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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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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岁左右就被大伯带走了,所以关于父母的记忆真的很少,几乎想不起来什么。记得比较清晰的是,那时大伯把我扛在肩膀上,从村东头一直扛到西头,我手里拿的不是什么玩具,是他给我折的纸鹤,导致我现在都对纸鹤很亲切。今天的我,也喜欢把儿子扛在肩膀上玩危险游戏,也给他折纸鹤,我记忆的纸鹤都是这样的,所以对妻子折的纸鹤不以为然。
4岁,那时是1986年左右,镇上里没有像样的路,都是石子路和泥巴路。一次周末家里出发,我们兄弟4人,我和伯父的三个儿子,拉着架子车,车上是我们一个月的口粮。刚才河沟出发,就下雨了,赶紧给粮食盖上薄膜,但我们自己没有伞,兄弟四个硬是拖的拖,拽的拽,拉的拉,推的推,踩着烂泥和石子儿,硬生生走了30里,到了大兴,就病倒了,奶奶给我们熬了姜汤,喝完我捂在被子里。
那时上学没到年龄,伯父是老师,就把我安排到教师最后的中间,没有桌子,只有凳子,旁听生一样,没坚持多久,后来伯父就调到三义,在中心小学继续上一年级,有桌子了,但是成绩太差,不止我,我姐姐成绩也差,一次考了22分,试卷藏被子底下。最后跟不上,只能退回幼儿园,上大班上了半年,导致现在每当伯父谈起我,就说我的条件多好啊,还上了半年幼儿园呢,哥哥们可都没有幼儿园上啊。