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晓晓语

20、开商路

　　宋锦然笑笑，让小渊自己出去逛一圈，弄点东西过来吃，看着影公主，“女孩子都喜欢英雄，但是打仗的英雄几年都不能回家，你且不是都没人陪了？要是万一战死沙场，你就得独守空闺，我觉得，一世安稳，相亲相爱比什么都重要，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你是公主，一世荣华富贵，何必去过那种冒险的生活呢，找个自己爱的人，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就好了。”
　　影公主梦话一般的重复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对，”宋锦然附和，“死生挈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每个人都会有的对未来的幻想，一生一世一双人，两个人相爱，一辈子相守不是很好吗？”
　　“皇后哥哥是期待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怎么可能呢？且不说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就算皇帝哥哥愿意，满朝文武也不会答应。”影公主像是听了一个天方夜谭，惊呆了。
　　宋锦然楞了一下，“我没指望你皇帝哥哥能这样，我只是和你说说而已，我生活的世界就是这样的，两个人相爱认为能够过一辈子了，才会在一起，不会再有第三个人插入，真要有，那也是受舆论谴责的，如果两个人不爱了，就自然分开，谁也不耽误谁，感情本来就只是两个人的事情，有三个人或者更多的人，就不纯粹了，那是对感情的亵渎。”
　　“皇后哥哥是这样想的？”影公主好奇的打量他，“那要是你不是皇后，你也不会纳妾吗？”
　　宋锦然，“那是当然，我会找一个我爱的人在一起，一生一世只对她一个人负责，不会再看其他人了，而且不是只有我这么想，是我们那边的人都是这么想的，感情就只能是两个人才是完美的配合，人多了，就是闹着玩，不负责任了。”
　　“皇后哥哥，你都嫁给我皇帝哥哥了，你居然还有这种想法，你可是皇后啊，你这辈子别指望娶别人了，要是哥哥要纳妃呢？按照祖制，过年之后你就要安排给哥哥选秀了，到时候你怎么办？”影公主担心的看着他。
　　宋锦然目光变得深远起来，“随便他了，我才不去给他选秀呢，他自己选，我又不是非他不可的，天下之大，还遇不到一个一心一意的人吗？再说了，我迟早要离开这里的，你皇帝哥哥也有他自己的路要走，他也会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我们都是被逼着才在一起的，迟早一天……”临王跑过来爬到他怀里，小声的打断了他说，“父后，父皇在后面站好久了，脸色都变了，你不要说他坏话。”
　　宋锦然不动声色的捏了一下他的脸，“我没有说他坏话。”
　　他抬头看着影公主，不怀好意道，“你皇帝哥哥这么优秀，人帅，武功好，还是这个国家最尊贵的男人，想要嫁给他的人肯定很多，我也喜欢英雄的，但是我们传统就是一夫一妻，我改变不了，感情是不能同别人分享的，以后他有自己的后妃，朝堂上没人再掣肘的时候，我就算回不到我的国家，我也会请求他废了我的皇后之位，我去日月山修炼算了，红山老人这么喜欢我，他还巴不得我去找他呢。”
　　影公主更加担心的看着他，“皇后哥哥，我朝还没有废后的先例呢，再说了，你可是国师算出来的命定的皇后，更是不可能被废了。”
　　一想起神棍他就气不打一处来，“那个神棍说的话怎么能当真，没有不代表不能有，我就是先例啊，你们国家还没出现过从天而降的人呢，我不就是第一个，凡事别那么绝对。”
　　“皇后哥哥，怎么办？”影公主受惊一般低下头，靠近宋锦然小声的说，“皇帝哥哥来了，我是翻墙进来的，我惨了，他肯定又要把我禁足，怎么办？”
　　宋锦然莫名其妙，这孩子还没有小渊的觉悟，轩辕承楚虽然凶，但是何时把她怎么样过，最多就是象征性的发个旨意禁足，何时真的不让她出来了，宋锦然一下子起了捉弄之心，“你要是真害怕，跳水里去。你哥哥一心疼就不会把你怎么样了。”
　　没想到，一根筋的影公主觉得此计甚妙，赞许的点了点头，一转身跳进了塘里。
　　“我操，你是少根弦吗？这种也信。”宋锦然没办法，把临王放旁边打算救人，他还没来得及下水，轩辕承楚就跳了下去。
　　影公主被送回了她的宫殿，轩辕承楚换了套衣服，脸色不渝的又回来了。
　　“父后，父皇好像生气了，”临王在宋锦然旁边，小声的说，“怎么办？他会不会把你禁足。”
　　“不会，他还有大事需要我帮忙呢，”宋锦然同情一般的回头，“小不点，这下你可能真的要被禁足了，不对啊，我是他允许才进来的，你皇姑是自己来的，要禁足也是你皇姑禁足，你父皇是气糊涂了，要在我们两身上撒气？”
　　“你们两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轩辕承楚端起茶喝了一口，看看交头接耳的两人，“临儿，最近功课怎么样？”
　　“回父皇，儿臣功课还行吧，那些书我都倒背如流了，夫子也不换一本教，还不如父后讲的那些故事有意思，”轩辕君临撇撇嘴，撒娇一般的爬进轩辕承楚怀里，委屈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父皇，我听说你把我禁足了，是儿臣做错什么了吗？”
　　轩辕承楚没好气的看一眼宋锦然，他无辜的耸耸肩，“你看我干嘛，又不是我把他禁足的，你还想让我背这个锅？”轩辕承楚恨铁不成钢的瞪他一眼，要你何用，哄个小孩都不会，他揉揉临王的头发，温柔的说，“父皇前几天出去有事，我是怕你皇姑又天天呆你这里，才告诉她你被禁足的。”轩辕承楚每次温柔、哄人的时候就会自称“我”。
　　“那父皇你以后生了小弟弟和小妹妹，会不会就不喜欢临儿了？”宋锦然一听，乐了，这小兔崽子才是个高手啊，轩辕承楚的表情已经由理直气壮的生气变成了哭笑不得的无言以对，他向宋锦然投去期待的目光，好像在说，你们不是熟吗，你哄哄他。
　　宋锦然不但无视了他的眼神，还落井下石的翻了个白眼，“你看我干嘛，我又不能给他生小弟弟小妹妹，小渊，你放心好了，就算你父皇给你生小弟弟小妹妹了，我也是最喜欢你的。”他朝临王眨眨眼，这小孩还很会看脸色，轩辕承楚显然拿他没办法，轩辕承楚又瞪他一眼，要你何用，不为君分忧就算了，还一起添乱，看来真得给你建个冷宫，一辈子关里面不要出来了。
　　“不会的，父皇最喜欢的就是临儿了，不会再有一个比你还喜欢的孩子了，你忘记了，你从小都是在父皇身边长大的，即使你每天晚上哭闹不止，我也没有让你一个人睡过啊。”轩辕承楚耐心的哄起了小孩。
　　“可是后来父后来了，你就从未带我一起睡觉了........”临王委屈巴巴，看样子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一样。
　　轩辕承楚和宋锦然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临王接着说，“所以父皇更喜欢父后，对不对？”他倚在轩辕承楚怀里，换了一个轩辕承楚看不见的高兴的表情，冲宋锦然扬扬眉，眨眨眼笑了。
　　宋锦然把刚刚喝到嘴里的茶都喷出来了，这小兔崽子，不止智计过人，还相当早熟，迂回策略手到擒来，他看轩辕承楚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忍不住开口解围：“小渊，你别为难你父皇了，他自然是最喜欢你了，就算是禁足都是禁给别人看的，你还怀疑他啊。”
　　临王开心起来，“那父皇今天在我这里用膳？我去吩咐他们准备父皇爱吃的东西过来。”他从轩辕承楚的怀里下来，跑到宋锦然身边，拉去他的手，“父后，你和我一起去。”
　　“父后，父皇一般这种生气的时候，装装可怜他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你学会了吗？”走出大殿，临王忍不住教他如何博取轩辕承楚的同情。
　　“小兔崽子，歪门邪道还学得好得很，都谁教你的？”宋锦然抱起他，捏了一下他的脸。
　　“这还要人教啊？我小时候看父皇天天愁眉苦脸的，为了讨他开心，就会装生病让他转移注意力，不去管那些头疼的折子，他每次生气我都会看他生气的程度，变着法的让他开心，为人子，不就是应该为父分忧的吗？我太小了，天下大事没办法帮父皇什么，但是我能让他开心，能让他不生气，但有时候他真的气得很厉害的时候，我就不敢靠近他了，有一次他生气，把楚锦宫花园里的树全都砍了，可厉害了。”宋锦然又对轩辕君临刮目相看了，果真是伴随祥瑞生的孩子要牛逼点吗？三岁的人居然会有这样早熟的觉悟，比那个成天游手好闲的影公主不知道厉害几倍，不是都是祥瑞降生的吗，为何差别这么大。
　　“来，我们约定一个暗号，比如你父皇生气要找麻烦的时候，我们就可以串通一下了，要不我教你英语吧，教你几句简单的中式英语，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串通避免你父皇生气株连无辜了。”宋锦然灵光一闪，对呀，多么聪明才会想到这个好办法，“我以后有时间就教你一句，现在学一句最简单的，如果是你父皇生气了，你就对我说：bad 生气了，如果是我惹他生气，或者你惹他生气，就说：you see see you你看看你，惹他生气了，需要对方帮忙安抚你父皇的话，就说：help me救我，就先教你这三句吧，举一反三，遇着其他情况，就算不是你父皇，我们也能这样沟通，反正没人知道什么意思，就我们两知道，好不好？”
　　“父后真厉害，还会这种语言啊，临儿记下了，下次有时间你再教我其他的，真有意思。”

　　内阁花了两天时间，呈上了一份同西周通商简报，御书房内的轩辕承楚认真的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把折子扔在书案上，“皇叔，可看过这个折子了？”
　　“回皇上，本王看过，这是我和他们一起商议的，”摄政王笔挺的站在大殿，“本王觉得通商之路并不可取，虽然我们大米产量不高，但还没有达到养不起自己士兵的地步，西周缺乏战马才会偏安一隅，要是给他们输送战马，难保他们不会趁势发起战争，所以，我们谈论的结果是给他们交易丝绸，不过本王更倾向于打仗。”
　　“那皇叔有没有打听过他们更倾向于做什么生意吗？他们也不是只盛产大米，剧朕所知，他们还有铁矿和银矿，产量都比我们高出很多，这方便也可以考虑，我们的战马是经过我们特殊训练之后卖给他们的，只是受人以鱼而已，真正的技术还在我们手里。”轩辕承楚扫了一圈朝臣，最后把目光定格在宋锦然脸上，“皇后看了有什么意见？”
　　“既然是要通商，那我们双方应该是个平等的合作关系，恕我直言，这份简报完全把对方当成了我们的附属国，又不是需要上贡的诸侯，对方只要不傻都不会同意这样的意见，其中还有一条：沿途商旅安全由西周国负责，笑话，进入我国境内还让他们负责安全，是给他们创造借款带兵过来吗？”宋锦然站直了身子，“本王认为，国家要强大，首先得经济实力先跟上，即是我们自己要和别人通商，首先得拿出我们的诚意，就算不用战马，还可以用丝绸，我们可以规划一条通商的具体路线，沿路设立客栈官署保护这条路上的商旅，按照人头或者是货物量收取过路费，隔半天脚程的地方设客栈，客栈组织招租，第一年不收取租金，向经营者收取二十成的经营利润，第二年收取租金加十成的经营利润，当然这些可以后面再考虑，现在当务之急是的先派人去西周国，看看他们更倾向和我们做什么交易。”
　　“楚王大才，在下佩服，如此一来，我们除了通商赚回来的粮食，还有沿途客栈，过路费的收入，好主意。”丞相魏博闻赞同的点头附和，“可是这个派去西周的人选，楚王觉得该派谁去呢？”
　　“这不应该是你们内阁的事情吗？”宋锦然莫名其妙，直接了当的问，“你问我作甚，我连朝堂上的人都认不全，你还指望我给你推荐一个合适的人啊。”
　　“这.......”魏博闻被噎的脸色都有些难看了，“毕竟此事是楚王提议，加上朝堂上文武百官都不及楚王之才，臣斗胆，还请皇上让楚王走一趟。”
　　轩辕承楚皱了一下眉，看着宋锦然，“皇后身体不适，不方便远行，魏爱卿还有其他人选吗？”
　　摄政王站了出来，“回皇上，此行没人比楚王更合适，此计是他想出来的，文武百官都没有外交的经验，更何况如此大事，为表示我们的重视程度，当然得派能够做主的人出使，楚王正合适，如果到时候西周国提出什么别的意见，楚王也能随机应变，决定要不要答应，目前除了楚王，谁还能有如此魄力去做决定，本王觉得，魏相的建议完全合理，臣附议。”
　　“回皇上，臣有一计，”如此口头禅，就是范正宏没错了，“臣愿随楚王一同前往，虽无大用，但怎么说也能护楚王周全。”
　　“臣也愿一同前往。”大学士李独舟也站了出来，“臣有研究过西周的风土人情，文化差异，相信国内没人比我更了解西周了，臣此行一定能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