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关于二年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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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和罗恩，还有一个马尔福聚集在斯图尔特的办公室，即使后者只是愣愣地盯着教授桌上的龙虾模型发呆了。
说实话，他们两个真的去了很多教授的办公室，虽然理由大多是关禁闭、教师谈话这类难以启齿的令人害羞的理由，但是斯图尔特教授的办公室是他们见过的最漂亮的。就像是一个舒适的家。
门口还放着一块波斯手工制的、一看就价格不菲的毛毯呢。他们刚从魁地奇球场下来，鞋底还沾着清晨的露水和冒出来的一茬小草。哈利拘谨地别成了内八。
罗恩捂紧了自己的嘴，不让可恶的鼻涕虫一个激动冲到地毯上，即便他知道对于斯图尔特教授教授来说一个小咒语都能清理干净，但那不一样，礼貌问题，韦斯莱一家可没有某些人想象中那么不守规矩。
一想到这里，罗恩悄悄地瞥了一眼最应该遭到责罚的罪魁祸首——德拉科·马尔福。他还是保持着贵族的那副腔调，就是他平时的那副模样。罗恩皱了皱鼻子，不爽极了，要不是因为这个可恶的马尔福，他也不会跟鼻涕虫惹上关系，等他被训话的时候就会出洋相了。他有那么一点点不格兰芬多地想着。
接着，他哼了一声，但是该死的鼻涕虫先从他嘴里出来了。
“罗恩，你没事吗？”曼戈问，递上三杯热茶。这倒霉孩子被施了一个反咒，虽然及时带到了校医那儿，但现在还有点后遗症，那只蠕动的黏糊糊的鼻涕虫就是证据。他一挥魔杖，甚至没念出咒语，鼻涕虫就消失了。罗恩和哈利都想给他鼓掌了，不愧是斯图尔特教授。
“没事，教授。”罗恩狠狠地灌下一口茶，试图缓解嘴里的感觉，但他被“茶”的味道恶心透了。糟糕，弗雷德和乔治泡的茶都没那么难喝。
曼戈说：“我往你那杯里加了些冲剂，希望你好点。”
“谢谢！”罗恩僵硬地说。他感觉自己的嘴都快要麻了，这冲剂可真了不得。他都想推荐给妈妈了，以后双胞胎再捣乱就给他们喝这个，他们需要补补脑子，前提是冲剂有提高智商的效果。
“所以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曼戈问。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哈利和罗恩面面相觑，彼此安慰自己，这是霍格沃茨出了名的脾气好教授，斯图尔特教授连洛哈特在教室里胡搅蛮缠都面不改色的。所以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教师谈话”罢了。
事实上正是如此，曼戈只想知道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掌握的信息太少了。他路过球场，被炫丽的魔法特效所吸引过来的时候，只看到了一团糟：掉眼泪的赫敏，要知道曼戈可没怎么见过坚强的姑娘哭；打作一团的小巫师，其中不乏涨红着脸、撸起袖子的高年级，他们可是到了能去霍格莫德村的年纪；最后是倒在草地上疯狂呕吐的罗恩，鼻涕虫堆了一地，没有一个人帮他。
他实在是想不通，两个学院间有什么深仇大恨，能当众不顾形象地打群架，其中一个还是贵族居多的擅长逢场作戏的斯莱特林，太不可思议了。曼戈有一次怀疑放在邓布利多办公室的破破烂烂的分院帽了，它虚假宣传学院信息，这对学校形象不太好。
“我们今天一大早就到球场训练。”罗恩说，实际上他不是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成员，他勉强只能算是个家属。
哈利点了点头，真的特别早，他脑子都是晕乎乎的。
“我们训练了一会儿。”就好像罗恩也是他们其中一员，他说道，“伍德总是很严厉，安吉丽娜表现依旧出色，至于乔治和弗雷德……不提也罢。”
哈利在罗恩絮絮叨叨想要把球队成员吹个遍的时候捅了一下好兄弟的胳膊——在马尔福的脸变得更苍白的情况下闭嘴吧罗恩！
“然后呢。”曼戈碧色的眼睛盯着喋喋不休的罗恩。
“然后……”罗恩的声音放低了一些，“斯莱特林魁地奇队的人来了，带着他们新的找球手。”他下巴一昂，朝着坐在柔软沙发上——天哪，他第一次在教师办公室接受问话的时候不是站着的——的马尔福撇了撇嘴。
“他们态度很恶劣。”哈利补充说。
“我们只是拿回应得的东西罢了。”德拉科冷静地反驳。
曼戈把视线移到德拉科身上，这是他进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和往常一样，漫不经心、很贵族，完全不敢相信这和半个小时前在球场笑得狂妄的孩子是同一个人。
“你们打起来了。”曼戈甚至都没有用问句。
“是的，教授。”罗恩的声音更小了一点。
“是马尔福。”哈利说，“他骂赫敏是泥巴种。”
“等等……”曼戈皱着眉，怀疑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泥巴种，他说赫敏是泥巴种，只因为她是麻瓜出生的，可她……”罗恩又重复了一遍，整个办公室安静得只剩下桌上那只穿着棉袜睡的正香的刺佬儿绵延的呼噜声。
“好吧。”在罗恩变得更激动之前，曼戈揉了揉太阳穴，“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对了，罗恩和哈利，不要忘了你们晚上还有事，麦格教授让我提醒你们。”
“好的教授。”哈利和罗恩又大大方方地走出门，他们的心情无比轻松，但是又想起来一件更严肃的事情：麦格教授有什么事找他们呢？没有。他们今天是要去关禁闭的。
一个贵族委婉的措辞罢了。
“啊——真希望我们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是斯图尔特教授。”罗恩再一次发出感慨。
“谁不是呢。”
“他还给我们拿了司康，如果每次关禁闭都是这样就好了。”
哈利笃定地说：“那不可能，而且罗恩，我们没有做错。”
“就是！”一提起这个，罗恩脸上就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谁知道斯图尔特教授会给斯莱特林扣分呢。”
他发出嗤嗤的笑声，“要知道马尔福可是一脸傲气地看着斯图尔特教授进来的。”
“然后他就被扣了分。”哈利说，甚至学着曼戈的声音说道，“斯莱特林扣一分，因为欺负同学。”
“真该让其他教授们看看，这样今年我们又能拿到学院杯了。”罗恩兴致勃勃地说，“说实在的，我以为斯图尔特教授一辈子都不会扣分的。纳威把魔杖差点甩到他脸上都没有。”
“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个被留在斯图尔特办公室的德拉科·马尔福也是这么想的，否则他也不会在曼戈进球场的时候那么不在乎了。他可是知道斯图尔特教授床底下有什么的人。
“等一下，男孩。”曼戈叫住了德拉科。
这孩子在罗恩和哈利出门之后也想着一起走，但却被他留下了。曼戈敏锐地发现了不对劲，他不应该这么一言不发的，很不对劲。按照暑假的了解，他对今天的混乱不仅仅是“这是我们应得的”就能一笔带过的。
德拉科规规矩矩地坐好，上身挺直。灰色的眸子聚焦在奇怪的龙虾模型上。
“喜欢？”曼戈举起模型。他在斯图尔特庄园送了他很多东西。
“不。”
第二句话。
曼戈觉得更不对劲了。
“咳——”曼戈清了清嗓子，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柔和些，“你不应该对赫敏那么说话。”
“你喜欢她？”德拉科问，抬起了眸子。
真可笑，斯图尔特家要迎来第一位Muggle-born夫人了。
第三句话。
老天，曼戈怀疑他是不是拿错了剧本。这小孩儿被巨怪吃掉大脑了？要不然怎么会问出如此……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赫敏很优秀，”曼戈说，“她去年是你们年纪的第一。”
“你喜欢她。”介乎于一种问句和肯定句之间的模糊语气。
“男孩，我们可以保持正常的谈话吗？你现在就像是因为丈夫解释不清白衬衫上的口红印而死死纠缠、拼命复读机的妻子。”曼戈耐着性子说，即使这番话已经带着浓浓的抱怨和孩子气了。
德拉科沉默。
曼戈看不透他在想什么。马尔福家的孩子青春叛逆期来得可真早，希望纳西莎阿姨结算一下心里辅导费。
“我是说……”曼戈又用温柔的语气换了个说法，要是罗恩和哈利看到了准吓一跳，这还是他们记忆中的那个处变不惊的强大的斯图尔特教授吗。
“你不应该那么对赫敏。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泥巴种’这个词的。这个词很坏，男孩。“
“我知道。”德拉科说。很快又挪回了视线。“我知道它的意思。”
“那你的学识很广。”曼戈说，“这不是一个该出自你嘴里的词语，它很粗俗甚至是不入流的，它和你身上穿的西装不符——我没有否认你们对纯血、对血统的执念，那很常见，我祖上就出了一个偏执狂。”
“可是，我想告诉你，麻瓜和巫师的关系远比你想象的复杂，孩子。他们残杀了很久，得到的是互相不侵犯个人安全的境地。即使巫师很强。我们一个咒语就可以至麻瓜于死地。但我要告诉你一个冷知识，龙的运输，是要经过英国首相批准的。”
“这个世界没有你所看到的那么简单。”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关于二年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