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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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全独自一人走在雪地里。悲痛欲绝。
突然被石头绊倒，他摔倒，滚了好远。
他躺在雪地中央。面具散落在一旁，脸上挂着两行血泪。
他在这里躺了很久，方才起身。
起身那一刻，他又变回了那个冷静自持、喜怒无常的宁渊楼主，渊亲王，皇上最好用的那把刀。
“王爷。”刘平睿恭敬的迎向宁全。“大人您身上......”
虽说黑衣看不太出来身上的血迹，但是那股若隐若现的血腥味难以掩盖。
“无事。”宁全道，“先回去......”话音未落，便昏倒过去。
刘平睿一把接住他。
“大人！”
刘平睿眼睛眯了眯。
渊亲王府。
“王爷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而又过于劳累罢了。王爷只要好生养着便好。”宫里来的御医为宁全诊断了一番。
“阿全......”刘平睿看着他的脸，目光如同毒蛇般阴贽。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宁远道，“朕皇弟情况如何了。”
“回禀陛下，已无大碍，但还需静养。”刘平睿低头回道，“他还在睡。”
“嗯。”宁远示意自己身边的公公屏退左右。
“此番行动，王爷与戚家的余孽戚景和交手重伤，连面具都碎了。”
“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都已完成。”
“对了，他知道关于当年的事了吗？”
“长公主殿下先行回来，她说王爷要与戚家余孽决一死战，所以才会比她要晚下山。臣以为长公主殿下还未来得及说。”
“好。看好他，别出差池。”
“是。”
宁远离开。
刘平睿也在盯了他一会儿后，也离开了。
待到无人时。宁全睁开了双眼，眼中是不带一丝感情的冰冷，和淡淡的猩红。
腊月，是在过了秋季的丰收之后，人们最为期待的月份。
腊月是年岁之终，民间通常从腊月开始祭祖敬神，祈福求寿，避灾迎祥。
从腊八开始，便一步步地向热闹的年关迈进。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炖猪肉；二十七，杀肥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
孩提们唱着民谣，而城中的过年的气氛也愈发浓厚。
京城里张灯结彩，而渊亲王府里则是一片冷清。
“王爷，您身子还伤着......”
“无碍。莫要跟着。”
宁全披着一件厚重的披风，独自出府，走在市集里。他知道虽说他让人不要跟着，可是身后跟着的那些气息让人不悦。不过他也不想管这么多，快步甩开了他们。
腊月市比往常更要热闹上几分。
小孩子们手中拿着各种糖画泥人跑来跑去，街上的市民吆喝着买卖。
“糖葫芦......”宁全看着买糖葫芦的小贩。
练刀把手磨破，他疼得蹲在地上。虽然没有哭，可是还是红了眼眶。戚景肃拿来一串糖葫芦，塞到他手里，然后坐在他旁边。“乖，快过年了，我从腊月市里买的糖葫芦，你快尝尝甜不甜。”
宁全走过去买了一串糖葫芦。糖葫芦的红难得衬着他精致的脸庞带着几分红润，引得周遭的姑娘们频频来看。
做糖画的老大爷周遭围了不少小孩子。
“阿全，你想要什么图案的糖画呀。”戚景肃带着他蹲在画糖画的老大爷旁边，把老大爷看得快不好意思。
“大爷，要一副鸳鸯图案的糖画。”宁全压着嗓子道。
“好嘞。年轻人你是不是感冒了？快过年了，要注意身体呀。”老大爷手上动作飞快。
“谢谢。”
胭脂铺里围着不少姑娘，想要在过年的时候给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阿全若是用上这个颜色的口脂，那我的魂都要被勾去了。”戚景肃笑道。
“老板，这个口脂麻烦给我包起来。”宁全道。
“小伙子真有眼光，这个颜色的口脂可是经典款，每年都卖的很好啊。小伙子是给你爱人买的吗？”
“嗯。”宁全点头，脸上飞上一抹红霞。
大家善意地起哄。
......
不知不觉间，宁全买了很多的东西。
回到府中，他让人把一些过年用的东西布置下去，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
“混蛋，你骗我，明明是那么酸的......”宁全咬了一口糖葫芦，眼泪流了下来。
糖画他没舍得现在就吃，而是临摹了一副同样的图案，把画锁到柜子里。
没有镜子。他抽出刀来。对着刀面的反光，一点一点地笨拙地涂着口脂。
哭，是撕心裂肺的哭，静，是悄然无声的静。
宁雅在回山的路上，看到街上办起了腊月市。
她走走停停，给山上的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买了不少东西。
“安雪师姐！”一个小姑娘飞快地迎上。她是为数不多不怕她冷脸的师妹。
“嗯。”宁雅，不，安雪淡淡地笑，递给她了一串糖葫芦。
小姑娘受宠若惊。
“我给各位都带了一些年货。”安雪淡笑着，仿佛千年冰封解冻，溪流萦绕着寒梅，暗香拂面，乍暖微风。
“恭喜师妹道心已成。”一位师兄迎面走来。
大家都带了笑，让着道观充满了年意的温馨。
“快到年关了啊。”老板娘道，“把客栈再打扫一下吧。明天歇业，咱们去镇子里购置年货。”
“好啊。大家想吃什么都给阿姜说哦。”附子附和道。
“八宝饭！”
“酒酿圆子！”
“想吃鱼，烤的......”
“......”
大家纷纷闹闹，一人一句，七嘴八舌。
姜明志扶额：“还没过年呢。”
北晴道：“噫，民间有说法，过了腊八就是年，这意思就是说从腊八之后的每一天都要像过年一样对待。”
“我怎么觉得你是杜撰的呢？”
“哎呀不要拆我台嘛，小徇齐你真不可爱。”说着，北晴就要去捏元徇齐的脸。
“嗨呀反正都是要准备年货了，都多买点不行吗。”
老板娘也参与进来：“多买点面粉和馅料，我有点想吃饺子。”
“汤圆！汤圆！黑芝麻的！”北晴道。
“有点想吃我们蜀地的咕咚锅。”附子眯了眯眼，有一丝怀念。
姜明志果断决定：“明天就吃咕咚锅吧。”
“欸，偏心地这么厉害嘛。”北晴对着附子挤眉弄眼。
“哼。”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