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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庙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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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咖啡喝得太多了,江寒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两个人躺在床上干瞪眼,你不动我不动,你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就这样捱到了早晨。
江寒:“你睡得着吗?”
林雪:“睡不着。”
江寒:“几点了?”
林雪:“八点了。”
江寒:“好无聊……”
林雪:“嗯……”
江寒:“要不……去学校?”
林雪:“好主意。”
两个人从床上爬起来,换好衣服抓起书包就出了门。
虽然已经入春了,但天气依旧十分冷,是一种刺骨的湿冷。
学校依旧还是那个学校,但里面却少有人在,弥漫着假期时的冷清。就连平时爆满的篮球场此时也没一个人。
两个人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上。江寒的双手揣在口袋里,但还是冷得发抖。
“好冷……阿嚏!”
林雪皱起眉,递给江寒一张纸巾:“叫你穿件毛衣,你不听。”
江寒擤了擤鼻涕:“再穿就六件衣服了……”
“就算穿成俄罗斯套娃你也得穿。”林雪把自己围巾围在江寒脖子上,“咦?为什么你没有黑眼圈眼袋什么的?”林雪摸了摸江寒的下眼皮,惊呼道:“真没有诶!为什么你熬夜没有黑眼圈?”
“国民男神怎么可能顶个熊猫装出场?”江寒摸着脖子上的围巾,笑了起来,“在保养和打扮这方面,你跟我比还差得远。”
“我觉得我的穿搭还可以啊……”林雪看了看身上的黑色羽绒服和黑色卫裤,“挺帅的。”
江寒撩起他脖子上的围巾:“雪哥,你用红色围巾配黑色羽绒服,时尚周刊都不敢这么搭配。”
“我没注意围巾的颜色诶……”林雪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我以后还要跟江老师好好学习喽。”
“江老师教你变成这条‘该’上最靓的仔。”江寒打了个响指。他看着林荫道,又说:“不过这条‘该’上的人好少啊。”
林雪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还有四十多分钟才报到,能不冷清吗。”
“唉,以后又要七点起床了,还真不习惯。”江寒垮着脸。
两个人的寒假生活十分糜烂。早上睡到日上三竿,晚上经常翻云覆雨到十一二点。
“放心,雪哥牌闹钟随时为您服务。”林雪嘿嘿一笑。
教学楼里面也没什么人,但高三的学生从大年初四就开始开始补课了,倒是给这栋楼带来了一些生气。
两个人走进二班的教室,里面已经来了几个同学,其中居然包括刘大山。
林雪把包放在桌子上,戳了戳刘大山的背:“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江寒伸长脖子看了看,刘大山正伏在桌上奋笔疾书,果不其然,他写着的正是那本厚厚的寒假作业。
字迹之潇洒,连张旭的狂草都要避让三分。
“哟,这是作业没写完呀。”江寒大声笑起来。他的作业可是写完了的,笑着都有底气。
“跟得你写完了似的。”刘大山说。
“哟,真不巧,我还真写完了。”
刘大山停下笔,如同见鬼了一样看着江寒:“你写完了?”
江寒脸上写满了得意,从包里拿出他的寒假作业在刘大山面前晃一晃:“不仅写完了,还更正好了。”
“我操?”刘大山也不废话了,继续埋着头赶作业,还小声嘀咕道,“这世道变了,寒哥居然都写完作业了……”
幸好刘大山欠的作业不多,赶在报到之前就补完了。教室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大部分都是屁股一贴凳子就开始写作业,有些人是孤军奋战,更多的是团伙作案,教室里交流声甚少,笔纸摩擦的声音倒是不绝于耳。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那些疯狂补作业的心里就一阵爽。”刘大山喝了口汽水,一脸舒坦。
张一凡看了眼手表:“三分钟前你还跟他们一样。”
“你的作业恐怕没哪个老师能看得懂。”江寒玩着数独还不忘补一刀。
刘大山的字实在是不敢恭维,整版整版的鬼画符。
“还说,再说我就不给你礼物了。”刘大山瞪了江寒一眼。
“礼物?”江寒来了兴致,抛下手机就抱住了刘大山的手臂,一脸谄媚地说着,“大山哥哥,你最帅了。”
“咦,你把这套留给雪哥吧,弄得我一身鸡皮疙瘩。”刘大山狠狠地搓了搓手臂,一脸嫌弃地说道。
林雪瞟了江寒一眼:“贱。”
“来,雪哥。”刘大山从凳子边拿出一个小袋子,“这个是给你的。”
“这是什么?”林雪接过袋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金字塔,“金字塔?”
“没错!”刘大山打了个响指,“你不是说你还没去过埃及吗?我给你买了个小金字塔让你饱饱眼福,花了我好几百呢。”
江寒挑了挑眉:“就这么个塑料玩意儿还要几百?腐烂的资本主义……”
张一凡拿过金字塔把玩了一下,笑了起来:“我怎么记得地下通道的文具店里就有卖?而且个头比这个大,还只要50块钱。”
刘大山夺过金字塔,瞪了张一凡一眼:“埃及买的和文具店买的能是一回事儿吗。”
林雪把金字塔放回袋子里:“挺好的,我很喜欢。谢谢啦。”
“然后……”刘大山又从地上拿起一个牛皮纸袋,“一凡,这是给你的。”
“谢谢您嘞。”张一凡接过袋子掂量了一下,“还有点分量啊……”
“看看,绝对惊喜。”刘大山说。
张一凡撕开袋子上的封条,里面是一个红色的长盒,他刚打开盒盖儿就无语了:“一支笔?”
“惊喜吧!”
张一凡翻了个白眼:“送礼物送笔,你就是个傻逼。”
“你可不要小瞧这支笔。”刘大山双手捧住那只笔。
“难道这是马良的神笔?”江寒问。
“别打岔。”刘大山瞥了江寒一眼,“这只笔可是用猴面包树的树干制成的。猴面包树被非洲的当地人视为神木,听说用这支笔写题会有运气加成,想错都难。”
“这支笔花了你多少大洋?”林雪问。
刘大山想了会儿:“好像是一百多吧……”
“得,又被忽悠了。”江寒笑了起来,“一百多块钱买了支木笔,你的钱都用来过海关的时候交智商税了吧。”
“我觉得应该挺好的用的啊……”刘大山摸着那支笔。
“这不要你觉得,要人家觉得才有用。”江寒拍拍刘大山的肩膀。
张一凡从刘大山手里接过那支笔:“没事,我挺喜欢的。我高考就靠这支笔了。”
“还是你讲义气。”刘大山很感动,抱着张一凡拍了拍他的背。
“我的礼物呢?”江寒早已经等不及了,一脸期待地看着刘大山。
“你?”刘大山愣了一下,“我好像没给你买礼物诶……”
“什么?”江寒眉头一扬,声音也跟着扬了上去。
刘大山扑哧笑了一下,从地上拿出一个袋子放在江寒桌上:“逗你的。这个给你。”
“还算有良心。”江寒拿过袋子就开始拆。
袋子里装着一条姜黄色的围巾,江寒把围巾捧出来的时候脸色也跟这条围巾一样是姜黄色的。
“大山……”江寒苦笑了一下,“姜黄色?你怎么不再配个鸡屎绿?”
刘大山指了指袋子:“你再看看。”
江寒又往袋子里掏了掏,还真有一条鸡屎绿的围巾。
除开刘大山,其他三个人都静静地看着那两条配色奇异的围巾。
这两条围巾放在一起实在是辣眼睛。江寒闭上双眼,感叹道:“新时代直男的审美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了吗?”
“而且还没有药能救了。”林雪附和道。
江寒把那条鸡屎绿的围巾送到林雪面前:“雪哥,要不你也来一条?”
林雪连忙拒绝:“谢谢你了,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刘大山摸了摸那两条围巾:“我觉得挺好看的啊,心心挑了很久的呢。”
“心心?”张一凡扭过头疑惑地看着刘大山,林雪和江寒也有点莫名其妙。
刘大山心里咯噔一跳,连忙改口:“小心,我小心翼翼挑的。你知道,我挑这俩色挑得很小心,生怕你不喜欢……”
刘大山越说越糊涂,幸好这时莫总抱着保温杯走进了教室,站在讲台上说:“同学们,安静一下,我讲几个事。”
刘大山对莫总的感激油然而生,他连忙拉着张一凡转回身子面对讲台,装出一副好学生认真听讲的样子。
莫总开始交代一些开学要注意的事项,不过坐在教室最后面的林雪和江寒无心听讲,说起了悄悄话。
“雪哥,我觉得有问题。”江寒凑到林雪耳边小声说道。
林雪点点头:“我也觉得奇怪。心心?感觉有点熟悉啊……”
“要不要放学之后严刑逼供?”江寒摩拳擦掌,摁了摁指关节,发出“咔吧”的一声脆响。
坐在前桌的刘大山听到这声“咔吧”,身子忍不住抖了抖。
林雪摇摇头:“不用了,到时候总会知道的。”
莫总话不多,先交代了一下星期一开学要准备的东西,然后把寒假作业收齐后就让大家回家了。
莫总刚喊“放学”刘大山就一溜烟跑出了教室,生怕江寒逮住他把他暴打一顿。
“这小子,明显是做贼心虚。”江寒把新发的书装进包里,哼了一声。
“算了吧,他的事我们掺和什么。”林雪背上书包,“下午回家睡一觉,晚上带你去看庙会。”
“我最喜欢逛庙会了。”
刘大山急匆匆地跑回家,刚坐上沙发还没能喝口水电话就响了起来。
“喂?”
“你跑那么快干嘛?一下子就没影了。”对方很不满,甚至有点生气。
“你别生气,别生气……”刘大山喝了口水,喘着粗气,”刚才差点说漏嘴。还好跑得快,否则我就得缺胳膊少腿了。”
“白痴。对了,你晚上去看庙会吗?”
“好呀,你去哪我也去哪。”
江寒下午美美地睡了个午觉,林雪坐在书桌边安静地刷题。
“乙酰胆碱……”林雪咬着笔盖想了会儿,“兴奋性神经递质……”
这张生物卷子有点棘手,林雪已经做了一个多小时了,现在还有一道大题没写。
林雪越写越烦,到最后直接把笔一扔,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去他的,不写了。”
他歪过头看向床上的江寒,每当他看见江寒的时候心情就好了不少。江寒用被子把自己包得像粽子一样,脸半掩在被子里,刘海上的几撮头发被鼻息吹得微微摇曳,看得林雪心里直痒痒。
真想摁着亲一口。
林雪看了一会儿“睡美人”,然后拉开他的小抽屉,拿出了帆布小本本。已经有半个月没写小本本了,上次写还是过年的时候,今天也是时候写一点儿了。
林雪翻到日记的最后一页,只见最后一行写着与自己的笔迹截然不同的一句话。
“嗯?”
虽然这字有点像小学生写出来的,但看得出来这个人很想把字写好。
“看见了林小雪的小学生日记,江小寒很感动?”林雪轻声读了一遍,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看来江寒已经读过自己的小本本了。不过他是什么时候看到的?对了,昨晚好像忘记锁抽屉了……
林雪看着纸上的这句话微微一笑,拿起笔在江寒的留言下又写了一句话。
【江小寒偷看林小雪的日记实锤,罚他这一个星期自己早上出去觅食。】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但总有一处地方会重新变得明亮。在长沙,这个地方就是市中心的火宫殿了。
每年元宵节,市中心的火宫殿以及旁边的坡子街都会举行庙会,前来观赏的游客络绎不绝。
今年的规模比以往的都要大,而游客量也达到了一个新的巅峰。才过七点,坡子街的两边早已张灯结彩,全是一片火红的色调。各式各样的灯笼高高悬挂,每一盏都别具匠心,引人入胜,好似在讲述一个古老的传说。
灯笼下面摆满了各种小摊,有卖灯的,也有卖小工艺品的,不过更多的是卖小吃的。游客被这些特色小吃所深深吸引,一时间每个摊前都围得水泄不通。
林雪和江寒一下地铁就直奔坡子街,他们两个连晚饭都没吃,就是打算在坡子街解决。
“雪哥,我饿……”江寒对着手心哈了口气。闻着浓郁的小吃香味儿,他的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地抗议了。
林雪说:“放开吃吧,今天我买单。”
“好!”江寒也不磨叽,立刻就跑到了一个小摊前。
“虾扯蛋!台湾正宗虾扯蛋!十元一份!只要十元一份喽!”
江寒不断扭动着身子,生生从人群的最外围挤到了小摊前。
“老板,两份虾扯蛋。”江寒毫不犹豫的甩出二十块钱。
“好嘞。”老板娴熟地用铁夹夹了两碗虾扯蛋,插上竹签递给江寒,“来,小伙子,你的虾扯蛋。”
江寒说了声“谢谢”,端着两碗虾扯蛋又挤出了人群。
他递给林雪一碗虾扯蛋:“给,饿了吧。”
“这是什么?一坨坨的看起来好恶心。”林雪用竹签戳了戳纸碗里的四个小球球,问道。
说实话,在昏暗的光线下,纸碗里的这几个小球球看起来的确不怎么美观,不过香味倒是挺诱人的。
“这叫虾扯蛋,很好吃的。”江寒已经将一个虾扯蛋送入了口中。
“瞎扯淡?”林雪乐了。
“不是那个瞎扯淡。”江寒啧了一声,“是虾扯蛋,虾子,扯着蛋。”
“这是个啥玩意儿?”林雪还是没听明白。
江寒又送了一个虾扯蛋进嘴里:“你自己尝尝就知道了。”
“哦……”林雪用竹签戳起一个小球球,举到面前看了看。
整个球球是黄色的,有一小截虾尾突兀地露了出来,这外观实在没能让林雪提起食欲。
他犹豫了一下,视死如归一般将小球球送入口中。
入口是鸡蛋的清香,紧接着的是虾子的微腥,但腥气一散,满腔的都是甘甜。
“怎样?”江寒已经把自己碗里所有的虾扯蛋吃完了,问道。
林雪点点头:“挺好吃的。”
“我再吃一个。”江寒坏笑一下,说着就伸出自己的竹签往林雪碗里戳去。
“哎!”林雪一扭身,把纸碗护在身后,恶狠狠地盯着江寒,“你敢!”
“哼,小气。”江寒的手僵在空中,他噘着嘴,“不吃就不吃。”
林雪看着江寒失望的样子,心软了。他叹了口气,用竹签戳了一个虾扯蛋送到江寒嘴边:“张嘴,啊……”
“啊?”林雪变脸如翻书一般快,江寒还没反应过来。
“给你吃你还废什么话。张嘴,啊……”
江寒被林雪的气势镇住了,乖乖地张开了嘴:“啊……”
林雪抽回竹签,继续戳向剩下两个小球球:“还有两个,继续张嘴,啊……”
“等等,”江寒闭上了嘴,“你不吃吗?”
“你喜欢吃就多吃点。”林雪把两个虾扯蛋串在了一起,递给江寒。
“雪哥,你……”江寒看着那串虾扯蛋,没有伸手去接。
“这又不是世界上最后两个虾扯蛋,以后还吃得到。”林雪直接把那串虾扯蛋塞进江寒手里,“我只是懒得再去排队挤了。”
江寒举着那串虾扯蛋,说:“好吧,你一个,我一个,消灭这个双黄蛋。”
林雪笑得很愉快:“好。”
两个人继续往前逛,一个摊一个摊挨着吃,原本已经瘪瘪的肚子以惊人的速度鼓起来。
“怎样?这个甜酒汤圆好吃吗?”林雪问。
江寒舀了一口汤圆进嘴里,随即皱起了眉:“不好吃。”
“嗯?”林雪挑起眉头。
“没你今天早上煮的清水汤圆好吃。”江寒嘟着嘴。
林雪揪起江寒的小脸蛋:“靠,那我以后天天煮汤圆给你吃。”
“别,我会吐了去。”江寒连忙摆手拒绝。
“香豆腐!香豆腐!好吃的香豆腐!”不远处,一个小伙子举起喇叭开始叫卖。
“香豆腐?听起来还不错。”江寒三两口解决完甜酒汤圆,又跑到香豆腐的小摊前。
“人人都说,臭豆腐闻起来臭,吃起来香……”小伙子举着喇叭站在高脚凳上大声喊道。
江寒站在高脚凳下,摸了摸下巴:“难道你们的香豆腐闻起来香,吃起来臭?”
小伙子愣了愣,差点从高脚凳上摔下来。
林雪连忙捂住江寒的嘴巴,歉然道:“对不起啊,家里跑出来的傻子,不会说话,还请多多包涵。”
小伙子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欢迎品尝我们家的香豆腐。”说完,他继续举着喇叭叫卖:“我们家的香豆腐,闻起来香,吃起来更香……”
江寒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林雪刚松开手他就吼道:“你他妈刚才上厕所洗手没!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往我嘴上怼!”
林雪苦笑了一下:“大哥,你说话能不能过下脑子?如果那个小伙子不是什么善茬,你脑袋就得开瓢。”
江寒不愧是逻辑鬼才,依旧争辩道:“臭豆腐闻起来臭吃起来香,香豆腐闻起来香吃起来臭,没毛病啊。”
“行,你有理。”林雪拍了拍手,拉着江寒走到小摊前,“来吧,试试他们家的香豆腐。”
不得不说,这个香豆腐的确对得起它的名号,味道还真不赖,两个人吃了四份都还不过瘾。最后实在是吃不下了,只好放弃。
“撑死我了……”江寒打了个嗝,长出一口气。
“我也吃撑了。”林雪慢慢往火宫殿走去,“这时候应该开始猜灯谜了,动下脑子消耗消耗。”
“好。”
火宫殿是一座红色的大宫殿,也是长沙著名的小吃店,在这里你可以平常到正宗的长沙小吃。
火宫殿的正中央是一片小广场,小广场的四周已经挂好了不计其数的灯谜,此时已有不少游客在挑战了,听说猜对二十个会有神秘大礼。
“我看着这题目脑袋就发懵。”江寒随手拿起一个灯谜吊牌,脑子里就是一团浆糊。
【圆寂(打一成语)】
圆寂?对不起,我不知道,请让我原地去世。
江寒又拿起旁边的一个。
【圆规画鸡蛋(打一城市)】
江寒更无语了。对不起,这个鸡蛋可以画在我的试卷上。
他看了看林雪战绩,只见林雪手里已经捧着不少吊牌了,而且数目还在不断增加。
江寒忍不住问道:“这些你都会?”
“这些又不难,小学生都会。”林雪又取下一个吊牌,“孔雀收屏,关羽。”
江寒一脸苦涩,本来猜不出就挺打击信心了,这会儿又被鄙视得连小学生都不如,简直让他无地自容。
林雪看着江寒空空如也的双手,问道:“你怎么还没拿一个?”
“我还没开始呢。”江寒狡辩道。他转过头看着面前的一个吊牌:“一半满一半空,打一汉字……”
江寒傻眼了。什么鬼?
他微微偏过头,只见林雪正笑吟吟地看着他,看那神情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
江寒死死盯着那个吊牌。
一半满?一半空?啥玩意儿啊……
足足盯了好几分钟江寒也没找到丝毫头绪。
“哎呀,这字儿取一半多好啊。”林雪装作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字取一半?江寒继续盯着那个吊牌,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般。
满拆开就是三点水和一个不知道啥玩意儿,空拆开就是穴宝盖和工……
“呃……”江寒的脑子里依旧一片空白。
林雪又给出了一个提示:“江小寒,你要是再猜不出就太对不起你的祖宗了。”
祖宗?江家人?江……
“我知道了!”江寒突然醒悟,兴奋地喊了一声,“江!”说完,他就伸手去扯那个吊牌。
几乎与江寒同一时刻,两人背后也传来一声“江”,一只手从江寒背后伸了出来并率先抢到了那个吊牌。
“我操?”江寒眼睁睁看着嘴边的鸭子飞了,气不打一处来。他转向背后,大声呵斥后面的那个女生:“有没有搞错啊?把这块儿牌糊你脸上你的脸皮是不是又能厚上三分啊?”
“自己手慢,这可怪不了别人。”女生抛了抛手里的吊牌,抬起了头。看到江寒的脸后她顿了顿,有点惊讶:“江寒?”
林雪和江寒两人也吃了一惊:“心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