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海玄灵录》高人gaoren

17、第十六章 失败的会谈

　　每个人都有秘密，我当然也有秘密，可我却是个不怕秘密外泄的人。我看着孙敬纲，淡然笑道：“尊敬的孙总理，你认为掌握我的一些隐私，就可以让我改变主意吗？”孙敬纲笑着接口道：“高先生当然不是一个容易改变主意的人，可我却知道高先生是一个很有爱心的人。”我轻叹一声，道：“人活着不该有爱心吗，有爱心人才活着。”
　　“这也是我尊重你的地方。”孙敬纲接着道，“高先生，我很早就关注你创建的卓然爱心基金会了，我知道这个基金会帮助了近亿人，而且在这个基金会的支持下，还在全国各地共创办了六百二十五个孤儿院，收养孤儿近十万人。高先生，只要你答应和我的合作，我们将通过政府进一步优抚你基金会资助的对象，并为那些收养的孤儿建立特殊档案，在今后的高等教育和国家机关、军队人员招募中优先录取。”
　　我对眼前这个国家副总理实在有些兴味索然起来，叹道：“孙总理，我虽然是喜欢独居的人，可我还希望生活在一个公平公正的社会里，而孙总理作为国家领导人之一，我想也应该致力于整个社会的发展和人民的幸福，而不应该为了某一目的利用你的特权去牺牲更多人的利益。何况，我利用基金会去资助那些孤儿，是希望他们健康的成长，快乐的生活，而不是想去操纵他们的生命。我想那些他们自己奋斗的人生，虽然可能有些艰辛，可那样他们才是真正的活着，才会获得真正的幸福。当然，孙总理如果真得想和我合作，也不是没有合作的可能。”
　　孙敬纲听着我这毫不留情的话语，脸色几变，终于道：“看来我权利大了，离群众远了，是有了很多欠考虑的地方，高先生，感谢你的忠言。”我不想知道孙敬纲的话是政客表演还是政治家的内心觉醒，只是淡然地看了他一眼，道：“孙总理，在现行的政治体制下，我没有资格去投国家领导人的票，所以我也不想知道是否真得忧国忧民。我想孙总理该有很多更重要的事要做，我们的谈话也该结束了。”
　　我站起身来，准备走人。周长青却拉住了我的手，道：“高老大，你想投票，那还不容易，我把我那一票让给你，你想投谁投谁。哈哈，虽然我们的制度不是直接选举，却是充分代表民意的。”我不想让周长青太难堪，便没有强行移步，也没有对他的话再作反驳。这时孙敬纲也跟着站了起来，勉强掩去脸上的不愉，道：“高先生，看来我们今天的谈话并不愉快，不过正如你说的，我们不是没有合作的可能。不愉快并不代表着不能合作，高先生，你提条件吧。”
　　林镇兵和他的那位美女少校此时也都站了起来。林镇兵看着我，他这种场合不便多言，可眼中藏不住对我的不满。潘月玫却是面色一片严肃，可嘴角却微微翘起，眼神中透出一丝微笑，好似很玩味地看着我。我当然不会在意他们的表情，而是目光落回了孙敬纲脸上，道：“其实也很简单，孙总理，你知道我创建了卓然爱心基金会，基金会总是要钱的，只要你给我一千亿元的酬劳，并首先支付我百分之三十的定金，我就参与这项合作。当然还有一个条件，我一个人惯了，潘小姐可以参与我们的合作，可只限于通讯联系，不得我的召唤，她不可以出现在我身边的一公里之内。”
　　孙敬纲听了我的条件，脸上的不愉终于再也无法掩饰，冷声道：“一千亿元，这相当于去年全国军费的十分之一，可以造一个小型的航天舰队，高先生，你不觉得太狮子大张口了吗？”周长青也松开了我的手，轻叹道：“高卓，总理是很有诚意的，你怎么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却微笑着瞧向孙敬纲，道：“孙总理，我们合作的是个大项目，即便是被我从地底驾出的那个上古飞行器是个什么样的价值，你是知道的，何况这只是这个项目合作的开始。”孙敬纲眼中寒光尽射，面色变得无比阴沉，却又慢慢地消去，他沉声道：“高先生，我们的政府从来没有这么大的一项单项支出，你提的条件实在太出人意料，我也无能为力，这项合作需要正式的研究和论证。”
　　“那好，我等着孙总理的最终决定。”我笑着道。我也明白，这么大的支出，不是一个副总理能说得算的。当然，事情谈僵了，主人自然少了请我吃饭的兴致，我也不会傻着硬赖着等着吃饭不走。我再次告辞的时候，再也没有人拦我。周长青将我送到了楼下，便又匆匆地返回了孙敬纲的房间，想来今天我引起了总理的不愉，他自然要回去想尽办法弥补。官场的事，有时要比表面复杂的多，官场的应酬，那当然是更最重要的事了。
　　我出了锦江国际宾馆大门，感到心中有几分懒散，便叫了出租车送我回家。家里的大床多好，我想回家好好吃个晚餐，舒服地睡上一觉。可车刚驶了十几分钟，手机响了，接线一听，传来的是林镇兵声音。林镇兵在电话中叫道：“高卓，我们兄弟这么长时间没见，你今天一点面子都不给我，晚上还不请我吃饭陪罪吗？”我笑了，道：“镇兵，我在和平饭店等你吧。”
　　和平饭店建于一九二九年，原名华懋饭店，属芝加哥学派哥特式建筑，楼高七十七米，共十二层，是由当时富甲一方的英籍犹太人维克多•沙逊建造的，外墙采用花岗岩石块砌成，由旋转厅门而入，大堂地面用乳白色意大利大理石铺成，顶端古铜镂花吊灯，豪华典雅，有“远东第一楼”的美誉。坐在和平饭店的爵士酒吧，不仅可以品尝到来自欧洲和本地风味的众多美食，以及浓郁的意大利、爱尔兰咖啡及特色鸡尾酒，还能欣赏到老年乐队演奏的三、四十年代欧美爵士流行曲。老年乐队可是海市最负盛名的爵士乐队之一。
　　林镇兵来了，当然也带了他的那位美女少校潘月玫。潘月玫瞧着我娇笑道：“高先生，你还没有和孙总理达成合作协议，我还不用回避你一公里之外吧。”我淡淡地笑道：“潘小姐，你今天陪镇兵而来，自然是我的客人。如果我不欢迎你，镇兵下次还会和我见面吗？”林镇兵笑着接口道：“潘小姐在很多场合可比我受欢迎哦，哈哈，所以有潘小姐相陪，我就不会不受欢迎了啊。”
　　小号的清丽，萨克斯的悠扬，爵士鼓的激越，大提琴的深沉……聆听着三十年代的爵士乐曲，混合着小壶咖啡的清香与陈年佳酿的馥郁，给人一种对逝去人生的缅怀、一种对生活的感悟。林镇兵轻叹道：“高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享受生活了啊？”我淡淡笑道：“人总有累的时候，人累了来这儿坐坐，喝一杯酒，听一首曲子，不是很好吗？”林镇兵也笑了。
　　我们闲聊些旧事，互问些近况。潘月玫也品尝着那浓郁的咖啡，微笑着听着我们的谈话。闲聊了良久，林镇兵终于忍不住道：“高卓，孙总理此次约你，的确是想和你合作回龙飞天计划的。”我笑了，道：“镇兵，你又带来孙总理的最新指示吗？”林镇兵摇首道：“今天你也太倨傲了，总理对的你条件是无法接受的，如果你换作其他的条件，或许还可以进一步的商谈。”我微笑着喝了一口酒，道：“我对这个计划没有太多的兴趣，不想介入太深。当然，如果政府的确想和我合作，那就得给我足够的酬劳。”
　　林镇兵望着我苦笑，道：“高卓，你不能为国家做些贡献吗，想不到你这么贪钱了啊？”我笑着接口道：“钱，只不过是等价交换物罢了。何况政府常说，党之为民，国之为民，钱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我向政府收取等价酬劳，资助社会，难道不是更为利民、更为利国吗？”林镇兵目光瞪我，却也哑口无言来。
　　潘月玫妙目闪动，在旁笑着道：“高先生果为妙人，我真希望有机会能与高先生合作，当然一公里的距离，我会遵守的。”我微笑着瞧向潘月玫，道：“潘小姐要执行回龙飞天计划，如果合作不成功，我不会限制你和我之间的距离，当然我相信我们不会有近距离相遇的尴尬的。”潘月玫当然明白，象我这样一个人，如果我不愿意让人靠近，别人是很难近距离接触到我的。
　　林镇兵在旁轻叹一声，道：“高卓，做为多年的老友，你真得不愿意帮助我。”我摇了摇头，道：“镇兵，回龙村的事我会查到底，但要想我参与回龙飞天计划，没有足够的酬劳，我是不会参与的。当然，你如果有什么特别的困难，可以来找我，一些适当的帮助，我还是可以提供的。”又是一次失败的会谈，林镇兵只得道：“高卓，这项计划离不开你，我会回去再作争取。”
　　我们又喝了一会酒，林镇兵最终带着失望离去，走时狠狠地盯着我道：“高卓，我不会放过你的，这件事我一定会拉你下水。”我大笑着道：“哈哈，我是那么容易下水的人吗？”潘月玫走时回眸，殷情一笑，道：“高先生，希望我们很快能够再会。”我微笑着送他们而去。
　　离开了和平饭店，回到家中，我打开电脑，浏览一些新闻和那些只有我们这些特殊群体经常光顾的神秘网站。看到了一些光怪陆离的离奇事件，可却也没有找到什么让我真正感兴趣的事情。我发现电脑提示有几封未读邮件，便打开了电子邮箱，阅读起来。这是谁发的邮件，什么意思？我的目光被一封邮件吸引住，惊诧信中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