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54 ...
-
老太太的确守诺，翌日清晨，祝岚就接到通知赶去了公司。祝氏本来还没复工，但祝岚到的时候，董事会已是全员到齐，可见老太太雷霆手段不减当年。
温旭无意跟去旁听，而是留在家里静静候着。等了一上午手机都没动静，这下可以确定，短期内温璨都没法主动接上线了。
按兵不动就是最好的危机信号，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可自乱阵脚，这是温璨和他早就达成的共识。
午后，温家来人了，保镖上前准拨通了温旭家的电子门铃。
简单应了声后，温旭锁好门下楼。
车门一开，后座已经坐了一个人，还是昨天那张熟面孔，对方显然也知道温旭记得自己，“又见面了。”
温旭朝她点点头，一言不发地坐进车里。随后，保镖关上了车门，转而坐到前面的副驾驶位上。
“如果你有些印象的话，应当记得X市戈家。”年轻女子一边拨弄手机给老太太复命，一边开始自我介绍，“我姓戈，我这一代适逢韵字辈，戈家二女儿戈韵卿就是我，幸会了，温旭温少爷。”
出于礼貌，温旭和她握了握手。
“我是戈家在S市的话事人，兼任温氏董事会的戈家持股代表，老太太有意在你进入温氏后和我一同共事，未来还要请温少爷多加关照了。”戈韵卿敢当着温家的司机和保镖面抛橄榄枝，便意味着她打一开始就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也深知老太太不会和她计较。
温旭淡淡一笑，客套道：“关照说不上，恐怕还要仰仗戈小姐鼎力相助。”
“温少爷过谦了，不过温少爷若有所求，韵卿定会尽上绵薄之力。”戈韵卿生了一双狭长美眸，眼尾微微上翘，平日里嘴角含笑，生得就一副亲近无害的模样。
见了这位，温旭便心下了然，为什么戈家主派二女儿过来管理S市的股份，老太太颇为重用的让人在身边跟着了。谈笑间夺人心魄的美女蛇，不就是压制温璨的克星，老太太喜不喜欢她先另说，只要有戈韵卿在温氏，温璨巴不得绕着走。
随着温旭陷入沉默，戈韵卿也非常识趣地没再搭话，车里静得只剩下指尖敲击手机屏幕的声音。
没过多久，车子缓缓停下，司机转过来说了一声：“温少爷，戈小姐，到了。”
保镖先出来把门开开，将两人请下车。
这么短的时间，自然不会是到达温家主宅了，眼前的建筑物倒像是私人产业。
“这是温璨先生介绍的工作室，请吧。”戈韵卿出于礼貌没有直呼温璨的名字，论尊长温璨的确是她的长辈。
走进工作室，前台联络店长出来接人。
很快一位青年走出来，热情地把人请进去。
而想要跟进去的保镖被前台塞了杯水，留在等候区不得入内。
“我是这家工作室的负责人Hudson，两位的衣服已经准备好了。”店长领着两人走上二楼，招呼了一声，“开工了各位，客人来了。”
隔天才定下来的家宴，衣服自然不可能突然就到位，但事实上Hudson每年都会拿到精细的尺寸，给温旭做一身衣服，虽然这位少爷从来都没有穿过就是了。
温旭无意被人伺候，谢绝了陪同，自己拿过衣架，走进更衣室。温旭进门后带上锁，把衣架挂到一旁，开始脱衣服。既然是以主角的身份参与家宴，Hudson给他准备的衣服自然也是正装，选用深色的布料显得稳重低调，上面的细闪和暗纹藏着奢侈，不会落了身份。审美和品味先不说，Hudson只凭头脑就足以得温老太太赏识。温旭略略回想了一下，上次穿正装应当是在高中的成人仪式上，事实上他并不喜欢这种令人拘束的衣服，过于沉重了。
换完衣服，温旭走出更衣室，顿时收获了一片赞赏。Hudson甚至夸张地走上前，和温旭握了握手，并向温旭表示往年的作品没有被衣服主人穿在身上实在是非常遗憾。
但换上衣服也不过是第一步罢了，温旭被按到化妆镜前面坐下，面无表情地看着镜中的自己被各种化妆工具摆弄。好在化妆师们的炮火集中对象是旁边刚换完裙子出来的戈韵卿，温旭的头发做完的时候，戈韵卿那儿的进度才刚过半。
最后一步，Hudson亲自给温旭戴上了配套的领带，以及附带的领夹袖扣。温旭感觉这一身行头下来，他整体重量能加个两斤，不过总算能歇一歇了。Hudson自来熟地拉着温旭到一旁坐下，开始跟他说这身得意设计的灵感来源。
等到戈韵卿终于解放，温旭已经听Hudson讲到他大前年的服装设计了。
“喔哦——你们二位真是太完美了！我真荣幸能看到作品被穿在合适的人身上！”
“Hudson.”戈韵卿出言制止他继续陶醉地说下去。
“哦哦好吧，我明白了戈小姐。”Hudson招呼着员工们收拾收拾退场，“相处时间如此短暂真是太遗憾了温先生，下次有机会我再继续给你讲我的设计心得。”
温旭朝他点点头，这位过分热情的设计师还真是让人难以应对。
Hudson和店员们把这儿的空间留给二人，便可以开始谈正事了。
“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戈韵卿对温旭的表现毫不吝啬地出言夸奖。
“戈小姐说的话我可听不明白，这是要演哪一出。”温旭自顾自拉过小转椅坐下，双臂交叠环在胸口，显然对戈韵卿并不信任。
“警惕心还挺重。”戈韵卿挑挑眉，不过若合作对象轻易就相信别人了，虽然不至于影响到她，在兴致上的确会差一些就是了，“不过我很满意，既然温少爷表现得这么合我心意，我也摆出我的诚意来吧。”
温旭将椅子拉近了些，答道：“愿闻其详。”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温璨先生的合作对象，也是为他提供温老夫人动向的情报贩子。”戈韵卿的确很有诚意，直接把身份摆到了明面上来。
答案直到被亲口证实才有了实感，虽然温旭有怀疑过，但眼前这位怎么看都不会像是温璨会相与打交道的类型。
戈韵卿看出了温旭的意思，轻笑一声，解释道：“家父与令尊颇有些渊源……”
22年前的夏天，一场金融危机席卷亚洲，华国极大部分城市幸免于难，X市却是被拖下了水。适逢温弘晗回国接手温氏不久，当时正一道合作的便是来S市试水的戈家，不想出此变故，动摇了戈家的根本。温弘晗力排众议，不但没有落井下石，还凭借温家的影响力，集结商界诸位前辈施以援手，救戈家于水火中。
此后，温弘晗的名号彻底在S市打响，先前对这位年轻继承人还有所轻视的人都闭上了嘴，戈家主也记下了这份人情。
温家主过世后，温弘晗正式继承温氏，也正是这时，戈氏入股温氏。
后来，温弘晗离开温家，和祝岚一手创办起祝氏，也离不开戈家主的帮助。
“可惜……”谈及温弘晗的死，戈韵卿垂下眸，她仍记得当年葬礼上，那个面色冷峻的温家小少爷。
“可惜家父死得早，戈家主有心相助，终归不便插手温家家事。”温旭替戈韵卿将未说完的话补上。
“家父几年前便已将戈氏交给兄姐们管理，但故友的事情始终是他的一块心病，所以我会出现在温氏。”戈韵卿这一步棋，早在三年前便已布下，如今时机已到，她自然要站出来。
“戈家主有心了，还请戈小姐代我谢过令尊。”
“温少爷客气，那么今晚的家宴，你有什么打算吗？”戈韵卿对自己的定位始终是铺路的那一方，她不会擅自行动。
温旭点点头，将自己的计划一一道来。
“温璨那边，就拜托戈小姐代为传话了。”
“我尽早找到机会联系他。”
两人聊完，时间也不早了，再呆下去保镖和司机也会起疑。远远看着的Hudson见这边已经谈完正事，很有眼力见地走过来出言提醒。温旭点点头，跟上Hudson准备下楼。
“诶等等。”
温旭停住脚步，偏头看向戈韵卿。
“咔嚓。”迎接温旭的是手机和快门声。
在温旭毫无波澜的注视下，戈韵卿面不改色地走上前，把手机屏幕展示给人看。
“真帅，可惜照片还是顶不过本尊。”戈韵卿早就想夸了，记忆里的温弘晗，一道合作的温璨，再到面前的温旭，温家人的基因真是没话说。
-
入夜，温家主宅，熬过那冗长乏味的开场白，家宴终于开席。
戈韵卿身为董事代表，在打过招呼以后就自己一个人找地方坐着去了，她今晚只负责看戏。
时隔多年，温旭终于又出现在主宅，虽然很可惜不是认输的姿态，老太太还是很满意，妥协让步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温旭和温璨一左一右跟在老太太身侧，一个个打招呼过去，先来了个认亲大会。老太太考量的确贴心，今天来赴宴的人，虽然都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但于温旭而言大多都不认识，与陌生人无异。
看着那些个上赶着在温旭面前刷脸的平辈，戈韵卿嫌弃地别开脸，这还没宣布温旭继承人的身份，虽然大家心里都门儿清，但这样是想做给谁看呢。做给温老太太看？她老人家可不吃这一套。温旭就更不会领情了，这样的举动，只会让温璨都在心里记上一本。
“戈小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坐着呀？”一道男声从旁传来。
戈韵卿扭头一看，认出是温璨派系的人，平时在温氏交集不多。
“没什么，就是有些乏了。”戈韵卿一秒入戏，说着还揉了揉太阳穴，明摆着不想理人。
“原来如此，我听说今天是戈小姐带着温旭过来的？”原来是过来打听的。
这就沉不住气了，是有多害怕温璨沉船啊。戈韵卿在内心默默给温璨点了排蜡，队友看起来都不太聪明的亚子。
“是，老太太吩咐，韵卿自然要照办，至于温少爷，我觉得先生你还是自己去接触吧。”这便是在赶人了。
那人表情僵硬了一瞬，道了声好就走开了。
戈韵卿不动声色地看了一圈，见别人没注意到这里，就安心坐这儿不动了。
等到戈韵卿看够了戏，正菜终于上来了。
温璨自觉地退开几步，把中心留给老太太和她身边的温旭。随后老太太正式宣布温旭以温家继承人的身份，回到温家。
道完身份，温旭自然也要意思意思说两句，这样的好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
“在场各位大多数都是我的长辈，也是在温氏多年的前辈，我只是个学生，还要仰仗诸位的指教。特别是一直以来都对我格外关照的堂叔，今后就要麻烦你了。”温旭话是这么说，脸上可不是这么写的，一点都没要把这些人放在眼里的意思。
戈韵卿遥遥看着温旭那趾高气扬的模样，忍不住偷偷笑出了声，这一波仇恨算是拉满了。
家宴结束的时候，本来还想背着老太太摆脸色倚老卖老的，气饱了自然闭嘴了，而试图递橄榄枝的，最后也是面色不虞地退场。待人散去，老太太看一眼恢复冷漠的温旭，再一瞥低眉顺眼的温璨，满意地笑了，不管温旭和温璨有没有在私下里搞小动作，事态都在她的掌控中。
既然散场了，也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了。温璨打过招呼以后，自己先回去了。戈韵卿有自己的司机来接，而温旭则是由来时的司机送回家。
看到温旭安安稳稳回家，一直忍着没打电话的祝岚这才放下了心。温旭和祝岚先是谈了谈家宴上的事情，再问了问白天董事会的情况，随后便安慰着祝岚早些去休息了。
回到房间，温旭拿出手机先给江池报了个平安，同时也看到了戈韵卿发来的消息。温旭点开瞥了眼，不打算回复，换下衣服准备去洗漱，但想了想又折回来，对戈韵卿道了声谢，随后动动手指点了转发，再走进浴室。
另一头江池收到消息正要回复，突然刷出来一张照片，看傻了都。
卧槽旭哥儿太犯规了，这谁tm顶得住啊。
以前那是没开窍，看到温旭穿正装叫纯欣赏，现在就不一样了，江池感觉鼻子有点热。自己男朋友那身段，江池还不清楚吗，该见的不该见的都见过了。这会儿温旭包裹在修身贴合的布料里，再配着那淡薄的表情。
这一刻，江池终于明白，什么叫禁欲系诱惑。一时热火上头，有种想冲过去立马把人办了的冲动。
等等——
江池发现了被忽略的重点，这张照片显然不是温旭的自拍，而是有人拍了发给他的。
“哎呦卧槽！”自家白菜这么水灵，可抢手了，江池终于有了迟来多年的危机意识。
所以当温旭洗完澡回来的时候，江池刷了一屏幕的消息。
温旭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看过消息后，温旭心下了然，这是醋坛子翻了。
温旭嘴角的笑意加深，点了会话按钮直接拨了过去，对面秒接。
“旭哥儿——卧槽！”江池的脸出现在屏幕上，看清对面后，发现温旭穿着睡衣，头发还湿润着。
美男出浴。
“嗯？”温旭也不急着吹头发，室内开着空调不怕着凉。
“你把头发吹吹，别偏头疼了。”江池心虚地捂着鼻子，生怕自己一个没把持住，发生流血事件。
温旭喉咙里漏出细碎的笑声，也不揭穿他的小心思，“好。”
男朋友发话自然不能不从。温旭取来吹风筒，通上电吹了起来。
“你今天都顺利吗？”这会儿对着人，江池就问不出口了，开始拐着弯问温旭动向。
“恩，都在计划中。”温旭开的中风挡，不影响他们对话。
“哦。”江池闷闷地应了一声。
“合作对象拍的照片。”温旭主动给出了解释，“是一位手腕不俗的女士。”
江池哼唧一声，没有搭话。
自家男朋友闹脾气的模样，看得温旭心痒痒，让他忍不住想更多地去逗弄。
事实上他也的确这么干了。
“约会去哪儿想好了吗？”
一提到约会，江池哀怨地看他一眼，像是看着一个脚踏两条船的花心大萝北。
“没想好。”江池干巴巴地应了一声。
温旭继续问道：“真没想好？”
“没有。”
“嗯——”温旭故意拉长话音，“那怎么办呢？”
撩拨到临界值，再点把火，江池终于炸了毛。
温旭笑着开始顺毛，把戈韵卿的身份交了个底，这才安抚好了男朋友。
“哼，明天你有空吗？”江池本来还打算问问温旭的意见，现在他改变主意了，约会地点直接一锤定音。
“有，明天一天都是属于你的。”温旭的情话张口就来，兴许是这么多年憋狠了。
江池又是红到了耳朵根，“那明早8点楼下见。”
“好，都听你的。”
-
第二天，温旭一早就被闹钟叫起来，洗漱过后开始做早饭。电饭煲发出滴的提示音，香糯米粥煲好，散发出一阵阵米香味。这时祝岚也起来了，听见动静走过来。
“今天这是要和江池出门？几点啊？”祝岚走进厨房倒了杯热水，站在一旁看温旭兴致颇佳地煎蛋。
“恩，初次约会，8点见面。”温旭把鸡蛋翻个面，拿过一旁已经洗好的盘子，将煎蛋装盘端到餐桌上。
“你坐着吧，粥我来盛。”祝岚放掉水杯，拿过瓷碗从电饭煲里盛了两碗米粥。
吃完早饭后，温旭正准备收拾碗碟去洗，被祝岚拦下来。
“你赶紧去换衣服准备出门。”祝岚笑眯眯地眨眨眼，“穿帅点儿子。”
来自老妈的热心助攻，温旭收下这份心意回房间。
换好衣服，江池的消息来了，温旭检查了一下随身物品有没有缺漏的，和祝岚打过招呼后出门了。
这一回是温旭先江池一步，下楼后走到旁边单元楼底下等候。
没一会儿江池从电梯间出来，看到温旭以后张开手臂凑上来，“旭哥儿！”
“早。”温旭笑着把人捞进怀里。
抱过瘾了江池牵起温旭的手，相当自然地朝前走去，“走吧，我们去坐车。”
温旭低头瞄一眼，手上力道微微收紧，男朋友似乎总是在见面时格外主动。
感觉到手被回握住，江池脸上有些发烫，心里如同糖化开了一样甜。
到了车站温旭也不问目的地是哪，任由江池牵着他走动，直到下了车，认出眼前的地方。
S市第一山，窿山。
“想爬山了？”一路上根据方向，温旭心下已有了猜测，到了地方便出声询问。
“恩，今年遇上这么大的事情，在家里憋久了，来山里透透风。都说山中有灵，我们来祈个福呗。”江池望着眼前的山峰，满目天光。
论及登山祈福，S市本土人往往首选岩山，还有便是老幼都叫得上名字的寺庙道观，来窿山还真是第一次。
温旭自然不会扫江池的兴，心诚则灵，心意到便足矣。
在山脚买了门票进场，两人也不急着往上爬，踩着山上的石阶一步一步往上走。
如今是二月中旬，山上草木还未复苏，常绿植物倒是傲然屹立着，显得有些生机。
“旭哥儿，其实今天约你出来，我有很多问题想找你问清楚。”江池选窿山有很多考量，他觉得或许在大自然面前，温旭才能真正和他放开了说。
温旭见江池一脸认真，爽快答应了：“你问吧，我都告诉你。”
“好。”江池有备而来，立马抛出第一个问题，“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温旭无奈地笑了，第一个问题就是灵魂拷问，“日久生情，水到渠成，要说什么时候喜欢上的，我也不清楚。”
江池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服气。
被这么瞪着，温旭只好继续补充回答：“初三那年醒悟过来的。”
“初三？”江池想了想，那不就是温旭分化成Beta的那年？
温旭晃了晃和江池交握着的手，“说起来，大家都以为你会分化成Alpha，我当初分化结果出来的时候，还很遗憾不能被你标记。”
江池顿时连声咳嗽，“我倒是得有那功能。”
“是啊，结果我也没法标记你。”温旭垂下眸，他是真的有些遗憾。
“害，不能真标记假的也行啊，大不了到时候给你啃一口就是了。”江池越说到后面音量越小，耳尖又红了。
“好。”温旭凑到江池耳边放低声音，“那我到时候轻点咬。”
江池整个人一震，要不是还牵着手，能蹦出三米远。
“下、下个问题。”江池继续问道，“你这么久都不告白，是不是还有性别的问题？”
一针见血。
温旭这回真是栽了，他也不想说谎，爽快地承认了，“是，虽然我知道叔叔阿姨不是那样的人，但我爸妈的AB恋给我带来的阴影是从小就根深蒂固的。”
“啧，那老太太害人不浅。”江池心头一酸，转过来抱了抱温旭，“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你以后都不用怕了，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面对。”
“恩。”事实上温旭在当初和邢柏雪谈过话之后，就有在自我调节心理状态了，也有考虑等到所有事情了解，定期去看心理医生。
“那我继续问啦，你和温家以后怎么办？”
“计划现在没什么问题，毕业以后如果我们两个都没有读研，就一起找工作。温氏那边有温璨和戈韵卿，我就算继承家业也是继承祝氏。”
“啧，这样一说，你还真是不努力就得回去继承家业啊。”江池感觉自己真相了。
“恩，是这么个道理。”温旭还配合地点点头。
江池最想问的三个问题问完了，但这次谈心的机会就这么放过去又有些不甘心，索性拉着温旭从过往讲起，说完回忆就畅想未来。温旭十成十的配合，江池说什么他应什么，对答如流。
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等到两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倒是被他俩给爬到山顶了。
“哇，风景不错啊。”江池走到亭子里，登高望远果然能让人忘却烦恼，心境平和，果然来对了。
“恩，很美。”温旭点点头，虽然即使是S市第一高的窿山也不过300多海拔，但意境一点也不逊色。
“来来来咱祈愿，山中万物生灵都看着，咳，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我们在心里面说。”江池拉着温旭有模有样地拜了拜，虽然他俩都是新世纪新青年，也不懂那玄而又玄的宗教道法就是了。
登完高，两人稍微加快了些脚步下山，但聊了一路难免有些口干舌燥。
山腰有茶肆，以用山间活水泡茶闻名，活水便是清澈的泉水，有一泉名曰智慧泉。
两人颇有雅兴地坐下来饮了盏茶才走。
下了山出来，江池突然低头对着温旭啄了一口，动作极快，撩完就跑。
温旭倒没想到江池越来越会玩了，加快脚步追上去准备好好收拾一下这个小坏蛋。
此刻接近晌午，日头正好，照耀着山前嬉笑的两位青年。
他们互相深爱着彼此，不管面对什么样的困难险阻，都会一同顽强地走下去。
作者有话说第54章 5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