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总是喜极而泣》弑落

97、陛下请自重（三十二）

　　夜明跟着元清到了元乐梅的寝宫，但元清不让她进去，她只好坐在院子里等着。
　　“皇兄！”
　　一见到元清元乐梅就扑了上来，她被关在这里不过一天不到，脸上还满是骄矜的神色，看向元清的目光里更带着毫不掩饰的恼怒。
　　“你不能软禁本宫，父皇都没有这样对过本宫！”
　　“你犯了错，这只是个不痛不痒的惩罚，你该知足了。”
　　元清直立立站着，对她激烈的反应不为所动。
　　元乐梅声音尖锐： “本宫只是喜欢夜将军，这有什么错？！”
　　元清终于皱了下眉头：“你喜欢她没错，错的是你的态度！你自视甚高，对朕和夜将军毫无尊重，朕平时只是懒得管你，你还真以为自己比朕这个皇帝还大了？”
　　元清向元乐梅迈进了一步，声音阴寒：“你要知道，朕随时都可以把你送出去和亲。”
　　元乐梅踉跄着后退一步，感觉自己是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皇兄。
　　元清理了理袖子，又回到了往常沉稳清冷的样子。
　　“安心在这待着，等想清楚了朕再放你出来。”
　　元乐梅没说话，在元清的身影彻底消失后才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她以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因为父皇的盛宠和元清的纵容，她以为自己会这样无忧无虑地生活一辈子。
　　但在刚才她才终于意识到元清真真正正地掌握着她的生死，她惹谁都不应该惹他。
　　“怎么了？没事吧？”元清只进去一会儿就出来了，夜明板凳都没坐热。
　　元清温和地笑笑：“没事，她闹点小脾气罢了。”
　　夜明点点头：“那我就先去地牢了，明天再继续练剑。”
　　元清也有奏折要看，但又舍不得夜明离开，她拉住夜明的衣袖，有些委屈。
　　“我们一日之中相处的时间只有几个时辰，我舍不得你。”
　　夜明扫了一眼周围的宫女太监，对元清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种话有点紧张，但好在元清的声音很低，只有她能听见，也没人看见她们之间的小动作。
　　夜明没想到确定关系后元清能变得这么粘人，一时间被她这副样子撩得心痒。
　　看着元清扎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每一根头发丝都透露着精致，夜明忍着没上手摸。
　　她同样压低声音：“我也舍不得你，但我们要做的事情有很多，没办法时时刻刻在一起啊。”
　　元清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我搬着奏折跟你一起去地牢吧。”
　　这很明显是句玩笑话，但元清的神色让夜明以为只要她点头元清真的会这样做。
　　夜明笑了笑，哄小孩似的：“陛下别闹。”
　　攥着衣袖的手紧了紧，夜明意识到什么，又低声说了句：“乖啦，齐光。”
　　元清抿嘴露出笑意，红晕慢慢爬上耳根。
　　“那我们午膳晚膳都一起用。”元清有些小心地提议。
　　中午回府吃饭的确有些麻烦，夜明点头答应下来。
　　见她答应元清便不再纠缠，黏黏糊糊地看了她一会儿便离开了。
　　夜明走到地牢，赵成正耷拉着头坐在角落里。
　　“昨晚睡得好吗？有什么意见跟我提，我看看能不能改善一下。”
　　赵成冷笑一声，不理会她。
　　夜明找人打开牢门，自己走进去蹲在赵成面前，手指在地上仿若无意识画着。
　　“人的死亡是不一样的，有的人自然老死，有的人病死，有的人突发意外死亡，死亡虽都是痛苦的，但痛苦的程度很不一样。”
　　夜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刀，用刀尖挑起赵成的下巴，一用力便见了血色。
　　赵成面露恐惧惊叫出声，但因为手脚筋脉都被挑断，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其实同一个人的死亡也是不一样的，你觉得你是供出点人来帮你分担一些好呢，还是自己独自承受好呢？”
　　赵成声音颤抖：“你别想骗我，就算我说你们也不会让我好过！”
　　“你说得对，”夜明点点头：“区别在于受折磨时间长短罢了，如果你什么都不说，我便让你在这里活一辈子。”
　　夜明的刀尖已经没入赵成的下巴：“毕竟你这种舍己为人、大义凛然的英雄，可不能轻易就死了。”
　　赵成强忍着下巴上的疼痛，又想起来昨天一整天的经历，身体条件反射地颤抖，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夜明不在意地把刀抽出来，用刀指了指地上。
　　那个刚刚她手指乱画的地方，赫然出现了一个图腾。
　　赵成低头看去，瞳孔瞬间放大。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
　　夜明挑眉：“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怎么就绷不住了？”
　　赵成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大，又讷讷地不说话了。
　　“认识这东西是吧？”
　　“不认识。”
　　夜明懒得再问他，挥手招来一个人：“把他扒了，看看他身上有没有这种图腾。”
　　赵成没法反抗，很快就被人扒了个干净，然后在他的大腿内侧发现了图腾。
　　夜明心里有了数，把赵成锁起来后又问道：“我记得你是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对吧？都还没到十岁呢。”
　　赵成突然看向她，睚眦欲裂：“你别动他们！他们是无辜的！”
　　夜明突然笑出声来：“无辜？你携同山贼剥削百姓的钱财没用在他们身上吗？他们也是懂事年纪了，看着周围百姓都吃不饱穿不暖，自己为什么能过的这么好总不能没有一点概念吧？”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们真的不知情，你跟你爹做的这些事，也足够诛九族了。”
　　赵成面如死灰，夜明盯着他的眼睛接着说：“我现在是在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把该说的说出来，我说不定能在陛下那里给你的孩子求求情，以后他们虽不能当官做爵，但当个普通人娶妻嫁人还是可以的。”
　　赵成目光松动，显然是被夜明说动了。
　　夜明没想到最后还是亲情这招有用，但也有些庆幸赵成不是个六亲不认的畜牲。
　　毕竟现在赵成是摆在明面上的唯一线索，她要想把朝廷藏着的那群狐狸揪出来，赵成是最好的突破口。
　　她放着赵成在这权衡，自己则去跟元清吃了顿午膳。
　　等她再次回到地牢，赵成已经决定要说出来了。
　　夜明在地牢待了很久，等她带着自己想要的信息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她心情愉悦地往外走，却在地牢大门看见了那个挺拔清丽的身影。
　　她快步跑过去：“陛下，你怎么来这了？”
　　元清身后跟了很多人，二人只能像普通君臣一样交流：“朕刚在周围散步，听闻爱卿你在这里，又突然想起与你有要事相商，便等了一会儿。”
　　夜明拱手：“正巧，臣也有重要信息要与您说。”
　　元清提议：“那不如去朕殿内一起用晚膳？”
　　“臣遵旨。”
　　二人一前一后走着，到了寝宫元清便把人都遣下去，转身拉起了夜明的手。
　　“阿夜，我好想你啊。”
　　夜明摸摸她的脸：“说实话，你在那等了多久？为什么不找人进去通报？”
　　“没多久，我只是太想你了，晚膳都准备好了而你又迟迟不来，我忍不住就跑去等你了。你在里面做正事，我怎么能去打扰你呢。”
　　夜明亲了亲她的嘴角，拉着元清坐了下来。
　　“赵成招供了。”夜明打算先跟她谈正事。
　　元清挑眉：“这么快？我还以为他会多坚持一段时间。”
　　“他一开始口风是挺紧的，后来谈及他的孩子才松了口。”夜明想了想，又说道：“赵成不是个硬骨头，之前什么都不说也像是在忌惮些什么。”
　　元清点点头：“有些东西现在急不得，以后迟早会知道的，你不要太过忧心。”
　　夜明其实并没有什么忧心的，但听到她这么说还是顺从地点点头，接着从袖口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元清。
　　“这是？”
　　“是从魏金涛那得来的。当时见他很在意这个的样子，便拿了回来。”
　　元清打开信封看了看，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这上面画的图腾，是什么意思？”
　　这信封上的图腾赫然是夜明在地牢画的那一个。
　　她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也很迷惑，这图腾在原剧情里没有出现过，小八也一问三不知，但直觉告诉她这是很重要的东西，她便收了起来并一直四处注意着哪里出现过相似的图案，但一直没有收获，直到今天在赵成身上看到，根据今下午赵成说的东西，夜明心里的有些猜测也被渐渐证实。
　　她向元清说着已知的信息：“赵成身上有这个图案，明显是在某个组织内，我原本以为他顶多跟朝廷某些官员勾结，但现在看来还涉及了其他国家。”
　　夜明的表情有些凝重：“虽然还不了解具体情况，但有一件可以确定的事情。”
　　元清接上她的话：“元国出了通敌叛国的内鬼，还不止一个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