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向街》茶狗子

16、J1

　　“今晚就回去吗？”拉尔有些遗憾的问，“不能明早回去吗？”
　　直玉好看的眉眼迎过来，此时他正在操作显屏，写些什么拉尔一直看不懂，直玉说是数据语言。
　　“姐姐说我就待到今晚，不能早不能晚。”
　　“直玉的姐姐？”拉尔正看着电视吃着零食，疑惑的看他。
　　“直染。”
　　拉尔哗的喷出自己吃的零食，大声道:“直染？ZR的直染吗？”
　　“对啊。”直玉一贯的微笑又挂在脸上。
　　“那，那你认识莫格喽？”拉尔明显的激动。
　　“莫格？嗯，认识。”
　　“有机会带我去看看他呗。”
　　“嗯，你会一直看到他的。”
　　“嗯？”拉尔一脸奇怪，什么叫一直？
　　“好了，我要忙了，手不方便的话你先睡会儿。”
　　很奇怪的是，直玉说让他睡会儿他能突然感到困意，他有些来不及思考一些事，就困到不行，迷迷糊糊走回卧室倒头就睡。
　　直玉看着门缝里透出来拉尔的睡相，安稳稚嫩的模样，直玉此时没有笑容，脸一瞬间沉下来。
　　半球港事件，传送器突然失灵让大国元首感到奇怪，送出去的J1虽然还老老实实的，但是总感觉不妙。传送器的指令被修改是刚查到的事情，是超远程控制的。国际传送器置于拉国边界，超远程控制的地址却在辛坎莫拉和宁窟两国之间，要具体定位到绝对精确的经纬度还有一会儿，该ID蕴含大量病毒，现在已经报废了好几条中央网络，危力不容小觑。而且背后操纵者的目的，无法解析。
　　易木回到指挥部，打开全息跟踪，一切数据良好。H们和J1已经到达半球港接收器，但是并不乐观的是，舱门外全部是丧尸。察觉到人类存在后，在疯狂撞击舱室。指挥部后围都是镜头，那之后是各国元首和观战人物的ID影像，他们都聚集在拉国首都的标志建筑宫格里，指指点点的让人讨厌。
　　军方和国家不是一个集体，这是恒河纪元的国家基本策略。军国分立，军方和国家层面为利益关系。
　　“分裂，展开，击杀。”
　　易木熟练的下达任务，舱室门一打开，就是一片血腥掠过，一瞬之间，丧尸血液蹦出，倒地。
　　J1缓缓的从舱室出来，H们已经解决的门口的丧尸，她如同老大一样，但是她全身纯白的色调，让人觉得与这场战斗格格不入，她太过于纯净。
　　血液散在墙上，一切光源只靠被突然唤醒的舱室里蓝色的指使灯，所有色彩昏暗阴郁，外面是丧尸的低吼，看来下一波丧尸即将到达。
　　在地上已死的丧尸，他们的肉还在抖动，不多时就该醒来了。
　　这是他们最担心的情况，半球港的物质富营养性，而且这里的丧尸，他们的基因奇怪的复制周期极短。如果被一大群丧尸直接侵袭，很难保证存活。
　　J1到此时还未拔刀，她们已经顺利的从接收器里出来，来到地面，丧尸便从不同的方向奔来，她们也快速前进。半球港的结构和地球其他城市不太一样，它四面环海，就长在一个小岛上，只立着一个大厦和旁边四个接收器两个传送器，周围要么一片空地，要么都是废墟。已经无法想象他曾经的繁华时尚，大厦，此时和一个生锈的铁罐子一样，破破烂烂的，核器的控制室就在顶层，想要上去没那么简单。
　　H们如履平地，所有遇见的丧尸通通倒地，J1倒是啥也没干，就蹲下来看了看地上黑黑的土，和一只手，□□的手，已经腐烂了……
　　她似乎并没有警惕，多次丧尸攻过来都是某个H挡下的，一旦放缓脚步，她就开小差，像极了上课懒得听课的模样。
　　到达大厦的底部，接下来就是爬楼了。当时丧尸突然爆发，半球港由于特殊原因并没有撤退，依着病毒的蔓延，这里近百万的人全都沦为丧尸，被困在电梯里的丧尸也是多得数不清。想去顶层不能走电梯，可是无处可走。
　　作战方案里自然有飞上去，不过半球港设有禁飞令，即使城市系统已经崩溃，但这些硬核的设定是不会改变的。
　　全只能让她们爬上去，沿着墙体外围。这倒不是难事，只是在爬的过程中无法知悉墙体内的情况，这里的墙大部分都是由玻璃透体组成，而且内部因打斗，有些地方已经受损，假如突然冲出一只或多只丧尸的话是无法防御的。
　　攀爬是由机械手臂完成，到达顶层必须将其拆卸下来，因为控制室是不能进入电机械的，为二次使用必须拆卸。
　　一开始H们和J1的操作还是比较顺畅的，但当上到二十几层楼时，令人担忧的情况出现了。
　　那里是人最集中的位置，后来丧尸病毒的侵入，这里就变成了丧尸的窝穴。他们敏锐的发现了玻璃透体外的人类，一群丧尸如同饿狼般，集体攻击。
　　收到冲击的还有J1本人，七个H直接冲击下坠，J1很快用抓手强行制停到了其他楼层，顺势进入了大厦内部。
　　下坠的七个H也停住了，不过运气就不那么妙了。丧尸也是一拥而下，腥腐的臭味一齐而来，冲击到了蝇型监控飞行器，使得易木这边的3D呈相抖动了一下，当画面稳定时，只能看到丧尸一堆堆在底层，至于那七个H，已经阵亡。
　　而监控器也找不到J1。
　　剩下七个H持续攀爬，上层楼层丧尸就要少很多，偶尔从破碎的玻璃里冲出来几只丧尸，并没有对H造成影响。
　　两架蝇型飞行器还在找寻J1的影子，他们太小，便于在楼层中穿梭，可是掠过的只有丧尸和废墟，不见J1的影子。这让所有人都慌了……
　　芥看着上传来的3D影像淡淡的笑了。
　　三个H到达顶层，首先就遇到了丧尸，这几个丧尸的体态并不完好，衣服倒是新的，门口堆了很多机械，一看就是电脉冲导致的，这里确实有人类来过的迹象，一只手被琉璃密封完好的还放在控制室的门口。H们解决完丧尸立刻跑到门前。
　　依从前的的设定，打开大门需要科室的指纹和基因，这里，不得不说一件好事，就是对核器有所图谋的组织，将这些必备品已经准备好了——面前的一具尸体。
　　科室打开需要的指纹和基因来自这具尸体，因为是在病毒侵袭前死亡的，所以没有丧尸化，他已经腐烂了，当然已经不能用了。指纹和基因卡就放在门口，大概是来不及逃而留在门口的。很快，H们把大门打开了……
　　然而，在门打开的那一刻一只丧尸冲了出来。距离最近的H被咬，她一脚踹开丧尸顺便补了一枪，另外两个H面无表情的看着周围抖动的丧尸，要复活了……
　　被咬的H依易木命令，自行跳下大厦，她面对死亡毫无迟疑……
　　大门里有阴冷的风吹来，黑洞洞的，如同一个深渊，两个H必须依靠自己前往，监控器飞不进去，一旦进入就会强行制停，为保证H们能够完成任务，监控器会等在门口。
　　易木和所有人一样，失去对她们的监控。只剩两个H，任务完成几率几乎没有。她们要进去，输入密匙，将指令改为可远程控制，然后由国际联盟接管。
　　“前进。”
　　她们没有迟疑拔腿进入。天昏黑，光弱弱的刺在地板上，血迹斑斑的地板牵强的存在着。
　　良久，这里安静得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地上的丧尸尸体似乎也在一瞬间安静下来。
　　“……在那千年以前，所有飞鸽飞起……每个人都在微笑……”
　　悠扬的歌声突然飘荡进来，首先进入监控器投影的是一个纸飞机。很奇怪，恒河纪元已经没有这种木浆制成的扁平的东西，可它就是刚好折成三角形带着扇面的形状。
　　“这歌，最近不是流行嘛。”宫格里Z国总统阿萨笑道，“没有发现很奇怪吗？”
　　然后宫格里突然就炸开锅的讨论起来。
　　“让飞行器飞过去看看！”
　　“不会是什么反社会组织过来了吧，而且指纹和基因卡就这么放在门口，这一定是一个圈套！”
　　“这是在向国际挑战！”
　　“这歌，不是那个大提琴家的曲子吗？立刻调查！”
　　……
　　宫格里啥声音都有，传到指挥部易木这边，易木叹口气抹一把汗，这些政客是傻子吧……不过这曲子确实，这曲子本来就有诡异得让人着迷的特质，在这里突然被唱出来，不免奇怪。
　　很快，那小小的身影出现了，发着浅浅的光，防护服上全部是血……防毒面具已经没有戴在脸上了，由一层薄薄的纳米膜在脸上，不过这类纳米膜不可视，她的脸就这样清晰的刻在那里。
　　翠色的眼睛附上了恐怖的色彩，红色的血在她小小的脸颊上。
　　“……在那千年以前，所有飞鸽飞起……每个人都在微笑”
　　她在哼着调子，拿着一颗糖。
　　“J1？那是什么，哪里来的？”一个眼尖的领导人首先发问了。
　　“那是糖果，我给的。”易木解释一下，宫格的人们闭上嘴巴，又集体就这件事叽叽喳喳，为什么他要给她糖，易木难道与J1有其他命令？为什么要和J1交流？
　　这种愚蠢的问题又炸开，易木都不想理他们。芥看着出现的J1，满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