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在乎你》雪地星空

4、第 4 章

　　天色已晚，秋夜的凉风吹到身上，只觉得有些冷。喝到肚子里那些酒的后劲也上来了，虽不至于醉，但被晚风一吹，头还是有点昏的。我站在路边打了个冷颤，心想怎么会一辆出租车都没看见？抬手看了看表，不到9点半，想着前面路口有个公车站，还是去前面座公交车算了。这样还能省点钱，免得站在这里吹冷风，万一遇到那些同学怎么办？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沿着马路往前面的路口走去。其实也遇不到谁，看刚刚那些老同学的样子应该没谁会早走的。自己那些同事也正玩的高兴，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走的真有点早，似乎不太合群呢。不过这些应酬我是真的觉得无聊。
　　“嘀嘀……”一阵喇叭声从身边传来。
　　我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过来，停下脚步，转头向声音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刹车，一辆BMI停在我前方的马路上。呵！还是辆“别摸我”的好车。
　　我稍微弯腰倾身，看进车内，只见车窗缓缓落下，露出一张好看的脸，满脸的笑意，说：“回家吗？我送你。”我扯出个笑脸，说：“谢谢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说完，我准备继续往前面走，却见萧居远从车里出来，绕过车前，向我走来。
　　“我送你吧，老同学的面子都不给吗？”就在我一愣神的转眼间，萧居远已经打开我这面的车门，边冲我说还边指了指车里。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车边，边走边想：姑娘我还没坐过“别摸我”呢，见识见识也好，还能把公车钱也省了。即然老同学这么热情，本姑娘也不好一再推辞，显得矫情了。
　　“谢谢咯。”我笑着说完，就一屁股坐进车里。
　　“不客气。”萧居远回我一个笑，绅士的关上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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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把车内的陈设打量几遍了，实在不知道该做什么了。想着是不是应该找个话题聊聊啊，这样才像几年不见的老同学吧，就这样沉默着，总感觉怪怪的。
　　自从刚刚上车这个人问自己现在的地址，是不是还在以前的地方，然后自己告诉他搬家了，说了现在的住址，就相对无语到现在。即然你决定装酷，那我主动点也无妨，毕竟也是老同学，就算以前有过那么一段，也是年轻时候的事情了，再见面也是朋友，我应该显得成熟一点才对。心中有了决定，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这时刚好遇到红灯，车停在白线上，萧居远缓缓转过头来，说：“回来大半年了。”
　　我看着他，道：“忙什么呢。”拍了拍车座位继续说：“混的挺好的。”
　　萧居远只是淡淡的笑笑说：“跟别人合伙开了个律师事务所。没什么好不好的，只是忙点。”
　　“挺好，挺好……我还以为你会帮你爸呢。”
　　萧居远听我说完，脸上闪过一种我不解的神色，说：“我没兴趣……现在挺好，我在国外学的法律。”
　　“……”我有点无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个跟你帮不帮家里的生意有什么关系吗？既然喜欢法律当初读书的时候怎么要进经济学系。“去国外学法律？在中国有用吗？你当初不是出国学经济的吗？”
　　“突然不喜欢了，就学法律了。现在中国企业和外国人打交道的多，在外国做生意的也多，所以需要懂外国法律，又熟悉中国国情的人。”
　　“那真是挺不错的，很有前途啊。你还可以当你家公司的免费法律顾问了。”
　　萧居远看了我一眼，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却并未开口。眼前的红灯变绿，他转过脸去，发动了汽车。
　　“你还好吧？”车子重新行驶起来，他换了个话题。
　　“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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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同学会怎么走的这么早？”似乎这次是萧居远受不了沉默，换他在不停的找话题。我想到这，我笑笑说：“你不也走的很早吗？”
　　他瞥了我一眼，缓缓开口道：“我不喜欢这些应酬。”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萧居远还是那个萧居远。我突然觉得对着这样的他比较自在，说：“班长怕是也习惯我不去同学会了，所以今天打了个照面，我已经很给班长面子了。再说我看这次同学会怕是很多人都为了见你而去的，你现在功成名就，想着巴结你的人应该不少。我一个老百姓，就一跑龙套的，去不去，走的早不早也没什么人在乎。”
　　“哈哈……”萧居远听我说完，居然没有正形的大笑起来，他边笑边看了我眼，然后继续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我白他一眼，说：“你这是在损我还是在夸我啊？”
　　“你觉得呢？”他还是笑。我觉得……我觉得你就是在损我。哼，我知道自己以前说话比较直。但是好歹上班这么久了，社会上混的也油了，也圆滑多了，居然还说我和以前一样。
　　“你也差不多，和以前一样。”和以前一样自大，高傲，自以为是。我只是比较直，你就是不合群，不喜欢的人连应酬一下都烦。
　　“那真是太好了。”萧居远听到我这样说，居然笑的很开心，连眼角的笑纹都出来了。
　　有病！一定是跟洋鬼子学的，一脸假笑，装什么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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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谢谢了。”我对萧居远再次道谢，准备下车回家。
　　“程立薇，你是不是太客气了点。”萧居远看着我，一脸严肃。
　　“这个是基本礼貌。不是什么客气不客气的。”我看着萧居远的眼睛，现在才发觉他眼中有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深沉和自己也看不懂的情绪。
　　“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不用这样。”
　　“朋友也不能……”
　　“这是我名片。”我的话被萧居远打断，他递给我一张名片，说：“你也给我留个联系电话吧。”
　　我接过名片，看他一眼说：“我没名片。”
　　“你……”他无奈的看着我，说：“是谁说的再见面也是朋友，朋友之间连个联系方式也不留吗？”
　　“我只说我没名片，又没说不把电话留给你。”我白他一眼，小声嘀咕了一句道：“有病！”然后我拿出手机照着名片上的手机号码打过去。
　　如果没有遇见你
　　我将会是在那里
　　日子过的怎么样
　　人生是否要珍惜
　　也许认识某一人
　　过着平凡的日子
　　邓丽君的《我只在乎你》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挂掉，笑着说：“行了。”
　　我看他一眼道：“你用这个当铃声？还挺怀旧的。”
　　他有点讶然的看着我，然后才讪讪的说：“我只是觉得还不错。”
　　“哦。”我想着这下没什么事情了吧，说：“那我走了，再见。”我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车门，要走。
　　“你等等……”我奇怪的转头看着萧居远。“听说你妈妈她出了事，我认识一个医生是脑外科的权威，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可以……”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打断他的话，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情绪。
　　“我……我们既是同学也是朋友。”他停顿了片刻才说：“在国外的时候，你把联系都断了，电邮也从不回。我还以为你没有放下。回来之后一直想联络你，也没办法，这个事是听其他同学说的。”
　　“谢谢你这么关心我，如果你真是出于朋友的关心，而不是出于补偿的心态。当初我说的话，我当然记得，我……”我心中一阵烦躁，不知道要怎么说下去。当初确实是我提的分手，不过当时就算我不提，他也会提的。我是说过大家还是朋友，可是这个人却骗了我，我当时一个气愤，就断了所有联系，后来气过了，时过境迁的也没心思去联系。
　　“我帮你，只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萧居远用着一种极其肯定的声音说。
　　“以前的事情是以前的事情。”我不知道自己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不想再纠结，现在谈以前的事情已经没有必要了，我也不是放不下的人，想到这些我继续说：“我刚刚太激动了，还是谢谢你，我有空会和你联系的。”我说完，就下了车。也许彼此还是有改变的，只是互相没有察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