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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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予和制作人们顺利地在晚餐之前完成了修改歌曲的工作。
以「太晚回去不方便」的理由拒绝了崔淑娜提出的一起吃晚餐的提议，顾予打算到附近的便利店解决晚餐。
顾予一边走着，一边在组合的群聊里询问成员们有没有什么想要买的东西。
元熙：欧尼我要巧克力！！！！
敏怡：我要零食！！！！
容知：妳们俩还真是放纵啊……
夏恩：算了，随她们吧。听经纪人姐姐说不久后就要回归了，大概几个星期之后就要开始身材管理了。
元熙：就是就是！趁着地狱般的日子到来以前当然得好好享受啊！
砚墨：就是因为放纵才会入地狱……
……
以下省略忙内和主舞的「地狱」辩论。总之，最后的几人还是决定让顾予买些零食回去解解馋。
于是，顾予随便拿了一碗泡面之后就到零食区挑选几包成员们爱吃的零食。
或许是还未进货，店里的零食只剩下寥寥几包。
顾予原本想全拿走的想法因为身旁突然出现的男生而改变了。
因为那人和她一样，都盯着那些零食，显然也是想要买的。
同样注意到了顾予也是来买零食的，那位男生也看向了她。
对视了三秒之后，顾予决定先下手为强。
她试探性地问：「五五分？」
大概是被她如同分赃的说法雷到了，那位男生怔了一下，然后才开口：「……可以。」
于是两人各拿走了一半的零食，然后去结账了。
因为还要等泡面，所以顾予结完账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
长得挺好看的，大概是练习生吧。
看着男生离开的背影，她如是想。
*
修改后的歌曲被通过后，M.E. 便开始录制歌曲以及舞蹈排练。
M.E. 的成员其实除了参与歌曲创作以外，主舞 line 也参与了编舞。
在这方面，徐砚墨参与的部分较多，上次《Flower》的编舞也有她的参与，公司的舞蹈老师也称赞她确实有这方面的天赋。
而姜敏怡和顾予虽然同为主舞，但在编舞方面其实没有多大的天赋，因此只是偶尔提供些点子。
李赫勋想要打造独一无二的组合，很冒险地没有给 M.E. 定下任何一种风格。
虽然出道歌曲《Flower》听上去是清纯风，但另一首主打《Lies》却是抒情抑郁风。而这次回归，李赫勋又大胆地给她们换了另一种风格。
这次的主打曲名为《仅此一次》，走的是摇滚风。
一开始，所有人都反对了李赫勋的计划，包括成员们。
她们实在没有社长这样的胆量去冒这个险，还没稳定下来就直接转换风格，即使与之前的歌曲的风格相差不大。
『只是歌曲加入了摇滚的元素，舞蹈和造型的风格没有变化。』
顾予还记得社长是这样说服大家的：『这种程度的变化观众的接受度还是很高的。』
后来大家各退一步，歌曲的摇滚元素比社长原先提出来的要少一些。
这样要求不仅仅是担心观众接受不来，也害怕以后组合难以脱离摇滚的风格。
回归的日子最后定在了2014年1月18日。
直到拍摄 MV 和概念照当天，成员们的心里其实还是没谱的。
「容知姐，这样真的可行吗？」
韩元熙虽然平时最闹腾，但也不是真的没心没肺。
她很害怕那本就寥寥无几的粉丝也离她们而去。
其他成员听见了，也纷纷将焦点聚在队长身上。
「别想这么多。」金容知身为队长，即使内心不安也从来不表现出来，担心影响了其他成员的情绪，所以也只是揉了揉忙内的头发，安慰道：「我们应该相信公司，相信彼此以及我们的粉丝。」
她们能做的，除了努力，也的确只有相信了。
韩元熙点点头。
为了配合专辑的主题，几人都换上了高中校服，清一色的白衬衫、外套以及百褶裙。
不得不说，大家穿上校服，真的是满满的青春感。
但即使如此，调皮担当韩元熙和姜敏怡还是故意调侃几人当中年纪最大的队长：「姐姐啊，好好享受这次的打歌期吧！下次如果不是校园风的话就没机会再穿校服咯！」
回应两人的是金容知的两记瞪眼。
「等等结束后再回公司练习，昨天我看敏怡的歌词和元熙的舞蹈还不熟练。」
队长语毕，剩下的几位成员都不约而同地瞪了韩元熙和姜敏怡。
让妳们作死，还拖累了我们。
所以说，队长还是队长。可以忘记一时，但她绝对会以痛的教训来让妳记起来。
*
《仅此一次》的 MV 在2014年1月17日的零点准时上架。
成员们难得熬夜，聚在宿舍客厅里等着 MV 上架之后第一时间点击观看。
「来了来了！」
一眼认出了是组合的歌曲，韩元熙立刻按了进去。
MV 一开始，徐砚墨闭着眼，缓缓唱出第一句歌词。
『睡醒之后睁开眼，又是碌碌无为的一天。』
『不停地重复着同样的日常，数年来从未停止。这会是我未来的模样吗？』
成员们逐渐跑向她。金容知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睁开眼，然后跟着她们一起奔跑。
画面转换，来到了舞台。
金容知独自站在舞台上，聚光灯打在她的身上，映出了她那略显青涩的面容。
她自信地演讲，台下是来自不同领域的公司代表们。他们眼里满是赞许，显然很满意她的演说。
演讲结束后，各公司代表们纷纷向她抛出橄榄枝，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
其中一家公司，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家公司的代表递给她一张名片，上面写着————
「The one who believes in miracle，is a miracle himself.」
————Miracle Entertainment.
那位公司代表对她说了些话，她怔了怔。随后，垂放在身侧的手一点一点地握紧，像是什么秘密被人戳破了般。
『「眼里没有光啊。」旁人这么告诉我。但我没有自信去改变，懦弱的我更习惯安然。』
画面再次转换。这一次，场景变成了弘大街头。那里聚集了很多人，有表演者，也有观众。
而徐砚墨在那人群中，熟练地跳着街舞。她的舞蹈动作如流水般干净利落。没有舞伴，她却是跳出了如王者般的气势。
周围的人们为她喝彩，而她在众人的簇拥中完成表演。
『究竟是「喜欢」，还是「习惯」？说实话我也分不清，谁能来告诉我答案呢？』
接着，画面来到一间教室内。
姜敏怡被数学老师点名回答问题。她走到讲台，在黑板上自信地写下运算程式，一气呵成，没有任何犹豫与思考。
不出意外地，她答对了。
然后画面出现了她的成绩册————数学满分，全年纪第一。
『「妳做得很好。」旁人这么告诉我。但这样一辈子在别人的期待中度过，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青春仅有一次，我知道。我想要试着改变，踏出舒适圈。』
歌声从姜敏怡切换成了金容知，画面也随之转变。这一次的主角，是韩元熙。
她是一位童星。画面中不断转换着不同的片场，代表着她这些年来拍了各种戏。无论是喜、怒、哀、乐、恐、思，她都表演过。
而另一个画面，则是她同朋友们一起上学、念书、放学，一如往常，仿佛和普通人一样。
因为没有人发现自己是童星，那些他们日夜追的剧也曾出现过她的身影。
在他人无法察觉的地方，她敛下眼眸，嘴角再也无法上扬。
『青春仅有一次，我知道。我对现在的生活已经厌倦，我想冒险一次。』
朴夏恩的歌声如同她的性格般温和，却与强烈的曲子没有违和感。
画面再次转换。朴夏恩身为合唱团的一员，正唱着歌。
然后画面一直切换着，其中有绘画、芭蕾舞、书法、小提琴等等。那些都是她曾参加过的才艺班。
在这些不同的场景出现的朴夏恩，都有一个共同点。
————她的嘴角从未上扬。
她并不快乐。
『我想我的青春能有梦想。不是他人期待的，而是属于我自己的梦想。』
最后一位出现的成员是顾予。
她在练琴房中一直弹着钢琴。
然后，是她在不同的钢琴比赛中弹琴的画面。而这些画面都通向同一个结果————她获得了无数个奖。
但如同歌词写的那样————她的眼中，没有光彩。
『为了能活成我想要的样子，我学会了挣扎，摆脱了那些束缚。』
『但是身旁不断有声音说着：「你不该那样」、「我是为妳好」。』
『我的决定，不需要任何人的赞同。只要我清楚自己的方向就足够了，不是吗？』
『只要我能坚持下来，只要我还能记得开始的理由，我就能继续往前，不是吗？』
顾予唱着 rap ，画面随之改变。
除了一开始的金容知以外，其他五人同样在不同的地方看见了以不同的语言写的那句话————
The one who believes in miracles，is a miracle himself.
相信奇迹的人，本身就是奇迹。
金容知不顾父母的反对，到 Miracle Entertainment 当起了练习生。
徐砚墨走出了弘大街头，姜敏怡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撕掉。
韩元熙关掉了电脑中正在播放的、她曾参演过的电视剧。
朴夏恩选择和父母坦白自己对那些才艺班毫无兴趣。
最后的顾予，将琴键埋了起来。
『没有自信，但我还有勇气。』
『我想做我喜欢的事，而非那些周而复始的习惯。』
『我想走我自己的未来，而非别人想看到的未来。』
韩元熙和姜敏怡轮流唱着，几人都来到了 Miracle Entertainment 。
『青春仅有一次，我知道。我已经做出改变，踏出舒适圈。』
『青春仅有一次，我知道。我有了新的目标，我开始了冒险。』
副歌部分依旧由金容知和朴夏恩负责。这次的画面不再是剧情，而是舞蹈的部分。
六人身穿高中校服，整齐地跳着刀群舞。
MV 的尾声，是六人奔跑的画面。
徐砚墨停了下来，其他五人发现后也纷纷停止了脚步。
她重新闭上了双眼，唱出了最后一句歌词。
『我想我的青春能有梦想。不是他人期待的，而是属于我自己的梦想。』
再次睁开眼时，周围已没有了其他人的身影。
「拍的时候没发觉，现在看了成果之后才知道真的很热血啊————」
看完了 MV ，韩元熙第一个发表观后感。
「我也赞同。」
徐砚墨难得支持忙内的言论。
除了成员们以外，看了 MV 的网民们也在留言区写下了评论。
几人大致看了下那些留言，发现好坏参半，一时间也分不出究竟这次回归的效果是好是坏。
「好了好了，MV 才刚刚公布没多久，还看不出成绩的。都先去睡觉吧，明天还要打歌。」
最后还是金容知把所有人都赶去睡觉。
虽说如此，她们其实都很在意成绩，因此很有默契地失眠了。
*
第二天，六人虽然都没睡好，但还是很早就起床了。
洗刷完毕，经纪人便带着她们到《音乐银行》上班了。
到了现场，六人惊喜地发现比起出道舞台，在门口举着她们的应援幅等待她们的粉丝数量增加了。
「我们居然也有粉丝应援了！」
进到休息室，韩元熙有些激动地说。
几位姐姐也有些感慨，朴夏恩摸了摸她的头，「以后会变得更好的。」
几人将感动化为动力，在舞台上更加卖力地表演。
舞台结束后，姜敏怡有些兴奋：「我发现我们表演时，大家的应援声好像变得更大声了。」
「我也这么觉得。」
顾予点点头。
「看来社长赌对了。」
徐砚墨忍不住说道。
她们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可以稍微放下了。
「但也不能松懈。」金容知提醒道：「我们还得努力，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几人都应下了。
未来还很长，她们要一起走下去。
趁着舞台结束的空档，金容知带着成员们到各个休息室拜访并送专辑给其他艺人。
拜访情况和出道那次差不多，前辈们都相当亲切。
若要说这次有什么让她们印象深刻的，大概是这次的拜访行列中有一个早了她们两个月出道、名为防弹少年团的团体吧。
名字确实特别，但让她们印象深刻的原因是他们的打歌服装。
M.E. 六人看见防弹少年团的第一个想法：我们是同一所高中出来的吧……
原因无他。这两个团体的打歌服除了一边是女生校服，一边是男生校服以外，颜色、款式都一模一样。
两家公司的服装师倒是心有灵犀啊。
再观察防弹少年团的成员们的表情，显然也是这个想法。
如果说成员们对于防弹少年团留下了印象，那么顾予就是对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她发现防弹少年团的其中一位成员很眼熟。
————是那天在便利商店和她平分了零食的男生。
当时对方没有戴口罩帽子什么的来掩饰，所以当她看见了那张虽然稚嫩但是帅气的脸庞时，下意识地认为他或许是一位练习生，却没有往艺人的方面去想。
虽然当时她身为艺人，出门时也没有多加掩饰就是了。
毕竟不红，走在路上也没人会认出来。
对方也在看她，似乎也认出她了。
M.E. 打了招呼，交了专辑之后就离开了。
回休息室的路上，韩元熙故意拉着顾予走在最后面。
对此，顾予没说什么。她知道忙内有事找她。
果不其然，韩元熙趁着几位姐姐在讨论刚刚的舞台时，小声地问她：「顾予姐，妳在防弹少年团有认识的人吗？」
顾予愣了一下。她没想到是这件事，随即答道：「没有。」
「诶？」这下换韩元熙愣住了，她不解地喃喃自语：「刚刚我明明看到妳和他们其中一位成员在眉来眼去啊……」
「……」
顾予深感无语。
「没有眉来眼去，只是之前在便利店碰到过，所以多看了一眼。」
「啊……这就是所谓的「缘分」？」韩元熙眨眨眼，「对吧？」
顾予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对」还是「不对」，最后也只是耸肩，「谁知道呢？」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