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有责》子兔毛

26、我们不可能

　　C瞪大了双眼，此时已经完全清醒。脑中不掺杂一点杂质，心里却已经乱成一团麻，强逼自己冷静。想让自己认为，眼前这个曾经的小屁孩是在跟他闹着玩，是瞎说的，可看着他认真炙热的目光灼烧着自己，没有一丝一毫能从此刻的D身上找到支撑这种想法的慰藉。

　　半晌，说出一句无关痛痒的话，“你别闹。”

　　“我没闹。”

　　C知道他没闹，从看到他神情的那一刻就知道。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D沉声，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撑在墙上的手，稍稍松了松。

　　C怎么想，他会怎么想。那些不说话不理人的日子，他不止在思考和前女友的事情。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他也是成年人，根本不需要思考那么多天，只一瞬间就决定了。

　　可对于D，他无法做出更快更准确的决定，要考虑的太多了，包括他自己的想法。每每看到D，心里那种困兽乱撞的感觉就会冲破枷锁跑出来，他不得不费力再将它抓回去。如此往复，说明什么，说明他可能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一个比炒绯闻还要不得的人。

　　而D给他的反馈，更加助长了心中那头猛兽，让他无所适从。本想着如果他就此罢休，两个人就这样不温不火，C就会强压下这份本不该有的感情。

　　可坏就坏在，D这个人太过执拗，而且两个人还有不得不存在的交集。每次他下定决心，都会被D的各种攻击所击溃。

　　加上现在，面前如此坚决认真的D，就在等他的答案。而C也知道，困兽已经被释放，再也唤不回。

　　可，这条路太艰险太难走，他们……又处在随时可能被推向风口浪尖的位置，稍有不慎跌入深渊，就是万劫不复。

　　方然不止一次找过C，让他处理好自己的感情，也相信他会处理好。曾经有那么几个时刻，他自己都觉得可以处理好。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形，要让他怎么处理？

　　忍痛直接拒绝心中期冀？转移话题以后再议？此刻好像除了直接面对，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我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