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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退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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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日,康熙决定启程回京,与来时不同,胤礽只有一辆破旧的马车,萧兮看了看,跟在胤礽身后上了马车
“你上来做什么?这可是囚犯的车”
“你想让我走路?”萧兮反问。
“……”胤礽说不出来话,只是亲手扶着萧兮上了车,越握越紧,他知道,萧兮这是想陪着他,眼里满是感动,原本害怕摇摆的心,此刻也终于安定了下来,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看一步吧。
萧兮的举动,无疑告诉皇上,她和胤礽站在了一条线上。
路程走到一半,萧兮被康熙召到了御帐,御帐温暖舒适,萧兮坐在蒲团上,一身轻松,慢条斯理的给康熙煮茶,这两年,萧兮喜欢上了喝茶,康熙也就让乾清宫的姑姑教了她手艺。
康熙喝着萧兮煮的茶,慢悠悠的道“手艺越来越好了”
“是皇上调教的好”萧兮淡然的道。
康熙看着萧兮“你这几年和太子走的近,朕也默许了你们,如今他这个处境,你都不为他着急”
“我一介女流,如何为他着急”萧兮给康熙续了茶,看着康熙。
康熙沉沉的看着萧兮,良久才说道“此时此刻,朕才发现,朕的身边,卧虎藏龙”
萧兮一笑而过,道“皇上是真龙天子”
康熙不在说话,萧兮静静的坐着,不时的为康熙添茶。
九月十八,大部队回到京城,当天,胤礽被押着站在在太和殿广场上,康熙垂泪废太子“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皇太子胤礽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惟肆恶暴戾□□,难出诸口。朕包容二十年矣。乃其恶愈张,戮辱在廷诸王、贝勒、大臣、官员。专擅威权,鸠聚党羽。窥伺朕躬起居、动作,无不探听。朕思国为一主,胤礽何得将诸王、贝勒、大臣,官员任意凌辱,恣行捶打耶。。朕巡幸陕西、江南浙江等处,或住庐舍,或御舟航,未敢跬步妄出,未敢一事扰民。乃胤礽同伊属下人等恣行乖戾,无所不至,令朕难于启齿,又遣使邀截外藩入贡之人将进御马匹,任意攘取,以至蒙古俱不心服。又朕知胤礽赋性奢侈,着伊乳母之夫凌普为内务府总管,俾伊便于取用。孰意凌普更为贪婪,致使包衣下人无不怨恨。朕自胤礽幼时,谆谆教训,凡所用物皆系庶民脂膏应从节俭。乃不遵朕言,穷奢极欲,逞其凶恶另更滋甚。有将朕诸子遗类之势,十八阿哥患病,聚皆以朕年高,无不为朕忧虑。伊系亲兄毫无友爱之意,因朕加责,让伊反忿然发怒。更可恶者,伊每夜逼近布城裂缝向内窥视。从前索额图助伊潜谋大事,朕悉知其情,将索额图处死,今胤礽欲为索额图复仇,结成党羽,令朕未卜今日被鸩明日遇害,书夜戒甚不宁,似此之人宣可以付祖宗弘业。且胤礽生而克母,此等之人古称不孝。朕即位以来,诸事节俭,身御敝褥,足用布靴。胤礽所用一切远过于朕,伊犹以为不足,恣取国帑,干预政事,必致败壤我国家,戕贼我万民而后已。若以此不孝不仁之人为君,其如祖业何谕。上愎痛哭扑地,诸大臣扶起。又上谕曰:太祖,太宗,世祖之缔造勤劳与朕治平之天下,断不可以付此人矣。今日起,废除胤礽皇太子之位,即刻告祭天地、宗庙、昭告天下,钦此”
胤礽抬头,看着上首扑在椅子前痛哭的康熙,胤礽心凉不过一瞬,听听康熙这些话,他罪大恶极,明明是他从小惯着他,默许内务府超规格的置办,如今到成了他的过错,况且,他生儿克母,他的出生也不是他能决定,这怎么就是他克母了,母亲生他,他能决定吗?呵呵,好一个生儿克母啊,小时候后宫凡事有人敢说他一句母亲的不是,他就直接杖毙了她,如今确实康熙废太子的理由,好啊,好得很,胤礽闭了闭眼,掩盖了眼里的伤痛,转身毫不留念的离开,一步一步的往外走,身躯挺得笔直,身后的士兵也不敢上前押着,康熙看着胤礽如此,指着胤礽的背影,手指颤抖,痛心疾首,随后晕了过去。
废太子第二天,二福晋瓜尔佳氏就请旨到了上驷院,看着太子妃如此同甘共苦的模样,康熙十分欢喜,在观看萧兮,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康熙顿时不喜,因此也不准她伺候了,萧兮落得清净。
乾清宫偏殿,萧兮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依旧一脸淡然,在屋里养养花,除除草,胤祥来的时候,就看到萧兮在凉亭里煮茶
“你怎么还能如此淡定”胤祥没好气的说道。
“你来了,过来尝尝我煮茶的手艺”萧兮笑着给他到了杯茶。
“我喝不下去”胤祥直直的坐在萧兮对面。
“十三爷,你要是有四爷一半的淡定,也不至于如此着急”
“我说你们到底等什么,二哥如今都被废了,你还有闲情喝茶”胤祥小声的说道。
“十三阿哥,别急,还有你”萧兮说完这句话,胤祥愣了愣,说不出话。
自从太子被废后,皇子们四处活动,胤褆胤禩最为活跃,而胤祥因为和胤礽走的近,受牵连,被软禁,而这已经是十一月的事,京城下起了大雪,皇宫被覆盖着厚厚的雪,一眼看去,银装素裹。
从乾清宫出来,萧兮手里抱着一盆花,走在御花园的路上,正好遇到从西六宫出来的胤禛,萧兮把手里的梅花放在花园里,胤禛走了过来,看着萧兮。
“这梅花不错,你养的很好”胤禛淡淡的说道。
“四爷倒是真淡定”萧兮一边松土,一边说道。
“你不也一样”
“我是个女流,着急也没用”
“我着急也没用”胤禛半蹲着身子,轻轻的摸了摸花瓣,萧兮听着耳边的话,抬头看着身边的人
“最近,听说直郡王,三贝勒,八贝勒很是活跃,四爷没想法吗?如今太子被废了,每个皇子都有机会了”
胤禛脸上一沉,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人“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枉费二哥对你一片情深,如今他在上驷院,你却不闻不问”
“人嘛,总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我难道说的不对吗?”萧兮笑到。
胤禛眯着眼,想看看萧兮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可是他发现,竟然从她眼里看不出什么。
萧兮起身离开,胤禛看着萧兮的背影。
又过了几日,康熙在畅春园召大臣商议立太子一事,除胤褆以外,看看谁有资格当太子,呼声最高的莫外乎是胤禩,看着十个有九个大臣拥立胤禩,康熙大骂胤禩“系辛者库贱妇所生,自幼心高阴险,不足以为太子”
萧兮站在康熙身旁,看着胤禩身子一颤,脸上的震惊无以加复,眼里隐隐含着伤痛,萧兮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默默的叹气,九龙夺嫡啊,都是参与皇子的悲惨人生,谁也没比谁好过。
看着朝堂上如此多的人支持胤禩,康熙才发现,胤禩的势力不知何时已经这样大了,顿时感觉到了威胁,比胤礽时更大,因为胤礽性情高傲,天生眼高于顶,看不上的人和物或打或扔,导致有些大臣不喜欢胤礽如此作为,反而是胤禩左右逢源,很会做人,因此大臣们觉得和胤禩相处更舒服,所以势力渐渐的大了,康熙为此怒不可揭,在朝堂上大力打压胤禩的党羽,众人真以为是因为胤禩身份低微,因此开始思考下一个太子人选,胤禩也开始大力塑造胤祯,而其他皇子依旧没有看清局势,都认为是对方惹得皇上不快,而没看到,一切的来源都是皇权,否则身份高于胤礽,被废,身份低于胤禩,被骂,这些都不是出生来决定的
而更有添乱的胤褆,要请杀胤礽,不必出自皇父之手一出,被康熙狠骂了一顿,康熙越来越觉得胤礽的好,时常在深夜回忆点点滴滴,萧兮偶尔也会被留在乾清宫,看着萧兮拿着赫舍里的画像陷入沉思,因此开始召见胤礽
十二月,康熙把胤礽从上驷院迁了出来,安置在东华门附近的咸安宫,白茫茫的雪花掩盖了多少阴谋诡计,掩盖了多少白骨森森,萧兮穿着紫色旗装,披着淡紫色的披风,打着油纸伞,慢悠悠的走在宫道上,鹅毛大雪撒在油纸伞上,很快积了厚厚一层。
站在咸安宫门前,看着太监宫女忙碌,门前站着两个看守的士兵,萧兮进了大门,就看到太监宫女在扫雪,而胤礽却站在走廊里看雪,萧兮站在走道上,默默的看着
胤礽感觉道异样看了一眼门边的人,看着萧兮,慢慢的走了过来,眼神专注的盯着日思夜想的人。
胤礽走近,一把抱住了萧兮“我很想你”
萧兮一手举着伞,一手抱着他,摸着胤礽后背的骨头,苦言道“你瘦了”
胤礽放开萧兮,转握着她的手“我算是明白你在草原上的话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被废。”
“是”
“为何我问了这么多次你都不说”胤礽自嘲的说道。
“你和康熙感情深厚,我说了你信吗?就算我说了,你能像李世民一样吗?”萧兮的话问的胤礽哑口无言。
胤礽看了看院墙的雪花,似乎下了决定“我们行动吧”
萧兮一笑,他这算是下决定了吧,还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早前还在信誓旦旦的说不可能的人,现在已经能下得了决心了。
“咸安宫肯定比上驷院好,你应该住得习惯,我想你一定没安安静静的看过风景变化,四季交替,一定不要辜负了这自然美景”
胤礽回头看着萧兮,看着她云淡风轻的样子,突然笑了。
萧兮转身准备离开,看着走廊下抱着披风的太子妃,微微一笑,转身出了门。
瓜尔佳抱着披风走到胤礽身边,默默的为他系上,胤礽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转身进了屋。
不久,胤祉上奏胤褆用喇嘛镇压胤礽为由,胤褆被圈禁。
这一年因为废太子,胤褆圈禁,康熙心身俱疲,宫里气氛不高,新年也在压抑中过去,开了年,大地回春,绿意重新覆盖大地,万物生机勃勃,三月初十,康熙复立太子,同时册封胤祉为诚亲王,胤禛为雍亲王,胤祺为恒亲王,胤禩上次被废的贝勒重新恢复,胤禟为贝子,胤誐为敦郡王,胤礽听着复立的圣旨,随后视线在各位皇子上移动,最后眼光落在了胤禛身上,良久都没有撤走,他记得萧兮曾经说过,康熙,雍正,乾隆,如今胤禛封号里有一个雍字,似乎真相浮出水面,而今日他虽然复立太子,如果那个人真是胤禛,那他,还会有一废吧,胤礽看了一眼远处的萧兮,转身,透过红墙,看着错落有致的琉璃砖瓦,胤礽一脸讽刺,也划过一丝狠决。
这一世,我们的父子情就此结束了。
胤礽连圣旨都没拿,转身走了,礼部的人看着手里的圣旨,又看看康熙铁青的脸色,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胤礽秘密下发了无数道旨意,九门提督托合齐快速的把九门的守卫换成了自己的心腹,骁骑营也秘密离京城进了五里,而兵部,有了兵部尚书马尔汉的掌控,而保护康熙的御林军,禁卫军,却是落在了四福晋的阿玛,内大臣费扬古的手里,萧兮感慨,四福晋阿玛和十三福晋的阿玛都是手握重兵的人,而太子妃的阿玛,还没嫁过来就死了,得不到妻族的支持,而母族赫舍里氏又被康熙硬生生折断,难怪胤礽输了,真是悲剧啊,难怪历史上的四爷登基了,这真是天时地利人和,一应俱全,万事俱备,只欠康熙死了,不死没关系,弄死就好了,反正结局都一样。
一切准备就绪,五月初三,胤礽准备就绪,早朝过后,把胤禛,召进了毓庆宫,萧兮比他们晚一步到来,看着门口的太监宫女站的远远的,萧兮默默的走了进去。
看着胤禛坐在胤礽右边,留了两个位置,萧兮走了过去,在胤礽左边坐了下来。
“把十三的家人接到了你府上了吗?”胤礽慢悠悠的抬着茶杯,一脸淡然,经过比劫,似乎更成熟稳重了。
胤禛点点头。
正在这时,何玉柱带着一个太监走了进来,萧兮看了一眼,微微有些惊讶
“十三弟来了,快坐”胤礽微微笑着,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胤祥在身边坐下来,喝了口茶。
“行动就定在今晚,晚上留在宫里用膳”
胤祥和胤禛看着胤礽,眼里皆是凝重
萧兮看着他们,淡淡的道“我已经送信去扬州了,等他们到京城,正是用人之际”
“什么人?”胤祥好奇的问道“难道除了骁骑营,九门提督,兵部,内大臣,扬州还有人?”
胤礽神秘一笑“到时你就知道了”
墙上的西洋钟一分一秒的走着,四人都觉得时间实在太难熬,坐了两个时辰后,胤祥实在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在屋中走来走去,胤礽实在受不了,呵斥道“坐下”
胤祥看了看淡定的三人,只得坐了下来。
看着时钟指向五点,胤礽让人传了饭菜,萧兮下了榻,脚有些软,险些摔倒,胤祥眼疾手快的扶着她,走了过去“说实话,我还真有点紧张,毕竟这种历史性时刻,我真没经历过”
“我还以为你们真的这么淡定呢”
胤禛和胤礽走了过来,四人坐在桌前,挥退下人,默默的吃着饭,大家胃口都不大,却都没放下碗筷,像在打发时间,这顿饭吃了将近一个时辰。
夜幕降临,毓庆宫来了两个小太监,说是问胤禛和胤祥什么时候出宫,要下钥匙了,胤礽也不回答,只一味的说要再等等。
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月亮东升西落,终于在黎明前一刻钟,粘杆处的人出现在了毓庆宫,看着他的到来,四人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胤礽放下茶杯,扬着自信的笑“走吧,我们去会会太上皇”
胤禛和胤祥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更加凝重,无奈起身,跟在胤礽身后去了乾清宫,反正他们早就绑在胤礽身上了,如今也只能跟着。
乾清门外,托合齐和费扬古站在门口,看着胤礽到来,跪在地上道“微臣参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胤礽扶起托合齐和费扬古,笑到“怎么样,有什么异常吗?”
“回殿下,并没有,我们出其不意,所以还在其他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拿下,所以没出现多少伤亡”费扬古认真严肃的说道。
“好,做的不错,朕重重有赏”
“多谢皇上”
“哈哈哈”胤礽放声大笑,声音在乾清宫的广场上传开,踱着步走了进去。
从乾清宫外的门口开始,站满了士兵,胤礽踏进乾清宫,就看到康熙坐在榻上,手里拿着奏折,胤礽慢悠悠的上前,拿过康熙手里的奏折道“皇阿玛,以后这些事就让儿臣看好了,你都老了,是该颐养天年的时候了”
康熙转头,看着进来的四人,始终稳如泰山“终于来了”
“是啊,让儿臣好等啊,你不给儿臣,儿臣只能自己来讨要了,从小到大,你什么都给我,这次也不介意吧,不过早晚都是我的,皇阿玛肯定不会在意的”胤礽理所当然的道,似笑非笑的看着康熙,坐在了康熙对面,萧兮独自找了个位置坐下,胤禛和胤祥不敢乱动,毕竟在他们的印象中,在康熙面前,他们从不敢轻举妄动,哪怕如今这样了,潜意识里也不敢。
康熙看着萧兮“朕倒没想到,你有如此大的胆子”
萧兮淡淡的道“我曾经说过,皇上是真龙,身边总不能放一些地上的走兽吧”
康熙一笑,看着胤礽“你恐怕是要培养一个武则天”
“那是儿臣的事”胤礽并不为所动,看了一眼桌上的笔墨纸砚,笑到“皇阿玛,这禅让诏书是您写,还是儿臣代劳?”
“你真要如此做,你就不怕天下人猜忌,你逼宫篡位,对的起列祖列宗,对得起你老祖宗,和生你的额娘吗”康熙脸上终于有了裂缝,他一生骄傲,自认功勋卓著,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我是个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人,又何苦在乎他们怎么看呢?皇阿玛给了我这么多的美名,不就是为了方便儿子吗?”胤礽看着康熙不为所动,自己拿起了纸笔,开始写退位诏书,康熙气的身子颤抖,当初气急才会骂他生儿克母,过后他也是后悔的,可是看看胤礽现在的做派,恐怕是记恨在心上了,道“朕是不会在上面盖玉玺的”
胤礽不说话,快速的写好了诏书,扬声道“把玉玺拿来”
小顺子从外面抬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康熙和梁九功不敢置信的看着来人。
“小顺子你…”梁九功看着他说不出话。
“干爹,儿子家乡还有父母,弟弟妹妹,儿子想跟他们团聚”
“你以为你今天捧来了玉玺,还能活着出去吗?”康熙气愤的说道。
胤礽拿起纸张,吹了吹未干的笔墨,拿过玉玺盖上
“皇阿玛,你可知道,那句生儿克母,你戳断了我们之间最后的亲情,我从来不知道,你恨了我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了”
康熙看着胤礽,有不甘,有愤怒,有痛心“一个皇位,让你如此丧心病狂,保成,你这样做,你会后悔的”
胤礽一笑“一个皇位,至于让你坐着不放吗?看着本宫和兄弟们斗得你死我活,任由朝臣吹嘘,官员腐败,一把椅子,你又何必”
“你……”康熙已经说不出话来,都说知子莫如父,可是知父莫若子啊,康熙这才发现,胤礽的决心有多大。
胤礽站起来,看着手上的诏书,再看看康熙“皇阿玛,儿臣曾经说过,从没有弑父之心,这句话如今依然有效,你好好保重身体,看看儿子的大清盛世是什么样的”
清晨的太阳照了进来,胤礽一笑,拿着诏书走了,胤禛和胤祥看着康熙行了礼,也跟着胤礽上朝去了
萧兮最后一个走,刚站起来,康熙就问到“是不是你撺掇太子这么做的?”
萧兮停住,看着康熙笑到“皇上就是如此度量?打算让我一个女人背锅吗?”
“难道不是,你不愿意嫁给老四做妾,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做准备吗?胤礽登基,以他对你的喜欢,以后就是皇贵妃,儿子在登基,那就是皇太后,如此殊荣哪个女人不爱”康熙自认为自己说的清楚明白,萧兮忍不住笑了一声“皇上怎么知道,我要是嫁给胤禛,怎么就不会当皇贵妃,当皇太后”
“你……”康熙惊讶的看着萧兮“在朕身边这几年,朕居然不知道你有如此深的城府。”
“皇上说错了,我什么都没做,可能我就是天生皇后命,不管走到哪儿,都能一生富贵”
康熙愣愣的萧兮,萧兮顿时冷了脸毫不留情的说道“你们男人,有功的时候不见得记得女人,有错的时候总推到女人身上,古有妲己,西施如此,今有董鄂妃祸国殃民,咋不想想色字头上一把刀,明明是男人贪图美色还怪女人太美,现在又想推到我身上,堂堂一国之君就这点气量?还不如一个宰相,是你们男人争权夺利,阴谋阳谋不断,斗得起,输不起,总想着找个人背锅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可惜皇上这个人找错了,我从来受不得半点委屈,也不想受。”
萧兮说完,转身往外走,身后的保镖跟着走了出去,康熙看着萧兮的背影,眼里的震惊无以加复,只觉得一口血涌上心口,噗的吐了出去,康熙悠悠的道“九功,朕真是小看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