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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落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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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的快要炸裂。周围都是哀嚎，柚木霖努力地睁大眼睛，妄图理解发生在自己面前的这一切。
“百合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百合子看了她一眼，血红色的眸子很清透，不急不徐道：“睡过头了。”
霖抽抽嘴角。
他们看着满目疮痍的办公楼，轻轻地笑了起来。高濑会的小头目仓皇地跑下楼去，现在正在被以亚莲为首的暴走族们围殴。
“百合子，早就知道了吧。”柚木霖轻轻地将太宰的“尸体”放了下来，轻声说道。
很久很久以前，百合子就和她说过，这里的人都是棋子。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到这里来呢。”
一只冰冷的手抚上了她的头顶，她听到百合子雌雄莫辨的声线。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生活太无聊了，看到一群下三滥的混蛋，想杀就杀掉了。”
柚木霖听罢，吃吃地笑了起来，天下起了雨，将血液冲洗干净汇聚成一条红色的小溪，汩汩的流到了她的身畔，血液和灰尘混杂成脏污的颜色，流到她的身畔，将她白色的球鞋染的有些脏。
没吃早饭的饥饿感混着疼痛阖眩晕侵占了大脑，柚木霖摇摇晃晃的起身。
她突然间很想拥抱百合子，于是她就这么做了。
“喂，你在干什么，笨蛋。”
百合子的语调慌乱极了，柚木霖静静地依靠在她的肩膀上，她清瘦而冰冷的脖颈，她能够感觉到她僵硬的脊背。
“谢谢你。”
“少自作多情了。”
肩膀上有一点微微的湿润，百合子愣了很久，还是轻轻地拍了拍霖脊背。
“在这种愚蠢的事情上努力，你果然是白痴吧。”
“不要老是说这种丧气话啊，”她轻轻地回复着百合子，“谎话说一千遍就会变成真话，如果我以后真得变成一个白痴的话，百合子一定功不可没。”
银发少女愣了愣，突然笑了起来，她发现霖的身体十分冰冷，于是紧紧地抱住了霖。
柚木霖突然大声地说。
“百合子，要是太宰先生还活着的话，我可真想揍他一顿啊。”
百合子眨了眨眼睛，看着躺在不远处一动不动的太宰，没有什么情绪的回答道。
“揍。”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柚木霖听到后却罕见地大笑了起来。
“百合子，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嗯……”
虽然答应下了，但是百合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面色狠狠地变了变。
柚木霖仍旧抱着她，她的意识已经模糊了。百合子听见她喃喃自语，听见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百合子，你好像更瘦了一点。”
“嗯……？”
霖已经趴在她的肩膀上睡着了。
应该是发动异能失败，太累了吧。
一方通行是调查过霖的，知道曾经在柚木霖所居住的地方有过一场很严酷的火并，她带着手无寸铁之力的小孩击败了一众□□壮汉。
这样强大的异能的发动，一定会耗费很大的精力，会晕过去也能够理解了。
百合子想带她到室内避雨，突然间就感受到紧紧贴着后背的电极一阵刺痛，她的目光一凛，向远方看去，虽然那天空空无一物，但是凭借着风的气息，她已经能够感受到，来自学院都市的追兵已经找到了这里。
一方通行这才想起，一旦带上了这个机器，超能力就有使用界限了。而刚刚让几十发子弹逆转矢量，绝对是超过了超能力使用限制，芳川桔梗给他做的学院都市信号排查干扰器，现在已经失灵了。
冥冥之中，好像有一只手在推动着一切进展着。
还好，还好，霖已经昏迷了。
一方通行知道，来自学院都市的超能力者追兵即将在五分钟之内赶到，而他一旦没有避开他们，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内跑回去，后续不仅是他，牵连到这些事情的全部人员都会受到追杀，信号屏蔽干扰器的存在也会被彻底销毁。
必须……必须赶紧回去。
雨幕将一方通行的伪装撕下，心急如焚的少年将霖扶到了干净的楼梯口。
他看着少女，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吻。
他正要起身离开，却发现女孩还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两只手就这样紧紧的相握。
一方通行静静地牵着霖的手站在楼梯口，他弯了腰，把霖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指尖萦绕着一股子硫磺和牛奶味沐浴露香气掺杂的气味，有一种独特的香气。
整整半分钟，热度从他的脸颊蔓延到霖冰冷的手上，他轻轻地蹭了蹭她的手，那手指冰冷，如染血的白玉。直到风的气息愈演愈烈，学园都市的走狗们那些令人作呕的气息浓度已经到达了一个危险的成都，他才微微用力挣开霖的手。
少女温驯地躺在地上，一头直发柔顺地垂下，脸色苍白而脆弱，一方通行突然觉得。她其实和从前没什么分别，而他的离开又宣告了另一种离别。
他别过眼去不看这一切。
两人的手指缠绕在一起，挣扎之间，好像有什么掉落在了地上。
一方通行捡起来看了一眼，是一个已经被盘上了一层圆润的包浆的核桃。
一方通行将核桃连着少女手上的红绳子一起摘下，静静地注视了一会，放到了胸前的口袋里。在发动能力逃跑之前，他坏心眼的打了太宰治几拳，连带着将一颗极小的电极粘到了太宰治的身上仅剩下的一件衬衫的袖口上。
一个叫一方通行的超能力者就这样安静而飞快的离开。
离开之后的几秒钟，太宰治就从仿佛无事发生似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环顾了一周，看到了昏睡在地上的霖，将藏在裤子口袋里的另一枚袖口拿出来给她别上。
他抱着霖快步走下台阶，一辆低调的汽车已经在隐秘的一角等待着。
太宰治将戳破的血包，连带着被撕的破碎的衬衫一同扔出了窗外，又从车座上拿起一套新的衬衣和外套换上。
广津柳浪老爷子已经在车的副驾驶位置上等待。
太宰治也不管身上已经被雨水污染的伤口，仍旧大剌剌双臂展开，靠在了椅子背上。
“太宰，有关于高濑会这次的损伤情况，线人会在今晚得到情报，这次高濑会应该是损伤惨重。损失了一众精英。”
“太宰，辛苦你了，boss特地给你批了很久的假期。”
“啊，那倒是不用了。我暂时还不想和工作说再见。”太宰治扭了扭脖子，脖子发出了令人牙酸的一阵咔嚓声，“只是想把游戏打通关罢了，找几个美女殉情罢了，在此期间应该是还能兼顾工作啦。”
广津柳浪的眉毛抽了抽。
太宰治倚靠在真皮椅背上，无数个想法从他的脑袋里划过。
放假，果然爱开空头支票是领导的通病吧。
接下来恐怕是更加严酷的战争，
谁能想到，这次重创了高濑会的罪魁祸首，居然会是新人培训基地这种野鸡组织里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恐怕高濑会想要寻仇也找不到远在学园都市的accelerator。
接下来，高濑会受到打击，GSS在之前受到重创后一直在休养生息，本来三分的态势被打破，现在稍微从旧首领死去的态势中恢复过来的港口Mafia应该会成为众矢之的。
战火，会在怎样的情况下烧起来呢？
boss呀，你会如何做呢？
太宰治闲适地靠在椅背上，清风从窗户的缝隙里涌进来，太宰的身上仍旧残留着血迹，清风带着一股子血腥气在鼻尖萦绕着。
他把手放在了霖的脸上，露出来一个细微的笑容。
“霖，原来这样的事情，也是可以做到的嘛。”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开始日更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