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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怪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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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好痛……
胸口突然传来一阵猛烈的剧痛,让睡梦中的小枫瞬间转醒,小枫难受地低吟了一声,害怕吵醒身旁的人,他死死地咬住了唇,不敢发出声来,可那痛却越来越明显,他双手用力捂住胸口,抵挡一阵一阵席捲而至的剧痛,他忍得牙关都在发颤,全身冒出豆大的汗水。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难受过,以前生病发烧虽然胸口也会疼,但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不像这样持续不断的疼,身体就像是被火烧一样炙热,彷彿全身上下所有的细胞都在抗议着,都在叫嚣着。
每吸一口气都好艰难,他大张着嘴就像溺在水里的人拼命的呼吸,可吸到嘴里的冷空气一下子就热腾起来,进到肺裡变成一团火球在胸口裡烧灼。
他想翻过身去,兴许呼吸能顺畅一些,身体却好像灌了铅似的,有千斤那般的重,好不容易顶着床翻过去,胃竟也跟着闹腾起来,嘴裡不停地冒出酸水,一股想吐的冲动在胃裡翻搅。
「……布布……」求救的声音细若蚊吟,从小枫嘴里发出,他用尽吃奶的力气仍是只有气音吐出。
他闭了闭酸涩的眼睛,试着把越来越涣散的气力集中来,好摆脱胸口那份疼痛,再睁开时,眼前雾茫茫一片,敞开的房顶上星星似乎都转了起来,一点儿也没有好转。
这病来的又凶又猛,让小枫不禁感到害怕,眼泪就这么从眼中涌动,滑落下了脸颊。他转动眼珠子,看着身旁正熟睡着的隽颢,没来由地感到一阵莫名的歉疚,隽颢身上的睡衣已经换过,他的也是,每次欢爱完,他总是睡的胡里胡涂的,清洗身子的工作都是布布亲手帮他做,怕他感冒还得确定吹乾了头髮,才敢安心睡下。
他来到美国才不过几个月的时光,半数的日子都让隽颢不得好眠,他总是半夜三更的发烧生病,吓得隽颢简直快要精神耗弱;有时候隽颢白日裡公司忙的不可开交,回到家还得照顾他到深夜,被他三番两次的折腾,即使像布布这样强壮的人都能被他搞到累瘫,小林叔叔曾惊讶地说他跟着布布工作好多年,第一次看到布布在会议中打盹,让他跌破眼镜,这一切都是他害的。
小枫越想越觉得内疚,泪水顺着脸庞淋满耳后的髮丝,一道道把枕头给浸湿了,瞧了瞧牆上的时钟,已经零晨三点钟了,只要他再撑一下下,就能天亮了。
现在,就算把布布吵醒了,半夜三更的叫他打哪去找医生,只要他再忍忍,很快就天亮了。
小枫在心裡打定了主意,可胸口的痛却没这么轻易放过他。
他痛得眼前发黑,皱着眉头,咬牙忍过每一次呼吸的难受,偶尔睁开双眼的时候,能看见隽颢如天上神祇一般俊美的面容,让他又能够撑过下一次呼吸的疼。
小枫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他想不出生病的原因,但疼痛让他无法再思考。他觉得特别疼,特别难受,也特别害怕。
不知过了多久,他觉得似乎晕了一会儿,然后又在胃部一阵翻搅中醒过来,一股酸水哽在喉间,好像随时就要溢了出来,他用尽全身力气,慢慢地将身体挪到床边。
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胸口却仍然是难过的像是快要窒息。他就快要吐出来了,可他身体烧的利害,全身骨头都痛了起来,他没办法直起身体,只能硬撑着将两条腿放到地上,再侧身滑下床去。
好在地上是厚厚的羊毛地毯,半点声响也没有发出来,他咬着牙,两腿一直不停地微微颤抖,最后终于还是爬了起来,疼痛让他履步蹒跚,只好一点一点地往浴室挪,好不容易才靠到浴室的门边上,在黑暗中摸到手把,开门进去。
一进到浴室,他再也忍不住满溢的酸水,趴在马桶上大吐特吐,吃到胃裡的食物争先恐后的,从胃裡冲出来,他的胃猛地抽蓄着,酸液不断地上涌,把胃裡的东西吐得一乾二淨,全身冒出了冷汗,他铁青着脸,无力地瘫坐在马桶边,接着又剧烈的咳嗽,他缓缓挪到毛巾架旁,把毛巾给勾了过来,用力抵住自己的嘴。
只要再忍耐一下下就好了...........很快就天亮了......
胸口的疼他已经疼到有些麻木,咳嗽却像永无止尽似的停不下来,一股莫名的恐惧让他颤栗不已,终是止不住害怕,在黑暗中嘤嘤哭泣起来。
…………………………
一架飞往纽约的私人飞机上,两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正大肆对饮着,庆祝即将到手的胜利。
「你说那女人的话能信吗?」高盛乾了一口酒后,忍不住问道。
「瞧言正他急的,一看到那些资料立刻就让我把男孩给带去,你说能假的了吗?」高茂阴沉沉的一笑。
「那倒也是,想不到隽林都死了那么多年了,竟然还能让言正惦记着呀!」
「我看这下隽颢可要着急死了呀!指不定,言正就把整个集团从隽颢手里给收回来。」
「哼!那是肯定要的,只要能骗过言正,让他相信这是隽林跟那女人的野种,他肯定会让隽颢把集团交出来。想当年,若是隽林没死,哪能轮到隽颢那臭小子掌权。」
「就是!我这一口鸟气憋的可久了,全等着今天了。」
高茂重重地放下杯子,「干!不提起这我还不气,一想到自从我俩拱他上台后,那小子恩将仇报,把我的人全扫出言正就算了,他X的,根本不把老子放眼裡,在外头见着了,连正眼也不瞧,好歹老子也是他舅。」
「你说的对!就算他不知道是老姐跟谁生的野种,可怎么也都得叫我们舅,你说是不!哈哈哈!」
「野种就是野种,怎么都比不上亲生的。哼!我倒要看看,他还能得意到几时!」
两人想着再过不了几个小时,就能一解多年心头之恨,杯子裡的酒就没停过,大口大口喝个痛快。
「呵呵呵!瞧我们姐夫多有钱,私人飞机上全都是难得一见的美酒。」
「可不是吗!哈哈哈!不过,这些很快就是我们的了。」高盛笑的得意。念头一转,突然压低声道:「外头……」他的下巴往舱门外比了比,「那女人你打算怎么办?」
「先留着她,到时候如果不成功就把罪赖给她。」
「万一成功了,她用孩子来威胁我们怎么办?」高盛担心着,想此举成功的机率非常高,他可不想到手的宝山还得分一半给别人。
「威胁!?呵!都站上我的地盘了,还怕她威胁………顶多找个把她给做了,再赖给隽颢,岂不是两全其美……哈哈哈……」
「高招呀!高招呀!」机舱里又是一阵讪笑,一切就等好戏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