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合伙人》橙子要逃跑

20、马监工上线

　　新办公室的装修状况不错，但是空间很小，大厅只能坐下8个人，一部分人坐到了会议室，Bella和刘总以及财务共用一间办公室，马总和马总夫人各有一个独立办公室。
　　“感觉越来越像夫妻店。”刘总嘟囔。
　　“哎，他们是传统的生意人，以前我们不在一起办公看不出来，以后会感觉越来越明显的，不过好在老板娘是一个特别低调的人，不怎么插手公司的事情。对了，你和杨林谈过了没有”
　　“谈过了，我问他，你每天摆脸色是对我有意见还是对马总有意见啊，他说都没有，我问他十一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他说他去跑外卖了。这孩子”
　　“什么？外卖？他月薪也不低啊。”
　　“对啊，他十一之前刚买了房子，现在又还贷又付房租，女朋友挣钱也少。”
　　“他有兄弟姐妹吗？没人帮他吗？”
　　“有个哥哥也有个姐姐，当初他都没少帮他们，到这会儿，谁都帮不上他。昨天他还问我呢，最近安排不安排加班，不安排的话，他下了班还继续去跑外卖去。”
　　Bella隐隐地有些心疼，她说：既然他现在缺钱，也没有好的去处，那就把脾气收敛收敛，如果对谁都没有意见的话，就管理好自己的面部表情，马总可是说开谁就开谁的，他真的下定决心了，我们都说不上话的。
　　刘总点头。
　　自从到了新办公室之后，马总盯人盯得很紧，刘总每天都迟到，马总却到的很早，一过上班时间，马总就黑着脸进来问：刘总还没到啊？
　　Bella一开始还敷衍几句，也提醒过刘总几次，后来发现刘总根本不会在意马总高不高兴，而马总在刘总面前也从来都是和颜悦色地说话，只把脸色给Bella看了，于是每次马总再问起，Bella装作没听见也不回头也不搭话。
　　刘总说：等我多迟到几次，我就跟马总申请我延后半小时上班延后半小时下班。Bella在心理暗暗佩服。
　　盯考勤是小事，马总三五分钟就会过来要么嘱咐Bella点什么，要么问刘总点事情，时不时就会被打断。开发的团队坐在会议室里，每天都会针对需求进行讨论，马总就抱着胳膊在会议室的玻璃门外张望，有时候看着看着就走进去了。
　　一次看完，过来刘总说：我发现祁明明这个人不错，脑子很快，也很用心，你看他们讨论事情，就他在白板上一边写一边说。
　　刘总点点头。Bella心想：老板总是喜欢这种比较有表现力的人，要知道这个祁明明一个大男生嘴又碎业务也不扎实，不敢苟同。
　　每天马总都会在办公室来来回回巡视，好在办公室也不过200平，他五步之内就能看完所有人的屏幕，时而走到设计背后开始了指点，或者把文案叫进去开始给贯彻思想，时而又召集几个人开始讨论一个话题。
　　办公室里根本没有招商团队的工位，这些人每天都飘在外面，偶尔在群里@刘总反馈一些BUG，每次Bella都看着刘总还在敲字，马总已经一个箭步进来了，刘总只能忙不迭地说：我正在给回呢。
　　一天，马总把Bella叫过去问：你觉得美丽怎么样？
　　Bella回：她很好啊，交代过的事情不需要我再说第二遍，写稿也是指点指点也不错。
　　马总：我看了两次你们写的稿子，我觉得你们没有写出来我们的商业模式的优势来，而且对于美丽啊，我看见好几次她上班时间在玩手机。
　　Bella：诸如玩手机这样的事情，我并不是很care，她按时完成工作就好，至于稿件质量，您可以详细说说哪里不好？
　　马总：我们这种商业模式是独一无二的，而且是能变革行业的，你们一直没有写到点儿上，我觉得你应该亲自写，好好写个深度稿出来。
　　Bella笑笑：好。心里已经是一万头草泥马飞过了：以后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再和东北老板合作了，每个东北老板都认为自己干的是苹果的事，我给写成了街头贴膜的，但其实他也就只是个买塑料袋的而已。
　　马总每天很早来很晚走，第一天，Bella拖了半个小时才下班，第二天开始按时走，心想：要和刘总学习学习，有自己的行事原则，老板也是不能惯的。
　　Bella和刘总两人嘀咕：老板不应该都是出去找人找钱找方向的吗？他怎么除了看着我们没有别的事情呢？俩人都苦笑。
　　自从两个人在8月底没有等到股权协议之后，Bella把精力都放在了维护自己的公众号上，刘总则是一直都把精力放在自己的产品上，公司的事情都是应付，尤其是现在马总介入到大事小情里还经常绕过他们给下属布置任务，三个人的关系开始变得很微妙，大家都在极力避免着沟通，刻意维持着表面上的和气。
　　Bella知道总有一天会爆发，她也隐隐地觉得自己很危险，但是也并不在意了，当初月薪3、4万的工作都没有受过气，现在每个月的1万5，自己就当是拿个出勤的费用而已。
　　公司的产品在大家看来就像个筛子一样，但是马总坚持让产品上了线，隔三差五就能提出来对公司来生存攸关的功能，让开发团队去赶进度，但是每次是需求还没做完，他的风向就已经变了，几次之后，大家都再也不拿他的重要当回事了。
　　因为一直还在研发阶段，运营这边并没有什么实质事务可干，尤其是：要花钱的事情马总都不批，要做活动商家也不给政策，公司也没钱补贴，而且马总就指望着分销渠道不花钱地推广。
　　本质上来说，Bella无事可做，她也不想掩饰。
　　有一天，HR微信上跟她说：姐，刚才马总跟我说，觉得美丽写稿子不行，让我找人替换掉她。HR了解Bella的脾气，又补了一句：姐，你是不是也要走了？如果你不想干了，这次就不要管了，别再和马总发生冲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