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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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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志荣,一个其貌不扬,体型瘦弱,土里土气,腼腆自卑的农村小伙子,村里人都叫我猴子,因为我长了一副尖嘴猴腮的样子。
因为身材,样貌,家庭等多方面的原因,初中班主任也曾多次开导过我了,叫我自信一点,可是我自己也知道这渗入骨髓的自卑哪是那么容易祛除啊。
今天是永南一中的入学报名,说起永南一中,那是我们整个永南市最好的中学。永南一中分为初中部和高中部,在今年中考中,永南一中包揽全市前10名,在整个永南市可谓是一骑绝尘啊,高中部更是在全省乃至全国都是盛名赫赫。
今晨天刚亮,我便同往常一样,5点半起床帮奶奶一起煮稀饭,然后哄着4岁的堂弟志苹吃完了早饭,便出发了。
我从小父母不和,哥哥小学尚未毕业就跟着妈妈在外讨生活,所以我自幼跟着我奶奶一起生活。
前年三婶由于突发脑溢血不幸去世,留下2岁的的志苹和6岁的小红,三叔经此打击后,一蹶不振,还染上了赌博的恶习,丢下两个孩子给我奶奶后,独自一人外出务工,从此了无音信。
从家里出来,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走了约莫半个小时来到了村口,在一颗老樟树下停了下来,我目不转睛地注视的前方,生怕错过了去往县城的班车。
“咦,才这么一小会,车就来了”我窃喜道。
车停了下来,我连忙捞起行李准备往车上挤。
可是,车门却并没有开,售票员探出头了,冲着我嚷道
“车上人太多了,你行李那么多,放不下的,你等下一趟吧”
话音刚落,一片瓜子壳连着吐沫飞到了我脸上,和扬起的灰尘一起把我淹没在售票员的视线里。
“知道了,谢谢”
话刚说完,无数的灰尘涌进了自己的嘴里,我咳嗽了几下,和着口水将进口的灰尘给吐了出来。
此时眼睛刚好停在了那一堆行李上。
“好像我的行李确实有点多,不过县城里的东西又贵,还是能省一点是一点”
一个红白相间的编制袋,里面装着白里透黑的棉被和用破衣服破棉被编制的麻布枕头。
一个红色的塑料桶,里面放着红色的暖水瓶,几个褪了色的衣架,几本被翻褪皮的书。
一个灰色的麻布袋,里面装着四季的衣服和一些生活必需品。
“倘若被别人看到了,会不会被人看不起啊”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几个已经变形并且褪了色的衣架
算了,我还是把那几个已经变形褪色的衣架塞进了那个本已经塞不下任何东西的灰色的麻布袋里。这样应该会好一点吧。
一、名字
When I was young
I’d listen to the radio
Waiting for my favorite song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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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首《yesterday once more》的响起,
同学们都陆陆续续走了教室。
由于是入学第一堂课,老师还没有安排位置,所以大家也就随意选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我今天特意早早的就来到了教室里,然后选了一个倒数最后一排而且又靠近教室门口的位置。
“哈哈,我挑到了个好位置”我心里窃喜到
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是一个跟陌生人说话都会感到脸红紧张的人。
“李志荣,你这么机智的嘛,竟然躲到最后一排了”隔壁组最后一排的的赵均笑眯眯的冲着我喊道。
赵均,我跟他是在宿舍认识的,他是我在永南一中认识的第一个朋友,生长的很文静,我见他第一眼时,他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希望英语正入神呢,我本以为他是一个安静的美男子,结果深入交流后才知道,我被骗了,他就是个八婆,实实在在长了一颗八卦的心。
“你不也是吗?”我有气无力的回道。
“听高年级的学长说我们的班主任王老师特逗,说现在我们的位置就是我们今后的座位了,如果要换座位的话,只要找到愿意跟你换座位的同学自己换就可以了,就问你开心不开心?”。
赵均朝我抖抖了他那浓密的眉毛,真可谓是眉飞色舞啊。
“不会吧,这么有特色?家长也不会答应吧。” 王成海一本正经地说道。
王海成,现在坐在我旁边的男生,典型的高富帅
一张标准国字脸,脸上时刻保持着标准的微笑,汗水划过了他的脸颊,轻轻的落在地上,穿着一身阿迪达斯的名牌运动衣,手上捧着一个还在旋转的篮球。
“请相信我,相信王老师,相信李宁,一切皆有可能!”赵均狂喜道。
“坐在最后一排好是好,没有人会注意,既不用担心面对老师的提问,也不用担心面对那么多的女同学,可是旁边是班草,感觉还是个学霸型的高富帅,免不了招蜂引蝶的,而且最后一排,感觉对学习应该会有影响的,我该怎么办呢?”
正当我左右为难,苦思冥想对策时,传说中的班主任——王老师走了进来。
“哎,还大名鼎鼎?我看大腹便便还差不多”赵均这小子唉声叹气到。
“各位同学,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永南市第一中学高一5班,我是你们的班主任,我叫王俊朗”说着便在黑板上写下了王俊朗这三个俊秀的粉笔字。
“在我出生的那个年代,取名字是很有讲究的,大家一看我的名字就应该猜到了,不错,人如其名,想当年咱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后生啊”
话音刚落下课堂上一片哄笑声
“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现在从第一组开始,每位同学依次上台来做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不用多,大概半分钟就好了”
说到名字,我记得我小的时候问过我爷爷,为什么选了个“荣”字(在老家,我属于“志”字辈,李志这两个字是固定不变的)作为我的名字。
爷爷当时笑着对我说,有草有树,草木一体,欣欣向荣。
当时我还小,听不懂那些高深的道理,但又怕自己记不住,所以反复问了好多遍,竟然被我记了下来。
在我的印象中,爷爷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人。
后来闲聊之中听奶奶说起过,爷爷年轻的时候是乡里有名的俊秀才,家境殷实,不过好景不成,新中国成立后,家里的土地便被收归公有。
□□期间爷爷被打成了村里的大反派,房子也被没收了,年仅3岁的大伯父也因饥饿不幸去世。奶奶□□的时候为了保护爷爷,伤到了腰,至今都没法痊愈。
遭逢此大难之后,爷爷便像完全变了个人了似的,平常在村里也是低着头走路,说话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
家里的亲朋故友也跟躲瘟神一样躲着我们家。
每次出工,爷爷都是干最重的活,拿最少的公分,美其名曰,改造地主阶级。
□□结束后,爷爷被平反了,可是10年的折磨已经让他的两鬓早已斑白,生活的重担已经压得他直不起腰。
后来父亲和两位叔叔相继出生,由于家境不好,父亲和两位叔叔小学都尚未念完,30年前十里八乡有名的书香门第,竟落魄至此。
“大家好,我叫宋枣,来自永南一中初中部,爱好打羽毛球,我的名字是我爸爸起的,‘枣’字的寓意是树大护草,草茂托树,相亲相爱。
一句自我介绍将我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听到这里,我默默的拿出了笔记本,准备尽可能简要的记录下每位同学的姓名,爱好等信息,这是我一直以来的习惯,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嘛。
“咦,照她这么说,有树,又有草,那不跟我一样了?”我自言自语道,我偷偷的瞄了一眼前面和旁边的同学,确定没人在看我之后,慢慢的把头抬了起来往讲台望去。
一个是长相甜美,小巧玲珑,看起来文静秀气,可爱自信的城市小姑凉进入我的眼球。
不知是她那甜美的声音还是她那甜甜的笑容竟然使我鬼使神差的看着她看着出了神,当她眼神转过来时,竟忘记了闪躲,直到我们两个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我才意识过来,刷的一下,我感觉我的脸像被人打了一样火辣辣的,应该是全红了,于是我马上低下了头。
“志荣,你脸好红啊,啥情况?”我反常的举动让赵均这坑货给看了出来。
接下来,课堂开始哄闹了起来,,,
我偷偷的看了一眼宋枣,白里透红的脸颊着实有一种莫名的好看。
“别瞎起哄。”
“那位坐在最后一排,靠近门口的同学,要不你先来做个自我介绍”
“我?”我惊讶的看着老师,脸上的红晕却还未消退,腿却在打哆嗦。
我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紧张,不停的深呼吸,这个百试不爽的方法此刻却仿佛过期了一下。
越靠近讲台,就越紧张,越紧张,脸就越红,
接下来的几秒钟里,真的比上刑场还难受。脑袋一片空白,大脑仿佛停止了运转一样。
因为像我这样腼腆自卑的人,站在人前,大声讲话都是要纠结老半天的。
“大,,大家好,我叫宋枣。”
话音刚落,全班哄堂大笑。
我这才冷静了下来,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低着头,仿佛自己在接受命运的审判一样。
“不,不好意思。”
“不用紧张,深呼吸”
听到老师安慰的话语之后,我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说道:
“大家好,我叫李志荣,来自坑田乡中学,我的名字是我爷爷起的,‘荣’字的寓意是:有草有树,草木一体,欣欣向荣。”
“咦,感觉跟宋枣的寓意差不多耶”
“缘分啊”
“不服不行啊”
“我靠,我也要改名字”
“你那个名字已经没得救了,放弃吧”
班里开始七嘴八舌的起哄了。
我低着头傻乎乎的杵在那里,脑袋一片空白以至于忘记了要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安静,要尊重其他同学,人家在做自我介绍的时候要保持安静,这是对台上同学最起码的尊重。好了,李志荣同学,你可以下去了”
当我回到座位时,一张纸条映入我的眼帘
“缘分,兄弟,相信哥们,这是妥妥的缘分”
不用猜我都知道,肯定是赵均这坑货写的,文静的外表下长了一颗八卦的心
自我介绍结束之后,王老师还是按照身高进行了座位安排。
我被安排在第1组第3排,宋枣被安排在第3组的第4排,张来是第2小组第3排,赵均在第1小组第4排,王海成第4小组第4排,李斌第1小组第7排。
第1,2,3小组合并为第一大组,课桌靠近左边的墙壁;第8,9,10小组合并为第三大组,课桌靠近右的墙壁;中间的第4,5,6,7小组合并为第二大组,坐落在在中间与第一大组,第三大组之间留出一条通道。
每个月座位轮换一次,即所有小组向右平移三组,也就是说,一个月后我换到第4组,宋枣换到第6组,第8组的同学换到第一组
二、眼保健操
开学之后,我便恢复了之前初三时候的作息时间。
每天早上5点半准时起床;
6点钟准时去教室早读,背记英文单词;
6点半是寄宿生的早操时间;
6点50 吃早餐,7点20 回到教室开始早读‘’
晚上9点结束晚自习后还会在教室里看会书;
晚上10点离开教室;
晚上11点洗漱睡觉
不知是我身体羸弱贫血的原因,还是自己每天的睡眠不足的原因,
我每次吃完早餐后,都特别困,好几次在早读的时候困得实在不行就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而且每次赵均和张来这两个所谓的狐朋狗友都忘记叫醒了,次次被语文老师或者英语老师抓了个正着。
而且我每次下课之后都会选择趴在桌子上睡一会,可能是真的睡眠不足,每次短短的课间十分钟我都能睡着,而且还睡的很香,完全不做梦的那种。
“诶,你怎么不做眼保健操啊?”
睡梦中我仿佛听到了谁在喊我,睁眼一看,是班主任王老师。
我连忙坐直身体,想着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不会做,之前没做过。”
本来我想说我困,结果不知怎么的,我脱口而出的却是不会做
“不会做可以跟同学们学嘛,你看宋枣就做的很标准啊,你可以向她请教一下嘛,或者找你后面的赵均,你旁边的张来也行啊”
“老师,我们都是狗爬式的眼保健操,上不了台面的,还是找宋枣吧!”
自从上次自我介绍之后,赵均这小子就一口认定,我跟宋枣缘分天注定,明里暗里的瞎参合我和宋枣的事情。
第二天课间眼保健操时间到了,我本以为大家都只是说说而已,没谁会放在心上,于是我还是按照老惯例,趴在桌子上准备小憩一会。
我刚趴下,赵均这小子就在我背后重重的打了一掌,阴阳怪气的说道
“班主任不是叫你跟宋枣学眼保健操嘛,睡你妹啊睡。”,
“我没有妹妹”我头也不回的说道。
其实我是很想跟着宋枣学眼保健操的,可是我害怕她跟我接触多了,会瞧不起我这个土里土气的穷小子。
想到这里我的内心一阵绞痛。
“李志荣,做眼保健操对保护视力很有帮助的,你还是认真学一下吧,况且这是班主任说的,王老师也是为了你好。你那么聪明,认真看着我做一遍就会的啦”
“宋枣这是在夸我嘛?我很聪明吗?她从哪里看出了我很聪明哒?难道她在偷偷的关注我吗?”听到宋枣的一番话,我心里乐开了花
“奥,好的吧”我故作镇静的说道。
第一次这么近,这么明目张胆的看着她。
纤细的小手,白净的脸庞,高高的鼻梁,性感的樱桃小嘴,,,,,
然而这一次我没有看的出神,因为我心里一直默念着,她都觉得我一遍就能学会,那我就必须得一遍就学会。
“怎么样?是不是很简单?”宋枣问道。
此刻如果有一个成语可以描述的感受,那就是——如沐春风。
“那我做一遍,你帮我看一下”我开心的回答道。
“真的是看一遍就学会了,厉害”宋枣说道。
“我靠,人才啊,兄弟”张来凑过啦说道。
人生中有很多的第一次都是在一些不知不觉的情境中尝试,现在回想起来,也许是自己急于证明自己的聪明,也许是自己不想放弃这个跟宋枣交流的机会,整个交流的过程中竟然没有丝毫的含羞和腼腆。
三、举手答题
老实说,刚开始其实我特讨厌我那个位置的,因为出入特别不方便,每次出来都只能从我旁边按两位帅哥的身体上踏过去,
而且,最重要的是宋枣就在我的后面一排,而且我每次出入座位都要经过那里,
另外吴浩宁又是个肥仔,不肯动,每次都是往前一缩,叫我从他背后走过去
最尴尬的问题是,我正面对着吴浩宁的背部过去,给人的感觉怪怪的,他也不许我这么做。
所以每次我都只能正面对着宋枣她们背对着吴浩宁走过去。
然后我的大腿稍微比宋枣的课桌高一点,走过去的时候就很容易被宋枣她们看到下身凸起的部位(我想大家应该都懂的吧,就不详细叙述了)。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便开始每天早早的来教室,庆幸的是张来这小子也是寄宿生,跟我住在同一间宿舍,每天睡得晚起的也晚,每次吃完早餐还要去宿舍浪一会,吴浩宁是走读生,住在家里,来教室肯定没我早。
所以之后的十几天里我每天都早早的来教室,然后等他们走了再离开座位。
可即使这样,还是会有一些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
有一天我早上来的时候忘记打水喝(学校每个教室都有那种直流的饮水机,刷水卡就可以取水),我也不好意思麻烦张来帮忙,毕竟刚开学,也不是特别熟,所以整个上午我一直忍着,后来实在是口渴,课间休息时间我就硬着头皮去打水。
准备回座位的时候,当时吴浩宁在睡觉,我也就没有跟吴浩宁说我要进去,结果我刚准备从他身后挤过去,他神经质的一往后仰,我的水杯就从我手里滑了出去,水全撒在了宋枣的头上,脸上和课桌上。
我当时真的是愣住了。只听见她哭着吼了句
“李志荣,你干什么?”然后气冲冲的哭着跑去洗手间了。
“我去,啥情况?你进来要说一句啊,你又不说”她这一吼,把吴浩宁给惊醒了。
这件事确实都怪我,所以我并没有反驳。其实我也不敢反驳
我低着头,问张来拿了包餐巾纸,把她课桌上的水全部擦拭干净。可是有好几本作业本已经湿了,我把湿掉的作业本拿了回来放在窗边晾晒,
发现有一本物理作业本,上面还有最后一道未做完的习题。
无意中看到一本笔记本,上面写着“李志荣,腼腆,荣,寓意,,,”
上课铃响了,她也回来了,我害羞又心慌的偷偷的看了她一眼,眼睛红红的,那一刻,我默默的低下了头。
突然,物理老师抽问我们上堂课布置作业的完成情况
“有没有同学主动站起来说一下最后一道题目是怎么做的啊?有没有,没有的话我可要点名了”
读过高中的同学应该都知道,一般情况下是很少有同学会主动站起来回答问题的,都是要靠点名的,我相信物理老师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只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这时候,我是第一次特别希望老师叫我回答这个问题,虽然我很胆小,腼腆,但是我更怕他点到宋枣的名,毕竟因为我的缘故,她都没来得及做成最后一题”
当老师的眼神扫到我们这边时,我竟然鬼使神差的举手并且站了起来,这一动作着实把我张来给看蒙了,事后赵均还问他,是不是他逼得我站起来回答这个问题。
“咦,什么情况,大家先掌声鼓励一下”
“老师,这,,这,,”我低着头咬紧牙关做了两次深呼吸才使自己慢慢平复下来接着说道
“这这道题应该采用牛顿第二定律,F=kma,求出加速度a为12”
“不错嘛,首先举手回答问题这个态度就很好,更关键的是做题的思路也不错,唯一的问题就是脸红的太明显了,请坐吧”
坐下的时候我偷偷的看一眼宋枣,我看到她笑了,虽然这笑容中可能有些戏谑的成分,可是我已经不在乎了。
不过更让我始料未及的是,老师下课前叫我们把作业本叫上来,果然是姜还是老的辣的。
宋枣的作业本还是虽然已经晾干了,可是她还没来及写上去。
于是乎我在我那本尚未写名字的作业本的姓名栏处写下了“宋枣”两个字,并且在作业本上附了张纸条,上面写道。
“字很难看,将就一下,除了腼腆和寓意,我也爱打羽毛球”
之后将纸条和作业本一起递给了她。
第二天,没有交物理作业的我被老师点名批评,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后悔。
四、自行车坏了
开学第一天班主任王老师便跟我们说过,
我们的座位时一个月换一次的。
果不其然,入学第一次月考结束后,我们便换了位置
我坐到了第四组,旁边就是过道,我再也不用在挤来挤去了。
同时宋枣换到了第七组和王海成成为了同桌。
“人家才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就不要痴心妄想了,难不成你也信了那赵均的缘分论?”这句话我在心里对自己说了无数次。
说实话,每次赵均说到我和宋枣的缘分,我心里其实挺开心的。因此我常常和赵均一起去食堂吃饭,一起去教室,一起回宿舍,就想着能从他嘴里多听到一些关于宋枣的消息。
赵均这小子也真的是够尽心尽职了,一有什么小道消息就马上告诉我。
“你知道不?昨天下午王海成用自行车载你家的宋枣一块回家了”赵均唉声叹气的对我说道。
“不要乱说,什么我家的,我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还有啊,以后关于宋枣她们的事情我是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求求你,放过我吧。”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真的有点难受,因为我听到了她和王海成放学后一起回家的消息。
“没事,哥们看好你,那个王海成,长得是挺帅的,不过我看他和宋枣不合适”
“诶诶诶,别瞎说,更不要瞎传,影响很不好的。做人做事要懂得适可而止。”
经过一个多月的相处,我和赵均,张来,李斌他们几个寄宿生的关系还是蛮好的,所以我才敢对赵均说出那样的话。更主要的是我怕他乱传,学生时代的恋情很多时候都是传着传着就变真的了。
晚饭吃罢后,我就一个人去了教室,看到宋枣还在教室里。我内心开始翻江倒海了。
“咦,什么情况,怎么还不回家吃饭?”
“要不问一下,关心一下同学嘛”
“问什么问,跟你有什么关系,人家跟你又不熟,再说了人家有的是人关心,再怎么也轮不到我关心”
“算了,还是安心写作业吧。”
于是我拿出了本物理习题册,开始了我的学海之旅。
“李志荣,物理习题册26页最后那道大题你做了没?”宋枣左手托着下巴,右手拿着笔轻轻的拍打着自己的脸颊,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向我问道。
“奥奥,做了,我得出的答案是14.5秒”
“啊?你是怎么做的啊?可以借你的练习册给我看一下嘛?”
“好啊,给你,字有点丑,不过应该还是看得清的” 我竭力保持内心平静的回答到。
“你的物理是怎么学的啊?怎么学的这么好啊?上次月考,你的物理全班第一耶,真厉害”
“其实我也不知道,就认真听讲吧。” 当我听到她那句夸奖时,我感觉我的脸火辣辣的,所以我压根就没有也不敢回头看她,只是呆呆的看着望着自己的课桌回答道。
“你今天怎么不回家吃饭啊?”在纠结无数遍之后,我终于开头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的自行车坏了,走路回去太费时间了。”
“可以找同学顺带捎一程啊”
“昨天已经麻烦王海成了,不好意思再麻烦人家了”
一时间,感觉整个世界云淡风轻,海阔天空。
五、班草与猴哥
在一次闲谈中,我无意中告诉赵均我的外号是猴子之后,这小子就开始肆无忌惮的叫我猴哥,刚开始只是私底下,后来混熟了之后,便在教室里也张扬了起来。面对他这个喜欢软磨硬泡,却软硬不吃的性格,,我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了。
“猴哥,你知道吗?张来这小子竟然背着我们跑去2班看美女了,简直是太过分了,晚上回去我们一起收拾他。”赵均急冲冲的跑过来跟我说道。
“你想去,那你也跟着去咯。”我一脸嫌弃的回应道
“我这么帅,我要是去了,那不是明摆着不给张来活路嘛,作为他的兄弟,我不能这样。”
“大哥,你哪来的自信啊?看来真的是无敌是多么寂寞啊!在下输了。”我笑着回道。
“我们班的班草都还没说话,你倒是先站出来了哈。”宋枣二脸嫌弃的说道。
赵均这人嘴太碎,是个话痨,更重要的是还特八卦,所以平常宋枣都很少理赵均的。不知怎么她今天加入群聊了?
“班草,我不就是班草吗?”赵均一脸不屑的回答道
“哈哈,笑死我了,你问问王海成答应不?或者你问问我们班的其他的女生答应不?” 黎菲笑着说道。
估摸着是听明白了广大女性同胞的呼声,赵均也就唉声叹气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王海成,确实是个标准的高富帅,成绩也不错,为人也很谦和,而且还是宋枣的同桌,我跟他一比,感觉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完全不具备可比性。上次王海成还送宋枣回去,两人的关系也应该不错吧,哎,李志荣啊李志荣,人贵自知啊,还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吧。”一想到这里,心里拔凉拔凉。
“赵均,你为什么叫李志荣,猴哥啊?”宋枣突然问了句
“因为他长得像。”赵均像打了霜的茄子一样蔫儿吧唧的回道
“你还别说,确实挺像的” 邱思慧笑到。
听到这里我当时真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打小,家里的左邻右舍就瞧不起我家,也瞧不起我,说我长的像个猴子一样,经常动不动就拿我的样貌,衣着取笑我。也许大家都是无心之失,可是这些就像刀子一样言语愣是一刀一刀将我的自尊和自信削落干净了。
“老师说过,不能给同学乱取外号的,你口口声声说你和李志荣是好朋友,可你这样肆无忌惮的伤害人家合适吗?”宋枣义愤填膺的说道。
“宋枣她是在替我说话吗?她是在帮我吗?”
“对,她那句话的意思就是在帮我,李志荣啊李志荣啊,宋枣在帮你,她真的是在帮你”
所有的不愉快,所有的钻心之痛,在这一刻,因为宋枣的一句话消失殆尽。
从小到大,除了老师,第一次有人站出来替我出头,替我去阻挡那些言语,替我去阻挡那些伤害,
说实话,长这么大,听了这么多,我都已经麻木了,但是当他们在宋枣面前提起时,我心如刀绞,因为我想把我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她。
结果令我感到惊喜的是,她在帮我。
从那一刻起,宋枣这个名字便永远刻在我的心里,也许我们身份差距悬殊,也许我们日后会渐行渐远,可是我的心里将会永远有一个叫宋枣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