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鬼影迷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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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珩和易数跟着队伍缓缓走上大巴车，按照车票上的号码找到位置，将包放到座椅上方的行李舱内。
易数问：“我可以坐靠窗位置吗？”
车程大约有三小时，全珩不晕车，让给年龄还不大的易数也无所谓，点头应了。
大巴按时启动，易数显得有些兴奋，仿佛她们是出门旅行，而不是为了去做虫子的清理任务。
“哎，全珩，你刚刚说去年去过古栖镇？那里好玩吗？”易数的关注点果然在此。
全珩回道：“我是为了实践调研去的，不是为了玩。”
易数又问：“什么调研？我接到任务后也查过，古栖镇除了保留古城遗迹，好像有什么手工艺特别厉害，叫什么来着……”
“彩扎，一种用竹篦、彩纸或绸布制作的手工艺，也可以叫做纸扎。纸扎制品种类非常丰富，花鸟虫鱼、狮头生肖，甚至人物屋船，常见于各类传统祭祀、庆典等活动中。”
易数听着全珩一口气说下来，满脸震惊，道：“全珩，连这你也知道？”
全珩只是平平道：“这就叫调研，而且还要写实践报告。等你上大学就明白了。”
“哦……”易数拉长了音，明明她想带着什么都不懂的全珩配合她完成任务，眼下怎么好像两人调换了位置。
易数心里不甘被比下，眼睛转了一圈，说：“全珩，等到了古栖，一切都要以任务为先，知道吗？”
“你放心，我只是去见世面，看看你们组织的能力。”全珩不紧不慢道，“毕竟你才是组织里的人，我想你肯定可以顺利完成。”
“那就好，让你看看我的厉害！”易数翘了翘脑袋，“不过说好的，这次任务结束后，你加入组织。”
全珩没有说话，反而靠着椅背闭目休息。
易数转头看来，摇摇她的手臂，叫道：“喂，你听到了吗？”
全珩没有睁眼，只道：“路上有三个小时，大巴车颠簸，你的这份精力不如好好留着。”
易数收回手，哼了哼，朝窗外看去。
大巴车已经开出一段路，现在还在城里，很快就要开上高架，公路上的绿色地标闪过，指示着前进的方位。
没人陪易数聊天，车厢内也逐渐安静下来，她前后张望，最后看着身边的全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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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数第一次去找全珩不是偶然，那时她重新联络上清道夫。
清道夫里的组织成员数量很多，易数虽然认识的不多，但知道每位成员都拥有奇异的bug能力。
成员大都是单方面与清道夫联系，通过特殊名片他们可以进入清道夫规划的无质空间中。一方面清道夫给予成员保护，另一方面，以自愿原则，成员能够申请任务，解决因虫子而产生的现实世界影响。
易数实在是无聊得太久，明明身怀bug能力，不过想做点刺激的事也大受阻碍，于是打算再次申请任务，看看能不能走运捡漏一个。
这天，她刚刚登陆到无质空间，就听说在她的城市林下区，有bug波动，她一下子来了兴趣。辗转打听了几个人，终于得知确切的所在地。
在宿舍楼顶守株待兔的时间里，易数小小地发挥了bug能力，她没想到还只是渗透者的全珩，竟然敏锐地察觉到她。
易数见到了那个人，也就是全珩。
只是当时的她没想到，两个月后，她必须得跟全珩一块执行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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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外的阳光恍眼，易数将蓝色帘布拉上，阳光被切割成一条一条落在她身上。
也许是车内空间过于静谧，易数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缓缓闭上眼睛，靠着椅背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脑袋的沉坠感让易数转醒，半梦半睡中她潜意识去找依靠，将头歪向一边，调整出一个舒服的姿势，渐渐又打起盹来。
全珩扭头看去，易数的脑袋就靠在她的肩膀上，双眼紧闭，睫毛轻轻搭下，睡着的人终于有点少年模样，脱去佯装的成熟外壳。
这样可爱多了。
全珩没有动作，保持身体静止，不去打扰易数的清梦。这样一来她只能用一只右手操作手机，继续玩还未通关的bug游戏。
有了“空间”加成后，全珩结合道具又过了三关，目前卡在第十四关上。
相较于之前关卡上bug的更新数量太多而难以消灭，第十关之后，则是bug会开始躲闪，一旦bug随即消失出现，视线就难以追踪，也就更加难以消灭。
空间加成可以让这些bug被限定在固定范围中，稍微减少了追踪难度，不过杯水车薪，最后全珩还是再次卡关。
全珩看着屏幕上“闯关失败”的字眼，叹了口气。
大巴车驶入城镇街道，车子经过减速带引起车身震动，全珩也不受控制地随着惯性上下颠簸。
易数猛地惊醒，睁开惺忪睡眼，发现她正靠着全珩。思绪跟随意识反应过来，易数连忙弹开，慌张失措地看向全珩。
“你……我……”易数组织不起语言，好一会才接下去道，“我们到哪了？”
全珩看她一眼动了动左边肩膀，说：“已经到县上了，估计很快到达车站。”
易数看见她的动作，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小声说：“你还好吗？”
全珩说：“你指什么？如果是肩膀的话，被你靠着睡一路，的确有点酸。如果是问我的状态，那我的精神还不错，只是刚刚玩游戏通关失败有点烦恼。”
易数感到有点难为情，听到后半句话，又好奇地凑过头看去。
“咦，你也玩这个游戏！”易数惊讶道。
全珩抬起眼皮看她，说：“你知道这个游戏？”
易数回道：“是啊，是司空推给我玩的，要我帮忙通关呢。”她仔细看了眼全珩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关卡，“你都玩到十四关啦。”
“司空是谁？”
“司空是我朋友啊，我在组织里认识的。”易数说，“要不要加个好友，我可以分享技能给你。”
全珩想了一下，点头答应。
两人操作一番在游戏里加了好友，分享了各自的技能之后，大巴已经到达汽车站，正调整车身停靠在停车位里。
游戏暂告一段落，全珩和易数拿回包，跟在其他旅客身后下了车。
两人出了汽车站，全珩正要寻找镇内公交或出租车，一旁的易数摆摆手，说：“不急，组织肯定都安排好了，我打个电话问问。”
全珩挑了下眉，等易数跟接送司机联系上，说：“你们组织服务真是到位。”
易数耸耸肩，说：“毕竟是第一次……那个我带你去做任务，这点小事怎么还能让我们自己费心嘛。”她顿了顿，正色道，“全珩，下面的行程我都会安排好的，你跟着我就行。”
全珩莞尔，说：“好，劳烦小妹妹照顾姐姐了。”
易数皱了皱鼻，一辆人力车停到她们两人身前，车夫开口欢迎她们上车。
易数的五官都快要挤在一起，全珩忍不住笑了出声，率先踏上车坐下，易数只好跟上。
两人乘坐人力车来到古栖镇上的一家旅馆，旅馆就坐落在古城遗迹周边，出了门就可以游览观光古城建筑、风俗、技艺等。
在旅馆登记完后，易数迫不及待去到房间，打开空调，放下双肩包，整个人扑向床铺。
连续乘坐三个小时的大巴车，铁打的屁股也承受不住，易数打了两个滚，躺成一个大字，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她们入住的是一间标准房，房间里两张床，陈设简单。床对面是一张长柜，柜子上的墙壁挂着一台液晶电视，下方摆放着纸扎艺术品，五颜六色的，形象生动，煞是有趣。
全珩放好东西，坐到另一张床上，问：“你的安排不会就是在旅馆先睡上一天吧？”
易数抬起头，说：“当然不是！我可是有计划的。”
“说来听听，你计划怎么完成所谓的清理任务？”
全珩嘴上说听易数安排，但她不可能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完全放心让易数独自处理有关虫子的事情。
她虽然比易数晚拥有bug能力，对虫子世界的了解可能也比不过跟随组织的她。不过，她亲自与虫子交过手，她明白，关于虫子的一切，都不能小觑。
所以全珩在必要的时刻，有她的应对打算。
易数翻了个身，说：“嗐，全珩你放心好了，这次任务很简单的，只是把残留的虫子bug清理掉就行了。”
“什么意思？”
易数说：“就是字面意思啊，你不知道吗？哦对了，用抹除来形容你可能更加明白。”她在床上坐起来，眼睛里露出精光，“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原来还有我懂得比你多的地方。”
全珩无语，说：“你知道的不也是组织给你的资料吗？”
易数撇撇嘴，说：“是又怎么样，嘿嘿，这回该你向我请教了吧。”
全珩摇头叹气，跟人拌嘴输赢并不重要，她更关心的，是虫子世界究竟还有多少她未知的情况。
既然易数所说的清理类似于抹除，是不是意味着，她们还是要与虫子正面对抗？
忽然之间，房间里响起一声惊叫，下一秒，易数蹭的从床上跳起，扑到全珩身上，紧紧地抱住了她，将头埋进她胸前。
“后面……后面的纸扎在动……”
微微颤抖的声音隔着身躯传入全珩耳朵，她静静坐在床边，缓缓挪动目光。
作者有话说第26章 鬼影迷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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