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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

  •   【1】
      男男女女唱诗的声音透过彩绘玻璃,萦绕在教堂四周,今日天气格外明媚,教徒撒完麦子,白鸽振翅高飞,一圈圈在教堂四周徘徊。

      艾蕾是城主的夫人,她今年十八,正是女孩最娇媚的时候,此刻却愁容满面,她丈夫出海剿灭海盗,至今还没有回来。

      哈瑞斯走到她面前,满脸尽是悲悯,他声音放轻道:“夫人,神已经听到你的祈祷,他一定会保佑城主安稳回来。”

      艾蕾对哈瑞斯说:“神父,我心是赤诚的,只是那群海盗凶残,我日夜担惊受怕,就连最骁勇善战的勇士都没有回来,城主恐怕也会被那群凶狠的海盗算计。”

      哈瑞斯将身上十字架挂在艾蕾身上,温声说道:“夫人,我愿代替神帮你去探查一番。”

      “神父……”艾蕾欲言又止,她正是对美追求最为深刻的年纪,哈瑞斯一头金发,皮肤像是只有国王赐给城主的白瓷,目光一汪蓝色,里面全是对万物的悲悯,而修长的身材支着神父的衣服,恰好高她一头,艾蕾是城中难得的美人,她身材本就高挑,能让她抬头的男人本就没有几人,可神官恰好就是这稀少的几个。她不愿这样的男子死在凶残的海盗手中,可对城主的担心只让她化为一句:“愿神保佑。”

      待教徒离去,哈瑞斯收起悲天悯人的笑,神官诺顿走了过来,他担忧说道:“主教,这是否太过凶险。”

      诺顿才是城中的神父,而哈瑞斯是代替教皇走这一趟的主教,相对于城主,诺顿更担心哈瑞斯的安危,艾蕾的丈夫纵然鲁莽,但他常年替梵洛哥的国王征战,面对凶狠的海盗,城主也有一搏之力,而哈瑞斯不同,他更擅长谋略。

      和艾蕾夫人不同,诺顿是知道哈瑞斯的重要性,国王不擅长治理政务,政务都是教皇在处理,但教皇兼顾多件事情,分身乏术,于是主教辅佐教皇,教中|共有数十位主教,最受教皇信赖的就是哈瑞斯。

      传闻哈瑞斯颇有军事指挥的才能,凡是他指挥的战役,都会胜利,但诺顿可不认为城主的军队会让哈瑞斯指挥。

      哈瑞斯只是笑笑:“我自有办法,这段时间我很开心。”他说完这话,离开教堂,留下一脸疑惑的诺顿。

      现在不过是下午,钟声才悠悠响了一次。

      哈瑞斯换了一身衣服,唤来一辆马车,他让马夫送他去巷口,等到了巷口,他又换了一身粗麻衣服,他面容俊美,就算是普通的粗麻衣服也难掩他的英姿,等在一个隐秘的角落下了马车后,他去了一个酒馆,酒馆坐满了人,他进了酒馆之后,四周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哈瑞斯太耀眼了,简直与这脏兮兮的酒馆格格不入。

      在酒馆门口的壮汉摇着他杯子里的酒,嘿嘿一笑:“少年,我没见过你,有没有人和你一起喝酒。”

      “有。”哈瑞斯并不理会壮汉,只是直直找到一个角落,坐了下来。闭目不眼,像是在等着什么。

      来往有许多人都来招惹他,但他都没给这群人一个眼神。

      这种傲慢的态度虽是惹怒了几个人,但更多的是众人玩笑,因而也没有引起过大的摩擦。

      一个红发身材妖娆的美女走了过来,她眼神深邃,眸子是深绿色,高挺的鼻梁下是性感的嘴唇,她叫莎朗,莎朗手中正端着酒,凑在哈瑞斯面前,迷人的香气钻到哈瑞斯鼻中,她轻佻地说:“来这里不搭理人也无所谓,可一杯酒都不喝就没有道理了。”

      哈瑞斯终于睁开了眼,他声音带了些温度:“确实这样,那你这杯酒就留下吧。”

      莎朗将托盘的酒放下,可她没有走,凑到哈瑞斯面前,气吐如兰:“我叫莎朗,在这里做帮工,你呢,叫什么,从哪里来。”

      哈瑞斯像是被香气诱惑,终于说出他的‘秘密’:“我叫埃文·约翰,从拉那托克湾过来。”

      莎朗深绿的眼眸中升起一点疑惑,她略带挑逗地开玩笑:“听闻沃尔堡的城主正在那里和海盗厮杀,你怎么过来的。”拉那托克湾正是沃尔堡的城主和海盗厮杀最凶残的地方

      “这是我的秘密。”哈瑞斯收回目光,不再深谈。

      来往的人都有秘密,莎朗不再追问,只是她的手放在哈瑞斯的眉骨之上,从眉骨落在下巴,唇几乎碰在耳垂上:“我喜欢有秘密的人,米罗街,我在那里等你。”
      莎朗说完就离开了这里。

      只留下一阵阵香气。

      哈瑞斯目光随着莎朗一阵移动,直至莎朗彻底消失,四周人哈哈大笑,都在调侃他:“真是孩子,莎朗她可不会把心放在你身上。”

      哈瑞斯只是轻笑:“可是她没有选你们,不是么?”
      众人勃然大怒,离他近的干脆直接动起了手,但这群壮汉没有想到,哈瑞斯看似瘦弱,实际上他双臂全是肌肉,不过短短两下子,这群人全是他的手下败将。

      不知是谁带起了掌声,外围的人没有继续动手,而是跟着鼓起了掌,哈瑞斯擦了擦被碰到的脸颊,目光一扫,有一个纤细的身影没有参与这边的热闹,离开了酒馆,哈瑞斯眼神微动,刚才如果他没瞧错,是那个人先鼓得掌。

      一个人出来了,满脸都是胡子,他吊着眼,却十分锐利,像是国王打的那头鹰隼。

      哈瑞斯没有丝毫犹豫:“是你的人。”

      络腮胡哈哈一笑:“是我的人,还是我的好兄弟,结果你却出手了。”

      “我记得不是我先动手的。”
      “是你先挑衅的。”
      “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

      “有趣,你叫埃文·约翰,叫约翰的人不少,可这城里没有像你这样出众的,你和那个庄园主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舅舅。”
      “他死了。”
      “但他的遗产给了我。”
      “他有继承人。”络腮胡子面色一冷,对这直接就能戳破的谎言不屑一顾。
      “但他是假的,而我才是真的。”

      络腮胡子没想到听到这样的传闻,他嘿嘿一笑,道:“为什么”
      “只有我完成了舅舅的遗愿。”
      “老约翰的遗愿?”

      “遗产的继承有一个前提,就是告诉我舅舅,继承者有本事保护这份遗产,他过去一部分财产被海盗掠夺,只要我击退海盗,这遗产才能是我的。”

      “那你做了什么。”
      “我劝沃尔堡的城主去截杀海盗。”

      众人起哄,络腮胡子眼神渐渐复杂了起来,可他吊着眼,实在是瞧不出所谓复杂的眼神:“我们都听说是国王的命令。”

      “确实如此,但也是我去面见国王,劝国王出兵。”

      “小伙子,饭可以多吃,话不能多说,国王怎么可能听你的。”

      “在都城的国王没有听闻过这群海盗的名字,可我听闻过,我是拉那托克湾的人,能听到邻国的第一手消息,这群海盗让其他的国家束手无策,损伤无数,我只是向国王说了真相。”

      络腮胡子目光冷了冷,但却热络道:“你是英雄,可惜胜利的果实却被骗子摘走,你知道我们是谁,所以才来找我们,不是么?”络腮胡子最后一句的话明显重了起来。

      “你们是雇佣兵。”哈瑞斯道。
      络腮胡子发出意义不明的笑,他声音低沉:“你又能付出什么代价”。

      哈瑞斯却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我只要你们做场戏。”

      络腮胡子:“什么戏?”

      “只有一个神父知道我舅舅真正的遗言,只要那个神父能帮我,我给你们庄园一半的财产。”

      “神父怎么可能不帮你。”
      “如果那个神父叫哈瑞斯呢。”

      “哈瑞斯,没想到老约翰居然认识他,这就是所谓的戏剧性么。”络腮胡子感慨,和常年在沃尔堡的诺顿不同,络腮胡子明显知道的更多,“老约翰和哈瑞斯无论关系如何,如今哈瑞斯也绝不会给他出头了。”哈瑞斯冷血无情,也懒得管闲事,这种遗产上的小事,除非有利可图,否则他不会管的。

      哈瑞斯除了冷血无情,还生性好战,在做为主教这短短两三年的时间内,他将梵洛哥的领土扩了又扩,蚕丝鲸吞了不少小国。

      那群小国可以经受数次海盗的骚扰,可经不起哈瑞斯一次的征战。
      不要说小国惊惧哈瑞斯的手段,就连国内的贵族们都畏惧哈瑞斯,哈瑞斯冷血无情,不少贵族都因触怒他而被流放。

      而国王和教皇并不管哈瑞斯的行为,因为哈瑞斯的确让他们的权力更集中了。

      “那就是我的事情了。”哈瑞斯说。

      “那你要我们做什么。”络腮胡子说到重点。

      “王子快要从邻国回来了,我花了重金,有人告诉我接王子的正是哈瑞斯,你们要做的就是做我的护卫,在他必经之路上,让我们见面。”

      国王去世的妻子,也就是曾经的女王有一个亲生儿子,他被女王送到邻国照顾。

      “那王子叫什么?”
      “不知道,女王在送走他的时候给他改了名字,交给她的姐妹照顾,那位王子有女王的令牌。”

      “那你见了哈瑞斯呢,你要怎么劝他给你主持公道。”
      “我能让国王派兵围剿海盗,我自然也有本事劝哈瑞斯。”

      络腮胡子哈哈一笑,他的大手拍在哈瑞斯的肩上,“我喜欢你这样有勇气的年轻人,我不收你的定金,不过事情结束之后,老约翰一半的财产就是我们的了。”

      “成交。”

      “你居然舍得。”在哈瑞斯说出这话的时候有人喝了一杯酒,嘿嘿一笑。
      “你们帮我,我至少能得到一半的财产,不至于在这个酒馆喝酒,不是么。”哈瑞斯反问了回去。

      “真是个聪明人。”络腮胡子接过一旁人递过的酒。

      哈瑞斯听后转身离开,络腮胡子道:“你不和我们一起喝酒?”

      “酒只会让我丧失理智,我会在挑好时间给你们传消息。”哈瑞斯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在门口。

      待哈瑞斯一离开,众人不复刚才的欢乐,递酒的人沉声道:“居然是这个小子通信,要不要我做了他。”

      这群人根本不是雇佣兵,他们是海盗,伪装成雇佣兵的模样,待在城内,借此给在海上作战的人传递消息。

      络腮胡子直接拍了那人的头,那人脑袋一懵,道:“船长和副船长正在海上作战,兄弟还不能给他们出气了。”

      络腮胡子咒骂道:“你脑袋只有杏仁那么小么,那个人可是富商约翰的继承人,又有哈瑞斯做担保,我们何不一举两得,拿到约翰所有的遗产,再解决哈瑞斯,至于那个埃文,就算单打独斗再厉害,如果我们拿着武器,他必然不是我们的对手。”

      ***
      哈瑞斯走了出来,阳光已经不再灼热,他转身去了米罗街,来到莎朗约定的地方,但莎朗明显不是一个守时的人,她还没有到,哈瑞斯坐在一旁的小店里,要了一杯红茶,女店长从小就是在这里长大的,这个城市来往许多人,她很少见过这么俊美的男人,不自觉凑了过来:“这个时间很少有来喝茶的。”

      哈瑞斯风度翩翩:“也只有这样的时间,才能得夫人这般垂青。”

      女店长难得羞涩,道:“像你这样的男人,身边一定有很多的女人。”

      哈瑞斯:“可不是每个女人都像你这样细心。”哈瑞斯不是随便选的这个店,这里被细致的用各种干花装扮,门口垂着紫藤花,墙上嵌着过路画家笔下各个国家的风景画。

      就连哈瑞斯手中的茶杯,都洗得干净不见一丝污垢。

      女店长简直见到知己一般,开始滔滔不绝讲着她的细心,哈瑞斯依旧维持笑容,不见一丝耐烦。

      一个苍白的女人走了进来,女店长眉毛一皱,但她还是不愿意再哈瑞斯面前发火,道:“我说过你不该来这里。”

      苍白女人声音都是虚弱的:“我只想要一杯水,愿神保佑。”

      女店长:“神会保佑他虔诚的信徒,而你不是。”但女店长还是诚实地去拿水。

      屋内只剩下苍白女人和哈瑞斯,女人瞳色是黑的,这在梵洛哥意味着神秘。

      哈瑞斯道:“如果可以,我愿意请夫人吃一块面包。”他将自己的面包拿了出来递给苍白女人。

      苍白女人接过,她重复之前的话语:“愿神保佑。”

      她囫囵吞枣一般吃了下去,女店长拿着水出来,女人吃得太急,女店长忙把水递过去。

      女人终于吃饱,她走到哈瑞斯面前,对哈瑞斯道:“你今日会遇到了一个人,你的未来只有他能决定。”

      哈瑞斯不免想到那个络腮胡子,他压下嘴角的讽刺:“我不会。”

      女人:“我只言尽于此。”

      女人离开,女店长眉毛皱得更深了,“这世上怎么会有她这样无礼的人。”

      哈瑞斯没有接话,但他看到了莎朗,于是他对女店长说:“我等的人已经到了。”

      女店长一见莎朗,忙对哈瑞斯道:“她是两个月前来这里的,客人,她的无礼不啻于刚才的人。”

      哈瑞斯:“多谢警告。”

      莎朗见哈瑞斯从店内出来,身上还沾着花的香氛,她目光缠绵,挽在哈瑞斯的手臂上,轻声道:“我们去我们的地方。”

      两人来到一处旅馆。

      莎朗想要抱紧哈瑞斯,结果她只见到哈瑞斯的冷笑,下一刻,她就被制服了,可莎朗不是刚才那群酒包,她想反抗,这才发现,哈瑞斯比她想得更勇猛,更强悍。

      莎朗被绑在椅子上,她干脆放弃了抵抗,对哈瑞斯媚眼如丝道:“你喜欢这样。”

      哈瑞斯坐在床上,他手中把玩着刚才突然出现的匕首,指尖划过刀柄,道:“这不是梵洛哥的纹饰,你是其他国家的人,一个女孩就这样死了,会有人给你报仇么。”

      莎朗看不出哈瑞斯对她的兴趣,她不再诱惑他,收起轻浮的笑,冷冷问他:“你要什么?”

      “我和你的目的一样,你知道那群人是海盗,不是么。”

      莎朗没想到她用了数日才探查的东西,居然被面前的人一口指出,她语气冷淡:“所以呢,你也要击退他们。”

      哈瑞斯:“我要他们全军覆没。”

      莎朗道:“我和你是一样的目的,但我什么都没有做到。”

      “因为你缺少一样东西。”

      “什么?”

      哈瑞斯并没有解答莎朗的话,只是拿出一瓶药,直接灌给莎朗。

      伴随莎朗的咳嗽,哈瑞斯道:“这个毒的解药,只有我有,你如果要活命,就听我的。”

      “我和你目的一样,你何必这样对我。”莎朗被呛得脸色发白,苦味从胃里止不住冒出来。

      哈瑞斯解开她的绳子:“海盗不过是一件小事,我要的不止如此。”
      他离开旅馆,莎朗踉跄起来,忙冲到桌子上,那里有一壶水,她忙扣自己喉咙。

      哈瑞斯离开旅馆之后,街上还全都是人,这里是巷口,来往商人不断,入夜也意味着另一种生活的开始,哈瑞斯随意找了一个长椅一座,角落有个少年,那少年背对着他,背影有点熟悉,有点像哈瑞斯在酒馆见到的背影,少年一手拿着维埃勒琴,另一手在调弦,哈瑞斯喊了那少年一声:“你是吟游诗人。”

      少年转头,哈瑞斯愣住,少年长得并不奇怪,甚至有点帅气,只是脸颊有一道长长的伤口,完全毁掉少年的帅气,有点熟悉,哈瑞斯却想不起这少年像谁,少年并不在意哈瑞斯的目光,只是摇摇头:“还没有调好弦。”

      四周见哈瑞斯和这个少年谈话,更是哈哈大笑,上气不接下气道:“那个人是个傻子,不懂变通,它的弦早就不能用了,怎么可能奏出音乐,他都已经在这里好几天了,也没有见他吟唱过一首。”

      听了周围人的话,哈瑞斯才仔细观察少年的弦,如同那群人所说,维埃勒琴上有刀痕和火痕,只是刚才太暗,哈瑞斯才没有看清,他不免叹息,可他懒得打击少年,这弦还是被油擦得锃亮。

      最后一项乐趣也没了。还没等哈瑞斯彻底遗憾,少年突兀道:“它已经好了。”

      少年坐好,维埃勒琴摆好,他开始弹奏,但效果并不好,因为上面的伤痕,琴已经开始走音,但少年不以为意,开始和唱:

      大雨倾盆,海浪追赶。
      少年和少女离开庇护的城堡。
      期待永恒的乐园。
      毒蛇拿着毒果诱惑。
      少年吞下毒果,唯留少女一人。
      夜里夜莺歌喉啾唱,
      少女避若毒蝎。
      白天光芒洒下,四周早已静悄悄。
      夜里月光清冷,旅途早已空无一人。

      少年唱起歌来和刚才的表情截然不同,明明哈瑞斯在坐着,他却能感受到少年对于音乐的热情,癫狂而又热忱。

      一架几尽破碎的维埃勒琴,却因少年的歌声让这开始再次热闹起来。

      少年来回唱了几遍,哈瑞斯不知回忆起了什么点评道:“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少年:“那你要听别的么,我可以唱点欢快的。”

      哈瑞斯:“不用了,你唱的也不错,你会一直在这个城市么。”
      少年“不会,但我会停下,只是不是现在。”

      哈瑞斯:“你叫什么?”

      “西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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