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墨染沉香

18、Chapter15

　　舞台上的剧目已进行到了女吸血鬼出现的戏码。
　　“亲爱的，你这是在做什么？”充满质感的女声在舞台上响起，先声夺人。

　　“你能看出她们是同一个人吗？”萨克威尔略带痴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真的是太完美了，不是吗？”

　　阿卡莎闻言一愣，他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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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台上的表演依旧继续着，

　　萨克威尔却犹自陶醉地说道“她几乎能够胜任任何一个角色，是撒旦最完美的艺术品。你认为她是倚仗什么来快速上位的？除了她本身的少有人及的智慧与理智，还有那份惟妙惟肖的模仿力。不愧是……”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抬起银灰色的眼眸轻轻扫了阿卡莎一眼，似笑非笑“怎么，很难以理解？”

　　阿卡莎已是收回了先前不解的神情，望着舞台，轻轻摇了摇头。

　　萨克威尔也不再言语，将阿卡莎一把揽入怀中，阵阵冷香毫无预警地钻入了她的鼻间。耳畔是萨克威尔突然温柔的声音，“小莎，闭上眼睛，我会遵守承诺带你去找你的小骑士的。可是，你还是知道得太多了。”

　　一时之间，心神摇曳，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阿卡莎只能暗暗地气愤，步步为营，还是着了这个吸血鬼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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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答，滴答。”的水声在耳边响起，阿卡莎有些不适地扭了扭身体，却发现无法动弹，睁开双眼，四下一片黑暗，感受到紧缚在四肢上的铁索和四周潮湿的空气。她有些慌了神，暗自叹气，自己怕是被关在了水牢一类的刑房，这种现今在贵族间颇为流行的邢虐方式。

　　恍然间，她轻轻笑出了声，笑声内满是自嘲的意味。她实在是太天真了，竟然这般高估了自己的价值。那些不同于人类的物种，有太多的方法让她说出他们想知道的一切，根本不需要和她做什么交易。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大错特错，以为仅凭现在挂在脖间的碎片就有资格和他们谈交易，萨克威尔之前所做的不过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她居然也就那样相信了。

　　她忽然真正意识到，从凌变成吸血鬼的那一刻起，她和他所要面对的就不再是“人类”这种生物，而是那些隐匿于黑暗，昼伏夜出的未知生物。人类世界的种种在这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中根本一无所用。

　　轻轻响起的脚步声突兀地出现，阿卡莎猛地抬起了头，一丝微弱的光芒射入她的瞳间，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慢慢清晰了起来。

　　“哦呀，阿卡莎小姐醒了吗？”一个陌生的声音，阿卡莎努力仰起头瞪视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吸血鬼。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阿卡莎的脸侧已印上了一个鲜红的掌印，一丝殷红的血液从她的嘴角流下。阿卡莎只觉得脑袋嗡嗡做响，呆呆地愣在那里。

　　“谁允许你这个卑贱的人类这样看着我的？刚才那一下是赏你的。”声音中充满了对她的鄙夷，仿佛她是世间最肮脏的东西。

　　强忍着脑中的晕眩感，眯了眯眼，依旧努力抬头想看清眼前的人。

　　“啪！”这一次，那个吸血鬼仿佛嫌弃她脏一般，信手拿起一旁的铁锁重重地砸在她的额头上，一时之间，猩红浓稠的血顺着她的额头滑下，流入眼睛，在她的眼前蒙上了一层血雾。头部受到重击，痛入骨髓，几乎让她忍不住想尖叫。

　　可她却仿佛怎么都不愿放弃似的，眨了眨眼睛，血就从眼角滑落了下来，混混沌沌地还是执拗地想把头抬起来，看清那个吸血鬼的模样。

　　“啊！”她的头发猛地被那人一把扯住，死命地向后拉，她扭曲着脖颈的弧度，却在血雾迷蒙的双眼中看清了那个吸血鬼。

　　黑缎般的长发软软地披散了一身，紫色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忽然，他猛地一松手，一把扼住了她的喉咙，眼中闪过丝丝冷芒，厉声质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长得和她这般相似？”

　　她依旧不言不语，只是死死地瞪着眼前这个吸血鬼。他紫色的眸子里却掀起阵阵怒焰，惊涛骇浪，复杂的情绪在眼底一闪而过，快得难以辨认。半晌，他眼中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微微松了松扼住她喉咙的手，挑起她的下巴，细细摩挲起来。再看向她时，嘴角挂上了一抹笑容，让阿卡莎难以控制地晃了晃神。

　　任何人都不会相信这样天使般纯洁温暖的笑容会出现一个吸血鬼身上，可她看见了。如冬雪初融，这一笑，连昏暗的水牢都一下子明亮起来，她甚至能感觉到这笑容中令人沉醉的缕缕幽香。

　　他一把揽住她的腰身，眼中漾着仿佛要滴出水的温柔和心疼，“你看，这就是不乖的下场。你怎会长得这般像她呢？怎么可以呢？就连血液的气息也是那么得熟悉，那么得令人沉溺。阿卡莎小姐，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阿卡莎紧抿着双唇，一句话也不愿多说。

　　“啧啧，就连这样看着我的眼神也像极了。科尼利说得果然没错，我确实很喜欢。”

　　科尼利？阿卡莎为着又一个陌生的人名皱了皱眉。

　　仿佛是知道她的想法，他轻笑着说道：“阿卡莎小姐，显然，科尼利对你并不是个陌生人，萨克威尔•科尼利厄斯•道尔，他的全名，也是我最得力的部下。”

　　阿卡莎心神俱震，有些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这个表情却引起了那人的大笑，他开心地说道：“很惊讶是不是，我也没想到，科尼利竟然这么快就抓到了你，还有那块幻银魔镜的碎片。”

　　“你，究竟是谁？”阿卡莎嘶哑着声音问道。

　　“哦呀，你终于愿意开口了啊。看来我不得不自我介绍一下，西尔维斯特，Ventrue族现任亲王。”说完，也不待阿卡莎反映，像是丢垃圾一般随手将阿卡莎重重地扔在地上，从口袋里拿出一方细麻质的手帕，擦了擦手便扔在了地上。

　　无所谓地瞥了眼两眼无神的阿卡莎，用脚踢了踢她的脸，轻嗤一声：“无趣。乖乖待在这儿吧。”说完，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