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道》鸿久

4、落掌

　　第四章落掌
　　“站住！前面就是石……”话还没说完监兵带着孟章连人带马落入了悬崖。
　　“掌柜店内的医师都去往何处了？我这位朋友恐怕有性命之忧。”监兵背着孟章在四处寻医。
　　清晨起来时监兵发现孟章昏过去了怎么叫都叫不起来，被褥已经是一片血红色，监兵直接愣了神，背上孟章付过房钱急忙跑到镇上的医馆，走了两三间竟都没有医师在。
　　“镇上的医师都去往石之渊了，像是执宗主……哎！我还没说完呢！”药房的掌柜还没回答完他的话便看着他跑了出去。
　　监兵抱着孟章翻身上马便快马加鞭赶往石之渊。
　　“还不快去把少宗主的乌骓追回来！”掌柜对着面前的两个男子吼道。站在医馆内的两人正是执氏的门生，两人也冲出医馆翻身上马追赶监兵二人。
　　监兵从马上带着孟章一同跌落，落入一个极其深的水潭中越沉越深，监兵才想起来背上的孟章还未醒，而且孟章的水性并不好，导致他直接被呛醒后又晕过去，监兵试着往上游，但这水却跟泥潭一样越挣扎陷得越深，当他还剩最后一口气时见到潭底竟然有光，渐渐的感觉到自己可以呼吸便拖着孟章向前游。
　　让监兵没想到的是这里竟然有陆地，潭水只是进入这里的屏障，眼前的这一切是监兵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他从潭底中走出来入眼的便是石山和错落的房屋，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才想起来背上的孟章，水潭里的水已经被孟章的血污染了大半，血再这么流下去孟章可能会毙命。
　　监兵想起来在师父的萧竹阁中看到的《伤寒杂病论》中记载的救助溺水着的方法，便低头附上了孟章的唇，等到孟章呛出几口水监兵便带着孟章继续赶往城内。
　　监兵和孟章全身湿透，监兵又艰难的背起孟章往城里走去，见到以为老人在水潭附近便上前询问:“老丈，敢问这是何处？”
　　老人回答:“这里啊……石之渊，执氏城府。为何你背上的这位公子受了这么重的伤？”
　　监兵的白金色中衣已经被孟章的血染成的红色，脸上也都是血污。
　　“受了点伤，老丈可否带我去一趟执府，我师弟恐怕要撑不住了。”
　　“可以是可以，不过……少……少宗主……你怎么来了。”老人的身后出现了一位玄衣少年，慢慢的扶着老人坐下。
　　少年对着老人说道:“叔父，你再用化形术我可就要认不出你了。”老人扬袖一挥变回了他原来的模样，同这位年轻的男子一般，穿着玄衣，但看起来只有二十岁，有一只耳朵却缺了一半。
　　“我是见到石符有异动才过来看看的，若是遇见什么不可对抗的敌人还可以装一装，你不也是因为石符异动才赶过来的吗？”被少年称为叔父的男子摸着黑胡须说道。
　　“实在是对不住，我听闻镇上的医师都来了石之渊，我师弟就快要撑不住了，二位公子可否帮帮忙，救治我师弟，监某感激不尽。”监兵的白色衣裳已经全部染红，就连背上的金色的白虎门纹也变成了红色。
　　“公子可是临安孟氏大弟子监誌寒？在下巴彦执氏执藏恒，这位是我的叔父执冉，是因我父亲的隐疾又犯，所以将镇上的医师都招来，公子随我来。杨信，带他们去你的地界。”少年回答道
　　在他的身后突然出现一头犀牛将他们俩带到了斗宿。执氏二人紧跟其后，还带来了一名医师。
　　“监公子，还请将衣裳换一下吧，只有执氏门生的玄袍，还望公子莫要嫌弃。”执藏恒将两件黑袍递给监兵。监兵换了衣裳便将孟章的上衣褪去任医师检查，孟章的脸色愈发苍白。
　　“医师我师弟他如何了？”监兵慌乱的抓着医师的手。医师回答:“他肩上之伤乃是神兽齿印，需要用法力加以治疗方可恢复。如不即使医治这位公子恐怕……”
　　边上的执藏恒便挥手将孟章的伤口愈合，但是依然留下了疤痕，他身后的那头犀牛也化为人形，坐在一旁磨药。
　　“这……这是……”监兵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他从未见过能将伤口直接愈合的人。
　　执藏恒觉得监兵是第一次见到此景便发问:“监公子为何如此惊讶，你难道不行？”
　　“如何能行？我并未修习法术，方才还没有问，执公子是如何认出我乃临安孟氏之人？”监兵回答。
　　执藏恒开口道:“早就听闻临安孟氏大弟子监誌寒，眉头有一道疤痕身着白衣，面容清秀，剑法变幻莫测，如若不是刚才你的衣服被染成了红色我便一眼能够认出来，法术嘛……我刚刚近公子身边时也未感受到灵场的波动，看来是我想多了。”
　　那名为犀牛所化的男子对着监兵说:“监公子这般情形还是暂且待在在下这里，若是让执宗主瞧见了怕是又会生出事端，我让人去烧热水供二位公子沐浴。”
　　监兵回答道:“那麻烦杨公子了。执公子我与孟章此次前来正是为了了解执宗主的病情，执宗主与我师父素来交好，师父让我来探访执宗主。”
　　“因此而来？”执冉将孟章从床上扶起来在他的背上拍了一下。
　　“执前辈这是？”
　　“叔父是只是让他再睡一会，并无大碍。监公子若是来问家父之事就要从很久以前说起了。”
　　寝殿内的窗户突然被破开跃进来一位相貌与执藏恒基本相同的一个人，也是身着玄衣除了左眼眼角下有一颗泪痣，他率先开口道:“藏恒，出什么事了，听父亲说你听闻石潭异象过来了，怎么也没有叫上我，要不是杨信传书给我我都不知道你在斗宿。这位是？”
　　“兄长，我见你昨夜为父亲操劳宗族事物没怎么休息，便想让你休息一会。这位是临安孟氏大弟子监兵监誌寒，孟宗主担心执宗主让他们二位前来探访，中途孟公子受伤，直接误入了石之渊，被我与叔父发现，为了避免被父亲看见他们的样子就带到斗宿来了。”执藏恒回答那名从窗户跃进来的男子。
　　“这样啊，监公子幸会，吾乃执阎长子执冥执巳桓，想必家弟已经与监公子介绍过自己与叔父，我就不多言了。”
　　监兵抬眼看二人几乎是生的一模一样，应该是双生子，早就听闻执氏的二位公子相貌神似，再看看站在他们边上的男子，如此年轻怎么看也不像他们二位的叔父，再想了想自己与孟章的容貌与心智与他们有着某种意义上的相似。
　　“这东西为何和我佩剑上的玉灵一模一样”监兵取出佩剑，佩剑上挂着一颗白色的玉珠，金色的流苏有被火烧过的痕迹已经发黑。
　　“这玉灵并非监公子的，你腰间那颗金色的才是你的，佩剑上的玉灵应当是你父亲监靖的。”执巳桓拿起白色的玉灵与手中的的玉灵进行比较，这两枚白玉珠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与监兵腰间的那颗看起来有金色流沙在涌动的玉灵，相比之下却显得平静了许多。
　　“你认识我的父亲？他到底在哪里”监兵抓着执巳桓的肩膀，眼中竟是流出了泪水。
　　“或许你看过我仲父的玉灵你就明白了。”说完执巳桓把手中黑色流苏的玉灵注入法力一掌拍在了监兵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