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一条蛇的进化论》细细莲桦

33、第三十三章

　　上一章说到我拖着装了食物的水果篮子爬向斯内普的办公室。

　　我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离开，只剩斯内普在和邓布利多争论着什么——好吧，事实上是斯内普在谴责什么，而邓布利多则是笑眯眯的看着他。

　　绝对是在说我——我的直觉这么告诉我。我把篮子放到斯内普面前，狐疑的看着一看到我进来就陷入安静的两人。我应该没做什么需要“报告校长”的坏事吧？

　　“总之，我不赞成。”斯内普突然急促的说了一句，转开脸看着房间的角落。

　　邓布利多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是问问当事人的意见吧。”说着他弯下腰看着我：“Hyd，我们在说关于今天瑞塔跟你们说的那件事。”

　　果然就是这个，看来邓布利多是决定要用瑞塔的方法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吧？谢谢。我看着斯内普在心中默默的说，谢谢你为我的争取。然后我冲邓布利多点点头，拿出板子：‘我明白了，但是请你履行承诺——我不希望到最后被索取无法承担的代价，最好能够由你出面与她签订一个严谨、有效的契约。’

　　“是的是的，‘必须尽量保证海德拉先生的利益’，我记得我们的约定。”邓布利多摸了摸他雪白的胡须，点点头：“那么，如果你没有异议的话，我们现在就请瑞塔小姐过来商量一下好吗？毕竟这件事越早开始越好。”

　　这倒是，我点点头同意了邓布利多的提议。邓布利多叫来了麦格教授，麦格教授很快就将瑞塔领了过来。

　　“怎么，想好了么？”瑞塔还是那副妖娆的样子，毫不吝啬的散发着荷尔蒙。

　　我紧紧的攀在斯内普身上，并不开口。邓布利多上前一步：“瑞塔小姐，在告诉你我们的答复之前，我想请你回答几个小小的问题。”

　　听到邓布利多这么说，瑞塔似乎毫不意外，她冲我笑了一下，对着邓布利多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么，第一个问题：如果使用你所提供的方法，Hyd需要承担什么？”

　　“唔，会有点儿难受。”瑞塔露出一副回忆的表情，想了会说道，“不过并不会不能承受，我就是用那个方法转换的。”

　　“第二个问题：Hyd需要付出什么代价，作为换取你提供方法的报酬？”

　　瑞塔灿烂一笑，摆了摆手：“说报酬多伤感情呐，Hyd是个可爱的后辈，他也对我提供了帮助，”说着她对着我眨了眨眼，一副俏皮的样子。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斯莱特林的美德中包括‘乐于助人’这一项的。”斯内普冷笑一声，“若是这样，请允许我提醒您：Hyd向你提供的那些药物可都是出于我手。不知道可敬的瑞塔小姐要以什么来回报我？”

　　邓布利多脸上的笑容没有一丝变化：“噢，西弗勒斯，向一位可爱的小姐索求回报可不是绅士的行为。那么也就是说，您愿意与Hyd订下契约，完全无偿的提供方法，无论是在期间还是过后，永远不会向Hyd索取任何代价。”

　　斯内普和邓布利多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做法，让瑞塔脸上的神色不好看了起来，那妖娆的笑容也撤了下去。她阴沉着脸看着我们，金黄色的瞳孔一明一灭的闪着奇异的光芒，没来由的让我遍体透凉。

　　瑞塔突然嘲讽一笑：“真是令人感动的一幕，只是不知道你们能为你们可爱的小宠物做到什么程度。”说着脸色一正：“等他成功后，我会取走他身上一半的血。”瑞塔伸手指了指我，“另外我还要魔法石和一份残缺的灵魂。”

　　邓布利多闻言一怔：“这些可不是什么好玩的材料……你要做什么？”

　　“这与你无关。”瑞塔面无表情的说，“与这个世界都没有关系，你只需要考虑你舍不舍得用这些来换了。”

　　残缺的灵魂？我第一个反应就是伏地魔。回想起伏地魔就是在发现了密室以后开始切割灵魂的，这让我有了些不好的联想。看了看邓布利多，他的神情很是凝重，斯内普也是皱着眉头一声不吭。我仿佛吞了块大石头，沉甸甸的堵在嗓子眼，上下不得，憋得难受。

　　“好吧，我同意你的要求。”邓布利多艰难的点了点头，“不过我必须要和你签订契约——你不能将这些用于伤害他人。”

　　瑞塔很是不屑的开口：“我若是想要伤害谁，难道还要借助这些玩意儿？”

　　“世事难料。”邓布利多缓缓的说道。

　　最终在邓布利多的见证下，我和瑞塔签订了契约——定好等到我成功后，我们才会把瑞塔需要的东西作为报酬。感受着尾端的异样感，我突然想到，如果我没有找上邓布利多，而是直接找了瑞塔，是不是就会被要求去把魔法石弄到手？不过幸好，并没有如果。

　　“按上面的做吧，你会得到你想要的。”瑞塔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张长达二十五英尺的羊皮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文字。

　　“呵呵，我很期待Hyd能够成为人类的那一天。那么，西弗勒斯，你可要多帮助我们的Hyd，我看那上面有不少需要精心制作的魔药。”邓布利多示意斯内普接过羊皮纸。

　　斯内普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瞥了一眼瑞塔，接过羊皮纸卷成一团塞进了口袋。

　　送走了瑞塔，邓布利多看着我说：“孩子，希望你能早日达成你的愿望。”然后揉了揉我的脑袋，也离开了。

　　……

　　斯内普很快就收集齐了那配方所需的材料——据说都是些很常见的材料，不过搭配方式有些匪夷所思。接下来的日子，似乎是我两辈子加起来，最最难过的时光。每天必须喝下数量可观的药水，味道恐怖不说，效果也很惊人。我严重怀疑瑞塔的痛觉感知能力失调——一会儿冰寒彻骨，一会儿又烈焰焚身，身体里永远有数股力量在撕扯，只有死死的咬牙硬撑着保持清醒，生怕稍一放松，就再也醒不过来。这样的疼痛瑞塔那个大骗子竟然敢说只是“有点儿难受”？

　　不过幸好那些药水导致的可怕疼痛只会持续半个小时，并随着次数的增加逐渐的缩短。也许等到完全不痛的时候，我就能恢复成人了？这么一想，这又仿佛是我这辈子最最快乐的时光。我从未觉得那么充满希望过，我似乎能清晰的看到梦想实现的那一天正在向我招手。

　　‘嘿，你听说过《海的女儿》这个故事么？’一波疼痛过去，我苦中作乐的问斯内普，他正在为我准备下一瓶魔药。这段时间，他的业余时间全部都用来为我熬煮魔药，就这样依然要经常熬夜。

　　斯内普预料中的完全无视了我的问题，不过我早已习惯了他做魔药时候的严肃刻板，反正我也只是想要分散一下注意力，于是嘻嘻一笑接着写了下去：‘可怜的小美人鱼为了获得双脚，用她美妙的嗓音向邪恶的巫婆换取魔药，还要时时忍受如同在刀尖上行走的痛苦。’

　　正写着，斯内普将做好的魔药装到瓶子里，放在我面前：“赶紧喝掉，然后滚去找你的王子。”

　　我状似豪气的将那瓶魔药一饮而尽，然后蜷成一团准备迎接又一波的疼痛。可是十分钟过去了，却依然什么也没发生。斯内普仔细的检查过魔药，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他带着我再一次来到了校长室。

　　“那就停一个月，然后再吃。”被从床上挖起来的瑞塔大了个大大的哈欠，无精打采的说。

　　‘那要吃到什么时候？’虽然为了达成心愿，这些痛楚不算什么，但也得有个尽头啊，这么无边无际的痛下去，别最后告诉我要百年后才能变人，那我都成蛇干了。

　　瑞塔眯着眼睛看了板子，然后没好气的回答：“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一点耐性都没有！你这种情况，”她露出个嫌弃的表情，“至少要两年才能成功，这还是进展非常顺利的。”

　　“每次吃到没有反应了，就停一个月？”斯内普突然开口，语气是一贯的冰冷。

　　瑞塔点点头：“是的，停的时候吃一颗这个。”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里面满满的装着黑色药丸——看上去很像我曾经吃过的那颗可疑药丸。

　　“没错，就是你吃过的那个。”瑞塔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它能让你的灵魂最接近死亡状态——所以你才能咬伤魂体。”

　　死亡状态？我满头黑线的咽下嘴里的药丸。你以前还骗我说你不知道这药的功效，现在得瑟个什么劲啊！这种这么像毒药的药丸真的能吃么……

　　那颗药丸下肚以后，并没有像之前的那瓶魔药一般放我飞机，曾经感受过的神奇感觉马上就来了。

　　既然这一个月空了下来，那么在暑假商量好了的“捕鼠行动”就要展开了——虽然斯内普对于这次的“拯救大狗西里斯”活动非常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