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一条蛇的进化论》细细莲桦

18、第十八章

　　上一章说到禁林一役后，海格去向邓布利多报告我们的所见，而我则向妮妮坦白了我最大的秘密。

　　万事开头难，开始还有些艰难，但很快就变得容易起来。我一五一十的将我的来历，和我想要做的事情，包括芮塔，全都告诉了妮妮。也许是因为妮妮只是一条蛇，又也许是因为我是她的朋友，妮妮只在最开始惊讶了一下，后面都只是默默的听我诉说，偶尔插口问我几个问题。

　　长久以来压在我心底的秘密，终于说了出来，那种畅快的感觉比便秘吃了泻药还轻松，仿佛连体重都减轻了，浑身都轻飘飘的。

　　【先不管你未来要做什么，现在你最想做的就是变回人吧？】妮妮听完以后沉思了半晌，然后慎重的开口道，【虽然芮塔知道方法，可是我不赞成你找她。】妮妮一脸的严肃：【她绝对不是什么善茬，你会吃大亏的。】

　　【可是现在也只有她那有方法啊。】我当然知道芮塔不是好东西。

　　妮妮不赞同的摇了摇头：【那只是你知道的唯一一个，哈利的教授和校长你都没用问过，怎么知道他们不会呢？】

　　【可人家凭什么帮我……】

　　【你不是说你知道以后的事情吗？可以拿那些去换呀。】妮妮用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样子看着我，【对你没什么用，对他们可不一样。你不是说那个大魔王是要来和他们打架的？而且我觉得相比之下，哈利的老师们可靠多了，至少你和他们是交换，而那个芮塔指不定想从你这捞什么。】

　　【我也没什么可以给她的吧……】

　　【谁说没有的，你还有这条命。】妮妮一脸严肃的说，【你千万记住了，要是哈利的老师们都不会变人的方法，那你就用那些消息换他们帮你找，千万别自己去找芮塔。】

　　【我知道了。】我老老实实的点点头，应承下来。

　　之后我俩又聊了会其他的话题，一直到海格气喘吁吁的跑回来。

　　“邓布利多说要见你。”海格嘟嘟囔囔的说，一边把我往盒子里塞。

　　【别忘了我说的！】妮妮连忙对我喊。

　　我只来得及胡乱的点了点头，就被海格塞到了盒子里，也不知道妮妮看到了没。一阵可怕的颠簸之后，盒子再次打开。一股甜腻的气味扑面而来——校长室到了。

　　与印象中的那个慈祥和蔼得有些为老不尊的老人不同，邓布利多现在满脸严肃的端坐在他的办公桌前。高大的骨架让他显得更加的瘦削，锐利而明亮的湛蓝色眼睛透过半月形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除了邓布利多以外，哈利的院长——斯内普也在，这个男人倒是保持着一贯的风格——表情冰冷、眼神空洞，仿佛世间万物都与他无关，都令他厌烦。

　　我被海格从盒子里捞出来，就放在邓布利多面前的办公桌上。邓布利多客气的请海格“先回去照看妮妮和牙牙”，便让他离去了。没有看到奇洛，或许他们已经把他“处理”了。这个认知让我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消耗掉一些，难道这就是兔死狐悲？

　　“我们的小朋友或许隐瞒了一些事情，我想。”沉默了半晌，邓布利多终于放缓了表情，慢悠悠的开口，“也许我们需要详细的谈谈？”

　　隐瞒？我何止隐瞒了一些事情。不过谈谈也好，这也是我需要的，不过，没有哈利在场，他们要怎么和我“谈”？

　　“如果你的脑子没有被蜂蜜酒泡坏，你应该记得这里没‘人’会蛇语。或许你愿意去把那个波特先生叫来充当翻译？”斯内普冷笑一声，无差别攻击展开。

　　邓布利多完全不以为意，微微一笑：“我相信，一个小小的咒语，就可以帮助我们暂时理解对方的意思。”说着，他拿出魔杖，似乎为了让我看清而特意放慢了速度，口中清晰的念出了一段咒语。

　　一道明黄色的光芒笼罩在我身上，明明是像阳光一样温暖的颜色，却让我一个激灵。

　　“靠，怎么这么冷。”

　　砸吧砸吧嘴，我半天才在邓布利多笑眯眯的目光中反应过来，我刚才发出的好像是人类的语言，但我明明说的是蛇语啊？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来段发声练习的冲动，我咳了一声：“你想知道什么。”

　　“看来我们的小朋友确实隐瞒了我们许多东西。”邓布利多笑眯眯的摸了摸他的胡子，那笑意却没有到达眼里。

　　废话，谁没几个隐私啊。就算我打算坦白了，也绝对不会什么东西都跟你汇报的好不好。

　　一边在心里吐槽，嘴上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是的，请原谅，出于个人安危考虑，我确实隐瞒了许多东西。”

　　“完全可以理解。”邓布利多做出一副知心姐姐的样子，“那么不知道海德拉先生现在能够确定自己的安全了吗？”

　　我忍不住的转头看了眼斯内普，收获眼刀一枚：“咳，从哪里开始呢？唔……就从我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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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和妮妮说过一次的话题，再次说一遍自然是更加的顺畅，也更加的完整、详细。我一直说到今晚的经历，才停了下来，却私心瞒下了瑞塔的部分。

　　邓布利多犹自深思着，斯内普却眯着眼睛上前一步：“真是个精彩的故事，我都忍不住要为你鼓掌了——不得不说，以你那可怜的脑容量来说，这样的故事即使只是背下来都非常超出预期。但是究竟是什么让你那小脑袋认为，我们会相信你这么个可笑的故事？”

　　“确实，我没有任何方法能够取信于你们，甚至不能要求你们对我使用摄魂取念——如果可以的话，我相信你们早在我说自己是伏羲的孙子的时候，就发现我的秘密了。”这一点也可以用在吐真水上，我想，或许这些魔法和魔药对我，或者说是对动物，并不是那么有效。

　　“我想你应该猜到，我现在突然把这些说出来，是有所图的。”我坦然的看着斯内普，见他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才继续说下去：“我只是一条普通的蛇，你们要掐死我不比碾死一条蚯蚓难。要从你们手上得到什么，我必须要拿比那更有价值的与你们交换。”

　　斯内普冷笑一下：“你倒有自知之明。”

　　我无奈的自嘲一笑，可笑我先前还认为自己的穿越有多么了不起，认为自己能够拯救整个世界，直到见到那个可怕的怪物，才知道我根本拯救不了任何人，甚至连自己也需要别人的救助。

　　“当然，我会告诉你们一些事情，那些虽然不能完全证实我说的话，但我可以保证绝对是非常有价值的信息，我也会把我需要的帮助告诉你们。”我和妮妮都认为，对他们最重要、最有价值的信息不是精确的未来——在哈利进入了斯莱特林和德拉科交上朋友，且奇洛已经落网的现在，我根本无法确认未来被改变了多少、被改变成什么样。所以只能从已经发生的、而他们不知道的事情那着手。“你们可以考虑一下，要不要帮我以换取我知道的所有信息。”

　　我深吸一口气：“伏地……”

　　说到这里我注意到斯内普僵直了身体，眼神更加凶狠。我从善如流的改口，没有必要为这种事得罪一个魔药大师：“‘那个人’将自己的灵魂切片，做成了几个魂器。”

　　我停顿了一下，好让他们能消化我说的话：“其中一个是冈特家的戒指，就在冈特的老宅里。那个戒指上的宝石是回魂石，”说到这里，我特意看着邓布利多：“我不知道‘那个人’具体施了什么咒语以保护它，但显然其中一个是足以迷惑你、让你忍不住戴上那枚戒指的咒语——事实上，一旦你戴上它，那么就等于答应了死神的邀请，所以我建议，去取那枚戒指的时候至少要两个人一起去，好确保在必要的时候有人能够阻止你。”

　　说到这里，我就闭上了嘴巴。在过去发生的事情里面，对未来战局影响最大的就是魂器们的下落。笔记本、赫夫帕夫金杯还有斯莱特林的挂坠盒都在食死徒手上，纳吉尼下落不明，不方便他们尽快查证。拉文克劳的金冠虽然最容易取得，却又因为太过简单，不能很好的让他们体会到我的信息能够让他们躲过多少危险。而哈利身上那块我又不知道消除的方法——总不能告诉他们对哈利用死咒。我不能冒任何的危，所以只有戒指是最适合用来取信他们的一个。

　　不求能让他们彻底信任我，但至少能让他们意思到我的价值和我站在他们这边的诚意，这样就足够了。

　　邓布利多和斯内普对视一眼，然后邓布利多和蔼说：“谢谢你的建议，我们会尽快去看看的。那么现在，是否能够请你说出你的目的？”

　　“我想恢复人的身体。”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邓布利多并没有表现的非常惊讶，他只是略略的沉默了一会就露出了理解的表情。但是很快他就一脸为难的说：“我想你应该知道，这非常的难——已知的几种能让灵魂获得身体的方法都是非常邪恶的黑魔法。”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父亲的骨、仆人的肉、敌人的血，没有一个是我能找到的。至于独角兽的血——我还没有疯狂到忘记那可怕的诅咒，捧出这么重要的信息就是想要得到完美——至少是比较完美的方法。

　　“那么，在证实那个戒指确如你所说一样有价值之前，我们会好好的考虑你的要求。”邓布利多做出了决定，“在这之前，西弗勒斯将会代替海格和哈利照看你——希望你能够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