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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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说到，我对斯内普说了波特家被出卖的真相，斯内普带着我来到了邓布利多在校外的居所。
“那么，Hyd，彼得，我是说彼得·佩蒂鲁，现在就在韦斯莱家，作为一只宠物老鼠？”
邓布利多的神情很是严肃，让我也不由自主的严肃起来。
‘是的，’托斯内普给我的板子的福，邓布利多不再使用那个冰冷的魔法，‘严格来说，他现在是罗恩的宠物——一只少了一个指头的、寿命长得可怕的老鼠。’
很不可思议的，邓布利多的脸上出现了哀伤的表情——我原以为会是愤怒、或者至少是高兴——毕竟那就能证明西里斯的无辜，不是吗？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哀伤。
‘为什么当年，西里斯被捕的时候，你没有去问问他呢？’尽管如此，我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问——既然连那个胆小、懦弱、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彼得都能让你感到难过，那为什么格兰芬多的王子得不到你的信任？‘你甚至没有尝试让他获得一个正式的审判的机会——我相信如果你愿意，这是很简单的事情。’
老人的脸上露出了几乎可以称之为痛苦的神色，他艰难的喘息着——这让我有些后悔问出这样的问题，可很快，他就镇定了下来，用有些干涩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着：“噢，Hyd，”他摇摇头，“不，你不知道。詹姆斯和莉莉都是很优秀的学生——请原谅我，西弗勒斯，但是你不能否认，他们两个，对的，是两个，都是十分优秀的孩子。”
斯内普紧紧的咬着牙，以至于他的脸都有些变形。
“无论是在学校时，还是毕业后，他们都是那么的信任我这个无能的老人。”邓布利多把脸埋在了他干枯的手掌中，使得他随后的声音显得有些含糊，“然而他们终于因为我的无能而失去了宝贵的生命。随后，我又失去了一位年轻的学生——当时我是这么被告知的，而这一切，都是另外一位同样优秀、同样年轻的学生造成的。这让我……我很抱歉，那些情绪影响了我的思维，它们让我看不清事实。”
邓布利多重新抬起头：“是的，如果当初我们能给西里斯一个正式的审判，哪怕是一小滴吐真剂，他就不会被关进——”他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有些艰难的，“阿兹卡班。”
“我很抱歉，因为我不敢正视自己的过失，而让西里斯代替我受到了惩罚。”邓布利多的眼神恢复了清明，仿佛在做结案呈辞一般，“这些罪恶会伴随我终身，而现在，我需要为自己犯下的进行一些弥补——我希望那不会太迟。”
“很好，假设伟大的白巫师已经忏悔完毕，我们是否可以开始关于如何把那只该死的肮脏的愚蠢的老鼠关进它应该去的地方的讨论？”斯内普脸色铁青狰狞的扭曲着，说完又狠狠的啐了一口：“Shit，dame it，bitch……”
听着那一连串流畅不带重复的词语，原本低沉的心情荡然无存，我突然想起之前在床上时还在说的“有许多女孩喜欢他”，如果让那些女孩看到斯内普这个表情，是不是会有一堆玻璃心碎了一地？这个设想让我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
斯内普凶狠的瞪了我一眼，气呼呼的扭脸看向窗外。我越发觉得好笑，他现在哪有一点那个沉稳隐忍的院长样子？活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
邓布利多也带着笑意看着我们：“Hyd，谢谢你。”
我有些不解的看向邓布利多，这又是从何说起？但他并没有打算跟我解释这突兀的道谢，而是对着斯内普说：“好了，西弗勒斯，关于西里斯，我会去申请对他的审查。但在那之前，我们需要制造一个机会——Hyd，你会抓老鼠吗？”
……老子不会抓老鼠妈也不会抓老鼠爸！我既不是猫也不是妮妮，老鼠这么恶心的东西从来没有出现在我的食谱上！我扭过头看着斯内普的肚子，以肢体语言直截了当的拒绝邓布利多。
我错了，我真不该笑他的——斯内普很不够义气的将我提了起来，用他那乌黑的眼睛盯着我：“我想，你的意思是说，你无法独自逮到那只老鼠。那么——我认为麦格教授或许愿意帮帮忙。”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露出了饶有兴味的笑容，看着邓布利多。
他们后面或许还说了什么，可我已经听不进去了。太卑鄙了！居然用美男计！该死的我为什么偏偏很受用……
好不容易将狂跳的心脏安抚下去，只听得邓布利多欢快的说：“那么就这样决定了，米勒娃会在那只老鼠暴露后帮忙的，Hyd，哈利的教父能否洗清冤屈，可就全看你了。”
毛线！子啊，你带我走吧！
“好了，鉴于那只蠢狗浪费了我这么多宝贵的时间，现在我需要回去继续睡眠了。”斯内普冲邓布利多点点头，捞起还在悲愤中的我就准备起身。
“噢，等等，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抬起手示意斯内普，“还有一件事。或许你已经注意到了——关于马尔福家的变动。”
我感到斯内普僵了一下，他重重的重新坐了回去，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们已经拿到了冈特的戒指、拉文克劳的冠冕、赫夫帕夫的金杯，说实话伏地魔现在才反应过来这让我有些惊讶——我以为他会在我们开始行动不久就会发现的，不过这也证实了他现在确实是大不如前，那么以后，”邓布利多双手放在沙发扶手上，右手食指轻轻的在扶手上敲着，目光投向屋内的阴影，“西弗勒斯，以后你面对他的时候应该会好一些，但是也不要掉以轻心。”
对于邓布利多的话，斯内普只是喷了下鼻息，不置可否。邓布利多也不以为意，只是继续的说下去：“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我是打算尽可能的留给哈利去解决的——那个叫做克利切的家养小精灵，无论如何，在这场战争中，获得尽量多的帮助力量是必须的，我也早就打算在恰当的时候带哈利去一趟那个山洞拿雷古勒斯的挂坠。”
“我对你决定让波特先生继承那间房子里的一切完全没有意见，毕竟这代表着你将格兰芬多蠢狗的死亡列入了计划里，关于这一点，我很乐意帮你执行。但是我认为你应该也注意到，那个山洞里的药水是导致你再也不能嗡嗡乱叫的原因之一。”斯内普用讽刺的声音尖锐的说着，一直靠在椅背上的身体此时稍稍前倾，苍白瘦削的双手在腿上紧紧交握着。
“噢，西弗勒斯，别为我担心，我当然会注意到这点，”邓布利多终于收回目光，冲斯内普露出了一个笑容，“我会谨慎的挑选时间的，我可不想主动消弱我们自己的力量。不要和我争，西弗勒斯，伏地魔回来以后，你的身份将会很重要，我万一出了什么事，也只是预言被实现。至于西里斯，我很抱歉，我也会尽量避免他的死亡的。”
斯内普哼了一声，重新将身体埋进了那个大而柔软的沙发中。
“看来我们在斯莱特林的挂坠的处理上没有什么异议了。让我想想，还有伏地魔的那条蛇和伏地魔本身了。这两个我们都得等他们出现以后再做打算……”邓布利多皱起眉毛，右手食指的频率稍稍加快，“这些目前都还在掌控之中，并没有显示出异常。现在唯一有变化的就是那本笔记本……”说着，邓布利多再次向斯内普投去了目光。
“你知道我不可能——”斯内普像是突然被针扎了一下般暴怒起来，却又很快的压抑住自己。他深吸一口气，用力的眨了下眼，然后紧紧的抿着唇——这让他看上去非常刻薄：“如果我能把这些都告诉他，那么应该还有可能让他改变主意，但我不能保证一旦黑魔王回来，他不会把这一切都拿来作为讨好那个人的贡品。”
“好吧，好吧，请原谅一个期望事情能变得简单一点的老人。现在我们无法确认马尔福是另有打算，还是仍然打算把那本日记本流放出来——当然，我也不得不承认，那真是一个聪明的计划，”邓布利多平静的说，“让韦斯莱家的小女儿被发现袭击并杀害混血统后代，这对我们这里最杰出的纯血统家庭和他们一向坚持的‘混血统保护法’是多么大的打击。不过不管是哪种，目前来看对我们都算有利——如果是前者，那么马尔福一定处于危险的境地，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对着斯内普微微一笑，“我记得你和马尔福的交情不错，你们还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就是朋友，听说你还是小马尔福的教父。”
“嗯。”斯内普没好气的应了一声，有些警惕的看了邓布利多一眼，又面色阴沉的转过脸去：“我知道什么是该说的什么是不该说的——如果你担心的是这个。不过我劝你最好和我立下赤胆忠心咒。”
“不不，我完全相信你，西弗勒斯，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信任你。只是我认为，你可以在必要的时候去帮帮你的朋友，想想吧，我们这边将会获得一个纯血家族的帮助，而这个家族是马尔福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哼，拉拢纯血们？看来你终于决定要踏上‘那个人’的路了吗？”斯内普挑眉，带着讽刺的口气问道。
“不，西弗勒斯。我只是想让纯血们明白，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剔除纯血——如果我那样做了，和伏地魔有什么区别呢？”邓布利多雪白的胡须在月光的照耀下像是在发光，这让他看上去神圣而庄严。
“我所做的一切斗争，不是为了消灭任何一方，而是为了让所有人——纯血与非纯血，巫师与麻瓜，还有那些魔法生物们，都能够和平相处，都能够获得他们应得的尊重。”
沉默在屋内蔓延开来，安静的让我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过了许久，斯内普打破了这种安静：“好吧。我会在你认为合适的时候，去帮助那只花孔雀的。”声音依旧冷酷，面上却隐隐透着一丝感激。
作者有话说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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