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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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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荀梓看到了阿大坐在不远处的桌子边嗑着瓜子,脖颈处传来的阵痛让她差点喘不上来气。过了好半天她才适应了昏暗的环境,这是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墙上微弱的火光,潮湿的地面,还有那不知是何处隐隐传来的恶臭,都让荀梓感觉到害怕,她开始瑟瑟发抖,牙齿不自觉的相互碰撞。
突然,大门被推开了,阿大立马站起来迎了上去。
“她醒了?”
是个女人的声音。
“还没有,可能是我下手太重了点。”
阿大缩了缩脖子。
女人没说话就走了,荀梓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这两个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墙上的油灯几乎要燃尽了,火光越来越微弱,慢慢的一盏灯灭了,整个房间的灯光就更暗了,不过对于荀梓来说反而更好,她可以稍微活动一下自己了。阿大手撑在桌子上头像小鸡啄米一样打着瞌睡,荀梓的手被绑在了后面,她把双腿太高,试了很多次,终于在她快筋疲力尽的时候,口哨掉了出来。
荀梓累的满头大汗,终于弄出来这个救命稻草,她努力的挪动身体,用嘴含住了口哨,她想都没想的立刻吹了起来。阿大被口哨声惊醒,找到了声音的来源着实吓了一跳,虽然不明白她那个口哨有什么用处,但是下意识要阻止她才行。
荀梓的双脚也被绑住了,只能一蹦一跳的尽量远离阿大。终于她吹响了第二声,阿大已经双手按住了荀梓的肩膀,她拼命的挣扎着,再一下,只再吹一下,雪狐就能出现了!
“啪”
阿大一伸手打在了荀梓的脸上,着实挨了一大巴掌,口哨也被打飞了。
荀梓感觉到了绝望。
阿大捡起了口哨,气喘嘘嘘的走过来拎起了荀梓。
“你个臭娘们儿!还给老子玩什么暗号?这是地下密牢,你以为你吹这个破玩意儿外面能听到的?!”
荀梓何尝又不是怕它听不到呢,可这已经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白逸溪说过,只要吹三声雪狐一定会出现在跟前的啊,他不会骗人的......
荀梓绝望的低下了头,脸上火辣辣的疼痛都不如她现在的心痛,她眼里噙着泪水,眼神空洞的看着地面,看着阿大的鞋子。
突然!荀梓看到了阿大脚边有一串钥匙!
她感觉到了希望。
“算了,我看我是逃不出去了,呜呜呜呜。”
荀梓故意说着丧气地话,身体慢慢的往下滑,全身的重量都在往下坠,不一会阿大就承受不住这股重量,放开了手,荀梓立马卧倒,把钥匙藏在了身下。
阿大拍了拍手,往地上啐了一口,继续坐回了他的凳子上。荀梓庆幸他没有发现钥匙丢了,慢慢的阿大的睡意又袭来了,他手里还捏着瓜子就这么睡着了。
荀梓又等了一会,确定阿大睡沉了,才慢慢的小碎步走到了大门边上,背对着大门这样全凭感觉去开锁,戳了好几下都不对,又担心阿大会醒来,荀梓此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啪”
锁开了,荀梓前所未有的兴奋,出了大门远处有一丝光线,她沿着光线走,找到了出口,原来现在已经是天大亮了。荀梓缓缓的推开了门,眯着眼睛慢慢看清外面并不是一个荒野的地方,看起来是一个后院,还好门口并没有人看守。她探出来身确定没人才走了出来,因为腿还是被绑着的,所以她只能保持着小碎步。
终于她走出来了!外面就是一条闹市,再回头一看可把荀梓吓了一跳!原来她是在胡府!
荀梓跑到了街边一个卖包子的人家,老板看到一个小姑娘被捆了手脚,立马拿来了剪刀,给她松开了。
荀梓连连道谢,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碰到了胡夫人。
胡夫人刚刚下了轿子,居然看到了荀梓,她笑容可掬的走到了荀梓身边,满脸惊喜的说。
“柚子?你怎么在这?”
没想到荀梓突然就跪了下来。
“胡夫人,我是来告胡员外的状,他陷害我的父亲,现又绑架了我,求您给我做主啊!”
胡夫人捂住了嘴巴,不敢相信的看着荀梓,过了良久,胡夫人才扶起了荀梓,握住了她的手说。
“我的好姑娘,你莫害怕,我定会给你做主,来跟我来。”
周围的乡亲都在为胡夫人欢呼,说荀梓是修的几辈子的福碰到了胡夫人这样的大善人,胡夫人只是浅笑着说应该的应该的。荀梓跟着胡夫人上了马车,胡夫人指着马夫去县衙,转过头拉住荀梓的手。
“你受苦了,现在别害怕了,有我在。”
荀梓摸着胡夫人略凉的手,却觉得十分温暖,连这马车也觉得香气四溢。大概是精神高度紧张,现在又放松下来,人感觉非常的疲惫,隐约间听到胡夫人说着感觉累就睡一会吧,然后荀梓就真的睡着了。
可是万万没想到,当她醒过来的时候,这熟悉的昏暗,熟悉的潮湿,熟悉的恶臭味,她又重新回到了这个地下牢笼。
唯一不同的是,她被绑在柱子上,阿大见她醒了,走了过来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
“你个臭娘们儿,还跑?你跑啊!你倒是跑啊!”
荀梓皱着眉头质问阿大。
“胡夫人呢?”
阿大笑而不语,正在这个时候,大门打开了,走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胡夫人,而阿大迎来上去,谄媚的点头哈腰。
荀梓一下没搞清楚现在的情况,疑惑的看着胡夫人,胡夫人一改平时的和蔼,满脸冷如冰霜,她瞥了一眼荀梓,悠悠的坐在了凳子上。
荀梓头一阵阵的剧痛,回忆着之前在这里的女人的声音,又回忆着马车上的情景,她冰冷的手,空气里弥漫的香。荀梓这才恍然大悟,那香!是迷香!
荀梓恨恨的看着胡夫人。
“是你!从一开始诬陷我爹,派这个阿大给我送信引我来都是你!”
胡夫人突然就笑了,笑声尖锐刺耳,从未见过这样放浪的胡夫人,不是慈眉善目,而是阴险狡诈。
“哈哈哈哈哈哈,你要这么说,可还是漏了一件事。”
“什么?”
胡夫人把玩着桌上那个口哨,漫不经心的说。
“那晚黑衣人也是我派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