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2、ateez·二九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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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就“拍正片”达成了一致共识之后，金泳勋便打开摄像机，将镜头对准了许鸣鹤的脸。
“真的要考虑我？”
许鸣鹤旋即开演：“同时期活动、不同公司的组合，一个人给另一个团写歌，好像有点破格，真的准备这样做吗？”
因为《我不会说法语》以及这首歌是许鸣鹤写的这件事，在论坛与SNS上的存在感比出道七年加起来还要多的文炯书：“破格？”
许鸣鹤（小声）：“solo和组合回归不一样……”
“不是说一定要哥负责，”看到许鸣鹤渐渐浮现出压力的脸，李柱延安慰并解释道，“说不定最后的结果是小分队，或者别的solo形式，把作品拿给粉丝看的时候，要有一定成果，但在准备的时候，有意愿有想法就说出来，这是和哥你学的。”
“the b看到什么样的成果，取决于接下来的发展？”
李柱延点头：“solo，小分队，或者什么都没成，这段就减掉。”
“成了呢？”
这时传来了金泳勋的画外音：“花絮。”
“好吧，”许鸣鹤带着一点无奈地应承，“既然对我这么有信心……”
说到这里，他的脸颊又多了一抹羞赧的红色：“——还有我无法抗拒的勇气。”
“但我觉得，”这时，崔伞作为队友插了一句，“看出曾在哥的灵感里出现过的概念，有适合长得帅的人去表演的类型，好像不难。”
在ateez中颜值仅次于姜吕尚、在the boyz也可以当颜值line的许鸣鹤：“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
“对唱功要求很高？”主唱担当崔澯熙的声音里满是不祥的预感。
许鸣鹤摇头。
正当崔澯熙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许鸣鹤又犹犹豫豫地开口了：“对音色要求比较高。”
……
录制的全程，金泳勋有意地避开了周学年。
如果想反驳“同甘共苦的情谊必然深厚”，那the boyz某些时候能充当反例。他们在为了生存下来拼命卷的时候齐心协力，合约到期时为了完整体跳槽也称得上团结，在看到许鸣鹤灵感大爆发加上对同期爱心泛滥时，平时与许鸣鹤玩得好的立即投诚，关系一般的也大多达成共识，准备收拾收拾投其所好，但这些行为不是因为他们之间的情谊胜过了人性中的自私，只是从自私的角度讲抱团是更优的选择。
当那些物质和精神层面的自私占上风的时候，文化与素质都没有多少可取之处的他们会用“肉麻”来嘲笑感性与困扰，漠视他人介怀和不快的事物，借别人的名头为自己谋取好处，对于看不顺眼又没什么威胁的人把不待见摆在明面上……而感受到了这样的“不受待见”的人，也会在自认为无伤大雅的范围内，尽情地摆烂。
习惯了那些享受许鸣鹤的才能与无私、并用一些轻飘飘的甜言蜜语和举手之劳级别的“照顾”来显得自己不那么没用的队友，不知道许鸣鹤能不能认识到这样有时很真，有时又很塑料的队内关系。
金泳勋想。
许鸣鹤看起来像是没有上心一样，继续谈合适的概念与实现的可行性这些话题，告一段落之后，他才看似不经意地问道：“你们的新合同谈得怎么样了，还是班长（李上渊）在谈吗？”
“我也参与了。”李贤在给许鸣鹤使了个眼色。
论对法律啊合同啊这些事情的熟悉程度，the boyz成员们半斤八两，李贤在参与程度比较大，主要是因为年纪偏大，平时张罗带队之类的事情也做得更多。对于许鸣鹤起到的作用，他自然是知道的。
“后来有点不顺，”李贤在说，“100那里看起来不太开心，说我们居然不相信他们的专业能力。”
“专业能力真的没问题，加上一条条款又怎么样呢？”许鸣鹤笑了笑，按了下自己的胸口，“但如果这里是热的，面对类似的指责就容易感受到压力，就容易做出让步。”
一通“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这个态度”的情感PUA，有效的话在博弈中就能取得优势，没效果也不会有什么损失。这些情感操纵类行为许鸣鹤最初经历的时候很不适应，后来才在漫长的时间和一次次经验教训中学会如何应对。
——学会了应对，但没办法去享受应对的过程。许鸣鹤想尽量保留他作为艺术家的感性与共情，就没有办法抑制在面对情感操纵行为时的烦躁。
但他已经可以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控制情绪：“不是条款的问题，关键在态度的话，再加一条来表示态度怎么样？”
“怎么表示。”
“与女友之外的异性在非公开场合约会留下了影像证据，甲方有权无责终止合约。”
“怎么样？”在一片寂静之中，许鸣鹤笑得云淡风轻。
“留下证据，是到了媒体手里算，还是公司有了就算？”李贤在犹豫问道。
“公司有了就算，私生拍到以后，公司那边就不是能不能知道，而是想不想了，”许鸣鹤用理所当然的口吻说，“这样的承诺等于在合约期间不会有随便的异性关系，足够体现诚意吗？”
并肩坐在车的后排，崔伞看着许鸣鹤的肩膀，蠢蠢欲动。
“别靠，”许鸣鹤扫了眼车内的后视镜，说，“我有点累。”
崔伞：“那换哥靠我？”
“对脊椎不利，”许鸣鹤说，“你把手伸到我脖子后面，垫一下。”
“人力颈枕。”崔伞抬起右臂，说。
“还可以弯过来，逼供的时候。”许鸣鹤扯了下崔伞的手，让它覆在自己的喉结上，笑道。
“那我就开始逼供了，”话虽如此，崔伞只是摸了下许鸣鹤的喉结，就让手臂回到了颈枕姿态，“哥说的那个建议……合同可以那样签吗？”
“私下里没少研究，嗯？”开完玩笑以后，许鸣鹤才说正事，“理论上不可以，违反人性，可能会被视为非法条款，但韩国idol的合同里，反人性的不是一两条，没几个乙方因为条款不符合人性所以起诉要求合同无效，所以就这么糊涂地过着。”
普通的雇佣关系合同，什么要求合法什么要求哪怕签了也会因为不合法而失效，伴随着百年来遍布世界各地的、不乏暴力的劳资斗争而博弈到了一个比较清楚明白的程度，但演艺界的甲方乙方之间是很难有这种博弈的，加上对于公众人物、特别是idol需要让渡什么样的权利，广大非公众人物们没什么共识，所以很多不合理的条款，就那样堂而皇之地在合同里存在着。
比如说，除非影响了品牌价值，乙方非工作时间的私生活，理论上不应该受甲方的管理，但假如one hundred有朝一日真的因为某个成员随意的异性关系有实锤而把人开了，那个成员能闹上法庭说该合同反人性所以自己哪怕私生活混乱也不应该被终止合同吗？
“但我那样建议会不会有用，我也不知道，”最后，许鸣鹤叹道，“我的那些建议只是针对两方最有可能出问题的地方，one hundred的专业运营，还有那些朋友的自制力，后面能博弈出什么结果，要看他们自己。”
“那哥就先别想那些事了，”崔伞说，“继续享受你的理想主义吧。”
“哪怕我把承载了我们共同回忆的歌给了别人？”
“哥，我25岁了——分得清什么样的风格适合什么样的人。”
“没错，你21岁时就知道。”健身变成双开门，同时舞台风格变得狂放，相比以前更远离传统意义上的“帅”，却因为独具一格的特殊画风获得了更高的人气，艺人对自己舞台风格认知准确的正面典型。
“那很会判断什么人适配什么样路线的崔伞xi，你觉得我适合以什么样子走下去呢？”许鸣鹤继续开着玩笑。
“想做什么就去做，那样走下去。”
崔伞说。
“我其实也不清楚这样下去结果是什么，可我想知道，哥如果一直跟随着热情和理想，最后会带来什么样的图景——那应该会是惊人的，前所未有的画面。”
“你对我期待太高了——但是我喜欢。”
虽然许鸣鹤现在的人设是在一次次地承担期待并取得好结果的循环中，朝着理想主义的方向一路狂奔。但与此同时，他的事业线也有很“现实”的一面。
——最近许鸣鹤有首合作曲出现在了billboard热百与spotify榜单前排，与bon jovi合作的《living proof》。
在没有开宣传机器的情况下，2023年在全球范围内当“异军突起的小众歌手”的许鸣鹤发一首英文单曲不会爆，在流行乐的历史上能留下一席之地但早八百年就过气了的bon jovi发新歌也不会爆，他们两个中任意一人叠上“劝回自杀者”的事件热度涨得也有限，但三个点加在一起的“梦幻联动”嘛……
刷这件事的相关短视频的人挺多的。
想知道许鸣鹤唱了什么很美很悲伤的歌的人也很多。
“在节目上可以谈那件事吗？”
“可以不谈吗？”在确定了日期以后，对综艺进行事前沟通时，听到了这样的提议的许鸣鹤对此轻轻一笑，“除了这个牵扯到素人的意外，我可以聊的事情还挺多的。”
“那就算了。”姜大成说。
作者有话说
第382章 ateez·二九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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