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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不配 ...

  •   少年传来的清冷幽香,令何舒雨的脑袋有种涨涨的感觉。

      谁能告诉她,现在怎么办啊???

      她感觉出来小纸片人似乎被游戏里的她养歪了,但这种三观问题又不是一时半会儿纠正得过来的!

      万一一不小心把他刺激到了,出现游戏后期小纸片人突然发狂的情况怎么办?

      现在的小纸片人这么乖,何舒雨不想他误入歧途。

      没办法,现在只能摸着石头过河了,先把这关应付过去再说。

      这般想着,何舒雨伸出手来,轻触到了少年的衬衣衣袖。

      衣袖被他卷起来了,刚刚到胳膊处。

      何舒雨碰到了他的衣袖,指尖不经意间划过胳膊的皮肤,少年眉间轻蹙,一阵酥麻从胳膊上升到头皮。

      他看向她,他不明白她的意思:她到底是想要他,还是……厌弃了他?

      他的眼神穿刺着何舒雨,她能感受到其中那种小心谨慎的期待与悲哀。

      何舒雨咬了咬唇,“为师原本的意思,是想让你陪侍。”

      这句话一出,她明显感觉到少年的眼眸亮了亮,不再像方才那版凄惶。

      “你听过……月事吗?”何舒雨咳了一下。

      少年垂眸,老实地摇了摇头。

      他是在一个大雪天被何舒雨捡回沧海楼的,沧海楼里皆为修仙之人,这种凡俗体状早已摒除,他自是从未见过。

      何舒雨脑袋一痛,该怎么像小纸片人解释女人每月的那几天?

      虽然她已经孤雌生殖了不可能来月经了,但是骗骗他又没事。

      “就是啊……”她红着脸,凑到小纸片人耳边,“凡俗女子每月皆有几日,血流不止,不宜同房。”

      然后她看到了小纸片人恍然大悟的神情,“懂了吧?”

      小纸片人点了点小脑袋,问道:“师父,您来到这个世界,已成了凡俗之人了吗?”

      语气里竟透着满满难过。

      “我到这个世界很久了,自然入乡随俗。”何舒雨感慨,此时此刻她的演技达到了人生巅峰。

      小纸片人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不过没关系,你只要知道,为师不是厌弃你,而是有不得已的理由,就好了。”何舒雨拍了拍他的胳膊,安慰他。

      本想劝他,已经到了深夜,赶紧回去睡了。不想被他拉住了胳膊,下一刻,少年顷身过来,贴上了她的唇角。

      何舒雨本想推开,可那轻柔的触碰,令她莫名感到似有一阵清亮爽快的柔风包裹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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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舒雨的生命值突破200,即将随机解锁任一幸运事件。】

      何舒雨瞪大了眼睛,她似乎看到她脑海里那瓶枯萎的插花被人浇灌了仙露一般,枯萎的枝头竟然沾染了点点露珠。

      虽还是死气腾腾,但花瓶底座已然仙气缭绕,整瓶植物有了复苏的可能。

      “师父。”触碰之后,少年认真的看着她。

      “嗯?”何舒雨晕晕乎乎的,抬头,嘴唇上还沾着诱人的水光。

      “待师父好了之后,祁清便来与师父双修。”少年的手指一点点揩过何舒雨的唇珠,“师父放心,祁清的仙术与师父系出同源,双修定能助师父修复仙躯,重回仙道。”

      听到双修两个字,何舒雨的脸颊啪地一下蒸红了,垂下头不敢看他。

      少年的手指,还在该死地撩拨着她,将她的鬓发拨到耳后,“师父,祁清等你。”

      少年手指看似不小心地……勾了一下她烧红了的耳垂。

      何舒雨:“……”

      头越来越低了。

      ………

      ………

      祁清回书房睡去之后,何舒雨彻底睡不着了。

      她把脸捂在枕头里,像只小鸵鸟一样不敢见人。

      过了好久好久,脸上烫烫的感觉,还是没有消失。

      玩游戏的时候,何舒雨对【翻云覆雨】、【共赴巫山】、【云雨之情】等等情节,真的完全是字面上的感受。

      可能由于审查制度,游戏里一到被翻红浪的环节,就开始拉灯。

      游戏里其实有写:祁清为了讨好自己,曲意承欢,甚有技巧之类。

      以前她只是隔着屏幕,看到文字,觉得很好玩很刺激罢了。

      但她没想到,一旦有了完全的体感,一切都变味儿了。

      “不行不行不行。”何舒雨喃喃着,把小脑袋埋得更深了。

      她的脑海里想到了祁清最后的眼神,在窗外城市霓虹的反光下,那熠熠发光的眼神。

      亮得令何舒雨心颤。

      这是她第一次正视这只小纸片人,她记得游戏里,自己是在一场大雪后,将他捡回去的。

      她照顾他,是因为系统奖励;

      她睡了他,是因为阴差阳错;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将他引入帷幕,也不过是因为好玩。

      可此时此刻脑海里少年那清亮的眼睛,却令何舒雨头一遭生出了愧疚。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回去。”何舒雨自言自语,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脑海里那个小纸片人说,“但在这个世界,我会好好待你、教你。”

      至少不会让他像她退游前的那时候,变得那样疯癫可怕,痴狂可悲。

      应该还来得及补救吧?

      何舒雨想,应该来得及吧,怎么看现在的小纸片人,也不像是退游前那样疯狂极端的样子。

      ………

      ………

      何舒雨不知道,在距离卧室仅仅几步之遥的书房,方才还一脸清澈的少年,露出了深深的红瞳。

      他的指尖勾着一屡长发,引至鼻端,轻轻嗅闻,“师父……”

      “师父,真可怜啊……”

      “您丧失仙身之后,还能逃到哪里去呢?”

      “乖乖待在祁清身边不好么,您是祁清的,化了灰,变成了水,凝成了霜花,也都是我的。”

      他那样沉迷于那一屡发丝,属于妖怪的尖爪一点点扣紧,尖爪刺进手心,暗红色的血浸染了头发。

      从头到尾,没有一丝犹豫,也没有一丝退却。

      ……

      ……

      第二日何舒雨一醒来,便闻到了一股子面的香气。

      高个子少年将面端上了桌,“师父,来吃面了。”

      何舒雨看着她碗里的两个黄橙橙煎鸡蛋,不由问道,“这鸡蛋哪里来的?”

      “早起发现隔壁也有人住,隔壁阿姨送的。”少年笑起来,又端上来一杯热腾腾的红色糖水。

      “阿姨说,女孩子要喝这个。”说着脸有点微红。

      因为隔壁那助人为乐的阿姨还夸他会关心女朋友,祁清才知晓,在这个世界又一个介于师父与妻子之间的称呼——

      女朋友。

      何舒雨愣了一愣,心底又软又胀,还有点不好意思。

      她坐下来,和少年一起面对面吃面,心里盘算着今天先去公司报道,再去给小纸片人添置衣服。

      盘算着盘算着,一抬头才发现,小纸片人坐在她对面,连吃饭都看着她吃。

      何舒雨:“……”

      倒也不必这样吧,她吃相又不好看。

      正当她忸怩之际,嘟嘟嘟嘟嘟——一阵手机铃声呼了进来。

      手机放在沙发上,何舒雨跑过去拿,看到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她并不喜欢的名字——邹远。

      她正准备接听的时候,手机那头的人像是不耐烦一般,挂掉了。

      何舒雨:“……”

      何舒雨正准备放下手机——

      嘟嘟嘟嘟嘟——手机又响了起来。

      何舒雨深深吸了一口气,立马接听了,“喂。”

      “何舒雨你怎么回事啊?”电话那头的声音并不客气。

      何舒雨:“?”

      “我电话打了第二遍你才接,这么不懂得尊重人吗?”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嗓音里充满了对自己的优越感,和对何舒雨的不耐烦。

      何舒雨忍着脾气,明明是他自己先不耐烦挂的电话,第一个电话响了不到三声啊……

      “我真是太赞成殷恒这次的选择了。”年轻男人继续阴阳怪气。

      他是殷恒大学时最好的朋友,名叫邹远。

      出生明城小豪门,长相过得去,成绩也不错,自然考上名牌大学,又有追求者无数。

      优质的条件导致他的眼光也异于常人的高,在大学的时候,他和殷恒就是上下铺的情谊。

      他看准了殷恒非池中物,很对他的胃口。却又诧异这样优秀的殷恒,怎么会有何舒雨这样和他们格格不入又市侩庸俗的追求者。

      那时候殷恒的几个朋友都不喜欢何舒雨,他们专业的校花才是他们给殷恒拉郎配的对象。

      以至于后来殷恒选择和何舒雨在一起,导致他们大跌眼镜,从此他们也经常暗地里地嘲讽挤兑何舒雨。

      何舒雨也是人,也会不舒服,以前她总是看在殷恒的面子上,不与他们计较。

      而现在——

      “邹远,我和殷恒已经分手了,你打电话来做什么?”何舒雨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哟,已经分手了呀。”邹远语气轻蔑,“怕还是舍不得吧?毕竟这么好的一只绩优股,分手了资源会降级很多吧?”

      何舒雨深吸了一口气,不想再忍下去了——

      不想正准备说话,拿手机的手被人握住。

      她抬头,少年蹙眉看着手机屏幕,“师父,怎么把这里面的人拽出来?”

      “啊?”何舒雨歪头。

      “这嘴没用,撕了算了。”少年一本正经道。

      “噗嗤。”何舒雨的坏心情一下全没了。

      “何舒雨,你在家里吧?你身边这个男人是谁?”邹远听出了不对,赶紧问道。

      “神经病。”何舒雨终于不忍了,挂断了电话。

      分都分手了,她还忍个屁。

      她有点想通了,干嘛还要做以前委曲求全的自己呢?

      嘟嘟嘟嘟嘟——电话又响了起来。

      何舒雨一看还是邹远,不知道今天这人发什么疯,非要打电话来嘲讽她。

      还不依不饶了。

      何舒雨干净爽快地挂了电话,顺便拉黑了。

      “这样操作,这人就永远不会在电话上骚扰你啦。”何舒雨朝少年摇了摇手机。

      “继续吃饭吧,面都凉了。”少年拉了拉何舒雨的袖子。

      何舒雨点点头,继续坐下来吃面。

      而少年,则拿着手机,好奇地点了点黑屏。

      “想玩吗?”何舒雨一边吃面一边问。

      “可以吗?”小纸片人询问。

      “当然,拿去,密码是950321。”何舒雨嗦面,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没有想象里生气了。

      以往邹远暗地里嘲讽自己一通,她又不敢跟殷恒说,又没法反驳,往往暗地里难受一两天。

      可是现在,她发现完全不用忍耐殷恒那群“高贵朋友”的感觉,竟然如此地好。

      ………

      另一边,邹远原本还开着车,何舒雨直接挂了他电话,甚至干脆不接的行为,完全触怒了他。

      他本来工作就忙,好不容易休假,便接到了好友殷恒的请求。

      说是何舒雨让他重返两人的爱巢拿东西,他已经是订了婚的人了,不好自己出面,烦请邹远帮忙去拿一下。

      邹远当然猜得出何舒雨的意思,这种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女人,肯定是想借着殷恒去拿东西,对他再做纠缠。

      而殷恒那边,也不一定放得下何舒雨。

      不然也不会让他做个僚机,去探探何舒雨的虚实。

      在邹远看来,何舒雨这种长得妖媚,又档次低下的女人,是真的拿不出手当正经妻子。

      最多当个金丝雀或金钱交易的情人。

      他吃准了何舒雨对殷恒近乎卑微的感情,所以才肆无忌惮地敲打何舒雨,想让她老实一点,不要起了歪心思去破坏殷恒和沈珊珊的订婚。

      没想到从来任他敲打的何舒雨,这一次居然敢挂他电话?

      邹远怒气冲冲地停好车,就往何舒雨家的方向赶。

      她不是敢挂他电话吗?他倒要看看,她敢不敢当着他的面横?!

      叮铃铃,叮铃铃,邹远急促地摁着门铃。

      门锁啪嗒一下开了,一个低沉动听的声音传来,“送外卖?”

      邹远抬起头,是个身材高挑的俊俏少年,那样貌太过优越,乍一眼看去,着实被惊艳了一下。

      “抱歉,摁错了。”邹远连忙道歉。

      少年刚要关门,邹远从门缝里,恍然瞟到了一个身影。

      一个女人慢条斯理嗦面的身影。

      何舒雨!

      他连忙撑过门,“等等。”

      邹远再看了一眼少年,等等,他身上穿的这件衣服,怎么这么熟悉?

      这不是殷恒的穿衣风格吗?

      邹远恍然大悟。

      可是,这个陌生少年为什么会穿着殷恒的衣服,出现在何舒雨家里?!

  •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不能让新情人穿着旧情人的衣服?
    随机20个小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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