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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番外--悬赏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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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兰自小就在长城守卫军营地里长大,是这里唯一的女孩,她一直都是一副男装打扮,跟着营地的男学员们一起修学武道剑术。后来因为过人的天赋,不到十五岁就通过了考核进了长城守卫军,再后来,花木兰拉来了苏烈和伽罗,又捡了失去记忆的铠回来,便组成了现在的这支长城守卫军小队。,
说到底,花木兰开始有捡人回家的这个习惯还是从太子丹的那场宴会开始的。
苏烈和花木兰算是认识很久了的,她十岁的时候,二十一岁的苏烈从长安来到长城界。
花木兰还是长城守卫军预备成员的时候见到的苏烈,那时候的他,总是在夜晚值守的时候坐在城楼之上,望着比长城界更东的地方发呆。
一连好几次都排到花木兰和苏烈一同守夜,孤僻的苏烈几乎一整晚都不会和花木兰说上几句话。
终于有一天,一个问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你在看哪?长安吗?”花木兰突然开了口问他。
“嗯。”
“你从长安来?”
“嗯。”
“那里有什么?”
“有我的家。”
“你为什么不回去。”
“回不去了。”
“没事的,你留下来,长城界也是你的家。”花木兰认真地说。
苏烈竟然因为一个十岁的女娃娃说的话,莫名就红了眼圈。
“你、叫什么名字。”
“花木兰。”
“我叫苏烈。”
太子丹举行的宴会,苏烈受命带着长城界的人去参加,花木兰说没有出过长城界,也想去看看,可外界都不知道长城守卫军营地的还能有女子,所以在临行前,苏烈花了一晚上的时间用自己的袍子给她改了一件罩衫,大帽子可以盖住脸的那种。
宴会未过半,就因为太子丹的死而结束了,一片漆黑之下,苏烈的第一反应是找到了花木兰并将她拉到自己身后…
后来回到长城界之后,花木兰突然消沉了一段时间,苏烈自然是感觉到了,却没有主动去问,他在等丫头自己开口。
不过花木兰比他想象的要更加沉得住气,终于,在一个轮值的夜里,花木兰同人换了岗,裹了件披风上了城楼。
“来了?”苏烈听脚步声就知道来者是谁。
“嗯、”
“天凉了,小心感冒。”
“我、有事想跟你说。”
“嗯,说吧。”
“半年前的宴会那天,我捡了一个人回去,就是那个刺客。”
“我知道。”
“你知道?”花木兰有点意外,以苏烈正直的性子,如果知道为什么没有将她交出去?
“你以为她身上那么大的血腥味怎么混过去的。”苏烈笑了笑。
那天他转身就是循着这血腥味找到花木兰的,自幼便受训的苏烈马上就明白了这丫头做了什么,他在拉花木兰过来时,手上沾上的药粉拍在花木兰的头顶和肩侧,药粉的效用掩盖了血液的味道,所以才躲过了猎犬的鼻子。
“我本来想带她回去的,”花木兰在苏烈身边坐下,摇摇头,“可我不知道带她回去能把她藏在哪里,就连我自己,都还是寄人篱下。”
“你为什么要救他?”
“她是从小到大,唯一认识的一个女孩儿,我觉得很喜欢她。。”
“荆轲,竟然是女子?”这是苏烈没有想到的。
“荆轲?”花木兰憋住后面想说的话。
“鼎鼎有名的刺客荆氏家族里,只有最优秀的那个刺客才能叫做荆轲,每一任荆轲死后,才会出现下一个荆轲,”苏烈说,“这些年,荆轲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没想到,这一任竟然是个女子。”
“如果我想要找到她,应该怎么坐?”
“下重金的追杀令,等她接单。”
深夜,长城守卫军宿舍,花木兰躺在床上沉沉的睡着。门锁微动,有人进了屋内,似乎未被察觉。
直到被角被撩开一角,侵袭进被窝的寒意使得花木兰打了个冷战,下意识地伸手去掖被子,却被一只柔软的手紧握住。
“有人重金悬赏要你的人头。”少女一手攥紧花木兰的手,膝盖向前抵过去,直接隔着被子跨坐在身下的人身上,俯身贴的很近,细细的声音传进花木兰的耳朵里。
“是吗?”花木兰闻声睁开了眼睛,扯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所以,我要动手了?”少女左手把玩着的利刃正闪着寒光。
“你变重了、”没有理会阿轲的话,花木兰猛地坐起身将阿轲抱进怀里,又扯了被子将两人裹紧,此时阿轲就被圈坐在花木兰的怀里,手里的刀刃早就被夺开扔到了一边,花木兰下一步的动作就开始解阿轲的衣服,“伤怎么样了,好了吗?让我看看。”
“好了、好了!”阿轲没想到花木兰会突然有动作,反抗不及,外衣和长裤就被扯了扔出被子,“别、别看!”
就着床头灯的微弱光亮,花木兰手指一点一点划过阿轲身上留下的伤疤,肩上、手臂上、胸口、小腹、还有腿上…大大小小的疤痕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这道…这道…还有这、这儿、这!这些伤是怎么来的?!”花木兰指着这些新添的伤口,低声问她。
“没事,习惯了,”阿轲突然呼痛出声,“嘶!疼、”
花木兰低头一口就咬在阿轲颈间,好一会才松了口,她的力道把握的恰到好处,只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没有咬破皮肤。
“怎么会疼呢,不是习惯了吗,”把下巴抵在阿轲颈间闷声说。
“找我干嘛?”阿轲问她。
“我才没找你!”花木兰声音依旧闷闷的。
“哪有人找人杀自己的?你是不是疯了?”阿轲突然笑了。
“我好想你,想见你。”花木兰抬起脸来看她,认真地说。手臂用力,将少女抱得紧紧,脸颊在她额间不住地蹭了蹭,嗅着她发丝间独有的香味,“除了这样,我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找到你。”
“白痴,我经常在你身边啊,”阿轲抬手抱了抱她,说,“只是你,经常不知道罢了。”
花木兰抱着阿轲睡得很稳,她想,明天醒来时,不想再放她跑掉了…
次日清晨,花木兰早早的醒了,可怀里只留有温度,却不了的那人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