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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开篇,前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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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中原大陆中分裂为四大国。位于东南边的是梁国。梁国第九任皇帝,尊号文孝。德明十七年,名振中原的梁国右相大人死于被文孝帝幽禁的第二个年头。他生平最后的吩咐是将他坟墓方向朝北方。当年与右相大人媲之,也是梁国首位女官,权至左相,同年自刎于右相家族墓地中。
一年之中,梁国死了两位位高权重的相国,上至朝廷,下至百姓无一不说这个年纪轻轻的小皇帝的雷霆手段,也偷偷在议论‘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毕竟当年文孝帝刚刚出生,梁国遭遇叛乱,若不是当年右相和左相一路相互,今日便没有当今皇帝了吧。不得不说伴君如伴虎,一不留神就被皇帝下令杀了。
“你们听说了吗,现今新上任的右相竟然还是杜家的人。”今天上午皇帝刚刚下的旨意,新右相乃前右相大人家族的一位年轻子弟。
“那左相呢?”酒肆里,街头外,现今百姓议论纷纷。都感觉到奇了怪,怎么前脚皇帝才逼死右相,现今右相又从杜家出,不该是把这杜家抄家,亦或是流放吗。现今这些情况到底是贬还是升呢。不仅是百姓,现今连朝廷官员都不知道皇帝的意思,果真君心难测。
“左相没立呢,现今朝廷一相已明,一相未立。不知这会落到谁家。”
“想当年,皇上幼时可谓对两位大人亲和有嘉。”说完这句,本在谈论的百姓都莫不出声。是啊,自从两位大人掌权以来,梁国百姓丰衣足食,社会治安良好。百姓对这两位大人钦佩有佳。
夜色暗遮。肃穆庄严皇宫内,文孝帝睡在金銮殿的龙床上,他与平常一样做了梦,这个梦他做了十年,是好梦,亦是噩梦。梦见的人,他越来越不记得梦中人的相貌了。梦里他扯着梦中人衣裳奶声奶气喊着哥哥与姐姐,梦中人会很温柔地抱起他。现实中龙床上的人因梦落下汗珠,嘴里喃喃的道:“别走,别走。求你们了,别丢下我。”手乱挥想捉住什么东西,可惜都是徒劳。被梦惊醒,余下全是过往温和与冰凉现实交织。“呵呵,又做梦了呢。”因刚醒来特有低沉音。他按着自己额头,向外唤这太监。
不一会他身边的大太监就来了。端这水来未皇帝洗漱。看着皇帝脸上的疲倦,不由得心疼起来。皇帝算是从小他看着长大的,一时竟忘记礼法问了起来:“皇上可又是做噩梦了。”
皇帝没有出生,脸色亦是紧绷着。大太监心暗到不好,一时竟忘记尊卑了。立即下跪,颤声到:“皇上恕罪,老奴逾矩了。”
“起来吧,苏公公,朕没有怪罪你。”床上的人朝他摆了摆手。要是细细看皇帝的眼,可能就会看到他似乎要抽泣了呢。他无意忘眼角抹了下,把那股悲凉暗自压下,叫苏公公退下,想独自安静会。等到偌大宫殿只剩他一个人了,他径自走向桌案,相放画的缸内抽出一副画,展开。皇帝望着纸中画,一滴一滴落下泪来,与眼泪相之的是悲切的声音:“哥哥,姐姐,你们会不会讨厌团子呀。团子真的好想你们了,好想,好想。”低哑的泣声被这富丽堂皇的宫殿掩盖,谁也不知道这位年轻皇帝的内心。
“他们都该给哥哥姐姐陪葬呀,凭什么他们可以好好活着,他们占着哥哥姐姐的荣誉,受到世人的万千爱戴。团子不怕死,不怕朝堂混乱,不怕被天下人唾骂。可我害怕我背负的骂名,背负的过错会让你们蒙羞,怕你们就算到地府也不愿见团子。”皇帝坐在书房案椅上不动,如若没有夜风吹起他都发丝和脸上眼泪磅礴,可能都会看成是一副静止画面。
君王天下人供奉,天下人敬佩,天下人敬慕。君王是在权利的顶峰,高处的被世人仰视,换来的代价是极其孤寂。君王要君心难测,难懂,难知。巅峰看似身后是所有人,却是转身无一人。
在知道前右相死后半旬,梁国抚北大将军快马加鞭从北边境赶回天子城-金陵。
过城未止,过府未下,过宫未拜。
径直驾马到杜家族墓地,在那灰沉的夜色,灰沉的日子,拿着陪他征战多年杀场的佩剑引颈自戮,那铁骨铮铮未到在戎马战场上,却把鲜血洒满了这寂寥的深丛中。
梁帝知此事,恸,在殿堂吐血晕厥,大伤元气。
抚北将军未报无诏回城,梁帝未怪,而是以帝之长兄的规格下葬。以亲王之礼安葬,谥号‘武贞’。
在这不得不说这大将军,年少成名,十六岁随前右相侍奉先帝,十八岁一举拿下当年武试的状元。官拜从从六品。与那前右相年少相知相惜,共同经历多少朝堂动荡,平定多少风波。十一年前,多少人因着这大将军上书禀明此去镇守边关,十一个年头不回朝,都以为这大将军与前右相因道不同而情谊相断。
却未曾相,这将军在十一年后,竟能因友人突去,而自问相随。不禁让人道可叹,可贵,可惜。
梁帝痛失一大将,同时兵权随这大权在握,朝堂尚无人再能威胁皇权。
不知这梁帝是真伤心过度还是做戏给这朝堂百姓看他虚伪的怜悯下属。
这一切都不知了,有知道的只有拿日日夜夜站在权力顶峰的人了。
可在这年以后,重臣变革之后,梁国再无大变动,民生安康,百姓富足,国力日渐强大。
可怜这梁国文孝帝在五年后被这政事活活累垮身子,在忧愁中逝去。
后,梁国百姓称赞这文孝帝能人善用,清政为民,文韬武略。在大陆青史上留上极好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