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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甜宠什么的才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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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舒将地上的男人拖到床上,扒去了上衣,再用小刀在男人手臂上划了一下,直到有血淌下。伤口很小,不仔细看,怕是自己都发现不了。走到门口时,看到那木棍还躺在那里,她弯下身去,捡了起来。
直奔严府。严舒一进门,便去寻老管家,他正坐在庭院边上,看着眼前开得绚烂的花儿。
“林叔....您怎么坐在这儿?”
“诶,小姐,今日不是公子的寿辰,你怎么回来了?”
“噢,我身体突然不舒服,可能是老毛病犯了,林叔,您让厨房给我熬点白粥吧。”
“好,老奴待会给小姐送来,既然不舒服,还请小姐回去歇着吧..”
“好。”
第二天一早,就听见严夺的声音回荡在严府上下。严闵诚一下早朝回来,就被他宠溺的孩子拉到正厅里告状了
“父亲,您说,这都什么时候了,妹妹还没起。我昨晚,看着她和一男子走了,也不知道去干了什么。”
“夺儿,闭嘴,这事能乱说吗?”严闵诚温怒。
“父亲,不如您把妹妹叫来,那不便什么都知道了。我作为哥哥的,可不放心啊。”
严闵诚闭着眼,不想去理他,本来朝廷上的事就够他烦心了,回来还得看他儿子瞎折腾。
“诶,父亲,你看,这都要晌午了,就算是平常,也该起了吧。”
“听说兄长找舒儿?”
说曹操曹操到,严舒摸着时候进了正厅,果不其然,她这好哥哥与父亲诉着苦。严闵诚这才发话。
“舒儿,今天怎么起这么晚?”
“回父亲,舒儿昨晚突然身体不舒服,今日才起晚了,望父亲见谅...”
“胡说,你明明昨晚就是去偷情了!舍不得与情郎分离,一直到这日上三竿才回来!”
“严夺!你在这乱说什么?”
严闵诚不禁大怒,他这儿子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父亲,儿子绝对没有乱说。严舒她昨晚早早的退了席,这事所有的宾客都知道,而且,我还看见她与某个男子一同出去了!”
“兄长这么说,可有证据?”
“证据,哼,你昨夜没回府吧?你干什么去了!”
“哦,恰恰相反,我昨夜倒是回来的挺早。”
“哼,谁能给你作证?没有人吧!哈哈哈。”
“不信的话,可以问问林叔。”
“去把林老头子喊来。”
严闵诚挥挥手,示意俾女。
“是,老爷。”
待林叔进来,才让这僵硬的局面又活跃起来。
“林叔,昨晚你可有看到小姐?”
“回公子的话..这,确实有,昨夜小姐身体抱恙,让老奴去熬粥了。”
“混账!”
严夺恨恨的打着桌子,这全府上下的奴婢可都被他买通了,唯独这林叔。林叔是老管家了,父亲也是待他不薄,自然也是不怕说是实话的。就这林管家,是买不通的。
“既然林管家都这么说了,兄长可还有疑问?”
“有,而且还很大。既然如此,不如妹妹让我和父亲看看你的左臂,那守宫砂可还在?”
严夺扯出一个丑陋的笑容,嘲讽的看着严舒,等着看好戏呢。
“兄长这就太过分了吧,你污蔑我清白不说,竟还要看我手臂,兄长不觉得羞耻么。”
当然是毫不畏惧的怼了回去,严舒盯着严夺,用那双瞳孔黑的让人发慌的眼睛,被看着的严夺不由得一阵寒意。
“严夺,你闹够了没!”严闵诚呵斥到。
“哼,我就不信了。”
严夺一个跨步冲上去,抬手扯下了严舒左臂上的衣衫,严舒没有躲,而是在那手爪下来时闭上了眼睛。
“斯——”
那衣衫从严夺的手里掉了下来。严舒的左臂上留下一道抓痕,还有那嫣红的守宫砂。
“不...不可能还在...不可能!”
“既然兄长都看到了,那就不要再污蔑舒儿清白!父亲,既然没事,舒儿先下去了。”
严舒的语气很重,是生气了。她走出门时,靠在后面,等待着下文。严夺是止不住的颤抖。
“不,父亲,您听我解释,不会的..这一定是她伪造的...待儿子去好好调查一番....说不定....”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严夺的脸上,严闵诚好不气愤,指着他的头骂到:
“连污蔑你妹妹清白这种事你都说得出来,你,你简直是无法无天,那先生平日里都教了你些什么!”
严夺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给我好好回去面壁思过,一个月不准出府!想好了,就去给你妹妹道歉。”
严闵诚不想再理会他,留下他一人坐在地上,面目狰狞
“好...好..严舒...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傻哥哥,那你可得好好努力了。”
月儿买了几盆花草,闲暇时也可以打理打理,增添点情调。这天气渐渐开始炎热,行走的路人都抱怨着太阳的毒辣,不过这几盆小花倒是喜欢阳光得紧。正当月儿忙着修剪枝叶,身后的房门被敲了敲
“姑娘真是闲情雅致啊。”
“啊?嗯...”
见到来人,月儿慌乱的神色被一览无余,忙着起身。又想到那个莫名其妙的吻,红晕又爬上了脸颊。
“怎么,怕我?”
“没有,只是,不敢相信,严小姐会来看我。”
“怎么说你有那份救我的心,我也该好好感谢一下吧。”
“严小姐多次出手相救,月儿就是舍下这条命,也要尝试...只是严小姐突然出现,吓了月儿一跳。”
“啊..不好意思啊,怕有人看见,便翻了进来。”
严舒走向前,坐了下来。月儿倒是去拿什么东西了,在窗前的桌子上捣鼓着什么。
看着月儿娇弱的背影,她突然很想上前去抱住她。
“此来,一是看看姑娘安否,二是想问问姑娘可有什么缺少的物件,尽管向我提。”
“怎敢再麻烦严小姐。”
“那,姑娘,我可直呼你月儿...”
那背影显然一愣,严舒抿嘴。
“若是生疏,那还是以姑娘相称吧...”
“不,不用。”
严舒停了下来看着那瘦小的身肢
“只是怕先生不乐意,月儿怎敢说不。”
“那好,月儿。”
严舒的眼里满满的笑意,连嘴角都止不住得上扬。月儿端着茶走来,放到严舒面前,坐在一旁。
“嗯。”
淡淡一应,严舒见她不说话,拿起眼前的茶细细品到。倒是月儿,突然紧张得看着严舒,怕她责怪自己的茶艺,你什么时候这么不自信了,哎。
“这茶.....”
严舒故意拖着语气,像是看透了月儿的担心。
“清冽芬芳,齿颊留香。芝兰之气从鼻端沁到咽喉...月儿,没想到你竟也精通茶艺。”
听到严舒的赞美,月儿着悬着的心也才放下。
“严小姐谬赞了。当年被拐入醉花楼,老鸨见月儿有几分姿色,便教过月儿茶艺,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不如改日,我让阿祈送几罐好茗来,哦,还有茶具。我以后来时,也就可以喝到同府里一样的茶了...”
“好....”
月儿的眼睛里闪这踌躇,她在犹豫要不要向严舒说。
“月儿,不如你就叫我阿舒吧,总是小姐,未免太过见外了....”
“啊?严小姐与月儿身份有别,这样怕是不妥...”
“有何不妥?”见她不说话,紧接着补道“就只有你我二人时....”
“那好....”
严舒很擅长察言观色,洞悉一切。
“月儿,你有何事,不妨直说。”
“我...严..阿舒,月儿有一事相求。”
“既然你都叫我阿舒了,我还有什么不答应的?”
严舒的目光如冬日里的太阳般柔和,窗外的光线恰巧打在她的身上。她着一身白衣,修长的指握着茶杯,好像一副不染的画。卸去平日的冷淡与警惕,剩下的尽是温暖,可爱。月儿一时看得出神,莫名的想抱着她,一直抱着现在这样不理会勾心斗角,不为生存埋下城府的严舒。
“怎么了?”
“没..没怎么,阿舒,我想托你帮我找一个人...她是醉花楼里的一个小杂工,名为七小。”
“嗯....好,我明日让阿祈赎了她一便与你带来...”
严舒的心境真是跌宕起伏,一听到月儿要人,她的表情真是,晴转多云。
“时候不早了,我也不能久留,那月儿,我先告辞了,待有空再来看你。”
“阿舒慢走....路上小心。”
刚走出门的严舒转过头来看着月儿,对她笑了笑,微微张嘴,看那嘴型像是在说“好”。月儿正纳闷着这人的心情怎么说变就变,一看到这暖心的笑,便顿住了,过了好一会,当严舒的背影消失许久后,她才发现自己的心,跳的好快,同那晚一样,脸颊发烧。
一直到第二天晌午,听到那孩童稚嫩的声音时,她突然想哭了
“月姐姐——”
“七小,怎么了,怎么还哭了。”
“七..七小以为..再也..见不到月姐姐了...”
“好啦,你看,我不是在这里呢,以后你就可以一直一直和月姐姐在一起了..”
“真的么?”
“真的..好啦,别哭了,再哭月姐姐就不喜欢你了。”
“嗯!”
将孩子拉入自己的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阿祈姑娘,麻烦你了...”
“没事没事,都是主子交代的事。那月姑娘,东西我给你放桌上了,奴婢也就告辞了。”
“姑娘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