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三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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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说到，罗恩和赫敏在万圣节晚上不平凡的遭遇。
禁林里的蜘蛛在骚动。
或者说是暴动比较合适。几乎所有的蜘蛛都在攻击，攻击它们所遇到的一切，包括它们的同胞。说几乎，是因为海格的朋友和极少几只蜘蛛还没有失去理智，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还能从海格那里得到消息的原因。
当务之急是去找出那个家养小精灵和蜘蛛骚动的原因，还有他们之间的联系。
邓布利多的那个眼神意味着什么，我和斯内普都很清楚，所以当晚斯内普就带着我去了一趟马尔福庄园。
可是事实并不如我们所想——卢修斯很干脆的把多比叫了出来以示清白。事实上，在发现多比偷偷跑去找哈利以后，卢修斯就把多比关了起来，家养小精灵的物种特性使得它根本不可能逃脱。
不是多比，那会是谁呢？就像邓布利多所说的，养得起家养小精灵的家族实在是不多了，虽然那样的家族大多数都是食死徒，或者说曾经是食死徒，但是大多数都处于凤凰社和魔法部的双重监视下——魔法部也不是白痴。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拿出板子：‘克利切！’是的，除了多比，嫌疑最大的就是它了。克利切曾经就被布莱克家族献给伏地魔——用于在山洞中放置挂坠，后来虽然雷古勒斯带着它把那个挂坠换了出来，可那也不能说明布莱克家已经收回了克利切的使用权。不，雷古勒斯应该不会明着反抗伏地魔，所以肯定没有对伏地魔收回克利切。现在布莱克家的人死的死关的关，没有人想起来要去监视布莱克家的房子，伏地魔当然能够驱使克利切！
我能想到，斯内普当然也想到了，他匆匆向卢修斯点了点头就打算起身离开，卢修斯却没那么好打发。
“如果我们还是朋友，难道不应该共享一下信息吗？很显然你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卢修斯轻轻靠在沙发靠背上，嘴角缀起一朵“马尔福式标准笑容”。
斯内普用力的皱着眉，又重重的坐了回去，简单的把傍晚在霍格沃茨发生的意外告诉了卢修斯。
“只是一只家养小精灵罢了，我认为更值得关注的是，黑魔王这么做的用意。”卢修斯手指轻轻敲打沙发扶手。
斯内普眯着眼睛靠近卢修斯：“啊哈，‘只是一只家养小精灵罢了’。或许马尔福先生并不知道家养小精灵能够自由的出入霍格沃茨意味着什么，也完全不在意那只肮脏的小怪物会给我们带来多少麻烦，但是我非常介意我的学生被贴上‘蜘蛛饲料’的标签——即使那是些格兰芬多。”
“嘿，西弗，放松些，我的意思是——既然是家养小精灵而不是哪位厉害的巫师，那我们很快就能抓到它的。”铂金贵族就是铂金贵族，直面斯内普牌机关枪的“突突”，卢修斯脸上只是闪过一丝尴尬的神情，很快又恢复了那副“老子天下第一帅”的模样。“再说了，那不过是一个韦斯莱和一个泥巴种罢了。”
斯内普冷冷的直起身：“你知道我不喜欢那个词。”饲主不开心，我当然也马上配合的露出牙齿协助威胁——不过话说回来，他们好像都分不清我到底是在示威还是微笑。
“好吧，我道歉。”卢修斯微笑的耸耸肩，满脸不在乎，“我说，你和Hyd的感情不错嘛，干脆就把它要过来自己养好了，反正你没有宠物。”
“我不认为那和现在有什么区别。”斯内普显然对卢修斯那敷衍的道歉很不满，但也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因为他有更需要追究的问题：“你说‘既然是家养小精灵’，是什么意思？”
卢修斯一挑嘴角，露出一抹足以让一打雌性晕倒的坏笑：“家养小精灵这种生物对巫师的服从性非常好，可它们也有它们的固执——黑魔王从来都不知道，即使家养小精灵被命令听从他的指挥，家养小精灵的主人也不会发生变更。”
确实是这样，要不然雷古勒斯也不能成功换走挂坠盒。不过，卢修斯是怎么知道黑魔王不知道的？显然斯内普也有同样的疑问。
卢修斯苦笑了一下：“别这样看我，西弗，我也知道那个人早就不是当初那个睿智、充满魅力的黑魔王了，当然会做些准备。”
闻言，斯内普只是抿了抿嘴做出了个看上去像是在笑的表情，不置可否。
“我和你不一样，西弗。你只有一个人，而我……西茜、德拉科，还有——马尔福。你也知道，纯血的力量越来越……”卢修斯低下头，沉默了一会，“我的父亲相信那个人能够带领我们创造一个新的辉煌，而我们迫切地需要那个辉煌——我曾经也是这么认为的，可现在呢？西弗，你说的对，他现在只是一个沉迷于把自己切成片的疯子。”
“很高兴你终于认清了事实。”斯内普终于做出了回应。
卢修斯抬头看着我们，笑了一下：“西弗，其实我早就知道，自从她死了以后，你就一直在帮邓布利多做事。不，别急着否认，你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只是我们太熟悉了，我也太清楚你对她的感情——如果是西茜，或许我也会做出和你一样的选择。”
斯内普紧紧的抿着唇，死死的扣着沙发扶手，指节泛白。
“我不可能站到邓布利多那边——我有我的骄傲、我的责任，马尔福必须坚持贵族的立场。但是作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我愿意付出一切的代价，换取我家人的安全。”卢修斯的声音听上去疲惫万分，却异常的鉴定，“答应我，西弗，你会照顾小龙。”
“马尔福的血统在你身上就只剩下那堆反光度还不错的杂草了嘛？还是说你的头发已经长进脑子里了，以致于你忘了德拉科是我的教子？”斯内普非常不给面子的怒瞪着卢修斯，大有一获得肯定回答就为马尔福清理门户的架势。
卢修斯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是的是的，你当然会照顾小龙的。”
从马尔福庄园回到霍格沃茨，我们从邓布利多那儿得知，有人在抢那些魂器——那个存放挂坠盒的山洞发现了有人出入过的痕迹。
“看来伏地魔的步伐加快了——他似乎已经知道我们在收集他的魂器。不过总归还是我们走在前面——我们已经收集到四个魂器了。的确，排除了多比，克利切是最有嫌疑的。假设它对雷古勒斯的忠诚能让它在伏地魔面前坚持那么一段时间，我们也需要尽快将真的那个拿到手。”邓布利多听了斯内普从卢修斯那得来的消息后，揉了揉眉心，缓缓的说，“这个我会准备的，你们回去休息吧。”
对于邓布利多难得的没有任务，教授大人只是略一挑眉，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
“对了，西弗勒斯。”我们刚到门口，身后就传来邓布利多的声音。斯内普轻声的哼了一下露出了“我就知道”的表情，然而老蜜蜂接下来的话则让斯内普僵在了原地：“西里斯的审讯已经结束了，他明天会来看望哈利。”
只僵了很短的时间，斯内普就拉开门走了出去——若不是我一直贴在他身上绝对不能感觉出来。小心翼翼的打量饲主大人的脸色，却没有见到一丝愤怒的神色。有的只是虚无，就像这表情的主人所拥有的一样，只是虚无。
回到地窖，斯内普像往常一样让我喝下魔药去睡觉，可我却毫无睡意。我可看到他从架子上拿了一瓶酒。啊，当然，那个药效减弱也是我没有睡意的一大原因——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有抗药性了，又也许是快到休整期了。
已经三杯了，可斯内普怎么看上去更清醒了？我有些担心的凑近蹭了蹭他，有不爽还是要发泄出来啊，这里又没有别人在。
“还不睡？还是说你也想喝两杯？”斯内普凝视我半晌，突然露出一个完全可以用温和来形容的笑容。我要说伏特加果然比黄油啤酒厉害多了么？
“呵呵，忘了你不会说话了。”斯内普有些自嘲的笑笑，摇了摇头。他又拿出一个杯子，倒满酒推到我面前：“不来一点？正宗的俄罗斯伏特加。”
……欧洲人不爱吃醉蛇的吧？
斯内普没有注意我的迟疑，自顾自的又喝下一杯，然后才斜着眼睛瞥了我一眼。
【喂喂，你喝醉了啊。借酒浇愁愁更愁没听过吗？啧。】
我第一次那么痛恨自己无法口吐人言，低头看了看脖子上的小挂坠，又看了看眼前这个明显喝醉了的教授，唯有叹口气喝下了自己的那杯。算了，舍命陪君子吧。
见我喝下烈酒，斯内普满意的笑了笑，舒展着身体靠在沙发背上。他坐在那里，低着头，海藻般的乌发垂下来挡住了表情，整个人都散发着疲倦的气息。慢慢的，他开始微微的颤抖，然后越来越大，最后他将脸埋入掌中。
该死的邓布利多，该死的西里斯。
空荡的房间里，回荡着似哭似笑的声音。我却无能为力，连给予一个温暖的拥抱，一个带着体温的碰触都办不到。
“该死的波特，该死的西里斯，该死的……虫尾巴……该死的……格兰芬多……该死的……”斯内普的声音越来越咬牙切齿，也越来越模糊。
我将脸贴着斯内普的手，随着每一声咒骂点着头。长着心脏的地方，也随着越来越低沉的咒骂一下一下的抽痛。比蜕皮还痛，很痛。只要你别再露出这样的神情，我愿意每天给你掐七寸……三次。好吧，最多五次。
斯内普忽然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是一片浓的化不开的黑暗：“你说的，确定没有记错？”
没有。我坚定的摇了摇头。
“可是现在已经出了很多问题……”教授大人的自言自语惊出我一身冷汗——如果我能的话。“不过，幸好有你……至少彼得……莉莉……”教授难得的谢语伴随着轻柔的抚摸，我却感觉心里空茫茫的缺了一块。
喂，Hyd，你不是喜欢上这个洋鬼子了吧？你现在可是一条蛇，就算能变人，什么时候变都还是一个未知数，你拿什么去喜欢人家？看看你自己，弱小、无能，唯一的优势就是知道剧情，现在还被搅的面目全非，你有什么资格去喜欢什么人。醒醒吧，斯内普是一个彻底的斯莱特林，他是骄傲的蛇王，不需要你的同情，不需要你那廉价的爱情。听话，一定是因为蛇的身体无法消化这么烈的酒的缘故，所以只要乖乖睡一觉，醒来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要记住，爱着莉莉的斯内普才是你认识的那个斯内普。
作者有话说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