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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宫家的小鬼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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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离虽然跟德王是同窗,但是跟其他王爷也是。虽然他跟德王关系最好,但那是朋友关系。他们宫家直尊皇命,不涉嫌皇子之争。如今因为星河的关系,这关系越发的微妙了。
德王不去探望,也不去挣功,一副与他无关的模样。这反倒让宫大将心里越发的惦记了。听儿子说他这命劫人家大师原是不想给解的。还是德王亲自相求才得到大师的相助的。这大师要谢,德王也要谢啊!
宫离看着自己父母一箱一箱的礼物往往外抬赶紧制止。听袁光耀说他家夫人不喜招摇。自己父母这样,只是给人家添麻烦。
听儿子如此一说,宫大将去自己密室挑了几件天材地宝,又挑了一把极品宝剑出来了。听说甘夫人十分重视自己相公,那送宝剑是准没错的。这次不管儿子怎么说,都要亲自去感谢感谢这位甘大师。
一大早星河就吩咐下人把家里上上下下打扫了个遍。说是有贵客要登门。
听她这么一说,就算是袁光耀不会算也知道是谁要来了。一早就跟德王在府门口迎接了。
宫大将一看这阵势,有些楞。后来想到山上住着那么一位主也就想开了。有那么一位神仙一般的人物,就算知道他们会来也没什么。
几人寒暄几句,就往山上走。
星河没由来的心底一寒。起身迎到了门口。
看见一行人往山上走。星河一眼就看到了被德王以小辈之礼搀扶的雅言郡主,和她肩上一左一右趴着的两个小鬼。
星河对身后的小源说:“你去把东厢房收拾收拾。”
小源应了声是,赶忙去干活了。
见自家夫人竟然还这么给面子的迎到了大门口,袁光耀很是吃惊。他这娘子一向无状,在德王面前都是那么倨傲,何时如此懂事了?
袁光耀这是没被他媳妇算过。德王可不一样了。一看到这主一直盯着自己这表姑,心里就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手里一用力就被雅言郡主发现了。
雅言郡主,也就是宫夫人。宫夫人拍拍自家侄儿的手:“宗泽,怎么了?”
然后顺着德王的视线就看到了站在山腰别院门口的星河。
太阳高挂,春风拂过,那人竟似天外飞仙一般。
宫大将跟自己夫人的想法一样。心里直感叹,好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
而宫离则跟德王一样。见高高在上的星河,直直盯着自己的母亲,心里也毛毛的。
这人吧总有点职业病。就像他。看谁都先看身板抗不抗造。这大夫那是看谁都有病。而面前这位主就更不用说了。当她看你目不转睛的时候,绝对不是看上你了。
难道母亲/姑母,也有劫难?!
德王和宫离如是想。
到了大门口,宫大将和宫夫人齐齐像星河弯腰行了个大礼。
“宫伟启多些甘夫人救小儿一命。请受宫某一拜。”
袁光耀一看自己夫人没躲。甚至连扶都没扶。心里也是咯噔一声。这绝对有事啊!
不过好在是没躲。躲了就说明这事她不想管。受了也就说明她会帮忙的。所以袁光耀也没拦着两口子行礼。
“进来吧。”星河没有多余的话,带头往里走。
德王苦笑。暗道一声果然。星河这人平时很好相处,也就在这种时候话格外的少。
宫离的背还没好全。一路本来也是被人扶着的。担忧之余直接搀起了母亲另一边的手。
他母亲身子一直不好。拖拖拉拉十几年了。如今这两年尤其的孱弱。莫不是母亲的大限也······
想着想着眼眶就红了。
“你这孩子这是怎么了?小心让甘大师笑话。”这明明是来道谢的。如今这俩孩子一左一右的,委实不像话。说着就要去拂开自家儿子的手。见儿子红了眼眶,着实一愣。
自家的孩子自己自然是了解的。枪林弹雨的都走过来了,还真没见他红过眼眶。
“我的儿啊,这是怎么了?”宫夫人看着儿子这样,也不由得哽咽了。
“怎么回事?”走在前面的宫大将回过头来问。
德王赶紧安抚:“没事。没事。我们先进屋,先进屋。”
德王拍拍宫离的肩膀:“海之,别这样。不是还有甘夫人?大不了,我再豁出去一次,求求她呗。没事的。”
德王这话虽然是对宫离说的。但是眼神却看向了光耀。意思不言而喻。心道,你小子好意思看着主子我下不来台?!
袁光耀干咳了几声,赶紧做了个请的手势。
在星河这里,不论谁来了坐主位的永远是她。副位永远是袁光耀的。以前在自家王爷也就罢了。一次两次,多了也就习惯了。如今顶着宫家三口诧异的目光,他还是有点尴尬的。但是他不敢走。他媳妇他了解。特在意他。他要是敢起来站着,她就敢不管雅言郡主的事了。
星河看着宫夫人肩上的两个孩子。说是孩子不如说是婴儿。不过因为时间太长如今已经颇有修为了。只是他们本就是死婴所化,没什么智力,只一味的恋母,如今宫夫人的生气已经被他们吸食的差不多了。
“沉吗?”
德王和袁光耀被星河的话问的毛了。两人面面相视,欲言又止。
宫夫人被星河问的有些懵。下意识的正正身子:“大师好眼力。我这肩膀有旧疾,确实容易酸痛。”
宫离看着母亲,嗓子哽咽的难受。起身就给星河施了一个礼:“请甘夫人明示。”
宫夫人吓得赶紧站来:“你这孩子这是干嘛?背上的伤口要裂开了。”
星河看着这幅情景感叹了一句:“宫夫人真是一个好母亲。”
宫大将看看德王和袁光耀的表情。再看看自己的儿子。又想了想星河的本事。毫不犹豫的起身又给她行了一个大礼。
“敢问大师。是否是内子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次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星河。眼巴巴的等着她的答案。
星河望着宫夫人肩上的两个小婴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却不知她这副模样到是让众人误会了。
宫夫人一听是关于自己的,到也不在意的笑笑:“相公你说这些干什么?!我这身子哪天好过?不就是这样吗?十几年都过来了。也算够本了。”
宫大将听了夫人的话,也是叹了一口气。
宫离却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求嫂夫人救救我母亲!”说着一个头就嗑在了地上。任宫夫人怎么拉也不起来。后背已经印出了丝丝血迹。
宫夫人看着至孝的儿子,眼泪就留了下来。
宫大将上前将身子不断颤抖的夫人揽进了怀里。
袁光耀和德王刚要开口就被星河出手制止。
星河盯着宫夫人说:“看见大哥如此纯孝,你们也不羞愧吗?!”
众人被星河这话说得心里一寒。只见星河的手往桌子上一拍。低吼了一声‘过来’!宫夫人腰间挂着的两块玉牌牌就自动飞到了她的手中。
宫夫人只觉得双肩一轻,身体反射性的就向后倒去。幸好有宫大将抱着才没有跌倒。
宫离听到星河的话,猛地抬起头来。就见星河手中握着他们一出生就夭折的弟妹的腰牌。
他们这种家族都有自己的族徽和腰牌玉碟。当年大夫诊断出宫夫人怀里双生子,整个家族的人都很高兴。可是谁知因为孩子过大,又是双生子,提前早产不说,最终还是夭折了。
从那个时候起宫夫人的身体就没好转过。看过的大夫都说是月子里悲伤郁积导致的。至今也有十四年了。
夭折的孩子不吉利。别说入族谱了,就是祖坟也入不了。那时候家族里的长辈为了安抚宫夫人,就私自刻了两个腰牌给她随身携带。如今这两块牌子就是两个小鬼的寄居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