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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告白? ...

  •   小枫脑中交替反复的出现隽颢冷漠和失望的眼神,上课也不再专心,情绪明显低落,蔫蔫的打不起精神来,乾脆趴在桌上,惹得关心他的同学一个个上前寻问。

      对同学们的关心,小枫异于平日的活泼开朗,随口应了声没事,就不再搭理,沉默不语,一整天都像失了魂一样呆滞,磨搓着布布帮他繫好的纱布,上头似乎留着布布惯用的香水味儿,萦绕在他鼻腔裡,闻着这味道才能稍微的安心,相信布布只是临时出差,不是不要他了。

      每节下课,他满怀希望地给布布拨电话,另一头却一直是关机状态,拨了再拨还是关机,直到小枫心都凉了,绝望的哭了,才停下来。

      布布真的没有回来。也许,他不会回来了。

      小枫依然坐在沙发上等着隽颢,脑子忍不住直往坏的方向想,已经过了一天了,再远的飞机也到了,可是,布布的手机依然没有开机。

      两百多坪的房子感觉格外冷清,望着玄关,心里空落落的,平日这个时间布布总会按时回家吃饭,虽然,他总在厨房忙碌,布布在书房工作,两人餐前并没有什么交谈,但是有布布在,彷佛才有家的温暖;没有布布,屋子安静地吓人,觉得这整个世界都飘起了雪,他的心也覆满了大雪,冷得他全身直哆嗦。

      这时,屋外闪过了黄色车灯,接着是几个人下车,匆匆走步的声音,直往大门而来,吓的小枫从椅子上惊坐起,躲到沙发后头,屋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大门一瞬间竟然被轻易地打开了,小枫险些惊叫出声,双手捂紧了嘴,闭着气,生怕被小偷发现屋裡有人。

      突然,一个巨大的麻袋从天而降,直接掉在小枫的前方两公尺处,地上是坚硬的磁砖,麻袋裡传来一阵呜呜疼叫声。门口的黑衣人关上门,便迅速地开车走了,

      「啊!啊!」江牧华痛苦的哀嚎着,在麻袋中蜷缩成一团,可恶!这些人懂不懂怜香惜玉呀!跟他有这般深仇大恨吗?竟然粗鲁地把他摔在地上,好歹他也是美男一枚呀!还有这麻袋好噁心,一股恶臭味让有洁癖的他频频作呕。

      小枫一听这声音,心中浮现了几分熟悉的感觉。这时才反应过来,麻袋裡的人应该是江医生。

      「牧华叔叔!」赶紧上前将麻袋解开,先是露出了一头披散的金髮,等把麻袋整个拉开,果真是多日不见的牧华叔叔。

      「牧华叔叔!你怎么会被坏人绑起来?」
      「嘶嘶嘶...还不是你叔叔...哀吆...小枫,你先把我挪到沙发上,我的膝盖....我的背...全身上下都疼...」江牧华脸色发白,抱着两脚膝盖,又麻又痛,如针扎虫咬般的痛楚,让他疼的直哀号。

      闻言,小枫赶紧靠到他身边将他架起,一手环上肩头,一手扶着他的腰背就要起身,却听见江牧华大张着嘴呻.吟着,「啊~疼疼疼~等等~慢点~停一下」江牧华单手掐住早已麻痹的肩,咬牙忍着背部如火舌撕咬的痛楚。小枫紧张地看着江牧华,感觉他的身子因强忍着痛,颤得厉害。
      「叔叔,你怎么了?」
      「没事,你动作慢点。」
      见他疼痛难当,小枫愈加地小心翼翼扶着江牧华,一瘸一拐地走到沙发旁,短短几步路,费了近一柱香的时间才走完。

      江牧华好不容易才趴到沙发上,背部的伤稍微挪动下身体,就疼地他眼冒金星,稍缓过气,对小枫问道:「小枫,家裡有伤药吗?」
      「伤药?」小枫微侧着头,疑惑地问道。
      江牧华见小枫不明白,撑起身子,一个提气,唰的一声,忍痛将上衣整个脱掉,露出背上的伤痕。白皙精瘦的光滑背部,纵横交错着一道道深浅不一的鞭痕,几道已经开始结痂,有的因为刚刚动作过大又渗出血来,衬着透白的肌肤更显得触目惊心。

      「有药吗?」
      「有。我马上去拿。」小枫不敢稍作耽搁,马上往着卧房奔去。

      小枫跪坐在沙发旁,手拿棉签蘸着药水,按着江牧华的指示给他背上几道渗着血的伤口消毒,棉签一碰触到伤口,他眉头立即皱紧,粗喘着气,疼地牙齿都跟着打颤了。

      小枫听到他的痛呼,倏地缩回了手,怔怔地望着那一道道腥红醒目的鞭痕,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忍不住红了眼眶,颤声说道:「对不起,弄疼你了。」

      听见小枫泫然欲泣的声音,江牧华侧头安抚道:「伤口消毒疼些,上了药就没事了。」
      「是谁打的?为什么这么狠心?」
      「被父亲罚的。」江牧华说的云淡风轻,似乎早就习惯了。
      听到这样的答案,小枫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没有父亲的他总以为父亲是能为自己遮风挡雨,爱护他的人,怎麽也没想过会这般残忍。就算是犯错被罚,也不该将叔叔打的满身伤,甚至流血,这样的处罚实在是太过严厉了。

      见小枫一脸愕然神情,江牧华才缓缓道出事情的经过和江家牢不可破的百年陈规。

      当天,本该在中国调查案件的王凯只是凑巧经过,射了那一枪,害隽颢住进加护病房,可这这意外序曲仅仅在场的几人知道,没想到,消息传到江父耳裡全变了调。

      江家对于医术教授一向严谨,为了传承医学世家的不败名声,在江曾祖父之前就定下了规矩,在升格为族长之前,若有任何医疗疏责必是严惩不殆,像隽颢这次麻醉过敏昏迷,看在江父眼裡是件重大疏失,自是逃不过责罚;更糟糕的是,当族长认定该要执行责罚时,是不容辩驳的,更何况,王凯的父亲王柏之确认王凯在中国,这是江父当日听到的,让江牧华当真是百口莫辩,只得认罚。

      「这才一天而已,没事,就是疼了点。」见小枫仍抿着嘴,接着说:「隽颢大概猜到我被父亲罚了,才派人偷偷把我给掳出来,不然,按规矩还有三天的责罚得受。」

      「叔叔的爸爸为什么这么狠心?就算是犯了错,也不该打成这样呀。」小枫难以接受,几乎就要飙泪。

      江牧华听了,心中一暖,不知有多久再没听过这么样关心他的话了,抬手帮小枫擦去眼角的泪,轻抚着他的头严肃道:「医生的工作面对的是一条条的生命,一个小过失恐怕就会酿成大祸,虽然被父亲责罚很疼,也很害怕,可若能精进医术,或者避免犯错,我甘愿受罚。」接着笑道:「不过,今次例外,真是无妄之灾,又遇上一个不知配合两字怎么写的顽固病患。」

      「难怪,叔叔能闻名全美。」小枫虽心疼不平,却又深深地佩服江牧华精益求精的那份执着。怪不得,医院裡不论资深或新进的医生护士对牧华叔叔都是必恭必敬的,想是敬佩他的医术了得。

      「你的嘴真甜...谢谢你这么关心我。」江牧华一把勾住小枫的脖子在他脸颊上啾了一口。毋怪乎,隽颢把这孩子疼进了心坎裡,甚至为他做了些改变。

      被大美人来这么一下,小枫的脸噔时红了起来,
      「呵呵…这么容易脸红,好可爱。」
      「叔叔!」
      「好好好,擦药擦药。」江牧华笑着趴回沙发上。
      「叔叔,你忍着点。」
      「没事。别管我,快擦药。」江牧华蹙了蹙眉,低头忍着。
      小枫抹药的动作比之前还要轻柔,彷佛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品,一边替他上药,一边学着布布轻吹着伤口,减少药水的刺激,让江牧华因疼痛轻颤的身子渐渐放鬆下来。最后,小枫拿来湿巾在他两边膝盖上冰敷,并悉心地帮他按摩双脚。

      在灯光的照耀下,江牧华这才发现几日不见,小枫本就清瘦的脸蛋,又瘦了一圈,下巴都削尖了,面色蔫蔫地没什么精神,嘴唇也不似初识当天这般红润。

      「小枫,过来这。」江牧华直起身子,对他招了招手。

      小枫不明所以,还是乖乖地膝行到他身邊,把脸凑近。

      江牧华捧着小脸蛋,翻翻他的眼睑,又察看他的舌苔,紧蹙眉头,厉声问道:「你几天没好好吃饭了?」
      小枫看了眼江牧华,有点心虚地垂首低声道,「我有吃。」
      「有吃会瘦成这样?你看着我,说实话。」
      小枫小心地瞄了眼江牧华,一接触到他严厉的眼神,想说谎的那一丁点勇气一下子全洩光了,轻咬着唇,不敢说吃了,更不敢说根本没吃,心虚地低下头去。

      见小枫沉默不语,江牧华话锋一转,「那好吧。我勉强相信你有吃。」

      小枫一听,喜出望外地抬头看着江牧华正想说些什麽,却又听到他说,「但是,这样营养不良,吸收不好,可不成。这样吧!我看开个一星期的营养针,照三餐打,应该可以治好这病症。」说完,指头还刻意朝他的臀部比了比打针的手势。

      「不要。我不要打针。」小枫一听,立刻害怕的想逃跑。
      江牧华二话不说,一把扣住他的纤腰,单手瞬间把小枫的上身压趴在膝上。

      这样噘高屁股,曝露出弱点,小枫紧张不已,怕的直蹬脚,想脱离江牧华的箝制,本来就松垮垮的裤子禁不住他这麽蹬脚,滑下许多,臀股慢慢露出来。

      瞧他紧张地,江牧华更觉得有趣,对付不听话的小病患,他最有办法了,指尖刻意轻点着小枫的臀瓣,针刺般的刺激,立即收到效果,掌下的小身子怕的惊叫连连,寒毛直竖,扭动更加厉害,他坏心地吓唬道:「有病就得治呀!可怜的小屁屁廿针连着打下来,可能会疼得没法坐椅子。」

      「不要。我不要打针。」小枫又羞又怕,挣扎着想起身,却毫无功用,只得求饶:「牧华叔叔…你饶了我吧…前几天…我只是…只是没胃口…吃的少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吃饭的……」

      「老实说为什么没胃口?你才几岁,要是跟明星学什么减肥的,我就先揍你一顿屁股。」
      「不是的。是因为布布……」小枫实在害怕打针,也害怕被打屁股,只好老老实实地把这几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全招了出来。

      听得江牧华是万分惊讶,想不到,小枫竟成了整个事件最无辜倒楣的受害者。

      他们几个人对隽颢的反应都已成了惯性,不以为意。可小枫却是不同,毕竟两人生活在一起。一个人面对隽颢的雷霆怒火,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了的,更何况是寄人篱下的小枫呢!

      「牧华叔叔…布布…是不是不要我了?」小枫害怕担忧地望着江牧华问道。
      江牧华抚着他的背轻声安慰道:「不会,怎么可能。他顶多是很生气,但不会不要你的。」
      「布布,觉得我不相信他,骗了他。」小枫想起隽颢问他的话,泪水瞬间盈满了眼。
      「放心,隽颢生气归生气,他对敌人不会手软,但是对他身边的朋友,是相当宽容。既然他认定你是家人,就绝不会不要你的。不怕!不怕!」

      「真的吗?」小枫止不住心慌害怕,淚珠不停地滑落下来。

      「放心,我们这只算是善意的谎言罢了,他自己心裡清楚。若要较真,那我骗他的次数,那才是多的数不清呢,他早把我驱逐出境了吧,哪还会来救我呢!」

      「那是因为叔叔和布布是很好的朋友吧!」小枫吸了吸鼻子道。
      「不,我们一点也不好。」
      「那叔叔为什么这么关心布布,就算布布根本不当回事,你也不介意,仍是苦口婆心的劝他?」
      江牧华若有所思的闭上眼,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侧头扫了小枫一眼道︰「因为我的命是他用他的命换回来的。」
      「啊?」小枫惊讶地忘了哭泣,扭头看向江牧华。
      「你知道他额角的伤口吗?」
      「嗯。布布说他翘课去玩水受了很重的伤。」
      「嗯。果然...」
      「不是这样吗?」
      「对外,他都说是翘课,约了我们几人一起去泛舟,事实上,是因为他为了脱离言伯伯的掌握,去英国留学的计划败露了,心裡不爽才逃家去了。」
      「叔叔怎么知道?」
      「因为就是我坏了他的计划。」江牧云勾了勾唇角,轻描淡写的语气,将埋藏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

      「布布知道吗?」小枫两眼睁的老大,满脸错愕地盯着江牧华看。

      「意外发生的前一晚,他知道了,当下非常生气,赏了我一拳后,不知去向,我等了他整晚都没有回来。」江牧华顿了一下,才又继续説:「隔天早上仍不见他人影,其他人并不知情,我们按行程去泛舟,后来,意外发生所有人都掉到急流裡,他姗姗来迟,惊险救了所有人。」

      「那为什么会....」

      「我不谙水性,意外发生当时慌乱中连救生衣都掉了,几乎就要灭顶,隽颢在岸上点过人头,发现少了我,紧急下水来救,他一手攀住枝藤,一手跩住我,可是水流湍急,饶是他体力再好,拉了四五人上岸,也已经有些透支,最后他奋力一搏,利用水势反作力把我推上水面,自己却失力陷进水涡裡。」

      江牧华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印下一道暗影,神色似是沉浸在意外当时的回忆里。千钧一髮间隽颢救他一命,当时他脑中已是昏黑一片,连他自己都已经放弃,可隽颢却撑着最后一口气不断地争扎与死神搏斗。他暴瞠炙目,宁死也不鬆手的眼神,依旧清晰的刻印在脑子裡。

      「当救难人员找到他时,他浑身上下全是触目惊心的血口子,除了额上五公分长的伤口外,最糟糕的是腰腹间被树枝贯穿,失血过多,几乎没了气息。」

      小枫忍不住瞪圆了大眼,以手掩口,小脸上满是惊色。

      「好在我父亲医术精湛,又加上隽颢救了他独子的命,自是竭尽全力抢救。在深山危谷裡,又漂流了一天一夜,仪器几乎量不到生病迹象的情况下,竟然还能活过来,真的是奇蹟。当他睁开眼的那瞬间,病房裡的医生护士都忍不住跳起欢呼。他把我们几个救起,自己却徘徊在鬼门关。大伙亲眼目睹当时惊险的抢救过程,言伯伯更是因为他几度没了心跳,而白了头髮;意外过后,众人心中留下抹不去的阴影,才会每次他健康一亮红灯,就如临大敌。」

      江牧华淡淡的开口,感慨万分︰「意外发生之前,我压根不想当医生,父亲和爷爷为了让我继承衣钵,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被打被骂都是家常便饭;事发当时,看隽颢失血过多奄奄一息,却只能在一旁乾着急,束手无策,当下惶惶无措的深刻体会,让我决定穿起白袍。」

      江牧华将隐藏在心中多年的话全部吐露出来,他长长呼了一口气,彷佛胸口的滞气一下全消开,舒服了很多。江牧华看了小枫一眼,微微笑道:「既然是因为他,才选择悬壶济世,也就特别在意他的身体状况了。不过,他真是说有多顽固就有多顽固,有时候真把我气得几乎忘记自己是医生,恨不能痛扁他一顿。」

      小枫像是听得汤姆和哈克的故事般如痴如醉,没有想到,叔叔和布布两人的友谊,竟经历过如此曲折惊险的考验。

      小枫微微的侧头,心中感受到一种错觉,眼神复杂地在江牧华身上打量了许久,突然像是抓住了他话里重点似的,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指着江牧华道︰「哦喔!叔叔,你是不是喜欢布布?」

      被小枫一语道破无人知晓的秘密,江牧华神色微微一愣,心中升起些许甜蜜,嗯的一声,轻轻的点了点头认了。

      「可是,叔叔和布布都是男生,可以吗?」小枫眨了眨大眼,天真地问道。
      「小枫,你会介意同性相恋么?」
      小枫歪着头,认真地想了想道:「不会,虽然我没有恋爱过,可是,我觉得爱不应该有性别之分。」江牧华鬆了口气,这才放心地笑了。

      江牧华一双幽幽碧眼笑起来的时候,眸光犹如湖水,面色轻柔俊雅,又不失男子之气。
      「叔叔,你笑起来真的好好看哦!」小枫忍不住讚美道。
      「叔叔,你对布布告白过吗?」小枫双眸满是好奇,两人的爱情故事正精彩,期待他快点说下去。

      「告白过了。」江牧华面色一改,语气恨恨地说。
      「然后呢?结果呢?」小枫耐不住好奇,跩着江牧华的手,连声迭问。

      江牧华鼻子裡哼了一声。

      「叔叔,说嘛!布布他怎么说?」
      江牧华终是禁不住小枫的撒娇,气愤道:「他说他还没笨到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啊~什么意思?」小枫忍不住拔高音量问。
      「意思就是说他不想和医生交往,跟自己过不去。」

      「什么~」小枫瞳孔瞬间放大,当场傻眼,想不到,布布竟然用这样滑稽的理由拒绝叔叔,不过,这确实是布布会说的话没错。

      小枫错愕地盯着江牧华不知该如何安慰他,没想到,他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他就是这么说的,当时真是气死我了。我因为他选做医生,他竟然拿这理由反将我一军。」

      「臭布布,真的好过份。」小枫为江牧华打抱不平。

      「没关係。哈哈哈……他不想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我就偏要当那堵在路上的石头,让他每次路过都踢到,痛的哀哀叫!哈哈哈……」

      小枫耸了耸肩,无奈地看着江牧华笑道:「难怪,你们两人一见面,三句不合就打起来了,还不停地斗嘴。」

      「是呀!既然当不成情人,我决定做他一辈子的朋友,好好的\"管\"他的身体。一样让他恨的牙痒痒的。哈哈哈……」江牧华又一次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
      「小枫,你放心,我给你靠,要是隽颢非要怪罪于你,我就帮你揍他一顿。」
      一听这话,小枫忍不住捂住嘴,贼笑道,「可是,牧华叔叔好像打不过布布耶!」
      「臭小子,你看不起我哦!」
      「没有。没有。我不是看不起你,我知道叔叔也是很厉害,只是我不想叔叔这么漂亮的脸被打伤了。」
      「好吧!原谅你一点点。你叔叔他算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了,能赢过他的,还真没几人。」

      「不过,我有别的办法整他。」
      「什么办法?」
      江牧华嘿笑两声,突然对小枫伸长了手,「你叔叔应该给了你无限卡吧!拿来用一下,刷爆它,把他气死。哈哈哈~」

      「卡?怎么用?我还没用过呢!」
      「你就是太乖了,才被你叔叔吃的死死的,卡拿来,我帮你刷它个一两千万,这样你叔叔就会正眼瞧你了。」
      「一两千万?会不会太多了?布布付不起怎么办?如果,布布积债太多,那我就读不起大学了。」
      「什么?你实在是太天真了,你知道你布布所有的钱串起来能绕地球几圈吗?放心,刷个一两千万,他根本不放在眼裡。更何况,他这么辛苦赚钱,连花钱的时间都没有,实在太可怜了,我们得帮帮他,我来看看啊!先订一艘游艇好了,这样明年春天一到,我们就可以开船出去海钓。」说完,江牧华顾不及背伤,真拿起话筒订船去了。

      小枫惊愕地说不出话来,愣在一旁,不知该怎么阻止牧华叔叔血拼的疯狂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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