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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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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时间如流水似的趟过,我们很快吃完了,在蘑菇伞下面枯坐了一会儿,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我终于绷不住了,站起身来,说道我们走吧,径直走到了吧台,他快速站起身,跟着我身面,他掏出手机,展示出他的付款码,我抢着把单买了(我觉得谁邀约谁付款)。
他很不好意思表示,这是第一次约会妹子抢着付钱的,我笑了笑,没有说话。相亲圈的男士叫苦不迭,说每次请妹子吃中饭贰佰,下午茶一百,晚上要去看一场电影,又要一百,一天约会下来,至少四百。如果妹子觉得你还不错,至少你还有希望,而有些妹子一整天下来才告诉男士三个字:不合适(我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妹子,既然早就知道不合适了,为什么要吃中饭,喝下午茶,看电影等)。当然,也有妹子霸气表示:谁又不缺你这顿饭,妹子出门也要化妆装饰自己,衣服包包口红这些同样要花钱啊,大家僵持不下,最后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看对眼了的则由男方请,女方则有机会回请,如果看不对眼的,男女双方直接AA制,天涯海角,各不相欠(再也没有任何邀约的借口)。
穿过梯步,顺着长梯下来,天色逐渐暗淡,长廊即将走尽,尽头则是地铁站,我故意不说话,拿起帽子一甩一甩的走着,快到尽头的时候,他开口道:“要不我们在外面走一下吧,才吃了饭,消一下食,你晚上应该没有事吧”
我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说晚上没事。
我们绕过了地铁口,沿着马路的一侧的人行道走着,路上的部分轿车已经打开了车灯,慢悠悠的走着(旁边的人民南路可以说是成都最主要的交通干线,就没有不堵车的时候),我们俩并排走着,拉出了两个长长瘦瘦的影子,中途他提议请我喝咖啡,我拒绝了(晚上喝了睡不着),我提议去看电影,他拒绝了(理由是太暧昧),我们只能继续在东拉西扯,漫无目的的走着。
走着走着,他突然开口道:“你好瘦哦,好想背起你走哦,我要控制我自己”,我转头看向他,他做出了一只手拼命拉住另一只手状,(像小孩子犯了错的那样)。我有点不忍,哈哈大笑:“好啊,你把我背到华阳去,又把我背回来吧”
我们继续走着,我一直在想他说的背我的事情(上一次有人说要背我的时候,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也有可能是没有),走到了下一个地铁站口,一同进了站,下了梯步,我往左边,他往右边,我走城内,他走城外。
上班一周,继续画管子,前几天还觉得难于上青天的管线图(难得甚至于一度怀疑起自己的智商来,或者说是不是选错了专业),到了周五的时候,突然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手到擒来了,我一度轻狂到觉得自己的这个设计工作简单得就像流水线的工人一样(性质虽然差不多,但是难度还是要大那么一丢丢)。
周六清晨,雨滴打在雨棚上,噼里啪啦的,迷迷糊糊的暗骂道:老天又在下雨,转念一想,今天是周六,开心得瞬间惊醒。
自诩为文人(其实为梦想,暂时还称不上),但文人的谱必须先摆上(不然以后为文人了,可能学得不太像)。文人几大雅——琴棋书画诗酒花,还是书吧,拿着阎老师的书看起来,《发现小说》还不错,不是小说,大概讲的是什么样的小说才能称得上顶级的小说,越看越激动,亢奋得看了一上午(其实只看了一章),觉得自己离文人梦又近了一步。
看累了,中场休息,翻了自己的书柜,有一本叫《得未曾有》的书,书的作者是庆山,庆山大家可能不知道,就是以前的安妮宝贝。粗略看了几页,发现写得还不错,至少比我好,文人梦瞬间破灭。看时间,中午十二点,饭点,不饿但必须吃,悻悻地下楼,去了熟悉的面馆,点了一两牛肉米粉,无滋无味的下肚,付钱准备离开,看见地上有五块钱(四下张望,发现没有人),捡起来,边走边唱,我在马路边,捡到五块钱。买了一杯冰激凌(尽管还在感冒中),一扫不能当文人的不开心,拿着冰激凌畅想下午看什么肥皂剧打发一下时间(早上亢奋时还觉得应该一直沉浸于没有工作的状态中,好潜心创作)。
外面斗大的太阳,我抬着白皙的手腕遮住脸(好像手腕晒黑则无所谓),视线中出现一只猫,白色的肚子和四只脚,其余的毛都是灰麻色,远远看去,像穿了一件小马甲,小马甲在我的视线里面晃来晃去,我改变了一下前进的角度,朝它走去,它逃去,却是慢悠悠的,我又走过去,它还是那样,几个回合下来,我们之间的距离总算保持在一米以内,我得瑟了手中的冰激凌,它坐下来了,我缓缓的蹲下,我们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然后,它躺下了,像电影慢动作回放似的四脚朝天,缓缓地翻起了自己的白肚皮,我丑陋的脸上泛起了一阵微笑,心想终于被我征服了,或者是我的冰激凌,也未可知,不管那么多,我向它雪白的肚皮缓缓的伸出了我的咸猪手,刚碰到它揉圆的肚皮,说时迟那时快,它抱起我的咸猪手,一口咬下去,我悻悻得抽回手,检查了一下伤口(幸好没破皮),再看那个五分姿色的小马甲,已离我一丈远,无辜地看着我,我破口大骂的追上去,它一闪,不知去了哪里。我骂骂咧咧的拿着冰激凌上楼,开门,大迷正站在门内等着我,我一进门,它柔软的身体紧紧地贴着我的小腿,我抱起来,发现它温顺,可爱,有碧绿的眼睛,有高贵的血统。
周六晚上二小姐邀约我周日去她那里拿她从家里带来的排骨、菜籽油、大米、蔬菜、水果、小葱、鸡蛋等(老娘强制要求她带的,不带她就会一遍一遍的重复:家里面的,纯天然的,你在外面买的哪里有我这个好哦),我说我不去,为了我的相亲大业,周末拒绝任何同性邀约。二小姐在电话里面说我,相了那么久,还不是没有相到,她的冰箱确实装不下了,专门给我带的,不然她给老娘打电话,老娘又要一口气对我念叨十遍:家里面的,纯天然的,你在外面买的哪里有我这个好哦。
我对二小姐得瑟道“那我就为你破例一次吧”
二小姐也得瑟回来:“屁,明明就是你周末没有人约!”
“屁,我上周还约了个超级帅哥!”
“屁,上周的超级帅哥这周又没有约你!”
“屁——屁——”(我败下阵来)
周日,屁屁二人组去逛了太古里,铺天盖地的美女从我俩身边走过,当然,我们也不差(自从有次随便穿了一身去太古里,发现自己是整条街最土的那个包子时,以后每次去太古里都要盛装出席——描眉、抹上气场强大的口红,做好足够的心里建设)。喝了星巴克,吃了柴门饭儿(太古里的包包买不起,但是太古里的吃喝必须没问题)。跑到口红店一支接一支的试色的时候,收到了大迷哥的信信息,我拿起手机在二小姐面前得瑟:“看到没有,超级帅哥” 。
“在忙啥呢?”
“逛街呗”
“哦,好兴致哦”
“你呢?”
“上次你不是说木木不错吗,我约了她,本来想叫你一起的”
“额,我去干啥,当电灯泡么?”
“不是啊”
“没事,你们约吧,改天吧,我正在约会呢”(其实是屁屁二人组在乱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