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喜欢洋娃娃的学霸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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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考得怎么样？”苏安然拿着试卷走到祁辰面前。
顿时，靳寒没说出口的话，全部被堵了回去。
靳寒黑着脸，看着这个不知道突然从哪里跑出来的人。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
“还行。”祁辰合起笔盖，“你呢？”
苏安然看着祁辰的动作，心里了然。
“看来是不错了。我，也还行。”这么快更正完，少年成绩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去。
至于对方旁边那个压根连笔都没拿出来的人，就是别的特例了。
有时候错误太多，不想改也很正常。苏安然略带恶意地推测着。
呵，装模做样。
靳寒不屑的嗤了一声。
不过……为什么少年不问他考得怎么样呢？
抿了抿唇，靳寒压下心头的失落。
其实，倒不是祁辰不想问。
而是从进教室到现在，靳寒都没有主动跟他说过一句话。
祁辰猜想。
对方可能也是觉得无趣了吧。觉得有没有他这样一个朋友也无所谓。
反正之前，俩人没成为同桌的时候，对方在班里的人缘也挺好的，的确不是一个缺朋友的人。
好不容易等苏安然离开了，靳寒刚准备开口说话，就看见少年收拾好东西起身。
靳寒又默默地将没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目送着少年走出教室，他却在门口看到了苏安然的身影。
他们俩现在一起回去了吗？
靳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
看着身旁明显在放空自己的祁辰，苏安然有心想找些话题，一开口却发现还是只能谈学习。
而一路上，除了他主动说话之外，对方几乎都不会开口。
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
好像……从那些传言开始吧。
对方刚入校的时候，就没什么朋友。他那会儿不过是帮了对方一个小忙，自那以后好像就顺理成章成了朋友。
唯一的不同是……他还有很多其他的朋友，但祁辰似乎一直就他一个。
再后来班里就突然传起了谣言。
他……他不想被当成同性恋。对于对方喜欢的东西，他甚至觉得恶心。
但现在，他可以忍受了，这样应该还能继续成为朋友吧，最好的那种。
祁辰走在路上，突然想起今天是去拿小衣服的日期了。最近一次，靳寒拍的是那张睡衣照。
“我还有——”
“我可以陪你一起去。”苏安然抢先说出口，这次他可不会再让对方找到理由甩开自己了。
闻言，祁辰思考了一瞬，就点头同意了，伸手指向前面那家店，“那走吧。”
说着，就率先走到了前面。
苏安然看着少年指向的那间陌生的店，一时间都没能从记忆里找到它的存在。
这家店一直都在吗？
祁辰走到店门前站立，伸手拉开门的同时，口中就开始喊道：“岚姐，我过来拿衣服了。”
苏安然跟在少年身后，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他从来都不知道，对方还有这样看上去活泼开朗的一面。
“你来啦。”岚姐从柜台前抬起头，起身从背后拿出两个袋子，“衣服在这个里面，你看看吧。”
“怎么会有两个？”
岚姐低着头继续画着设计图，头也没抬地回答：“还有一个是你那个御用摄像师留下的，说你来取小衣服的时候，一起给你。”
祁辰一愣，回过神来拎起袋子，熟练地走到一旁的小桌子前坐下，先是从小袋子里拿出那套玩偶的衣服。
“这是？”苏安然自发在少年旁边坐下，看着对方手里那套小衣服，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阴霾。
祁辰拎起衣服左右看了几遍，简洁地回答了他的问题，“衣服。”
见少年没有多说的欲望，苏安然也就没再继续问下去。
将小衣服收回袋子里，祁辰犹豫了一下，才拿过另一个袋子。
苏安然只见少年打开袋子，沉默地看了几分钟，最终又将袋子合上放到了一边。
莫名地，苏安然突然想起店家之前说的那句话。
御用摄像师？那是谁？
祁辰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个人？
一想到对方在自己看不见也不知道的时候，突然多了很多他不认识的朋友，苏安然的心里就涌出了些不悦。
“那个是什么？怎么不拿出来看看。”苏安然状若不经意地问道。
“没什么。”祁辰起身，看向柜台的方向，“岚姐，衣服我看过了，很好。你在忙，我就不打扰了。”
岚姐随意地挥了挥手，“行，那你先走吧。”
离开那家店，苏安然看着少年走在前面，心不在焉地模样，突然就开始在意那个他没看到的那个袋子里的东西。
接下来，他各种旁敲侧击，却始终无法从少年的口中撬出答案。
最后一次听到少年那句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没什么”，苏安然觉得自己忍不住了。
“没什么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祁辰脚下一停，偏过头来看向这人。
他实在是看不懂这人脸上的愤怒。
现在年轻人的心思都这么复杂的吗？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当然是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祁辰很平静地说道。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有什么是不可以跟我说的？”苏安然的脸上出现了不忿，“靳寒可以，为什么我不行？”
“……”祁辰都要懒得理他了。
想了想，祁辰将背后的书包拽到身前，也不顾路人的视线，直接从包里抱出来那个玩偶。
两手举着玩偶，祁辰看向苏安然，“你觉得它怎么样。”
听了这话，苏安然连忙扭回头，看了一眼就挪开了视线，“我觉得很……很好啊。”
“为什么要强迫自己呢？”祁辰不解地摇了摇头，“我喜欢它，而你厌恶它。这一点上我们已经是站在对立面了。”
“不是的。”苏安然下意识想否认这一点，“不是还有求同存异吗？”
“这不一样。”祁辰道，“这样的求同存异只会让你难受，不用勉强自己。即使你觉得它恶心，那也是你的看法，我没意见。我们本来就不一样，没什么好继续聊下去的。”
祁辰将玩偶抱在胸前，最后看了一眼苏安然，“没事我就先走了。”
说着，也不等对方回过神，他就转身离开了。
苏安然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
什么啊……
什么不一样！明明一开始就是一样的，他会证明给对方看的。
*
与苏安然分别以后，祁辰刚走了几步，就碰上了另一个人。
看着拽拽地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祁辰开始头疼了，甚至开始怀念与靳寒一起回家的那段时间。
至少路上不会接二连三的有人上前找他。
“我刚刚看到你跟苏安然……”卢洋一手拽着书包背带，一手插在裤兜里，眼里闪着促狭的光。
“有事？”祁辰面无表情地迎上他的视线。
现在的孩子都这么讨厌的吗？
“你跟靳寒……”卢洋也不在意他的冷漠，继续八卦着。
祁辰这次没有回答，只是拎着袋子的手攥了攥，就好像手上的东西突然就被赋予了几百倍的重量。
那个苏安然一直追问的袋子，里面装的是一套崭新的睡衣。
跟玩偶那套一样，跟某人的……也一样。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祁辰往旁边挪了一步，径直绕过卢洋，继续往前走去。
卢洋倒也没阻止，侧过身，看了一眼他离开的方向，随即转回身往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回到家，祁辰换好鞋，将袋子放在桌上。
“宿主。”只剩下他们俩，158终于可以好好八卦一下了，“听说送衣服给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是有某种含义在里面的。”
“哦，是吗。”祁辰摊在沙发上，敷衍道。都不需要动脑子去猜，他就知道对方接下来要说的不会是什么正经话。
通过那诡异的机械音，他都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猥琐的气息。
用手机点了个外卖，祁辰就开始收拾家里的卫生。
倒了个垃圾，将衣服丢进洗衣机，无所事事地祁辰最终打开了电视。
刚刚考完，就连他一时半会儿也不想再刷题了，今晚就好好放松一下。
一边吃着外卖，一边看着电视屏幕。祁辰伸手摸过遥控器，连调了好几个频道都没有找到感兴趣的。
最后随意选了一个频道。
吃完东西，收拾好外卖盒子。祁辰先是盯着电视看了十几分钟，然后还是从书包里拿出了练习册。
有点无聊，除了刷题，他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写了一会儿，洗衣机突然叫了，他放下笔又走去晾衣服。
从桶里翻出那套睡衣，祁辰拎着甩了两下，然后挂在了阳台的最前面。
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黑成一片的天色，祁辰下意识地看了下时间。
八点半不到。
以前的这个时候，好像还在靳寒家吧……
时间过得好慢，大概是为了补偿他这种一个人生活的人吧。
接下来，祁辰在客厅又刷了几页数学题，就关了电视回房间了。
空旷的地方总会让人觉得冷。
早早的洗漱完，祁辰就上了床。
时间还早，他拿过手机开始漫无目的地翻看。
不知不觉中，就点进了微博。
看着自己关注列表中排在第一的人，祁辰的目光从那个ID名上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了过去，速度慢得仿佛是第一次学习中文，艰难而缓慢地想要读懂它。
最终，祁辰还是没有点进去。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喜欢洋娃娃的学霸18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