母亲飞奔过来,对着林希得连连道谢,连忙抱走了孩子。
马车被受惊的马甩得东倒西歪,里面的人从里面狼狈地爬了出来。
“欢王爷,七王爷!”车夫急忙上前,急忙跪下:“小的知罪。”
那身着华丽紫绸的男子脸上都被磨破了,此刻有微微血迹渗出。他怒目圆睁,一脚将车夫踢开,颤颤巍巍地对林希得伸着手指头:“你这贱民,竟然敢冲撞本王。”
“王爷?”林希得冷笑,无所畏惧地看向他:“那么你真是令王族蒙羞!”
“你,你……”李欢简直要被这小子气死了。
“贵贱不以身份为评判标准,而更看重一个人的品德与言行。王爷这样的嚣张跋扈实在是称不上为贵。”
“好!”李欢不怒反笑,“等我把你抓到大牢,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贵贱。来人。”
“阿欢,算了算了!不要和这种人计较了。”旁边同行的王爷原本一直没有说话,眼下也来劝说愤怒的李欢了。
“阿真,你也帮这个贱民说话?”
“阿欢,这个事情怎么说起来也是我们有错在先。要是事情闹大了,让皇叔知道了,你们又要吵架了。”
仿佛一根刺刺中了李欢心中某个地方,他脸色一变,似乎对李真口中的皇叔很是忌惮:“就算他知道了,也无非是再多打我一顿,我无所谓的。”李欢语气轻松,似乎对此毫不在意的样子,但是李真知道,其实他只是表面云淡风轻,事实上他不会想让安定王爷知道这件事的。
“你又嘴硬。”
李欢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那么,随你处理吧。”
李真走到林希得面前:“你快走吧。我们有错在先,欢王爷不会追究你的。”
林希得睥睨着他,“你这人还算讲点道理。”
人群中议论纷纷:“都是王爷,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真王爷虽是当今圣上的亲儿子,却是个不受宠的嫔妃生的,连娘是谁都不知道。宫中人人都是最世故的,他做人做事自然更为谨慎。而欢王爷却是权势滔天的安定王爷的唯一的儿子,谁也不敢惹他。这真王爷恐怕还要倚仗着欢王爷才能在宫中过上好日子呢。所以一直哄着欢王爷。这事情要是闹大了,欢王爷恐怕没什么,真王爷就更难过了。”
“大家都给我散了,谁再聚集在这里多嘴多舌,就让官兵抓你们进去。”李真脸色铁青,大声叱责着好事的围观群众。
众人一哄而散。李真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留下一个沉默而阴郁的背影,仔细一看,还能感觉他的肩头在微微颤抖。
街口又变得宽敞起来,林珍得终于瞄准到自家的那个闯祸精,急吼吼冲了过来,“你又闯祸了!”
没有任何疑虑,相当肯定的语气。
林希得嘟着嘴,“我这叫见义勇为,见义勇为你懂吗?不信,你问他们。”
不想,围观群众早已作鸟兽散,这下一个证人也没有了,林希得的手指头停在空中,不免有些尴尬,只得呵呵笑着,“是真的见义勇为,比真金还真。”
说到真金,两兄妹突然都想起什么来。“白银!”
“银子呢?”
“银子呢,刚刚还在这啊!”
林希得翻遍了全身,一点儿银子的影子也见不到了。
“银子,银子!”林希得快哭了。
“林希得!”林珍得有些恼火了,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好,好,再如你愿了,你就凭借你自己的实力去参加那所谓的狗屁考试吧!”
林希得哭丧着脸,心里是又心疼又难过:“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林珍得不想再理会她,“我有点事,你自己回家吧。”
林希得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却得不到他的任何同情,林珍得不顾兄妹亲情,撇下这个惹事惹非的妹妹,大摇大摆地去春风楼寻找安慰去了。
难道是刚刚那个小孩,林希得心中一惊,突然想到刚刚那个小孩的眼神,无比镇静,没有一丝慌乱,还有那个上前来抱孩子的母亲。难道说,他们原本是想碰瓷,结果恰巧被林希得给救了,就把她的钱袋给顺走了。
越想越气,越想越气。林希得嗖地从地上爬起来,心中想道:“若是再让我碰到这对母子,我定饶不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