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一条蛇的进化论》细细莲桦

22、第二十二章

　　上一章说到与斯内普一同赶到魔法石处，驱走黑影后，我昏倒在一旁。

　　我没有想到我还能再次醒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那个冰冷的地窖。

　　“小Hyd终于醒了。”邓布利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现在正躺在一张临时搭建在斯内普卧室里的小床上，邓布利多正一脸慈祥的坐在床边。如此冲击力的一幕让我半晌说不出话。

　　邓布利多显然没有意思到自己对伤员造成的毁灭性影响：“小Hyd已经昏睡了整整一天了，要是再不醒，哈利的眼泪都要把霍格沃茨淹没了。”

　　我又是一惊，倒抽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猝不及防的灌进肺里，我狠狠的呛咳起来。哈利要改走弱受路线了？

　　邓布利多笑眯眯的伸手沿着我的脊椎抚了抚。“小Hyd真了不起，能把那样邪恶的灵魂也驱散了，我都不一定能做到呢。”

　　我听了心下一沉。是了，那天晚上光线不好，加之又情况危急，没顾得上细想，可现在回想起来，那道黑影不正是伏地魔本人？不，应该说是本魂。按理说魂体应该接触不到的，哈利那还说是身上有着那啥“爱的魔法”，可我只是一条普通的蛇，怎么也能咬着？

　　也许是看我半天都没有反应，邓布利多又笑了笑：“我都忘了，小Hyd才刚醒来，还是再休息一下吧，晚上再让西弗勒斯带你到我那吃点蛋糕。”

　　正说着，斯内普就推门进来了，也不说话，只阴着脸在我和邓布利多之间打量。

　　“啊，西弗勒斯，我们正说着你呢。晚上记得带Hyd来找我，你们一定想尝试一下蜜蜂公爵新出的茄子蛋糕。”邓布利多说完又拍拍我的脑袋，站起来就走了。

　　斯内普看都没有看跟他擦身而过的邓布利多，眼睛牢牢的钉在我身上。如果我是怀春少女的话，一定会认为他爱上我了，可惜我不是，所以我只能认为他认为我是个危险分子，需要更加严密的监视。

　　“不管你在想什么，最好不要让我抓到。”斯内普把手上拿着的一个玻璃瓶砰的一声大力的放在了我床边的矮几上：“这是你的药，你最好乖乖的自己喝掉——相信我，你不会想要我来喂你的。”

　　我有些沮丧，都告诉你们这么多东西了，难道还不能证明我的诚意么？就算我突然内裤外穿了，能咬到魂体了，可那也是帮着你们咬了伏地魔啊，而且我也确实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嘛。

　　尽管如此，我也还是乖乖的喝下了那瓶味道诡异的药水。乖乖的等到了晚上，让斯内普拎着我去了校长室。
　　照旧是那个冰冷的魔法，我有时候在想，如果这个魔法不是暂时性的，那倒是省了学习外语的功夫了。

　　“我们已经给小Hyd做了详细的检查，发现小Hyd似乎并不像你自己所说的只是一条普通的蛇而已哟。”邓布利多用欢快的语气说着，就像说“我发现你摘掉眼镜是个帅哥”一样，完全看不出一丝的怀疑。

　　白天我已经思考了很长时间。我自己知道，我这具身体确实是一条普通的眼镜王蛇，有问题的只是我的灵魂，但这并不构成我突然能够咬伤魂体的理由——在那之前各个学院的幽灵都不止一次的从我身上穿过。那么也就是说，我的身体确实是产生了异变，这个异变不是在我来到魔法世界的时候，而是最近——至少是在我搬到海格小屋以后。这么一想，问题的关键就呼之欲出了——就在瑞塔给我吃的那颗药丸上。

　　我私心是很不想告诉他们的——至少不是现在，可是眼下不是由得我自由做主的时候。说，他们很可能会不再用心寻找我能够变身的方法；不说，他们从此就会不再相信我。

　　所以无奈之下，我还是老老实实的招了。只是我怎么觉得都坦白了，斯内普的脸色反而变得更加不好了？

　　“这么说其实小Hyd并不需要我们帮忙，也可以达成愿望啊？”邓布利多并没有像我所想象的一样，一听到霍格沃茨里有一条千年蛇怪就急吼吼的赶紧去铲除隐患，反而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一脸淡定的看着我。

　　既然他们不着急，我当然也不着急：“不，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我并不认识她，她没必要帮我这么大的忙——我是说，虽然我有给她提供药物，可那并不足够支付。”

　　“看来你还算有点脑子。”斯内普勾着嘴角，斜着眼睛看我。我有些不是很能理解，我又哪里得罪他了？明明这几天在我一味顺从下，我们相处都还算和平，他也许久没有用这种阴阳怪气的声调跟我说话了。

　　“咳，所以我之前隐瞒了她的存在没有告诉你们也是因为这个，我希望你们能够用心的履行我们的协议。”想不明白就不想，我略过斯内普跟邓布利多说。

　　邓布利多义正言辞的点了点头：“当然，我能够明白你的顾虑，我们自然会用心的寻找，就算最后只能依靠那条蛇怪，也会由我们出面与她进行交涉。”

　　听到邓布利多如此上道，心口一块大石终于落地，我安心的点了点头，将密室的入口、蛇怪在未来的“戏份”等等，都告诉了邓布利多。

　　这下我的王牌又少一张，不过这样也好，毕竟按照剧情，蛇怪可是在下个学期一始就会出场，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希望哈利受到伤害——本来我也只打算拖到这个假期末，现在提前了一点，也没多大损失。不过协议方面，就真的只能依靠邓布利多的信誉了。

　　第二天斯内普早早的就起来了，虽然他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可我还是知道他是有些高兴的——从他特意洗了个头就可以知道。我没有对斯内普的反常感到惊讶，因为我知道今天是年尾大会，也是颁发学院杯的重要日子。学院杯的分数已经出来了，冠军依然是属于蛇院的，平日备受歧视的斯莱特林连续五年夺冠，这确实是值得骄傲的事情。

　　幸好哈利分到了斯莱特林。我第一次如此庆幸，因为这样，邓布利多就没办法变着法给格兰芬多加分夺取学院杯了，相比斯内普的心情也会好上许多，那意味着我的日子也应该会好过许多。

　　整整一天斯内普都在忙着协助布置会堂，偶尔见到学生，也没有再恶劣的出声恐吓，即使是格兰芬多的学生也没有再得到扣分的威胁。

　　当整个大堂都被装饰成银色和绿色，座位处也插上了那面印着大蟒蛇的队旗的时候，天色暗了下来，大会也即将开始了。教授和学生们陆陆续续的入场，坐到各自的座位上，我自然是随斯内普坐在教师席——或者应该说，我是趴在教师席的桌子上。哈利姗姗来迟，想必是在庞弗雷夫人那里耽搁了不少时间——那位夫人严谨的医疗风格我深有体会。哈利刚踏进大堂，就引起了一阵骚动，赫夫帕夫和拉文克劳的学生都大声的议论着他，还有的学生站起来看他，就像来了一只珍稀动物似的。就连斯莱特林的学生也一边看着他一边交头接耳，只是都一致的对他报以微笑。反而是以往最热闹的格兰芬多却奇怪的保持沉默，只有罗恩和赫敏对他笑着点了点头。

　　哈利快步走到德拉科身边，小龙已经为他预留了位置。当哈利坐下的时候，斯莱特林响起了一片掌声，哈利显然被吓住了，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四周，直到德拉科在一旁示意他应该站起身致谢，才反应过来。很快，掌声就传染开来，所有学生都开始对哈利报以掌声，只是格兰芬多的掌声显得有些有气无力的。

　　从未受过这种待遇的哈利拘谨的站在座位上，脸憋得通红。幸好邓布利多很快也来了，大家总算停了下来，哈利赶紧低头坐下。

　　“又一年过去了！”邓布利多开心的说，“但我不得不在你们放开肚皮去吃这些美妙的食物前，用一个老头的唠叨来打扰一下。多么愉快的一年啊！我希望你们会发觉，自己的脑袋比过去丰富了一些……你们还有整整一个暑假的时间来让它变得漂亮和空虚呢！”

　　邓布利多看了看众人，接着说道：“现在，据我所知，我们该来颁发学院冠军杯了。各学院的分数如下：第四名，格兰芬多 312分。”下面传来稀稀落落的掌声，绝大多数都是其他三个学院发出的，格兰芬多的小狮们都黯然的低下了脑袋，甚至没有计较斯莱特林的学生报以的意味深长的笑容。倒是教授们的掌声还显得有些分量，就连斯内普也用右手指尖轻轻拍打左手掌心。

　　“第三名，赫夫帕夫 352分。”这下，掌声稍微有力了一些。

　　“第二名，拉文克劳 426分。”拉文克劳传来一阵小小的欢呼声，弗利维教授也很高兴的大力鼓着掌，甚至都站到了椅子上。

　　“第一名，得分472分，斯莱特林。”邓布利多话音刚落，斯莱特林就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高年级的小蛇们还能克制住自己，矜持的轻轻敲打各自的高脚酒杯，低年级的学生们就已经激动的互相拥抱起来。斯内普虽然还是冷着脸坐在那里，只是鼓掌的动作却一反刚才的文静，两手拍得像装上了马达。

　　“好了，好了，你们做得很好，斯莱特林。”邓布利多煞风景的开口，“不过，最近有几件事也必须列入考量，最后还要再加上几分。”

　　大堂一下子静了下来，斯内普微微侧脸，斜斜的盯着邓布利多，小蛇们灿烂的笑脸也僵在了脸上。我也非常吃惊，原著里，参加保卫魔法石的冒险的，都是小狮们，所以再最后格兰芬多才有可能来个大逆转。现在哈利可是斯莱特林的，邓布利多还能做什么手脚？

　　“赫敏·简·格兰杰小姐，在其他人陷入重重危难时，冷静地运用智慧助其脱困，加五十分。”格兰芬多们呼啸着用力鼓掌，我的心一下子凉了下来。不是不替赫敏开心，事实上，赫敏能得到这样公开的赞赏，我也感到非常高兴。但我却想起了另一件事，虽然邓布利多不可能当众磨灭哈利的功劳，但是狮院毕竟是出了两位小英雄，再加上“勇于反抗朋友”的纳威，只要邓布利多在加的分数上搞点小动作，学院杯易主也不是什么出奇的事！

　　“其次是罗恩·比利尔斯·韦斯莱先生。最优秀的巫师棋手，霍格沃茨多年来无人能出其右，更难能可贵的是他为了伙伴的安全，宁愿牺牲自己，加六十分。”果然，我刚想到，邓布利多就采取了行动。

　　“再来，要挺身而出对抗敌人的确需要很大的勇气，但若是要挺身反抗朋友，却需要更大的勇气，我再为纳威·隆巴顿先生加六十分。”格兰芬多沸腾了，他们意识到，自己的分数已经超过了斯莱特林。

　　完了完了，邓布利多给哈利挑点小毛病，比如说鲁莽什么的，只加个几分，是很容易做到的事情。再给一向与哈利形影不离的德拉科，扣上个没义气之类的帽子，指不定还要少个多少分呢。

　　“然后，是哈利·波特先生。心诚友爱，胆识过人，勇气可嘉，我要给斯莱特林加上……”我一头埋进斯内普的口袋，实在是不想面对这么悲惨的场面，“五十分。”

　　果然果然……嗯？五十分？没有削减？那……他好不容易给格兰芬多加回来的优势不就没了吗？众人显然和我有一样的疑惑，都愣愣的看着邓布利多。

　　“最后，是德拉科·马尔福先生。在朋友需要帮助的时候挺身而出，是毋庸置疑的。然而，”我就说，邓布利多哪有这么好心，看看，挑毛病来了吧！我怜悯的看着德拉科，可怜的小龙，原本就白净的小脸更加苍白了。邓布利多得意的眨了眨眼：“然而，冷静的分析敌我情况，选择离开朋友独自去通知教授，则更加难能可贵。正是由于马尔福同学的通知，我们才能这么迅速的赶到现场，救助波特先生。所以，我要再为斯莱特林加上五十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邓布利多，德拉科更是满脸不敢置信。

　　“那就是说，第一名，仍然是斯莱特林。而格兰芬多，则成为了第二名。”直到邓布利多朗声宣布最后结果，大堂里才重新响起了欢呼声，只是这次不光保住了冠军的斯莱特林，连格兰芬多也由衷的热烈鼓掌。

　　尽管由于格兰芬多的异军突起，而沦为最后一名，但斯普劳特教授仍然是毫无芥蒂的与其他三位院长握手庆祝，斯内普更是面不改色的连干了两杯葡萄酒。邓布利多趁着众人欢庆的间隙，冲我和斯内普咧嘴一笑。也许邓布利多没我想象的那么邪恶？斯内普有些不自在的转开脸，却正好和哈利的视线对了个正着。哈利定定的直视着斯内普，眼神清澈，缓缓绽放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斯内普的瞳孔瞬间紧缩，看上去受到不小的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