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再错了》郭乐滢

15、冷漠的爸爸，冷漠的家！

　　正在我猜测的时候，阿兰走到我跟前把这段时间家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我，她岁数其实还没有我大，从农村来到城里闯荡，爸爸妈妈看这个孩子不错才留下了她，所以家里发生了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在您离开家之后，叔叔阿姨经常吵架，叔叔公司的生意越来越不景气了，阿姨成天说叔叔，叔叔跟阿姨解释说市场就是这样，缓一缓就会好，可是阿姨不相信叔叔的话，非要自己出去搞点什么，阿姨一气之下就走了，阿姨已经有好多天没有回来了，叔叔心情也不好，经常回来喝闷酒，姐姐你现在回来了可以帮你爸爸妈妈和好，要不以后就麻烦了！”

　　“那妈妈到底去哪里了呢？你知道吗？她跟你说过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阿兰撅着小嘴说到。

　　“那怎么办呢？”我不知所措，

　　“小姐，你也别想那么多了，这是叔叔阿姨大人的事情，对了，我去给您热水，好好洗个澡吧，一会叔叔可能就回来了！”

　　“好的，谢谢！”

　　“姐姐现在那么客气了呢！”说完，阿兰就去卫生间给我惹洗澡水去了。

　　我舒舒服服的沐浴在澡盆里，水里用我喜欢的柠檬作泡澡用，妈妈说这样对皮肤有好处，可以补充皮肤的酸性，所以，妈妈的皮肤到现在都那么水润有光泽，所以我也经常向她学习。

　　洗完澡之后，阿兰已经把晚餐准备好了，我在餐桌前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点我最爱吃的红烧鲈鱼，天呢，简直是好吃的不能再好吃了，我连连夸奖阿兰手艺越来越精湛了，她只是微微一笑，总会说一句：“只要您喜欢我就高兴了！”一个乡下妹子能这样谦虚真是少有，怪不得爸爸妈妈还是那样喜欢这个小妹子。

　　正在我品味美餐的时候，爸爸回来了，“阿兰，饭做好了吗？”爸爸往厨房走的时候正巧看到餐桌前正在夹菜的我。

　　“爸，我回来了！”说着我赶紧起身看着爸爸，半天没有说出下句话。

　　爸爸冲我走了过来惊讶的问我：“你怎么回来了？”

　　“我表现好，提前就回来了！”刚才爽朗的我顿时就像一只小猫，乖乖的回答爸爸问我的话。

　　“哦！”爸爸只是简短的一个回答。

　　“爸，那边应该通知您了啊？”我赶紧问爸爸，因为他会知道我回去的时间，可是他没有来接我。

　　“哦，这几天我没带手机！”爸爸只是淡淡地回答道。

　　“没关系！”我心里又是那种空空的感觉，强烈的失落，拼命的掩饰自己不开心的情绪，好渴望他能实话实说，告诉我他不愿意去接我。

　　之后，我们父女俩平静得吃着晚饭，都可以听到钟表“嘀嗒嘀嗒”的声音。

　　回来已经有几天了，可是妈妈一直都没有回家，打了妈妈的手机也是无人接听，成天到晚无所事事也挺没意思的，突然想给玫瑰香和小胖打个电话。

　　“喂，玫瑰香，我。。。。。。”终于拨通了玫瑰香的电话，还没等我说完就听到玫瑰香那边说：“老大，我现在正在准备一个会议，一会联系吧！”就这样匆忙挂了电话。

　　“喂，小胖，我。。。。。。”，还没等我说下面的话，小胖那边说：“老大，妈妈给我说了一个相亲，嘿嘿，正在等着人家呢，先挂啦，之后跟你联系啊！”没说几句也挂了，说来也奇怪，小胖居然也去相亲，让我不禁想象跟她相亲的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样。让她俩个忙去吧，我没有心思再跟其他人联系，打开电视，你说这电视台也不为我们这些在家人士考虑一下，播放的都是无聊的节目，真不知道自己应该干嘛，就这样在家混日子。

　　还别说，在家浑浑噩噩德国的还挺快，一下子就到了该吃饭的时候，刚才太无聊，看着看着电视呢就睡着了。

　　“小姐，小姐！”阿兰摇晃着我的身子把我叫了起来。

　　“阿兰，该吃饭了是吗？”我还没完全清醒过来，还感到迷迷糊糊的。

　　“不是，阿姨回来了，就在书房跟叔叔好像在说什么，你赶紧过去看看吧！”阿兰小声地跟我说。

　　“妈妈回来了，我马上去看看！”说着赶紧冲出自己的房间向爸爸的书房走去。

　　刚要敲门准备进去，就听到爸爸妈妈正在说着什么，大概意思是妈妈还不够满意现在的生活水平，要跟朋友出去做生意，爸爸不同意，觉得不稳定，爸爸总觉得那个人靠不住，可妈妈坚持要去，不听劝阻，妈妈跟爸爸说：“老公，这是一个赚钱的好机会，这个朋友你也见过，而且现在还很少人做这个，将来万一发达了我们一家人就吃喝不愁了。。。。。。”，爸爸打断道：“现在也吃喝不愁啊，你不知足了吗？”

　　“老公，谁不想钱越来越多呢，是不是？”

　　“你现在除了钱，你还重视过什么，而且做生意是有风险的！”

　　“不是有朋友带着嘛！她有经验！”

　　“她有什么经验，，就做过什么烟酒买卖就算有经验了。。。”

　　“切，反正这次你不能阻拦我做这个事情，我已经决定了，我就要去，跟她一起去！”

　　“你不能去！”

　　“我非要去！”

　　“好啊，你逼我是不是？不听我的劝告，为了这个家——我考虑过了，咱俩离婚吧！”爸爸把什么东西重重地摔到了桌上。

　　“离婚协议书！你居然都已经准备好了！好吧，你别后悔！”

　　“放心，我解脱了，我还后悔什么！”

　　“离婚之后财产我也要有分，家里的钱我要拿走一部分，孩子归你！”

　　“归我就归我！

　　“你要给我10万，作为给你生孩子，还有我嫁给你之后的精神损失费，还有。。。”

　　“你嫁给我，我什么时候让你损失过什么了？孩子是咱们爱情的见证，现在是你不知足要离开我的，再多给你10万，到此为止，这些钱足以让你做生意和生活的了！”

　　“好！我已经签完字了，还给你这张破纸！”妈妈把门打开准备要走，看到正在门口站着的我只是看了看，然后提着行李就走了。

　　看着妈妈的背景，我的眼前模糊了，两行泪不由自主地从脸颊上留了下来，到底什么才能挽回这个家呢？

　　妈妈走了之后，我跟爸爸又开始不说话了，好像和爸爸中间产生了一条鸿沟。

　　妈妈一句话没有说就离开了我和爸爸，没过几天，他俩正式办理了离婚手续，为了满足她自己的虚荣心她彻底地离开了这个家，这个家就只有我跟爸爸还有阿兰了，我这个时候才觉得这个家原来那么得空，原来再富贵的装潢都只是虚幻，在美的家有什么用，我需要的温馨感觉荡然无存。

　　可是有一天，爸爸这样对我说：“沁薇，咱们这个家缺少许多的东西，我缺少一个好老婆你缺少一个好妈妈！”

　　“好妈妈，好老婆，什么意思？”我好像明白了爸爸的意思，可又不敢接受现实。

　　“我要给你找一个新妈妈！”爸爸很直接的对我说出他的想法。

　　“我不要什么新妈妈，你也不需要什么好老婆，我们家里有你还有我，还有阿兰就足够了，我不需要妈妈！”我开始哽咽起来。

　　“这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爸爸还有这个家都需要新生活的开始！”爸爸的语气有些加重的说。

　　“那在您眼里来一个陌生的女人就是新生活了吗？”我开始跟爸爸顶撞，我才发现我今天居然跟爸爸顶撞起来。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懂事呢！不是陌生女人是要给你找一个妈妈！”爸爸似乎有些失望的说。

　　“不，我不要，我不要什么妈妈，我以后不要妈妈！”我的眼泪总是不受控制得流出来，我的内心很痛苦，我希望爸爸多爱我一点，如果来一个陌生的女人，爸爸就会更加的冷漠我了。

　　“这个不是你能决定的，这是爸爸的选择，也是你的选择，你刚才能跟我顶撞你也要学会如何面对变化，许多事情不是你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的，有些事情你还不明白，你真的不明白！”爸爸开始给我讲道理。

　　“我不要什么妈妈，我不要陌生的女人来我的家！”我想让全世界听到我这样说，我大声喊着。

　　“沁薇，你懂点事！”爸爸想把我的声音压下去。

　　我走到爸爸的面前，清清楚楚地说了那几个字，声音比刚才还要大，我想向他抗议：“我，不，要，妈，妈，不，要，陌，生，的，女人——”

　　“啪——”一个重重的耳光扇到了我的脸上，阿兰在一旁看傻了，赶紧挡在我前面：“叔叔，你怎么能打姐姐呢？”

　　“沁薇，这是最后一次打你，新妈妈马上就会来咱们家！”爸爸说完转身回到他的房间。

　　而我呢，捂着开始灼热的脸，被爸爸的那个耳光彻底的打明白了：爸爸不会征求我的意见，他根本不爱我！

　　接连几天，我抗议节食，阿兰告诉了爸爸，可爸爸一点回应都没有，该干嘛还干吗，我算是彻彻底底的被打败了，不是爸爸冷漠的态度，是我咕咕叫的肚子被判了我自己，连续几天除了阿兰陪伴我就是我这个到了点就开始叫的肚子，“咕噜噜，咕噜噜”，坐在我旁边的阿兰问我：“小姐，什么声音？”

　　我难为情的告诉她：“我的闹钟肚子！”

　　“哈哈——我错了，不该笑您！”阿兰刚要笑才发现不对劲赶紧掩口。

　　“没关系，谁让它该吃东西了呢！”我一边说一边揉揉肚子。

　　“小姐，我给您把昨天的饭菜热热您赶紧吃了吧！”阿兰说着就跑到了厨房开始忙活。

　　没过多会，热腾腾的饭菜就端上桌了，我的胃口大开，开始狼吞虎咽，阿兰都惊呆了，忙说：“小姐慢慢吃，慢慢吃，没人跟您抢！”

　　我嘴里塞着馒头对她说：“我快饿死了，好吃，阿兰你手艺越来越好了！”

　　一顿饱餐之后，感觉浑身上下都精神了不少，自己就开始在家找乐子，看电视，看碟，玩电脑，这已经是我在家的“三部曲”了。

　　时间过得很快，又是爸爸下班的时间了，我在自己的卧室，听到爸爸开车进来的声音，开门的声音，爸爸叫阿兰的声音，还有爸爸最后做到餐桌前搬椅子的声音，感觉爸爸已经坐下，我悠闲的从楼上下来，看到爸爸正在吃饭，我故意把椅子在地上拖着拉开，坐在桌前，把我喜欢吃的挪到了跟前，可是爸爸居然没有骂我也没有瞪我。

　　我正准备夹第一个筷子的时候，电话响了，我正准备起来接，阿兰从厨房一边跑出来一边用围裙擦着湿漉漉的手说，“小姐，您吃饭，我去接电话！”

　　“哦！”坐下来之后，我习惯的听话筒里依稀可以听到的声音，猜测是谁打来的电话。

　　没有让我接也没有让爸爸接，原来是阿兰自己的电话：“喂——妈，有啥子事？——呢不回去！就不回去！呢要在北京！——呢不着急！——妈，您哭啥？——喂？喂？”显然电话那头挂断了电话。

　　挂了电话，阿兰低着头噘着嘴，慢慢的走了过来，爸爸看她那副表情，关心地问：“阿兰，是老家来的电话？有什么急事吗？”

　　“叔叔，小姐，俺妈叫俺回家！”阿兰不高兴地回答。

　　“为什么啊，你在北京待着好好的啊？”我在爸爸之前问她。

　　“俺妈给俺在老家找了一门亲事，让俺回去结婚！”阿兰说着说着快要哭出来了。

　　“什么啊，婚姻大事是自由的，父母不能干涉！”我提高嗓音说道。

　　“竟然是这样，我觉得你应该回去，女孩子组织一个家庭对你以后有好处，你自己在北京闯荡毕竟不是长远打算！”爸爸对阿兰说。

　　“叔叔，呢舍不得你们，也舍不得爸爸妈妈，担心爸爸妈妈！”阿兰说着哭了起来，我连忙哄她，可是越哄越厉害。

　　自从她家里打了电话给阿兰，一整晚她都无精打采，她想留下来，可是又担心爸爸妈妈，两边对于她都很难取舍。

　　第二天一早，她的妈妈又打来电话，还是让她赶紧回家，她没办法，只好乘坐晚上的火车回家去了。

　　这么大的房子，爸爸上班，就只有我一个人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