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小甜豆》姜逗

12、第12章 赵天祁不会想去的

　　齐奇：“呸呸呸，这是什么东西，那么难吃，是喂猪的吗？”

　　何俊军和方原原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无奈地笑了笑。

　　“你觉得不好吃，可以不用吃。”何俊军摆着脸说。

　　齐奇变本加厉，怒拍桌子，“我花了钱，你让我吃这种东西！”

　　“何俊军，你这是什么口气，我们是顾客，顾客是上帝，你懂不懂！顾客觉得不好吃，你就应该道歉。”夫唱妇随，方燕萍也站起来说。

　　一看他们就是想找茬，方原原双手抱在胸前，不客气地说：“你说顾客是上帝，那你们就是上帝，可是上帝是在天上的，你们怎么在地上，赶紧去天上啊。”

　　丈夫回来后，沉闷的方原原开始变得机灵活泼起来。
　　方原原轻轻撞了撞丈夫的手臂，小声的说：“我是不是说得很好？”
　　何俊军泯着嘴轻笑，点点头。

　　看到方原原和何俊军亲昵的举动，方燕萍更生气了。

　　方燕萍转身对旁边桌的客人，说：“你们都看看，看看这老板的态度，嚣张得很。你们评评理，我们花钱来吃饭，觉得不好吃，跟老板反应，老板竟然诅咒我们上天，他们是不是很过分！”

　　慷慨激昂，方燕萍一下子说了一大段话，她等着看别的客人的反应。
　　她想激起群喷，让他们跟自己一起指责老板。

　　旁边桌的客人是一群大老爷们，机械厂的职工，穿着暗灰色的厂服。

　　“这位客人，你们俩是故意来找茬的吧。你们一来就叽里呱啦的，一看就不是善茬。明明那么好吃的菜，你们说难吃，我看有病吧。”坐得离方燕萍那边最近的年轻男人不爽地说。

　　年轻男人是机械厂的修理工胡超，高大粗犷。他算是这个饭摊的老顾客，从饭摊开业都现在，他几乎每天都来关顾。
　　这家饭摊不仅饭菜好吃，老板和老板娘两个人也非常好，对待客人礼貌又大方。

　　方燕萍一直巴拉巴拉的讲话，吵死了，他在旁边听了大概。
　　那两个穿得光鲜亮丽的男女是老板的亲戚，看不起老板开饭摊，嫌弃老板他们穷，故意过来嘲笑的。
　　胡超最讨厌那种看不起穷人的人。

　　这跟方燕萍预想的不一样。
　　“你是谁啊？穿得脏兮兮的，像个乞丐。”方燕萍真的是泼妇，逮到谁就骂谁。

　　胡超是修理工，衣服上经常沾有机油。
　　这女的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胡超恼火了，“老板，这两个人是故意来捣乱的，你报警吧。”

　　“对啊，老板，报警吧，他们真的就是想捣乱的而已。”胡超身边的几个工友来跟着附和。

　　“原原，你知道警察局在哪吗？”何俊军淡定地说。
　　“好像离这不远，走十分钟就到。”方原原也非常淡定。
　　夫妻俩一唱一和，非常默契。

　　齐奇无地自容地低着头，这次脸丢大了。

　　全部人都看着他们，指责他们。真的引起了群喷，只是群喷的对象是他们。
　　齐奇拉扯妻子的衣袖，小声地说：“我们走吧，要是他们真的报警，我们就完蛋了。”

　　“不想吃饭，就赶紧走，不要待在这里碍眼。”
　　在众人的骂声中，齐奇和方燕萍落荒而逃。

　　“你就是个窝囊废，老婆都被人欺负了，你就想着跑，你个没用的家伙。”方燕萍指着齐奇大骂。
　　她今天的心情超级不好。

　　齐奇不耐烦的大喊：“你这臭婆娘再骂，再骂，我跟你离婚。”

　　空气一下子平静了，方燕萍垂着头不说话。
　　她最怕的就是齐奇跟她提离婚，不管齐奇平时怎么在外面乱搞，只要他还肯回家，她就不会大闹，最多就是唠叨几句。
　　只要齐奇一提离婚，她立马静如鸡。

　　最后的一份饭也卖完了。
　　何俊军坐在凳子上休息，等最后一批客人吃完就可以收拾东西回家。

　　打盒饭是个技术活，要又准又快，手臂不停地摆动。
　　虽然何俊军的手臂粗壮有力，但丈夫一早上都在忙活，方原原看着心疼。

　　“我帮你揉揉肩。”方原原力度适中地给丈夫按摩肩膀，希望能缓解丈夫的疲劳。

　　“舒服很多了。”何俊军站起来活动肩膀，“你坐下，我也帮你揉揉，你今天也辛苦了。”

　　方原原：“我不累。”
　　她只负责收拾桌子，偶尔帮忙盛饭。

　　“你坐下。”何俊军拉方原原坐到凳子上，撸起袖子，温柔地给妻子捏肩膀。

　　上次来买盒饭看上何俊军的服装厂女工小燕正坐在桌子上吃饭，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羡慕的说：“唉，好男人都是别人的，我啥时候才能遇到好男人。”

　　小萍夹一块肉塞进小燕嘴里，开玩笑的说：“你少说点话，天天就只会盯着帅哥看，看男人就会看脸，肤浅！”

　　“长相是最重要的，我就喜欢帅哥。”小燕撇撇嘴说。

　　另一边，方原原的妈妈李红玉在菜市场遇到方燕萍的妈妈林美丽。

　　“原原妈，你也来买菜啊。”林美玉不怀好意地打招呼。

　　“嗯，我来买肉。”李红玉客气的回应。
　　她一直不太喜欢她家大嫂林美丽，林美丽尖酸刻薄，嫉妒心强，不好相处。

　　林美丽拉着李玉红说：“原原妈，你知道原原他们在工厂那边摆摊卖饭吗？我知道原原老公穷，你可以让他去你们家超市打工，去摆摊卖饭算什么事，丢我们方家的脸。”

　　“不丢脸不丢脸，俊军说要自己创业，我蛮支持他的。”虽然李红玉也经常骂何俊军，但她见不得别人骂他，尤其是那个讨人厌的林美丽。

　　——

　　奶奶忙着浇菜水，小豆豆一大早就去找小雪姐姐、小轩哥哥，她要让小雪姐姐和小轩哥哥带她去小山坡摘山稔。

　　上次，赵天祁把练习簿和笔送给她，她就说要摘一些山稔给他吃。

　　今天天气刚刚好，非常适合去摘山稔。

　　他们带着袋子和竹竿，三个人开开心心地哼着歌谣前往小山坡。

　　赵天祁在院里看到他们一群人手舞足蹈地哼着歌，他认真地在听他们是在唱什么歌。
　　“六月六……七月七……”听不清他们在唱什么。

　　小轩先发现赵天祁在盯着他们看，“赵天祁看着我们干嘛？”

　　小雪和小豆豆齐刷刷地看向赵家院子，赵天祁确实是在看他们。
　　不约而同的回答：“不知道啊！”

　　赵天祁发觉他们看过来了，连忙假装看花。

　　“他是不是想跟我们去摘山稔？”小雪大方热情地邀约：“赵天祁，你要不要跟我们去摘山稔？”

　　小豆豆知道赵天祁不喜欢热闹、不喜欢跟别人一起玩。
　　她拉住小雪说：“小雪姐姐，他不想去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想去！”小雪又喊：“赵天祁，我们去小山坡摘山稔，你要不要一起去？”

　　小豆豆劝小雪姐姐不要白费力气了，赵天祁不会想去的。

　　不料，赵天祁却开口说：“我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