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主线一 ...
-
在哥谭这个天空常年阴沉沉的城市的角落里，总是弥漫着若有似无的硝烟和血腥味。
你将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靠着红色的砖瓦墙看向天空。
“……你给我快点滚过来。”老板暴躁地踢了地上摊成烂泥的人一脚，面无表情地看着你。
你没有动，歪着头难过地回望他，“Boss，我请过假，现在是我的休假时间。”
“我驳回你的申请。”科波特先生威胁一般地按动雨伞的机关，“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你今天本来可以早早回家休息，没想到因为收拾包的时候慢了一分钟，就没逃过资本家可恨的压迫。
你慢吞吞地挪了过去，眼睁睁地看着男人把伞尖戳进地上烂泥破了一个洞的后脑里恶意的搅了搅。
风夹裹着更加浓郁的血腥味飘进你的鼻子，你感觉简直了。
你顶着一脸不能接受的惊恐表情说道：“你看看你干了什么？你杀了人了？！”
他无语地看着你的表演。
你嗖嗖退后了两步，双手抱胸颤抖道：“不，不要杀我，我不会报警的！”
“……闭嘴。”他咬牙切齿地瞪着你，“现在、立刻、叫人过来处理现场！”
“不――！”你低低尖叫一声，“你不能让我这么做！我不能成为你的帮凶！”
他忍无可忍，提起伞冲着你走了过来，吼道：“够了！电话给我！你赶紧滚回去休你的假！”
就在等他这句话的你从口袋一秒掏出公司配的手机对他扔了过去，脚底抹油迅速撤离现场。
他抓住差点没接住的手机在背后吼你：“……你这个装模作样的蠢货！”
你当作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
拜托，在他这里打打擦边球就算了，你可还要攻略蝙蝠侠，这么光明正大的给老板PY交易可不行。
你入戏地顶着一脸惊慌失措的小表情匆匆往家里赶，才不管老板在背后怎么diss你的‘做作’。
回到家里你刚准备开灯，还没缓解自己因为突然降温被冻的发白的脸色，角落阴影处令人熟悉无比的嘶哑嗓音却响起，“――多丽·琼斯。”
他的声音第一次这么冰冷。
你手放在墙壁的开关出迟迟按不下去，高大的男人在昏暗的光线下压迫感十足地朝你靠近，他说：“我警告过你，换一份工作，看来你没有听话。”
你闻到了他身上哥谭特有的阴森味道，脑海里敲响了警钟。
他今天是不是一直在跟着你？他今天来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仅仅为了警告你？不――你想起了最近科波特和谜语人频繁的联系和小动作，还有索菲亚公司那些暗藏玄机的资金动向。
你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暗暗让系统猫查询了下攻略进度条，还是五分之一没有多也没有少。
看来你还没有在人设上掉链子。
你心底有了几分把握，底气不足地开口：“……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他眼神温度又低了两度，“企鹅人将卢迪的女儿藏到哪里去了？”
他态度转变的太突然，丝毫没有前几次对你的温柔和耐心，仿佛将你直接打入了罪恶的帮凶一类。
黑暗的房间里，为了给你制造压力，他距离你非常近，哪怕这里只有窗外昏暗的星光让你不至于睁眼瞎，你依旧看到了他嘴角的淤青和铠甲上清晰可见的伤痕。
“回答我！”他又迫近了一步。
你这次没有装成可怜又委屈的样子，轻轻按下了电灯的开关，冷白色光线下，你本就没有多少血色的嘴唇几近于透明。
你面容却是平静的。
“我不知道。”你回答了他。
这是你第一次直面他的愤怒，蝙蝠侠一手锤在你耳边的墙上，你猜一会会不会在上面看到一个拳印。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接手了什么！她才八岁！不要对我撒谎！”
你脸颊侧边的发丝被拳风吹开，他对你步步紧逼。
你感觉到他的目光紧紧盯着你苍白的脸，现在不是装可怜的时候，你眨眨眼睛，直视他不友好的目光，看来比起一个八岁女孩的安危，你前期的好感度根本不够看。
你这段时间的确走上了钢丝线，可面对这种疑心病重的对象，主动刺激他总比被动被他怀疑的好。
瑟斯·卢迪因为擅自用公司资产骗取贷款而给自己带来了灭顶之灾，而在他死后，索菲亚公司却发现他曾经挪用了一笔巨额资金。
这笔资金至今下落不明，因此他那可怜的遗孀成为了□□首当其冲的替罪羔羊。
而这笔钱不仅仅被它的原有的权利人追查，消息走漏后几个不怀好意的贪婪势力也在追这笔钱款，想要在这个上面分一杯羹。
显而易见的是，卢迪的妻子和女儿的日子更加不好过了起来。
而科波特先生在追查这笔钱的时候，发现蝙蝠侠居然在查这件事，比起单纯的金钱，他更想借着这个机会对蝙蝠侠做些什么――毕竟哥谭的反派对黑暗骑士都“情有独钟”。
这是你明面上知道的信息，另外你猜测科波特在利用卢迪的妻女引诱蝙蝠侠步入谜语人的陷阱，他在阿卡姆也做了什么，你还无法确定，但是看蝙蝠侠今天的样子，可能已经中了招，不知道谜语人做到了什么程度，居然让他愤怒的来你这里寻找线索。
“……瑟斯·卢迪死后，他的妻子一直没有离开哥谭，”你推着他的胸甲，示意他让开，“你知道为什么吗？”
你脱掉外套疲惫地坐到沙发上，打开了空调暖风机。
他站在原地阴沉沉的看着你，“为什么？”
你没有看他，“因为――她需要一种药，只有哥谭才可以买到。”
蝙蝠侠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看来他知道这点。
你继续说道：“瑟斯骗了这么多的钱，就是为了他的女儿，毕竟，从阿卡姆买药的代价可不是一般人能承担的起的。”
男人问你：“你还知道什么？”
“……老板没有藏起他的女儿，所以我不知道她在哪，”你捏了捏眉心，“是卢迪的妻子告诉你她女儿被老板抓了？她在骗你。”
你的坦白让蝙蝠侠生冷的气息微不可见的缓和了一点，他说道：“她没有理由骗我。”
“……我也没有。”你转头看他道，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难过，“可惜，看起来你不愿意相信我。”
他被你刺了一下，缓和的神情又僵硬了起来。
“药是阿卡姆的一个药剂师做的，当然，会被关在里面他并不是什么正常人，”你失望地低下头不看他，“你可以去那里找找线索……如果你已经去过，不如再调查一下卢迪的妻子，如果你还认为是老板做的，我还是那个回答――我不知道。”
你一直在他面前装的无害，可是你不能装的太愚蠢，毕竟能在哥谭大学读书的你有着优异的处事能力和学习能力。
在正事上面，你不需要太刻意，你希望自己的角色在攻略他的时候有个合理的成长性，为你以后可能越界的行事打下伏笔。
有迹可循的转变总比你为了保命突然掉面具好。
科波特先生对你不薄，你暂时不打算卖了他，虽然他的确做了不少手脚，可是你从下面人送上来的资料里知道卢迪的妻子不是任人摆布的包子，她非常可能在刻意针对害死了瑟斯·卢迪的人。
今天蝙蝠侠来找你，你可以确定这个女人在利用他做什么，报仇的可能性最大。
你说完该说的话，蝙蝠侠再一次从你家里不告而别，你倚靠着柔软的沙发背，拿起一直被静音的私人手机，按了接听键，“……Hello，Boss。”
你扫视了一下客厅，明面上看不出来是否有监听器。
“……抱歉，我刚才在洗澡，所以没有接到电话……”
“……你要的文件我放在了右手第二格抽屉……知道了，明天我会准时过去……”
文件是阿卡姆一年以前的改建资料，毕竟那个地方三不知就要炸一次。
你的老板对你和蝙蝠侠的联系一无所知，蝙蝠侠也对你暗自看着老板计划把小丑从阿卡姆放出来一无所知。
你真的是一个擅长保密的贴心好女孩。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主线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